第3章 笑看狗咬狗1
溫庭夙低頭認真的拭擦着一把愛劍,忽略黃袍男子的撒嬌,頭也不抬的說:“不去。”
溫庭白見撒嬌不成,眼睛落到了他的劍上,眼睛一轉,機靈如他立馬就有了主意,說:“哥,我知道哪有絕世好劍,要比你手上這一把更加珍貴更加的難得!”
見溫庭夙拭擦劍的動作慢了下來,就知道自己這事兒成功了一半兒,趕忙三指朝天發誓,說:“我保證三日之內回來絕對不給你添麻煩惹禍,並且保證到時候將這絕世寶劍雙手奉上!而且絕對以後不再三更半夜跑到你房間裏來了!”
“當真?”
溫庭白連忙點頭:“當真!”
溫庭夙長而密的睫毛輕動,看了眼案上的紙和筆,溫潤如鵝毛細雨般的聲音從薄唇里吐出,說:“口說無憑,簽字為證。”
溫庭白撇撇嘴拿過那張紙,發現上面的墨跡早就干透了,這分明就是等他上勾,讓他好籤字!
溫庭白生氣自己又被套路了,但是想到能痛快淋漓的上幾日,簽這個又有何妨。大筆一揮瀟洒的寫上自己的名字,寫上后他才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條約:亥時之後不許私自進房間,不許隨意摸東西,不許……還沒等他看完呢,溫庭夙便把他手裏的紙拿走放好了。
溫庭白想起之前許多王公貴胄的姑娘都爭着搶着要嫁給溫庭夙,母后還幫忙介紹過,全都是京城的名門閨秀,他都是搖頭拒絕。更甚的是外頭不知什麼時候說他哥是斷袖之癖,那謠言那個真啊!若不是自己常常跟着他,就連自己都快信了。
溫庭白有些不滿的嘟囔着:“哥你又沒個妻妾啥的,我半夜三更闖進來又有什麼關係…啊!哥,哥我錯了!”
話還沒說完,就遭到了溫庭夙的“毒手”
溫庭白揉揉腦袋,委屈的跟個小娘們似得看着溫庭夙離開的背影,說:“也不知道以後誰會治的了他這脾氣。”更不知道他會娶哪家閨秀為妻,不過看他這個樣子十有八九這輩子都要孤獨終老嘍!
……
茅草屋裏,一人一雞對視着。
田東南看着那肥雞被自己五花大綁的扔在角落裏,兩眼發光的看着它,說:“真想吃了你,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吃肉了!”
肥雞躲在角落裏鳴叫,可是它嘴巴上被田東南用稻草捆上了,捆的非常牢實根本喊不出來,只能從喉嚨里發出“烏央烏央”的聲音。
田東南擦掉嘴邊的哈喇子,拎起那肥雞扔到沒有糧食的缸里,說:“等明天我就上集市把你給賣個好價錢!”
“孩兒他爹,你快來瞧瞧是不是少了一隻雞?我今天數的時候死活數着少了一隻!”
李桃花扒着雞籠子一隻只掏出來數數。
“你這個敗家娘們,再好好數數!”
“會不會是你昨天晚上喂完雞的時候忘記關雞籠了?”
“不……不可能!我昨天晚上關了雞籠的!”
田成元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好像真的忘記把關雞籠的門了,但是這話可不能承認!不然非得遭李桃花的罵不可!這李桃花罵起來可難聽了,回回能招一幫人來圍觀,她丟得起這個臉,他可丟不起!
李桃花把雞籠鎖上,納悶得很:“那咋回事啊?平白無故的少了只雞!”似是想起什麼,說:“孩兒他爹,你說會不會是娘拿去給小姑吃了沒告訴咱?”
田成元連忙說:“不可能!娘要吃肯定會告訴咱的,說不定是黃鼠狼偷走的呢!唉呀,你別再這兒疑神疑鬼了,不就一隻雞嘛,丟了就丟了。”
李桃花覺着這雖然是一隻雞,但好歹也都是她辛辛苦苦養大的,越想越是生氣,越琢磨越覺得是田成元瞞着她把雞拿給他娘,給他妹子吃了,說:“啥叫不就是一隻雞?我都還不捨得給咱兒子吃呢,咱兒子哪像你妹妹一樣天天吃肉啊!”
這張翠兒也就是李桃花她婆子,老來生了一個閨女叫田羽兒,跟田東南差不多年紀。張翠兒見她這閨女有幾分姿色,便從小讓她吃肉,給她灌輸以後長大了是要做皇后的人,啥好吃的啥營養啥能美容養顏都給田羽兒吃,掏錢讓田羽兒上學堂,學得不咋樣吧,張翠兒還是一兩一兩的銀子往外掏,拱她上學。
張翠兒倒是覺得學習不好沒事,到時候能知道人皇上說的啥意思就成了。如今這田羽兒也越發的水靈美了,張翠兒更加的覺得有成就感,這田成元也覺得他妹能成事,於是也背着李桃花給他妹送過雞鴨啥的。
田成元看着李桃花就倒胃口,一點不知道討好他妹,等他妹當上皇后,他們可不就跟着沾光了?
當真是蠢的跟個豬一樣,整天就知道吃,一頓比誰都吃的多,在床上跟個死豬一樣,讓他提不起來一點興緻還哪裏有村口的王寡婦好看呢,雖說是沒了漢子的,但那臉蛋卻是一等一的好看,身段也前凸后翹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要不是害怕李桃花他爹跟她那大嗓門滿街的嚷嚷,他早就把王寡婦給納了,哼,等他妹當上皇后,他就一腳踹了這個死肥豬,再幾房美美的媳婦,嘖嘖想想做夢都笑醒了。
田成元越想心裏越開心,彷彿他已經抱着幾個美貌的小妾了,但李桃花出現在自己眼前,就讓他當場被打回現實,他越看李桃花越覺得窩火,乾脆拿起鋤頭下地去了。
說是下地去了,實際上誰知道他到底去哪了。
李桃花見田成元走了,於是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於是在院子裏雙手插着腰扯開了嗓子喊:“一個村姑非要學跟千金小姐一樣,也不看看自己的命夠格嘛,要不是老娘伺候這一大家子,一個個的還真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了!”
“二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話冷不丁地出來嚇了李桃花一大跳!院兒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婷婷玉立的少女。
少女一身黃衫,身上斜挎着一個小背包。一張清秀水靈的小臉正蹩着眉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