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喻總好久不見
想到自己剛才對這女人做的事情,喻寒城就感到一陣噁心。
戚雅卻在這個時候忽然笑出聲來,她甚至大膽地抬起腳,輕輕蹭了蹭喻寒城兩腿間某個沉睡的部位,嫵媚地輕笑道:“喻總,怎麼不繼續啦?”
剛才還毫無反應的地方一下子就抬起了頭,喻寒城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下沖。
他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這慌亂就轉化成了對戚雅的恨意。
喻寒城伸出手,一把捏住戚雅的下顎,湊近了,惡狠狠質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男人的力氣大得出奇,戚雅覺得自己的下顎骨都快要被捏碎了,她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卻仍舊硬撐着沖喻寒城露出一個嫵媚又風情的笑容,口齒不清地斷斷續續道:“我、我是來找喻總敘舊的,沒想到喻總……真的不行,我還不如找酒店的特殊服務……”
不行!
這女人竟然說他不行。
喻寒城這些年確實曾嘗試過接觸很多不同的女人,也確實都以失敗告終。
因為每次他一接近那些女人,戚雅到他腦子裏搗亂而告終,她曾經的音容笑貌活靈活現出現在他眼前,讓他對別的女人根本下不去手。
這種事情多了,背後那群狐朋狗友就開始互相傳聞,他知道他們在背後偷偷稱呼他什麼,他能用雷厲風行的強硬手段讓他們所有人都閉嘴,卻擋不住那些人心裏繼續這樣想着。
而這一切,都是拜戚雅所賜。
如今,這女人還敢繼續在他面前說這種話。
喻寒城只覺得自己的理智在慢慢脫弦,他深吸一口氣,將戚雅狠狠甩開:“我給你一次機會,滾!”
一個“滾”字,狠狠砸在戚雅心上,沒想到當年在戚家驕傲如皇子的喻寒城竟然會為了一個唐子晴守身如玉,自己曾經那樣小心翼翼供着他,卻從來得不到這樣的對待。
戚雅呼吸逐漸急促,她已經分不清楚那些翻湧在心中的情緒到底是對喻寒城的恨意,還是對唐子晴的嫉妒,如今她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
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這一對狗男女。
極端衝動下,戚雅做了一件自己以前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她竟然抬手,輕輕摸上了男人腰下的那個位置。
有技巧的揉捏着,感覺到那物件在手裏漸漸變大,戚雅露出勝利的笑容,她風情萬種地湊到了喻寒城耳邊,咬着他的耳尖兒吃吃笑道:“喻總是什麼時候開始不行的呢?要不要我幫你?”
“戚雅!!”
喻寒城只覺得自己腦中有什麼轟然炸開了,他一把掰開戚雅的手,將她狠狠壓在床上,咬牙切齒地看着她:“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戚雅傲然抬起頭,笑容嫵媚而冰冷:“求之不得!”
這話一出,喻寒城終於將理智拋之腦後,他兇狠地撕開的女人的衣服,一點兒前戲也沒有,就狠狠撞了進去。
痛!
初經人事的戚雅痛得連五官都縮在了一起,但這一幕落入喻寒城眼中,卻讓他有了某種更激烈的快感。
他讓這個女人痛苦,讓這女人為她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喻寒城的動作越發兇猛,戚雅卻硬撐着不肯痛呼出聲,她甚至在這樣兇猛的攻勢中硬撐着抬起頭來,用譏諷的笑容看着喻寒城:“喻總,你也就這樣啊。”
也就這樣。
這四個字狠狠刺激着喻寒城的神經,他力道更大,戚雅已經疼到快要失去知覺。
然而越是痛,戚雅心中就越是痛快。
哈哈哈哈唐子晴,你沒想到吧,四年前你可以聯和喻寒城奪走我戚家的一切,還以殺人罪污衊我入獄,讓我背負上一輩子都無法消除污點!如今我也可以在你即將結婚的婚房內,佔有你最在乎,最深愛的人。
四年的仇恨與憤怨,在這一刻統統爆發出來!
這一夜,很長。
喻寒城身體力行證明了他沒有任何問題,起初戚雅還能硬撐着嘲諷喻寒城,到後來,實在撐不住了,竟然在喻寒城猛烈更勝的攻勢中哭着求饒。
然而喻寒城並沒有放過她。
最後一次結束的時候,天已經蒙蒙放亮,戚雅甚至不記得喻寒城是怎麼出來的,她甚至有種錯覺,男人還在她身上攻城略池的時候,她就死死昏睡了過去。
再後來,戚雅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的臉深埋在柔軟的枕頭裏,酸軟的身體和疲憊的意志讓她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可偏偏那鈴聲一直鍥而不捨地響着,她最終沒能抵擋得住鈴聲的軟磨硬泡,渾渾噩噩將枕邊的手機拿了起來,指紋解鎖,然後接通了電話。
那頭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親愛的,我剛才聽小王說,婚禮暫時取消,是怎麼回事呀?”
甜膩的嗓音,熟悉的腔調,讓戚雅一下子驚醒過來。
她終於想起自己不是在戚家,也不是在監獄,而是在酒店喻寒城與唐子晴的婚床上,而電話中傳來的聲音,正是唐子晴的聲音。
她竟然用自己的指紋解鎖了喻寒城的手機……戚雅剛睡醒的大腦渾噩地想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便沒有馬上回答電話那頭的人。
唐子晴等了一會兒,又用略帶疑惑和委屈的口吻道:“寒城,你怎麼不說話啦?你是不是覺得沒準備好?你不要給自己壓力,我可以繼續等……”
戚雅這回兒終於清醒過來,她看着手機屏幕上“子晴”兩個字,露出了一個笑容:“好久不見,唐子晴。”
電話那頭瞬間沉默了,許久之後,唐子晴才用微微顫抖並且帶着驚慌的聲音問:“你是誰?”
經過被誣陷殺人一事,戚雅已經徹底看穿了唐子晴的面目,她對電話那頭冷冷一笑,道:“不用假裝不認識我了,我沒空跟你玩那些你美麗嬌弱我就不能傷害你的無聊遊戲,順便告訴你,我現在正躺在你跟喻寒城的婚床上。”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但跟之前不同,戚雅能聽到那頭深重的呼吸聲。
彷彿在努力壓制着什麼,戚雅心中瞭然,笑容嘲諷:“喻寒城不在這裏,想說什麼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