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引文最終章 他...是誰？
“呵...”
夜雨望着僅僅被“寄北喪歌”僅前戲就打破的星域之牆不免有些失望之意。
想過他們會因為輕敵或者心疼猶豫等想法而導致他們不會在夜雨靈陣成型前拿出保命的東西。
但夜雨還真沒意料到他們的星域之牆壓根就沒幾個人正兒八經的往裏面注入星域力。
剛剛夜雨操控那個融合過的“靈座”靠近牧舊山等人的時候，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星域之牆裏的星域力僅僅只有大概神階一段域者全力釋放的量。
“人心還真是個有趣的東西呢。”
夜雨正想着，右手突然一握，已經就位的靈陣也瞬間“躁動”起來。
與此同時築陣閣內所有的事物就如同時間靜止一般死寂了大概1秒。
隨後緊接着一個超巨大的“冰霜”之柱自牧舊山處而起直衝護閣靈陣。
而其影響範圍也在不斷的擴大直至吞噬了整個築靈閣。
一時間，築靈閣所有建築都不復存在了，而就連護閣靈陣都是“搖搖欲墜”，到最後竟也是被生生的給擊碎了。
但所幸的是，打破護閣靈陣而盪出去的星域力已所剩無幾，所以並未對其周遭的人或物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哦不，應該是並未造成什麼直接性傷害。
（因為剛才那群被“星寒”隨手帶出來並扔到附近中的那個非主流少年，因為護閣靈陣被破而產生的巨大聲響而“溜號”被他先前挑釁的那幾個人給按在地上摩擦了。）
餘波漸漸平息，昔日輝煌過也冷清過的築靈閣現如今已經徹底的化為了一片細小的冰晶“廢墟”。
而這種巨大的落差給以附近聞聲而趕來的人極為不真實的“夢幻”之感
“滴...滴...”
“淅淅瀝瀝...”
此時天空又下起了小雨，更是令這個情景平添了幾分清冷。
而在“爆炸”的中心，一名身軀若隱若現的男子原本也是直直的望着附近這一切。
不過當他感受到下雨的時候，也是趕忙將自己思緒暫時收回並輕抬自己的右手，緩緩閉起眼感受着這些雨滴。
因為他...很喜歡下雨，而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再次遇到，他覺得沒有理由就此錯過。
不過說起來，“夜雨”這個名字還和雨是有一段淵源的。
“夜雨”很久以前並不是叫這個名字的，他原本就是一個過於內向的孩子，哪怕他是神階域者的孩子，平常也沒什麼可以接觸的朋友。
而這種狀態在他的父母失蹤后更是“變本加厲”。
雖說他的父母的朋友有在那時伸以援手去接濟他的，但他終究是懂得這是暫時性的，並不可能長久。
所以他也一直和他們保持着一段距離，並選擇一直居住於自己的房子裏。
而曾經在夜雨的父母失蹤沒多久的一個節日的夜晚，他一個人外出閑逛的時候，曾被很多人家盛情邀請去吃所謂的“團夜飯”。
雖然夜雨知道他們都是出於好意，但他就是受不了他們的眼神之中那止不住的憐憫之意。
更受不了那些人家孩子對他的無忌之言。
於是也正是在那天帶着些許雨意的夜晚。
“夜雨”這個名字，誕生了。
寓意如同在黑夜裏落下的雨滴。
不願讓人注意它從何而起，更不需有人憐憫它的歸屬如何。
沒人知道夜雨在那兩年是怎麼一個人度過的。
不過很幸運的是，這種狀態還未持續多久，就因為遇到了北夢凌和凝霜而被打破了。
“呼......”夜雨長呼出了一口白氣，隨後緩緩睜開了雙眼，四處望了望周遭的景象。
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北夢凌曾經住過的地方。
看了好一會後，夜雨竟不經意的輕笑一聲。
那個地方，只有他和凝霜才能進入，每天夜晚，他和凝霜都會跑進去拉着北夢凌去玩一些從幻域那邊傳過來的特色遊戲。
尤其是一個從藍星傳來的一個叫“打撲克”的遊戲，夢凌姐從來都沒贏過。
那是因為他和凝霜總是合夥當農民“串牌”來欺負夢凌姐，而夢凌姐也總是用一幅“怎麼回事”的氣憤表情來面對他們。
但現在想起來，也許是夢凌姐故意裝作看不見的吧...就為了讓他與凝霜開心。
“夢凌姐，我好想你...”
想到這，夜雨的笑意早已變成了苦澀之意，他的眼睛也是有些濕潤了起來
“對不起...夢凌姐你的築靈閣我沒能守護好...”
“但是凝霜你就放心吧，我已經為她找了一個更會善待她的人了...”
說到這，夜雨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幅畫面。
是一個盛裝的女子正對他淺淺的笑着。
“北若雨...對不起...我大概也不是什麼好男人吧...辜負你的一片心意了...真的很對不起...如果...”
“算了...”夜雨本還想說什麼些什麼，但他發現他的身軀已經開始化為點點星光消散了，只得苦澀作罷了。
最後。
伴隨着兩句。
“夢凌姐，我來陪你了。”
夜雨的身軀便已徹底化為點點星光而消散於空中……
至此，築靈閣正式從星域除名，靈殿也正式稱為星域唯一一個官方認證的靈陣師培養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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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寒宮。
主殿附近的一顆參星樹上。
此時有一名女子正獃獃的坐在那裏望向夜空，而她的身旁，還放着一個平板電腦。
北若雨自從打發走了魔域的那個人和哄凝霜入睡后就在這裏一直坐到了半夜，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若雨姐姐，您好呀。”
隨着一個很有誘惑力的聲音傳來，北若雨的身旁突然“閃”出來一個女人，並且這個女人很是自然的坐在了北若雨的身邊。
北若雨聞聲，緩緩將頭轉過來淡淡的望向身旁的女人，沒有一點驚訝之情。
“星寒”見狀也是感覺很奇怪，於是她趕忙問道
“你不怕我是敵人？”
北若雨又緩緩將視線投向夜空，與此同時很是淡漠的說道：
“你若是敵人，別說是你剛才能去找凝霜，就是你剛踏入璃月寒宮就得被我殺掉。”
此話一出，“星寒”頓時就是氣憤不平。
“北若雨小姐，我敬佩你能一人撐起這個璃月寒宮才敬稱你一聲姐姐，但你我好像不都是神階三段的域者，你為什麼這麼自信能打過我？”
“就憑你...傷仍未好。”北若雨仍用淡漠的語氣說道。
此話一出，“星寒”頓時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麼知道的？夜雨告訴你的？該死...我不是叫他別告訴任何人的嗎？”
“不是他，是我自己察覺出來的，我之前曾多次的在夜雨的劍上察覺到一股若隱若現且並不屬於夜雨的氣息，我也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他這個問題，然而他卻是一笑而過，不肯多言。”
北若雨長舒一口氣道。
“也正是從那時起，我確信了你的存在，但又因為我無條件相信夜雨，相信他的判斷和選擇，所以我往後就並沒有再在意你了。”
“怎麼樣...在沒遇到時夜以前你應該也想不到武器里還能有治癒空間吧。”
“星寒”聞言下意識的點頭附和道：
“是啊...而且治癒能力還不是一般的強，不到兩個月就讓重傷瀕死的我恢復到這個狀態，因為這個，我也是第一次為我的星域力是冰屬性而感到無比慶幸，要不然我兩個月前就已經殞命了。”
（星寒劍的治癒能力只對冰屬性域者有效。）
“夜雨曾說過那可是他費了很多心血才在星寒劍上弄出來的。”
北若雨喃喃道。
“星寒”對此沉默住了。
“那麼，你這次來找我是做什麼的。”北若雨開始直切主題道。
“星寒”聞言先是輕咳了下嗓子，然後面露難色的猶猶豫豫道：
“你...知不知道夜雨...”
“我知道他已經永遠的離我而去了。”
北若雨很是平靜的打斷道。
雖說“星寒”面對北若雨這態度有點懵，但她還是趕忙補充道：
“不不不...我想說的是他突然選擇離你而去是有原因的。”
“我猜...他應該是活不久了吧...”北若雨略一停頓后說道。
“不...啊？你怎麼知道的。”
“星寒”本以為北若雨會說凝霜跟她解釋的那些話，但沒想到她卻能直接說出實情。
“還真是這個原因啊...”
北若雨苦澀一笑。
“那時候我的確是被夜雨突然轉變的態度而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但這事情回頭細想起來，他估計也就只有這個原因了吧。”
“我說他為什麼最近在和我狩獵那些魔獸的時候他都是選擇在一旁觀戰的。”
“現在想起來...我還真是在他面前有些遲鈍了。”
“看開一點...時間會沖淡一切的。”
“星寒”一邊安慰道，一邊拿出先前夜雨給她的那枚戒指送到北若雨的手中。
“這裏面有夜雨想交給你的東西，我還有些急事就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了，若雨姐。”
說罷，“星寒”便微笑示意的擺了擺手。
緊接着她便頭也不回從樹上跳走了。
“時間...”
北若雨望着“星寒”逐漸遠去的身影喃喃道。
“關於這個...我特別喜歡那邊的一個說法。”
“曾經擁有過的東西失去了...並不代表就會回到原來沒有那種東西的時候。”
北若雨再次苦澀一笑。
“時間...是不會沖淡人心中最執念的那個人或者回憶的。”
正說著，北若雨又將視線緩緩投向了星空。
至於她手中的戒指，她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些神階構陣圖和夜雨的物品吧。
“唉...”
北若雨的一聲長嘆，在這四下無人的場景中，盡顯苦澀。
嘆氣過後。
北若雨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緒並將星域力緩緩注入戒指當中。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強大的能量波動和大數量的物品，而是只有一個毫無能量波動的衣服。
疑惑的她隨之將其取了出來。
一個時不時散發出流光的婚衣在這片星空之下熠熠閃光。
北若雨見狀，剛才那平靜的情緒瞬間就崩不住了，併當即又開始掩面而泣起來。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如同表面上那種無謂，剛才在“星寒”面前談到夜雨時其平靜的情緒也完全是硬裝出來的。
（大概十分鐘前，北若雨在察覺到“星寒”的到來時特地用了一些化妝手段來掩蓋住了她的淚痕與泛紅的眼眶。
不過現在這些“偽裝”已經漸漸的被後來的淚水給沖了下去……）
星域的夜色是極其美麗的。
並且因璃月寒宮的特殊地理位置而在其參星樹上等到午夜之後觀看更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好體驗。
不過這次在樹上的人卻沒能等到那個時候了。
一個哭成淚人的女人，已經抱着那件婚衣坐靠在樹上睡著了。
不過若是能近距離的觀察她的話，你會發現...
她的嘴臉似乎還掛着一絲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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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絕大部分的生物也開始了他們一天的忙碌生活。
“若雨姐，你怎麼睡在這裏？”
伴隨着一個很是清澈的聲音，北若雨也是在睡夢中悠悠的醒來。
“啊...？哦...原來是小曦呀...你怎麼在這裏呀...”
北若雨顯然還是有點迷糊。
茉曦聞言頓時一頭黑線，而當她想採取進一步手段來讓北若雨清醒一下的時候，她也是注意到了北若雨手邊的那件婚衣。
“哇，好漂亮的婚衣。”
茉曦伸手拿過那件婚衣並將之展示在北若雨面前。
“是夜雨姐夫給你買的嗎，哇，若雨姐你終於可以如願了呢。”
茉曦的語氣中充滿了欣慰之意。
“是挺漂亮的...”
正說著，北若雨伸手欲接過那件婚衣。
不過手伸到一半她卻突然頓住了。
“嗯？”
茉曦疑惑的望着北若雨。
但她卻看見了北若雨正用着比她還疑惑的眼神望着她。
茉曦心中頓時莫名一涼。
就這樣的狀態保持了不知道多久。
北若雨突然朱唇輕啟道：
“夜雨...我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他...”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