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寄北喪歌
“也許吧......”
漸漸收回心緒的夜雨很是充滿苦澀之意的自嘲了一聲
“不過......”夜雨又突然話鋒一轉，臉色也隨之緩緩的變得陰沉的可怕
但牧舊山似乎是並沒有注意到這個，他一聽夜雨來這的目的果真如自己推測的一般，於是連忙繼續不屑道
“呵，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小輩的人成天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十有八九都是為了女人！我真......”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說她？”夜雨突然打斷道
雖然夜雨並沒有特意提高聲音，但卻讓牧舊山瞬間止住了繼續往下嘲諷的念想
因為牧舊山剛才確確實實的在夜雨說話的過程中感覺到了一股極為“沁人”的寒意突然向他襲來
這不禁令牧舊山很是詫異，於是他連忙暗自催動星域力檢查自身，與此同時環顧四周欲找出問題的來源，但似乎他的隊友也是一臉好奇的想知道牧舊山在“找”什麼
牧舊山見狀不得已只得再次將視線投向夜雨，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着實又是令牧舊山一驚
牧舊山剛剛進入聖階的時候，就曾經在一次野外歷練中非常不幸和一個神階4段的魔獸撞了個“對臉”，那種場面...牧舊山表示寧願直接被殺死都不願再經歷一次了，而那隻魔獸眼神都已經不能單純的用不屑來形容了，那根本就是看向死人的眼神
而夜雨此刻正略微側着頭，並用一個並不帶有絲毫感情色彩的眼神望向牧舊山的動作，竟讓他感到有和那次的那個眼神有些許“如出一轍”的感覺，再結合夜雨剛才“配合”他這個表情而說的話.....
這不禁令牧舊山感到一絲滲人...同時也正是因為這個，牧舊山這次面對夜雨的嘲諷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但牧舊山很快就意識到了他的身後是有人看着他並且等着他“表態”的
並且他又想起來他剛才明明是做過“推算”的——夜雨沒有機會打過他們
就這樣再次想通這個后，牧舊山也開始不免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又要有害怕夜雨會搞出什麼“么蛾子”的情緒，
所以自覺吃虧的牧舊山也是迅速毫不示弱的向夜雨回擊道
“怎麼？說不得？而且我從聽你的語氣來推斷，她應該是死了吧？死人我都說不得？呵，她本人要是有什麼意見可以從地里跑出來找我啊！我不介意讓她再死一次！”
面對牧舊山極其惡劣的語言挑釁，夜雨並沒有再回以什麼狠話，而是獨自的將視線緩緩移向北夢凌曾經住過的地方喃喃道
“她...曾活過啊......”
“什麼意思？”牧舊山被這莫名其妙的話給弄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然而還未等他進一步細想，築靈閣禁制的方向又有三個光柱衝天而起
牧舊山見狀急忙向身後的人擺手示意做好戰鬥準備
而他自己則也是拋除了一切雜念的死死盯着夜雨
“那麼，夜雨，你該如何做進一步的動作呢...”
同樣是感受到異動的夜雨緩緩將臉側向一個方向，與此同時對着其不遠處的一個女性苦澀的笑了一聲
“抱歉......”
說罷，女人便轉身欲走
“最後請幫忙我一個忙吧...把那些還在旁邊看戲的人帶出築靈閣...”夜雨仍是不緊不滿的說道
遠處的女人一聽，當即就穩住了身形，先是看向夜雨所說的那群人，然後又看向夜雨，猶豫了一會後最終很是無奈的答應了...
“她就是你的幫手嗎？你的女人緣還真是好的過分啊...不過很可惜，要不了多久她就得和你一起陪葬了”牧舊山望着“帶着”一群人飛離築靈閣的女人很是平靜的說道
夜雨聞言緩緩的轉過頭來，依舊是保持着一張的陰沉的臉淡淡的回復道
“呵”
與此同時一個（二維）靈陣在夜雨浮空點所對應的地面上迅速橫向擴大
而當它“覆蓋”了築靈閣全境的時候，築靈閣的一些建築也是紛紛響應，並給予了他們的“回復”
一股股巨大濃度且不同屬性的星域力匯聚於築靈閣的正上方並迅速四散開來
“你還真是不打算跑啊”牧舊山望着築靈閣逐漸被一個超巨大的靈陣（護閣靈陣，是每個大組織地盤最強大同時也是最後的防禦手段）籠罩起來而有那麼一絲佩服之意的說道（此靈陣內外皆不可通，且為一次性的靈陣，故此靈陣一般是在即將遭受滅頂之災所啟）
夜雨並未作聲回復，只是默默的解除了“萬物封華”，並且在解除的一瞬間迅速向後“退”一段距離
牧舊山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夜雨這一舉動，但他也沒有第一時間派人上前追擊，而是很輕鬆的轉頭對着身後的人說道
“一會所有人都給我拿出全部實力對付夜雨，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小的代價擊殺他，然後都以你們最快的速度飛往璃月寒宮，因為我猜測剛才的那個女人十有八九是璃月寒宮的人”
（護閣靈陣有一個不算是弱點的弱點，就是開啟者一旦死亡，護閣靈陣會被迫終止）
“那麼...現在...開始吧”牧舊山緩緩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刀回頭望向夜雨
站在半空之中的夜雨看着對他全力衝過來的眾人並未對此做出任何錶情，而是很隨意的將右手伸於身前做“阻止”狀
眾人還未細合計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就見一些較為靠近夜雨的人被一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且看似沒有一絲威脅氣息的“花瓣”狀的冰晶給瞬間打破了攻勢並且都有一些不同程度的受傷，這其中竟然還包括一個神階域者
“神階靈陣！!？怎麼可能？？你是什麼時候？？？”牧舊山略微感知后竟有些失聲的喊了出來
然後他又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剛忙叫住那些還往前沖的隊友
“所有人，趕緊回來！”
但還是有些一些“不信邪”的人，嘗試着用遠程的星域技去打擊夜雨，但其結果是星域技被不知名的手段給加倍反擊了回來，甚至有人一個不慎，竟然直接被自己的星域技給削掉了右臂
“蠢貨，趕緊滾回來！”
牧舊山見狀忍不住的怒罵道
“牧執事，這是什麼星域技？其攻擊手段的詭異度和強度我真的是前所未見呢”一個身着紫色長袍的神階域者退回到牧舊山旁邊問道
牧舊山問聲先是打量了一眼身旁的人，略微猶豫了一下開口解釋道
“這不是什麼星域技，這是神階靈陣技附帶的‘防禦’技能，而且別說你了，我都是在一本古籍上無意之中看到過的，星域之中，能被稱為神階靈陣的（星域裏不止12個神階靈陣）都是有護主靈陣的，這也是靈陣技這種體系力量被發現至今，能被評階為神階的靈陣數量只低不高的重要原因之一”
說到這裏，牧舊山看他身邊的人已經匯合的差不多了，於是他趕忙終止了自己的話語而向他們提醒道
“所有人，合力築建一個星域結界，並把自己所有的星域力全部注入其中”
“沒了？”紫色長袍青年有些不滿牧舊山的問道
牧舊山見他身邊一個大型的防禦罩已經不斷成型，反正目前也做不了什麼了，於是也是很有耐心的繼續解釋道
“雖說根據構建者的星域力屬性不同，其催動的神階靈陣所附帶的護主靈陣的表現形式也不一樣，但相同的是，所有護主靈陣的攻擊力都是不亞於神階四段星域技的威力”
“這也是神階靈陣技能被星技之鄉（星域最權威最強大的技能研究中心）稱之為最無敵的技能的原因，呵...我真的是沒想到夜雨竟然能在維持的另一個神階靈陣的同時竟然還能構建一個，這哪怕是築靈閣的那些老祖宗復活看見了也是得自愧不如啊”
“為什麼稱為最無敵的技能？我聽說那不只是一個戲稱嗎？而且僅僅是比威力大的話，神階星域技不也是一樣？”紫色長袍青年很是不解的繼續問道
“為什麼稱無敵的技能...呵，你剛才不已經提到和感受到過了嗎...”牧舊山有些許無奈的說道
此話一出，紫色長袍青年頓時就陷入短暫的思考之中
“當我們靠近夜雨的時候，會因為一種神秘的壓制力而導致我們無法凝聚星域之鎧，因此面對那些詭異襲來的‘花瓣’狀冰晶我們就會連自保的能力的都沒有，更別說做進一步動作了”
“而使用遠程星域技，其星域技也會根據你用的星域力程度而加倍反彈”
總結起來就是五個字
“無法被打斷”
“對吧？”想通了的紫色長袍青年突然向牧舊山問道
牧舊山聞言笑了笑的點頭補充道
“是啊，會神階靈陣的人在神階同段的1對1戰鬥時候的確是無敵的，甚至在1對2或者1對3的戰鬥中也可以絲毫不落下風，不過今天很可惜啊，神階靈陣再怎麼強，也不過是神階同段星域技威力的三倍而已，而我們這邊，可是有4個神階3段的人和一個神階4段的我呢（一個神階域者全力可抵抗同段位的神階星域技，注:是同段位，不是同階位，神階一段域者擋不住評階為神域二段的星域技）”
“那麼，夜雨你的進攻型神階靈陣什麼時候好呢？自從五十年前那次諸神之戰，我還真是沒再見到過了呢...”
正說著，牧舊山便把自己的視線再次投向夜雨，然後牧舊山的瞳孔又是微微一縮...
不過這一次，他卻很快的平復了下來說道
“燃命技你都用了。那你這個靈陣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吧，怎麼的也得是個神階3段的靈陣吧...”
“不過，怎麼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啊...”牧舊山望着站在半空中雙眼的緊閉似乎是在感悟什麼的夜雨沒來由的突然想到
又略微等了一會後，牧舊山終於開始意識到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剛才夜雨凝聚那個“萬物封華”的時候明明就沒用多少時間啊！
為什麼到了這裏卻這麼費勁呢？
而且，似乎自從他察覺到是有神階靈陣氣息的並叫眾人回來以後天空中的靈陣數量還是只有那十幾個不大不小的靈陣（護主靈陣）
有神階靈陣氣息，那神階靈陣呢？？
再結合剛才夜雨能在維持一個神階靈陣的同時構建另一個神階靈陣的事實...
牧舊山突然有了一個極其可怕的推測
於是他急忙向身邊的一個神階域者喊道
“（最先前和那個身材魁梧的神階域者對峙的那個人）白生！趕緊把你老子給你的一次性神階4段防禦靈器給我拿出來”
白生一聽，頓時很是不可置信的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可是花...”
“少廢話，趕緊自己拿出來，要不我現在就把你殺了我自己去拿，其他人也是，有什麼保命的底牌不想死的都趕緊給我拿出來！”
牧舊山惡狠狠的打斷道
然而即便是牧舊山這麼威脅，其餘人也是猶猶豫豫的並未聽他的，因為在他們看來，他們這些凝聚的這個防禦罩本就已經夠抵擋夜雨的了
現在牧舊山突然說要他們拿出自己保命的東西，那不就等同於直接想搶嗎？
“趕緊的啊！要不我們都有可能會死！”牧舊山催促道
“那你為什麼自己不拿出來”白生反問道
這一問，直接就把牧舊山問的啞口無言了
是啊，為什麼他不拿出來...因為他也是猜測啊，萬一猜錯了，他不就白白浪費了自己的保命東西？
因為那玩意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啊，所以自然得先用隊友的？
這種理由他表示也不好開口啊
而正當他想找一個別的借口敷衍過去的時候，他卻發現天氣突然變得灰濛濛一片，並且身邊的溫度也變得極為寒冷，因為除了他們和夜雨，身邊的所有建築都逐漸的被凍住了
更令他心一沉的是，夜雨的身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顯現出了兩個超大型靈陣，並且這兩個靈陣還在以極快的速度融合
“還真是啊...”
這一下子，牧舊山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管隊友了，而是趕忙的欲從自己的儲物靈器中拿出那件保命底牌
但是他將手放到自己的儲物靈器上的時候，他卻真正意義上的開始絕望了
因為，儲物靈器似乎是被什麼壓制住了，沒有一點響應...
“怎麼可能？神階靈陣還能壓制空間嗎？”牧舊山最後很是無力的想道，因為50年前的那場戰鬥，他也只是旁觀者而已...
“寄北...喪歌！”
伴隨着夜雨最後一句如同死亡審判的話音
牧舊山眾人便瞬間都失去了意識
而那所謂的星域之牆，連半秒都沒撐住而被打成了碎片...
（恭喜IG獲得2018年英雄聯盟全球總決賽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