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SM City紀念（二）
又是眨了眨眼。
又急匆匆地轉回去上班。
但Frank還是拿不定，她這樣的表態，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答應了那下個星期的約會，還是只是說說而已？
但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就有個男子，好奇地捅了捅他。
還滿臉羨慕地問他。
“先生，你這次中的是幾等獎啊？居然這麼大方請她喝果汁，還要請她吃飯？”
“還有，你之前中獎都是買的什麼號碼呢？”
什麼？中獎了？
Frank一臉古怪地看着這個男子。
不過也是馬上就反應過來。
呵呵。
人家這是誤會自己中獎了。
大概這裏也是有過那樣的先例。
在這裏買彩票又中了獎的顧客，會把那收銀員當成自己的幸運星。
還有連帶這個櫃枱，都是幸運地了。
“一生的幸運。”
Frank得意地說道。
實際上，這是一點都不靠譜的。
他也有那樣的覺悟。
不過，嘴上還是要故作神秘。
顯得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自信。
果然，隨後他是一直等到下午她下班，還是沒有收到任何信息。
當然Frank不可能八九個小時都寸步不離地守着人家。
他又不是那樂透店鋪的編外員工。
要確認那樣的情況也很簡單。
再跑去櫃枱，看到接替她的員工上崗了。
就是不用問，也可以知道的。
大概她是對自己不感興趣吧？
只是，Frank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結局。
並沒有覺得太沮喪。
遺憾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以後估計也就更加沒有機會見到她了。
所以，都有些一別成永遠的意味。
好在SMCity唯一不缺的就是美女。
這次Frank存心跑到另外一側的盡頭。
之前去的比較少。
這裏也是一個很大的出入口。
和FoodCourt那個出入口遙遙相對。
之間靠着一條長長的大堂相連。
FoodCourt那一邊其實也不是不能呆下去了。
Frank只是覺得，在那邊已經呆得太久，活動得太頻繁。
好像快要把他的好運都消耗殆盡。
而且，那裏經常出沒的人，對他都有些熟悉。
還離他住的酒店非常近。
不過就隔了一兩個路口。
既然以後很可能不會常來這SMCity了。
那麼，多去那些生疏的領域發掘一下運氣，還是很有必要的嘛。
和其他地方一樣，不少人走累了，或者是等朋友。
背靠着入口處的欄杆休息。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Frank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人物。
——這每天逛SMCity的人不計其數，大概就沒有幾個像是他這樣的專門盯着人看吧？
旁邊倒是多出來一個J國女子。
看樣子應該是中年級的了。
一問還真就是從J國過來。
以為也是來旅遊的。
但對方卻說也算是，不過卻還打算要在宿務找工作。
一般的工作，像是營業員收銀員服務員之類的，宿務這裏真的很多。
到處就看得到招工啟事。
但是看這個女子的年齡，應該也不是那麼好找的吧？
畢竟這裏年輕的本地女孩子太多了。
各種店鋪也都愛用年輕女孩子。
這樣一來，感覺這裏的打工一族的平均年齡，甚至都要比馬尼拉還要低一些。
這邊也有一家麥當勞。
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人流。
倒是台階上去，二樓過道右邊，有一個鐘錶櫃枱。
裏面那個女售貨員倒是難得的高挑出眾。
Frank這才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覺。
這也很正常。
SMCity實在太大。
就算是他這樣幾乎天天都來打卡報到的老顧客，也不可能發掘完每一個小地方的人物。
這個女子應該算是天生麗質的類型了。
就是簡簡單單普通款式的平跟鞋，也夠襯托出她的曼妙身材。
——只是，雖然她真心很漂亮，但對於Frank來說，遺憾也是早已經註定了的。
因為人家確實結婚了。
他都沒有辦法不相信。
人家都是反反覆復給他解釋好幾次。
每一次都還要認認真真地道一聲歉。
真是的。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
好像生怕他不相信要天天來纏着她一樣。
看來今天的運氣確實不怎麼樣。
Frank就悻悻地繼續往回走。
剛到上樓的台階附近。
附近好幾台ATM一字排開。
一個剛剛取完現金的女孩子正好從他身邊走過。
咦，好像是掉了什麼東西。
仔細一看，通道上面留下了一長串的票據。
估計就是剛才ATM打印出來是小票。
應該不是故意扔掉的吧？
那樣就應該扔到垃圾桶哦。
而且，好像都應該是保留好自己的取錢小票吧？
“Hi，小姐，你的東西掉了哦。”
想想Frank還是追上去把那些小票遞給她。
“呵呵，你是故意這樣做的吧？”
“什麼？故意這樣做？我做了什麼啊？”
Frank有些迷惑不解。
自己不過就是想當一次好人，做一回好事罷了。
難道就被她給看穿了這樣的企圖？
還說是故意。
真的就把這個當成了他有意為之的搭訕套路？
她卻指了指他手裏的那些小票。
“還要和我開玩笑嗎？就是這些東西啊。這些小票，本來就是不要的了。”
“但是，上面可是有很多你的個人信息呢？如果不打算要的話，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得把它撕碎了再扔到垃圾箱裏面去。”
嗯，看來以後得給SMCity的管理層提一個建議。
就在那些ATM旁邊放上一個垃圾桶，方便取錢的客戶。
“哦，那謝謝你好了。看來你還是蠻認真的呢。”
“這有什麼認真不認真的？我只是用常識提醒你一下而已。”
Frank聳了聳肩膀。
“好吧。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
接着，女子就隨便問了他一句。
“你是來宿務旅遊的嗎？”
“對啊。那麼你也是本地人了？”
“是的。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唉。
兩個人說的都是些廢話。
Frank甚至都覺得，應該這也可以算是對方的套路了。
就是故意把那票據扔到路上，好吸引他這樣的熱心青年去幫忙提醒。
再藉機搞出來這樣的問答。
“就在這裏面隨便逛逛。你呢？不如我們去喝一杯咖啡？”
“呵呵，謝謝了。我得趕快回家。”
“着什麼急啊，這不還早着嗎？”
“是還挺早的。不過我家是住在機場那邊，就是拉普拉普島。回去得要將近兩個小時呢。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你是打算坐吉普尼回去嗎？”
“是啊。晚一點就沒有吉普尼班車了。還有，那邊不是太安全，到了夜裏，走在馬路邊都會有些害怕。”
“那是。你還真得早一點回去才行。”
Frank也沒問她為什麼不願意坐機場巴士回去。
可能那關鍵的問題就是，她又不是住在機場附近。
而那機場大巴一路上就只有兩三個站點停靠。
所以，她一定就是住在拉普拉普島上的某個聚居區。
那樣的話，晚上也就確實會存在安全方面的問題了。
只是這樣說來，人家並沒有什麼套路自己的意思啊？
Frank就更覺得有點無聊了。
於是也就只好毫無頭緒地往樓上走去。
這邊上樓，就不像是另外一頭的情況了。
這一頭的上面，主要是賣奢侈品的地方。
像是什麼衣服，香水，化妝品之類。
二樓還有三樓都差不多。
中間是SM自己的百貨商場。
兩頭還有背後，都是各種各樣的店鋪。
尤其是在那背後，可是整整再串聯起了另外一座大廈。
說是什麼裙樓都不合適了。
那裏居然也是和主體大廈不相上下的建築空間。
當然Frank是早就知道後面是別有洞天的。
只是，他一直都沒有多大的興趣。
——都是些女孩子才愛去逛的地方。
他一個大男人，跑去湊什麼熱鬧呢？
再說了，就是要買什麼時尚產品，還有奢侈品之類的，也不會在宿務，甚至是F國吧？
就在某港那邊不就得了？
還沒有什麼進口關稅。
話說這F國的進口產品，尤其是奢侈品之類的，那關稅還是不低的。
而且，消費稅也還高。
更是沒有什麼外國人退稅的說法。
這背後的區域，也還是有不少促銷噱頭。
讓人很自然就想到主體建築那邊很多的店鋪來。
也還不能怪人家都是些雷同的作風。
畢竟，這裏也還是SMCity的地盤啊。
但像是美容院，健身會所之類的，攬客的手段就有些陳舊了。
有些像是那邊一樓大廳裏面，那些駕校出來招徠生意的女孩子。
——都是一見面就很熱情地邀請他進去填寫什麼表格。
連問都不問一下具體情況的。
反正逮着一個就往店裏面帶。
她們的業績考核，就是拉夠人頭就算數了嗎？
既然Frank也是屢見不鮮，或者久經考驗的老人了。
對這樣的情況，當然就是可以信手拈來，談笑之間就隨意化解掉的。
——遇到攬客的妹子，他就只是忍住笑。
同時佯裝成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對人家的吧啦吧啦一通，洗耳恭聽。
偶爾還插上一兩句嘴，主動問這問那。
整個就是一副乖學生，老實客人的姿態。
而等到對方什麼情況都介紹好了。
Frank卻是要很遺憾地攤攤手，說是還要考慮幾天，等考慮好了再來。
果然，她們還是要搬出同樣老套的路數來。
通常就是急匆匆地要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他。
請他保持什麼聯繫。
呵呵。
這個招數應該就是從那些房產銷售經理那裏學來到的啦。
都是要在第一時間，主動把聯繫方式給他。
回想起來，不管是在這SMCity，還是AyalaCenter。
所有的房產銷售人員，都是要祭出這一招的。
——就連那告別方式，也是如出一轍。
就是非要塞給他印着聯繫方式的宣傳小單張。
同時嘴裏還要嘟噥着這一處或者某一處的房產很適合他。
請他一定要保持聯繫云云。
然而在Frank看來，她們推介的所有房源，其實都是些比較偏遠地方的公寓。
是的，只有公寓。
整個F國的政策都是一樣的。
外國人在F國就是只能買公寓。
只有房屋的產權。
沒有土地的產權。
只有F國人才能夠買那種帶有土地產權的房產。
好吧，就算只有公寓一個選項好了。
但那項目所在之處，附近甚至相鄰的區域，也都是光禿禿的沒什麼配套的裸區。
而且，絕大多數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的期房。
即使是現房，那樣一些陌生偏僻的地方，恐怕他是怎麼都睡不好的吧？
這邊的香水櫃枱也是不少的。
甚至還有售賣煙花彩彈，鞭炮一類的店鋪。
只有唯一的一家。
那守店鋪的女子，一看就是個華裔。
——這樣的產品，大概也就只有本地華裔才會消費的吧？
而且，應該還都只是在春節一類的節日，才會購買。
不過，很奇怪的卻是，這樣店鋪，還要兼着賣什麼雪茄。
呵呵。
這背後又是什麼神邏輯呢？
華裔同時也都是愛抽雪茄的？
還是來這裏的旅遊的華人，都會照顧海外同胞的生意？
但是，話說回來，F國的雪茄，還真算是一大特產了。
貌似和著名的古巴雪茄都有得一比。
只是F國最著名的雪茄產地，卻並不在這宿務島上。
或者附近的某個島嶼。
而是在有些遠的北方。
——那個大名鼎鼎的呂宋島。
所以嘛，這裏賣的東東，多半也都是從F國其他地方運過來充數的啦。
可能是這邊的消費更高一些。
Frank逛過去整整一條通道。
那麼多的香水櫃枱。
居然就沒有什麼人主動招徠。
要是擱在另外那一頭，這就是不太可能的情況。
——他可是很受那邊的香水專櫃妹子青睞呢。
就是每次路過，她們都要對他甜甜地笑。
然後就是親熱地打招呼。
再就是要主動給他介紹新到貨的香水產品。
嗯，往往都會很是體貼地給他試用一下。
——就是那麼簡單地噴個一下兩下的，好像都已經夠用了。
一年多下來，Frank大概就是厚顏無恥地使用了不少的分量吧？
更加忍俊不禁的是，有時候人家也會要問他一下的。
“先生，怎麼你就從來不買一點啊？”
“因為買了以後，沒有女朋友送出去呢。”
“自己用不行嗎？”
“沒有女朋友，用了也沒什麼意思。”
“呵呵，那把我當成女朋友，買來送給我不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