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被享用的秦樂天安靜的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
()琅修把自己當狼,狼從來都是擅長審時度勢的。所以,琅修小心的掩飾着自己的情緒。
那個人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憐憫。
同情、憐憫都是對那個人的褻瀆和侮辱。
那個人只需要認同和理解。
琅修輕輕的拍着麒杳然的背脊。麒杳然因為司擎蒼毫不客氣的輸入的毀滅性的魔靈力大口的喘着氣。好在秦樂天來的及時。那樣份量的魔靈力,還不至於就要了麒杳然的命。
琅修一邊幫助麒杳然梳理體內的混亂的魔靈力,一邊聽着那兩個人的對話。
“蒼蒼,我的懲罰還不夠么?”如山澗清泉般的聲音難以掩蓋其中的虛弱。
魔皇大人的佔有欲也太強的可怕了,不過是沾染了個小女孩兒的氣息,居然就……
“秦樂天,以你的智慧和手段,不難把這事情隱藏的完好,為什麼故意留下這小鬼的氣息。”司擎蒼惱怒地咬了一下秦樂天的耳垂,在那如玉般晶瑩的貝殼上留下個帶血的牙印。
秦樂天只是柔順的偎依在司擎蒼的懷裏。
“尊上,信任是太脆弱的東西,就像瓷器一樣,太容易破壞。一旦破壞了,無論怎樣的修補呵護,裂痕都是無法掩蓋的了。我不能失去尊上的信任,所以,我從來不抱有僥倖的心理。救下幻靈族少主這件事情,其實我並沒有做錯,重來一次,我依然會做同樣的選擇。重來一次,我同樣會讓你知道,我讓她睡在了我的懷裏,把我的衣服讓給了她。”秦樂天把頭枕在了司擎蒼的肩膀。
這個尊上啊,不過是個小女娃兒,他也吃這麼大的醋。
“那你至少先沐浴更衣,把你身上這小鬼的氣息去掉。”司擎蒼咬牙。
“魔皇大人,尊上,蒼蒼。如果我那樣做了,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心虛?”秦樂天苦笑,“尊上,我寧願面對你殘酷的懲罰,也不願面對你的懷疑。信任一旦失去,就無法再贏回了。所以,我小心的維護着。”
司擎蒼想了一下,確實。
如果這件事情司擎蒼當時沒有發覺,過後又知道的話,反而會對秦樂天產生懷疑。帝王本就多疑。如果這件事情秦樂天選擇了隱瞞,那麼她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在隱瞞?如果不是在心虛,為什麼要特意沐浴更衣?
“蒼蒼,我受了那麼多罪,才彌補我救下了幻靈族少主的‘過’,你要是傷了她,甚至殺了她,我受的罪不就白受了?”秦樂天低語,帶着些許不滿。
司擎蒼摩挲着秦樂天的背脊,突然發現或許這就是這纖細少女總能有意無意的牽着他的鼻子走的原因。
秦樂天太了解司擎蒼,甚至比司擎蒼自己都明白他君王無情的本性。
“秦樂天,你覺得我現在想幹什麼?”司擎蒼意味莫名的話傳到耳朵里。
墨色的眼眸掃視了一眼麒杳然和琅修,秦樂天遲疑了一下。看司擎蒼一臉看不出喜怒的莫測高深,秦樂天嘆息一聲,抿了抿嘴,緩緩地馬趴了下來。
“尊上,我沒力氣了,能不能允許我使用魔靈力,不然,我恐怕支撐不了多久。”維持着那樣臊人姿勢的秦樂天,語氣依舊是平靜淡漠的,並不顯得有絲毫的卑微。
司擎蒼單手抓住秦樂天的手腕重疊在一起,冷漠的說:“可以。”
金銀交織的長發披散下來,擋住了秦樂天的面容。司擎蒼沒有設置結界,就那樣當著琅修和麒杳然的面享用了秦樂天。不過,由於司擎蒼沒有褪去秦樂天的衣衫,加上角度的關係,琅修和麒杳然其實是沒有看到秦樂天的身體的任何一部分的。
琅修沒有聽到秦樂天的聲音,除了身體零距離貼合發出的那種沉悶的撞擊聲,以及司擎蒼微微有些急促的喘息,被享用的秦樂天安靜的就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一樣……
麒杳然的臉色已經漸漸恢復正常,她抓着琅修手腕的手卻越來越用力。
琅修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
那個人,那個讓他膜拜的人,以那樣卑微的姿勢在他們面前被攀折採擷,他的心裏卻只有心疼。
“魔皇尊上,秦樂天是屬於您的。”麒杳然淡淡的開口,脆嫩的聲音堅決的有些刺耳。
琅修盡量的讓自己不顯眼,甚至巴不得變成一隻螞蟻。麒杳然緊緊抓着的手臂,提醒着他該說些什麼,麒杳然的暗示他明白,可是,琅修卻不願意出口。
那個人,那個打敗他的時候,神采飛揚,高傲凜然的人,不會允許自己成為別人的附庸!
“嗚——”
很輕的聲音,但是卻像刻在琅修的心裏一樣。
秦樂天沒有掙扎,可是嘴裏卻開始斷斷續續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麒杳然尖利的指甲刺入了琅修的手腕,血液滲出來,可是,琅修無法說出那樣的話。
那個人,是只屬於她自己的。
那個人不會成為任何人的附庸和所屬物。
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越發的濃重,本就嗅覺靈敏的琅修自然發覺了。可是,對着司擎蒼冷酷野蠻的金紫色眼眸,琅修雖然害怕恐懼,卻還是咬牙堅持着。
“魔皇尊上,她,就只是她自己的。”琅修緩緩吐出的話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話剛說完,他的嘴角就流出了鮮血。
琅修沒有注意到,麒杳然卻清楚的感覺出,當琅修吐出那句話的時候,秦樂天的身體掙扎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有些驚訝,有些震撼。
司擎蒼呆愣了一下。
秦樂天卻輕輕笑出聲來:“蒼蒼,我說過很多次了呢。我只是我自己的。”細若遊絲的聲音,卻像雷霆般的震撼人心。
司擎蒼惱怒不已,不知道他又用了什麼花樣,秦樂天難以自禁的發出痛苦而短促的叫聲。
“疼,蒼蒼,真的好疼。”濡軟輕柔的聲音,有些像撒嬌,“地面咯的我好難受。蒼蒼,你抱我回去,我們到榻上去,你再接着折騰可不可以?”微微仰起的頭帶着幾許淡淡的懇求,卻沒有半點的卑微。
“蒼蒼,這裏的地好硬,我的膝蓋要磨破了。不是你親自造成的傷耶,你樂意嗎?”雖然手被束縛着,但是妖嬈的金銀交織的頭髮卻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劃過了司擎蒼的臉頰、頸項、胸膛,讓人神酥骨銷的誘與惑。
琅修看不到,麒杳然卻透過結界,看到秦樂天的眼睛在墨色之中帶了淺淺的紫色。
“做好準備,我可能不會輕易放你下床。”司擎蒼說話間,已經將秦樂天抱起來,用衣袍將秦樂天的身體裹的嚴實。
“知道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秦樂天淡淡的聲音傳來,“蒼蒼,如果我昏倒了,記得幫我準備補藥。”
“我不會讓你昏倒的。”司擎蒼冷酷的話語傳到耳邊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去的遠了……
琅修望着地面留下的血跡,只覺得心鈍鈍地痛着,無止無歇。
麒杳然神色莫名,只是昏昏然的走回自己的屋子睡覺去了。
魔皇司擎蒼,那個男人太瘋狂了,居然獨佔欲可怕到這種地步。不過,秦樂天也夠厲害,輕易地就讓魔皇司擎蒼順着她的心意了。
秦樂天明明是為麒杳然求情來的,可是,從始至終,秦樂天只是提到她自己。她會吃醋,她都甘願受罰了,不能讓她白白受苦。秦樂天就用這樣的理由輕易的將盛怒中帶着殺氣的司擎蒼收斂了。
連那樣慘痛的折磨,秦樂天都能不發出一點的聲音,卻找了理由說,膝蓋磨破了卻不是司擎蒼親自造成的傷,司擎蒼甘心嗎?司擎蒼居然也就順着她的意離開了。
秦樂天熟悉黑暗的法則,並且也盡量的運用黑暗的法則保護她自己。
奇怪的人,不過,秦樂天真的是屬於黑暗的呢。
秦樂天,和那隻傻傻的墨麒麟一點也不像呢。
即使是在那樣卑微屈辱的姿態下,秦樂天也不會給人絲毫的卑微屈辱的感覺,就像是天上的月,你以為污泥潭裏照出來的月影污穢了,那月也污穢了,但是如果你抬頭,就會發現,月亮還是那樣的皎潔明亮。
那隻狼,倒是意外的了解秦樂天的本性呢。
琅修跪下來,用乾淨的布子一點點地將地上的血跡擦乾淨,之後,他將那染血的布放在懷裏,暗下了決心。
琅修想要變強,想要成為有資格站在那個人身邊的人。
那個人的身邊,不允許有弱者。弱者或許能得到那個人些許的同情和憐憫,但是,卻覺得得不到那個人的認同和讚賞。
再見到秦樂天已經是十多天之後了,秦樂天依舊笑的輕柔,甚至對琅修和麒杳然也跟從前一樣,不刻意的親近,但是也沒有刻意的疏遠,似乎那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麒杳然偶爾也與秦樂天吵吵嘴,秦樂天有時也給麒杳然帶些好吃的水果。琅修除了練功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追隨秦樂天的影子,秦樂天發覺了也只是淡漠的點點頭。
然後,魔皇需要的藥草採集夠了,他們要離開了。
麒杳然問琅修:“還想追隨那個人嗎?”
琅修堅決地點頭。
麒杳然拍了拍琅修的頭:“那麼,你自由了。”
琅修單膝跪下,給麒杳然行了個禮。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