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陳豪到來
()七巧節源自漢代,距今已經有上千的歷史,每逢佳節,少女們都會穿針乞巧,祈禱福祿壽,為自己祈福,未婚的希望自己能嫁個好郎君,少婦則希望自己能誕下麟兒,如此一來,久而久之,七巧節已經成為了少年男女必不可少的佳節,甚至比起熱鬧程度,上元節也是不如的,不過上元節是普天同慶,天下皆賀,七巧節只限於長安城中熱鬧些,大唐的其他地方雖也一樣有類似的習俗,不過卻都沒有這般隆重的。
聽着劉離一陣講解,葉俞才明白這個七巧盛會的來源,要說在楚城時葉俞雖然也有聽過七月初七這個說法,但要說一年的節日,卻只有三元節才能算。
反觀是長安城中,如今早早有了七巧節的雛形,這七巧盛會從劉離口中得知,至少已經有了數十年的歷史,早在隋文帝時期就有辦過,之後雖因戰亂,卻也是經常舉辦的,自大唐開國起,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成了白日舉辦詩會,到了晚間,則是萬火通明,由各大花坊推選出來的歌舞伎選擇最優者,一舉奪魁可以成為行首的習慣,在之後也並不是說就結束了,並且在此才會進入七巧節的正式開幕,少女亦或是少婦在這個時候會拜織女,請求織女能給她們帶來如意郎君,之後則是三五成群前往街道上,以此來獲得良緣。
總之,葉俞僅僅是想搞明白一些,劉離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段,想是最後還有些意猶未盡,頗有不甘道:“可惜往年某未在長安,錯過……”
葉俞翻白眼,未搭話,這廝,還以為是個正人君子?想是錯認了,這般將詩會之後的諸多事宜都打聽了個一清二楚,顯然不是奔着之前的詩會去了,恐怕之後的花坊盛會才是重點,在之後也是想碰的一段良緣才是的?
不過他既然答應了,那也不好反悔了,反正也還有大半月的時日,時間還算寬裕,到時候再做打算就是。
劉離對於葉俞應允下去,不禁高興的手舞足蹈,在他看來,若是能在下午的詩會上大出風頭,晚間的花坊盛會還有之後的夜市,那都是件好事。
不過這些劉離可是不會往外說的,也更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在送走劉離后,葉俞因為他說的話,微有些多想了,抬起頭望望天,不想就快七月七了,倒也算個機會……
想到這裏,葉俞不禁拍了拍腦門,這陣子……因為考慮酒坊的事,腦子儘是這些,連這次七巧盛會忍不住就往上面想了。
這要是繼續下去,哪裏還能過自己的逍遙的日子,葉俞可不想到了長安了,還得去頭疼酒坊的事,他來這裏,不僅僅是這點目的不是么?那也太胸無大志了點?
要是能一邊睡覺睡到自然醒,一邊有數之不盡的銀錢,順帶高官厚祿,親族好友都能節節高升,會有么?不會有?
總之……慢慢來。
葉俞這麼勸服自己,心浮氣躁什麼的,總是不太好,有些東西,還是穩紮穩打的為佳。
在十天之後,陳豪‘姍姍來遲’的從潯陽到了長安,或者說是從江州到了長安,為何要換之後的說法,則是因為潯陽只是一座郡城,在長安沒人會去記潯陽是在大唐的哪個州,而只會記得江州在什麼地方。
於是陳豪初一下馬車,他就與葉俞大吐苦水,這沿途的因為攜帶的東西眾多,再加上江州酒坊的幫工管事,一共帶來十七八個人,陳豪聽從了葉俞的打算,除了留了幾個不願離開潯陽城的幫工在江州酒坊,將江州酒坊全權轉交給了陳斐后,自己則花了錢雇了五輛牛車才夠用,但如此一來就難免有些招搖。
他與葉俞說道,五輛馬車再加上十七八個青壯,稱得上‘聲勢浩蕩’,沿途州府哪裏會視而不見的?如今雖然是太平世界,大點的商隊來往正常,可禁不住這般可疑的?
那些個藏在馬車是器械是何物?為何要遮遮掩掩!
為此陳豪不得不苦着臉解釋,他總不能說明有人叮囑過他的,讓他小心藏匿,不要讓什麼技術泄密,雖說葉俞的叮囑有些多此一舉,不過陳豪卻是深以為然的,若是那些釀酒的器具別人也能製造,那這所釀酒的配方也是藏不住的,到時候豈不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沿途檢查的州府小吏一看這牛車的東西,只覺得投石車大致也這般用着橫木打制的,於是更是驚恐的要查探明白,為此陳豪每隔一座城池就要浪費上一堆的口水,並且要報出自己的名號,楚城陳豪。
離得江州近的州府還好,聽過楚城,離的長安近了,這楚城陳豪就得改稱江州陳豪,於是就是一遍遍的重複,一遍遍的被攔下檢查,到最後陳豪乾脆特地繞城而走,寧願的半夜在野外紮營也不願意入城了!實在是心驚擔顫的夠了嗆!
如今雖說是太平時節,或者說再太平不過,但這等來往都是牛車並且十幾個青壯的商隊,還是有幾分怪異的,也難怪各州縣官吏要檢查,他們亦是職責所在,就是苦了陳豪,一路應付也就罷了,到最後,他總覺得……這楚城陳家是真的揚名大半個大唐了,至少沿途的官吏都聽說過了!
等着聽着抱怨完了,葉俞還是一臉微笑不答話,陳豪一臉挫敗的低下頭去,口中嘟囔着:“哥哥是發現了,與你這般說,純粹的雞同鴨講。”
還不等葉俞答覆,陳豪又復是原地回滿了精神。
“葉小郎,不知你安置好住處沒有,某可是打算在這長安城中大展宏圖,一展抱負的……”
想是覺得這般說不夠給力,於是陳豪很是打足了氣。
“長安……某來了~~~~~”
這一聲的巨吼,不算驚天動地,但也實在擾民,至少沿途走進走出的人們紛紛怪異的眼神看過來,甚至是剛剛盤查完畢的大唐守門的士卒一樣警惕的望了過來,表示對此密切關注中。
真是……丟不起那個人啊。
“先入城。”葉俞無奈的道,這個傢伙的本性,那是早就知曉了,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又亦或是狗改不了吃屎也好,總之……就是這樣了,怕是一輩子都是如此。
陳豪可不知道自己的好友此時正在誹謗不已,正沉浸在到達長安的興奮之中,或者說,是在亢奮期間。
都是健全的少年郎,興許他不喜讀書,喜好玩樂,個性是幾分的不遜,但如今他也喜好賺了錢,相比起葉俞的甩手掌柜,陳豪是個負責任的生意人,他也喜愛上了這等讓錢財一變二,二變三的方式,並且很有讓這取之不盡的念想。
當然,賺了錢不代表他也會去全部佔有,也許他只是喜歡這種感覺,這就好比一個人喜歡出風頭,又有人喜歡養上一大堆的妻妾一樣,僅僅是一種愛好,更好比葉俞喜歡什麼都不管,等着睡在錢上一樣。
所以,相對的,長安就是他最大的舞台了,這個舞台不僅僅是盛唐,一樣也是整個世界最大的。
長安,那可是絲綢之路的開端,最富庶,人口最多,無處可比的,這裏陳豪並不是全部知道,但他至少曉得,到了長安,就能一展在江州時無法展得開的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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