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夙願(一)
我借酒勁兒說道:“你們是看我太弱了,欺負有點狠了!我說真的要感謝隊長及時趕到,不然,咱倆的仇可就真結下嘍!”
霍俊明白什麼意思,晃了晃酒瓶子:“喝吧!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啦!喝酒吧!”
解開了心裏的疙瘩,霍俊似乎比往日能喝了。數數他的酒瓶子,也比往日多了幾個。
“哎,李文濤,去把史崇文叫過來!快點兒!”霍俊說道。
“好的班長!”李文濤趕緊跑步出來料叫史崇文去了。
有吃的來的快,一會兒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喲,霍班長,還沒有忘了老六班的同袍弟兄啊!夠意思!”說完也不客氣,拉個馬扎往酒菜邊一放,“往那邊去點!”李文濤往一邊挪了挪,讓出來個個地方。
“來晚了,先和我們的李志同志碰個酒,今天人家生日!”劉志勇說道。
史崇文倒了杯白酒,說道:“李志同志生日快樂!喝啦!”一仰頭幹了。
“好!爽快!”我說道。
“自己看着辦吧!來的晚,也沒有準備什麼,自己解決多少酒,自己看!別讓我們說啊!”
“霍班長,你看看,他還記着我的仇呢!這不是要灌我酒的嘛!”史崇文說道。
“我看不是!人家沒有說你非的喝啊!自己隨意,看着辦唄!”
“我可是喝的有點多啊!最起碼讓我覺得還行,不然,今天就灌你酒了。”我說道。
史崇文撇撇嘴:“都是老六班兄弟,還記仇呢!別那麼小氣嘛!”
“不記仇可以啊,那就看你的了!”我說道。
史崇文沒辦法了。“喝就喝唄!誰怕誰啊!”說完又把杯子倒滿了,一仰頭酒進了肚子。
然後開了一瓶啤酒,對着瓶子吹了起來。
啤酒花順着嘴角往下流着。
“這誠意可以吧!”說完擦着嘴角的啤酒,把瓶子口向下。
“好!有誠意!”我說道。
我倒了一杯酒:“來,老史,以前都是美好回憶!”
聽我這麼說,史崇文也有些激動了。也倒了一杯,和我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李志的生日會開的不錯啊!來來來,別光喝酒,吃菜!”霍俊招呼着。
憋在心裏的那種不舒服隨着酒意排除了“體外”,代替它的是種說不出的感覺。
與老兵的關係越來越好了。
中隊的凝聚力也越來來越強了。
一切都為了“標兵”中隊的目標。
“韓誠,你的五公里得想辦法多練練啊!”高峰探家回來后先找我說五公里的事。
“這次不一樣!不光是優秀的問題。而是超過各中隊成績!你也知道,算最後一名的成績!”高峰不厭其煩的說道。
我沒說什麼。
五公里只要我肚子不疼,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也知道跑到了極限是什麼感覺。再快也快不到哪裏去。
九五年的老兵們也在磨拳擦掌的準備他們退伍前的最後一次榮譽。
他們的三年裏經歷了很多變革。
首先是最艱難的新老兵關係。
其次是從農場中隊到勤務中隊的轉型。
第三,若是今年拿到了“標兵”中隊,他們也就“功德圓滿”了。
這也是他們所期盼的。
中隊編製現在齊全。
各排排長,班長,正副隊長,正副指導員,司務長等中隊機關後勤人員,一切都是個大中隊的標準了。
考核要求,各排長都得參加考核。
也就是說,除了中隊機關正副職務主管領導,以下,都得參加所有考核項目。特別是五公里等硬科目。
這一天定在了十一月初。
各個中隊先後開考。按照從一中隊到九中隊的順序。
我們中隊是六中隊,所以十一月六號左右開始考核。
不光是訓練科目,還有中隊建設,勤務,業餘文化生活等等。
但是最主要的,還是三大硬科目的成績。當然,也不能讓業餘文化生活方面拉分。
這個方面中隊倚仗的就是我們這批“文化生活骨幹”了。
節目沒有什麼推陳出新的,還是樂器,合唱,三句半等中隊保留節目。
又是一個一號哨的夜晚。
十到十二點的哨。
熄燈了。各班多數還點着蠟燭。
這也屬於正常。新兵做體能訓練。
隊長指導員從外面回來,路過一號哨,我下槍敬禮。
隊長指導員還禮后問道:“沒有什麼情況吧?!”
他們出去台里開什麼會回來了。
“沒有啊!”我回應道。
指導員沒有說什麼,和隊長走進了隊部的屋裏。
走過了一會兒,又出來了。拿着手電往班裏走去。
不一會兒,就從一班到了四班了。
到了四班后停了有幾分鐘。
因為四班裏點着蠟燭,我也沒有在意。其它班也有點着蠟燭的。
第二天,吃過飯後,我和劉風一前一後走着。
我快步走過去,和他並列。
因為要求兩人成列,三人成行啊。
劉風說道:“昨晚上發生什麼事了你知道嗎?”
“什麼事啊?!”我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劉風一臉的不相信。
“什麼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一臉的迷茫。
“哼哼!”劉風冷笑道。
“這是高智商的人玩的遊戲啊!”劉風話裏帶着刺不陰不陽的說道。
“什麼意思啊!別慌,說事!”我拉着劉風,“咱們一個地方來的,有什麼話不能說清楚嗎?”
“有什麼好說的!我們挨了隊長指導員一頓臭罵,你滿意了嗎?!”
我一下子火了!
“劉風,有什麼話得說明白!我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這麼說話憑什麼啊!我最特么的討厭不陰不陽的說話!你說清楚!”
“咋了,惱羞成怒了啊?你敢打我?”劉風說道。
我氣的真想抽他幾個耳光。
“不說算尼瑪的!”說完我就往班裏走過去。
“霍班長,昨天隔壁四班怎麼了。昨晚上!就是我上哨時候!”我問道。
“咋了,這麼大火氣!”霍俊問道。
“劉風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堆廢話,問他他又不說!真特么討厭!”
我氣呼呼的說道。
“昨晚好像聽到他們那邊在喝酒!後來隊長指導員去了,罵了他們一頓,說什麼該考核了,還有這種違紀現象,反正就說了他們一頓,也沒怎麼著他們啊!”霍俊說道。
我算明白了。
劉風和謝青一個班。
估計是謝青搗的鬼。把他們被隊長指導員抓住喝酒得帳算到我的頭上了。
怪不得劉風不陰不陽的說那話,“高智商人玩的遊戲”!看來我上個哨也能被“中槍”啊!
我感到一陣寒顫。
剛和九五年的搞好了關係。這同年兵戰友就開始爭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