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接下來的幾天,許悠悠持續不間斷的跟鄭高原講話,醫生檢查他身上的傷口開始慢慢癒合,沒有發炎,只是鄭高原一直沒有醒過來,這讓大家很着急。
他也沒受什麼打擊,怎麼會醒不來呢。
大家齊齊看向許悠悠,而許悠悠一臉擔憂的看着鄭高原,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連日來持續說話,嗓子說到發炎,聲音不再甜美軟糯,帶着絲絲暗啞,跟鄭高原的聲音有着蜜汁相似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在發生意外之前,我們已經和好了。”
醫生們討論了很久,得出的結論,“還是需要有人在他耳邊說話,刺激他蘇醒的意識,就算是他願意醒來,沒外界的刺激,他蘇醒的可能性會減弱很多。”
江正青煩躁,“就沒其他辦法嗎?”
“是的。”
江正言就在這個時候回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公司里的,鄭家那邊,還有這次意外後續事情,都需要他去監督跟進。
就算他很擔心鄭高原身體,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把事情安排好,等爺醒來安排後面的事情。
“怎麼樣了?爺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江正青怒瞪他一眼,悶悶的說道,“需要外界刺激。”
“那就刺激吧,最能激起爺的刺激就是許悠悠了,拜託你了。”江正言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鄭重對許悠悠說道。
認真嚴肅的表情讓許悠悠不由也跟着鄭重其事的點頭,“我會的。”
江正青氣不過,剛想開口,便觸及到江正言冷漠氣勢的嚴肅,“小青,別任性,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江正青偏頭,不再理會,倒是聽話沒再說什麼。
“悠悠,那些人背後的指使者我們已經捉到,那也是殺害他父親的兇手,幫忙告訴他吧,這是他努力十幾年的結果,他很在意,也是因為奧黛麗那裏找到突破口,才抓到那個人,別在生他的氣。”
許悠悠失落垂眸,貝齒咬着下唇瓣,默不作聲。
她是不是不應該生氣。
大家一窩蜂離開房間,醫生又叮囑幾句再離開,女護士說了幾句,江正青悶悶出去,江正言拍拍她的肩膀,“別介意,大家都在緊張,爺一天不醒,大家都緊繃著神經,不敢鬆懈。”
“恩。”
“我還有事情處理,辛苦你。”
“不辛苦,我會努力的。”
江正言離開后,許悠悠又回到她的老地方,拿着他的手在自己臉上蹭,嘶啞中帶着柔和眷戀,“聽到了嗎?我現在壓力好大,這些都是因為你呀,醒來吧,不想抱抱我嗎?好不容易和好的呀,你再不醒來我要生氣了,讓你再追求我一回,這次我可沒那麼好說話,我要去找溫景瀾了,我要他陪我跳舞,吃飯,去海邊,然後我穿着性感的泳裝去誘惑他。”
“現在想想,溫景瀾確實很好,長得帥氣,性格溫和,對我還好,在國外的時候,我遇到棘手的問題,都是他幫忙解決,現在回憶起來,確實欠他特別多,你要是再躺着不醒來,我就去找他咯,以後我在你面前跟他恩恩愛愛氣死你。”
“不僅如此,我和他結婚之後,帶着孩子去你公司秀恩愛,哦,不對,你可能還沒醒過來,那我就帶着他們來這裏看你,畢竟相愛過是不是。”
許悠悠握着的那隻手動了一下,那微不可見的動作,讓她不敢相信,瞪大雙眼仔細看,看了很久,再沒有動過。
緊緊咬唇瓣,“我有個疑惑,你不醒過來,殺害你父親的兇手要怎麼辦,不想為他報仇了嗎?他那麼厲害,要是被他逃出去怎麼辦,他要對我動手的話,我可能招架不住,你等着我去死嗎?”
手指再次動了,這次動的幅度更大一些,這一次許悠悠瞪大眼睛看得真切,“醫生,醫生,醫生~”
一幫人衝過來。
鄭高原沒有因為她的叫聲而嚇得不動,反而動得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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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鄭高原嘴角撅着淺淺笑意,眼裏心裏滿身床邊的人,乖巧張大嘴巴,“啊~”一口飯喂到他嘴裏,開心的嚼着。
許悠悠眼神冷漠,生無可戀,機械手喂飯,看着鄭高原那幅得意洋洋的臉孔,真想一拳錘過去。
醒來就醒來,還拿這個做威脅,不喂飯就要暈過去,一大幫人盯着她,用視線牽動她的手,親手喂他飯吃。
而今天已經是第三天。
吃飽喝足的鄭高原,交疊雙腿,手指輕點手背。
許悠悠上下打量,滿心滿眼都不順暢,“差不多得了。”明明手腳好好沒有傷,中彈的地方也不是要害地方,這傢伙恢復能力又極強,短短時間恢復得大半。
現在本來可以四處走動,偏要賴在床上要她伺候他吃喝。
鄭高原吧唧嘴巴,“沒呢沒呢,我們還有很長時間呢?”曖昧挑眉。
許悠悠冷笑,“作死一時爽,後患無窮。”遞給他一個威脅的眼神。
鄭高原心虛移開眼神,不願接受事實,好像是那麼一回事,但他可是聽到她的說的話,什麼去找溫景瀾,說他的好,還要和他生孩子??
什麼話都敢說,別以為他聽不到,他聽得真真切切,還記得着,以後要懲罰她的。
許悠悠鼻子哼哼,坐到椅子上,抱着手臂,理都不理他。
江正言急匆匆走進來,見兩人誰也不看誰,“恩?又吵架啦,你們能不能別那麼幼稚,吵什麼吵,不許吵。”霸氣威武的言語,本是要鎮壓住兩人。
只見兩人齊齊看着他,眼神一致的嫌棄,“喂,我這麼都是為你們好。”
兩人跟雙胞胎一樣,一同偏頭,神色動作一致到像複製粘貼。
“嫌棄其他人的時候動作表情都是出奇的默契,也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
“當然是幸。”
“你敢說不幸,我就把你的的下巴給卸下來。”
同時開口,威懾力滿滿。
江正言:“......”這兩口子是惹不起。
“爺,那個老先生和他手下正在地下室關着,很平靜,整天呆坐不動,你看?”
鄭高原面色沉稟,眸底閃過一抹銳利,“關着,喂他一些葯。”
江正言領命出去。
“完成使命了?”
“還沒。”鄭高原手指收攏,緊緊抓住棉被,眼底是翻湧着恨意和痛苦,“我母親的死也要找出來,把我所承受的痛苦一一還給他們。”
許悠悠雙手覆蓋上他的手,“沒事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去做,去調查,我陪你。”
鄭高原抬眸,眸色深沉的瞳孔盛滿着柔意,“悠悠。”有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拉向他,壓着她後腦勺,親上她的唇。
三分鐘后,許悠悠紅着臉推開他,直接跑出去,沒給鄭高原一點說話的餘地。
鄭高原呆愣數秒后,展顏一笑,眼底帶着濃濃的情意,現在就那麼害羞的嗎?他感覺都沒親夠。
要不是她推開他,他可能還要繼續親下去。
七天後,鄭高原無法在裝下去,他調查自己的母親的死因有了消息,他要去處理,還有關起來的老先生。
而許悠悠家裏邊,也出現動靜,她家許子軒又開始作妖,必須趕回去,照顧爺爺奶奶。
還要幫着爸爸管理公司,保護好公司不被許子軒迫害到。
醫院,許悠悠奔跑在走廊里,奔跑到達,扶着門框,喘着氣,“爺爺~”
病床的老人家展顏一笑,“悠悠~你來啦。”見到多日不見的寶貝乖孫女,整張臉都燦爛起來。
許悠悠見老人家什麼大礙,頓時鬆了一口氣,埋怨嬌嗔道,“爺爺,你嚇死我了。”
許老夫人削着蘋果,幫腔道,“可不是,好好說話不行,非要大聲說話,吹鬍子瞪眼,沒把別人罵死倒是先自己氣病了。”
“您瞧瞧自己。”
“嘿嘿,我這不就一不小心嘛。”許老爺子樂呵道。
許悠悠嘴角含笑,跟兩位老人說了說了一會兒話,問他們,“爸爸呢?”
許老夫人嘴角僵硬一下,“他,他回公司處理事情了。”
許悠悠眼眸閃動一下,“那我也會公司幫忙了,爺爺奶奶你們好好休息,要叫人過來幫忙嗎?”
“不用,小海會過來幫忙做重活。”
許悠悠沉重嚴肅,飛奔到公司,總裁辦公室,急的忘記敲門,推開門,看到裏面正在洽談合作,沉重的臉色一下消失,換上職業微笑,“呵呵,你們好,打擾了。”刷一下子把門關上。
一轉身,便見到許季同的秘書,小聲急切道,“怎麼不告訴我裏面有人啊,丟臉死了。”
秘書無辜,“我,沒來得及啊,剛喊出兩個字,您就打開門了。”
許悠悠:“......”
一個半小時后,客戶離開,許悠悠屁顛屁顛溜進去,探頭偷看。
一探頭就見到許季同正抱着手臂,笑臉盈盈看着她,“偷看什麼,進來吧。”
許悠悠垂眸嘟嘴,閃身進去,背手關門。
“爸爸,爺爺是怎麼被氣到進醫院的。”
“這還用問嗎?你二叔。”許季同挑眉。
許悠悠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把下巴放到桌面上,眨巴着大眼睛,女兒聲嬌嬌的問,“我是問具體情況,我剛剛去看過爺爺奶奶,他們都不想說,眼神閃動,生怕我問他們點什麼。”
許季同拿筆敲敲她的腦袋,“就你會抖機靈是不是。”
許悠悠哎呀一聲,“怎麼了嗎?我不能知道嗎?是說以為的事,還是現在的事,爸爸你知道二叔跟鄭英有聯繫嗎?”
“恩。”
“恩?爸爸,你知道都不告訴我一聲,害我又叫人去查。”許悠悠不滿嗤聲。
許季同抿笑,“找鄭高原那小子幫查的吧。”
許悠悠臉立馬變紅,“恩。”
“女大不中留啊,就問一句,臉就紅成這樣,哼。”許季同表情不爽道。
“難道你想我是一輩子沒人要的老姑婆?”許悠悠眯着眼眸,甜笑。
“什麼老姑婆,擁有的公主。”許季同拍桌憤怒道。
“是~”許悠悠上一秒甜甜的笑,下一秒認真嚴肅,“二叔來不會是要回許氏百貨吧。”
許季同抿着嘴角,睨她一眼。
“啊?還真的是啊。”
許季同:“......”他可什麼都沒說,這丫頭怎麼會猜到。
“他離開的時候,許氏百貨可是奄奄一息,還負債纍纍,要是沒挺過來的話,那可是要償還巨大的金額,他自己害怕受到這樣的破壞,不僅離開許氏百貨,還不惜跟爺爺奶奶斷絕關係才逃避,怎麼,現在生意越大越紅火,他就想來分一杯羹,想得到挺美,好的想要,不好的拚命逃避,我不管,你要是敢妥協,我就生氣了。”
許悠悠擰着眉頭不悅,她對着這個二叔的無恥行徑很唾棄。
他們家的人沒有想其他豪門家族一樣,劣記斑斑,大多是都是友好溫和,潔身自好。
怎麼就出了他這一顆老鼠屎。
“生氣什麼?”
“恩?”
“他不會得逞的,你老爸我是那種輕易妥協的人嗎?”許季同挑眉自信的問。
許悠悠認真的點頭,不假思索的回答,“會。”
許季同差點沒噴出來,錘桌不平道,“那是對你們,我說對外人。”
“哦,那好像沒有,不然怎麼把公司發展壯大起來呢。”許悠悠立馬狗腿的誇獎道。
許季同很受用的點頭,“那是。”
“那麼請問,不輕易妥協的爸爸,接下來要怎麼做呢,他可是把爺爺氣到進醫院,爺爺奶奶不忍心對他做什麼,可總留這麼一個禍害在這,總不是辦法,爺爺奶奶年紀越來越大,他再作妖幾次,我是挺擔心的。”
許季同眸色一沉,“你說得沒有錯,你出國學習的兩年時間,他多次挑釁,造成公司或多或少的損失,我就當是對弟弟的一種包容,讓他鬧,反正鬧的事情我可以解決,可這一次,他真的是太過了。”悠悠只是猜到前半部分,他可不單單是想回許氏百貨那麼簡單,還想要股份,能擁有公司重大決定權的那種。
不說其他,就是當年,爸還是許氏百貨的老闆,扛着巨大的壓力帶着大家拼搏,他倒好,擔心自己被連累,冷酷決絕的離開,還和許家斷絕關係。
就是那一次,爸忍受着打擊,繼續工作,落下病根,現在只能積極鍛煉提高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