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左寧遠本就一肚子的火,一把拉開門,抬腳就往這不識趣的手下身上猛一踹,“沒眼識傢伙,沒看見我在招待客人!”

羅祥重重地倒在地上,還不能有半句怨言,賠笑道:“剛才您不是讓我們盯着老宅那邊嗎,現在有動靜了。”

他歪頭細細打量裏邊的女人,禁不住眼前一亮,她膚白勝雪,五官精緻,特別是那張小小的櫻唇,就好像早晨還帶着露珠嬌艷的花朵,好像在等待他人來採擷。

她衣衫不整,膝蓋微微彎曲隨意地搭在床上,姿勢份外撩-人。

她可是大名鼎鼎的袁泥,全國男人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想入非非了,不知道他家左少和她獨處一室,那小身子骨,受不受得了。

發現羅祥正在看袁泥,左寧遠閃身擋在他面前,面色一沉,冷聲道:“你想死?繼續說!”

“是是,老爺派了三個人出來,說務必要捉袁小姐回去。”

“還有?”

“沒了。”

“就只有三個?”

“對,不過那三個人的打扮有點奇怪,就像是二十年前的人一樣,LOW爆了!”羅祥說罷,爆笑出聲。

袁泥聞言,終於明白了,和卡巴斯串通起來的竟然是左寧遠的爸爸,左建國!

但左建國為什麼要捉住她?

之前要她與藍天娛樂解約,到現在要捉住她,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可是,她現在再怎麼著急也是無用,只能靜觀其變。

袁泥微微向前傾,想要聽得更清楚,卻沒想到,左寧遠竟然看出了她的想法,直言道:“不用這麼躲躲藏藏,想知道就過來啊。”他語氣中頗有挑釁的意味。

袁泥愣了愣,白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過去!”

他的聲音彷彿從地獄裏傳來,“那就安份點待在床上。”

末了,他轉向羅祥道:“不要小看那三個人,你去把約翰找來,讓他帶一個加強排!”

羅祥眼珠子在眼眶裏骨碌一轉,又瞟了一眼屋裏,拖長了嗓音道:“這……不太好吧……”

“現在你是想讓我知道,你才是這裏的主人!?”左寧遠大吼一聲,額角青筋暴起。

羅祥連滾帶爬,一溜煙跑遠了。

左寧遠將門一摔,轉身來到袁泥面前,說道:“聽見了吧,你現在自身難保,以為你還能管得了誰?想活命,就乖乖的聽我的話!”

袁泥冷嘲:“是你爸爸要害我,你覺得你和我說這些有意思嗎?”

“他是他,我是我。”他一字一頓地說著,又一把將她撈起來,扔下了床,“你現在趕緊去換身衣服,我們馬上動身。”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袁泥掙脫他的鉗制,厲聲道。

要害她的是他父親,她怎麼可能跟着他走!

左寧遠咬了咬唇,唇齒泛白,也渾然不覺。

袁泥,可從來沒有像這樣違抗過他!到底是什麼讓她變得跟一隻小野貓一樣,動不動就向他亮出利爪,還是說……她只是對他這樣,對趙瀟卻是百般的遷就順從?

左寧遠越想越窩火,猛的衝上前,雙手緊緊捧着她的臉,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陌生的氣息入侵,袁泥感到了彷徨不安,大腦里一片混亂,他的吻像是荼了毒藥,讓她迷失了心智。

下意識觸到她綁在腿上硬冷的槍,她腦海中猛然浮現出趙瀟之前深情的叮囑,她下意識一咬,嘴裏瞬間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左寧遠似不怕疼,就這麼定定地看着她,面如死灰。

也不知道是不是袁泥的錯覺,她只覺他渾身的顏色彷彿在順便被抽走,那刺目的灰發,好像變得更白了……

如果不是用情至深,他也不至於這樣吧……

未免他再對自己動手動腳,袁泥冷聲道:“你要我說多少遍,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袁泥了,我現在的未婚夫是趙瀟,如果你再碰我,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袁泥瞬間掏出別在大腿上的小手槍,抵着他的額頭,沉聲道:“帶我離開這裏!”

他愴然一笑:“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不如我們一起死在這裏吧!”

他那笑,異常凄涼。

袁泥一直都覺得自己只是個看客,可心臟的位置,卻隱隱作痛。

“我不會和你一起死的!”袁泥說罷,準備用槍把子敲暈他,卻被他死死扣住了手腕,他力氣大得驚人,硬生生將她的手腕折到她面前。

他只是笑,不斷重複着:“你竟然這樣對我,竟然這樣,你竟然這樣……”

話到最後,他突然將她手中的槍打掉,大喝一聲:“袁泥!你真夠無情的!”

說罷,他用力推着她一路來到床邊,強勢壓倒,纖細修長,如藝術品一般的手指卻做着最齷蹉的事,胡亂撕扯着她的衣衫。

‘撕拉——’衣服破裂的聲音劃破室內緊張的空氣。

他看着她泛着粉色的胸口一塊塊青紫的愛-痕,琥珀色的瞳眸驟然緊縮,迸出陰騭之氣。

他在心裏想了一萬遍如何撕碎她的各種法子,但最終,凝固的骨血,只能讓他保持着原有的姿勢,就這麼僵硬地將兩手懸在半空,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身上佈滿裂紋的小丑泥塑,只要觀眾們笑出一丁點的聲音來,他便碎屍萬段!

他們竟然已經如此親密了……她和趙瀟……

那個他捧在手心裏,宛若水晶一般純潔的寶貝,竟然被他人染指了!

左寧遠神經質地勾了勾唇,隨即伏在她上方,竭斯底里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聲,聽起來又像是在哭……

一聲一聲,狠狠撞擊着袁泥的心靈!

他的哀傷深入她心,她再也受不了了,撐起身子一把將他推開,喝道:“你的那個袁泥已經死了!她死了!”不要再因為她已經成為別人的女人而難過。

後面關心的話,她只能深埋心底,因為害怕給他希望,只怕他會永遠失望。

可他溫暖的身子卻再次覆了上來,他緊緊地抱着她,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裏!

良久,他才帶着濃濃的鼻音道:“沒關係,沒關係,死了就死了吧,我們重新開始……”

他悲傷的情緒感染着她,那些冷硬的拒絕的話,被梗在喉頭,沒辦法乾脆地說出來。

等他平靜下來,她才清冷道:“你能不能面對現實,我現在根本就不喜歡你。”

“可是我們以前……”

“別提以前好嗎,我既然選擇忘記,就是覺得不重要。”也只能這樣,才能斷了他的念想吧。

因為她根本不是袁泥,也無法體會他們過去有多恩愛。

而她的話,對左寧遠來說就是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剜着他的心,一刀一刀,慢慢的折磨着他。

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他淡淡一笑,終於抽離。

他筆直地床前,沉悶道:“既然你不想死,就乖乖的聽我的話,留着你的命去和你喜歡的人長相廝守。”

說完,他便去到衣櫃那兒,找出一套運動服,仍在了她臉上。

袁泥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但現在她也別無他法,他調了一個加強排過來,她插翅也難逃。

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轉去洗手間,迅速把衣服套上,沒想到這衣服竟然異常的合身,粉嫩嫩的顏色,上面還有可愛的河馬圖樣。

她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一個充滿了粉紅泡泡的畫面,那是身體原主的記憶,她和左寧遠在草坪上,玩水管玩得可開心了,人手一管子,互相往對方身上淋水。

左寧遠說,要幫她身上的河馬澆水,還要治牙。

做她的牙醫鳥,永遠愛護她,呵護着她。

好感人的誓言,但對哺乳動物有深刻了解的袁泥,覺得有點噁心人。

河馬的牙齒里超級髒的說,如果來真的,他恐怕接受不了吧……

算了,反正他們現在也不在一個頻道上,她也懶得去吐槽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她只希望,他真的能放過自己。

袁泥從洗手間出來,可以感覺到左寧遠正含情脈脈地望着自己,她刻意無視他的眼神,乾巴巴道:“我們走吧。”

左寧遠有些惱怒,也沒回應她,打開門就走了。

袁泥急忙跟上,剛來到走廊處,就看見樓下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外國人,他們應該就是左寧遠叫來的人。

但他們的着裝好眼熟啊,她好像在哪兒見過!

袁泥慢慢下樓,越發靠近這群人,對他們似曾相識的感覺就越強烈!

終於看清楚了他們袖章上的圖案,袁泥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些人袖章上的老鷹圖案,和之前在酒店裏拿着AK47掃射她的人,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他們是左寧遠派來的!?

袁泥想罷,立即與左寧遠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防賊似的打量着他。

可他這個大壞蛋竟然一點內疚感都沒有,淡淡道:“他們是我叫去的,不過你不是也沒死么,你放心,我今天不會讓你出事的。”

袁泥沒好氣道:“我真是瘋了,才跟要殺我的人一起逃走。”

頓了頓,她又隨口一問:“對了,你爸爸的目標是我,你為什麼要跟着我逃?”他丫的不是有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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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小悍婦:老公孩子熱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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