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離奇殺人案 第三十章為你謀生
賈曾讓吳天和蕭靖退出辦公室,因為,他在醫院弄來了覃玲軒的相關資料.
對於覃玲軒,他充滿了好奇……
二人也很識趣地離開了,出去的時候,特意把門關嚴實,看這形勢,賈曾肯定是有什麼事情,避開他們兩個,想要和覃玲軒單獨談談!
“覃玲軒,你說說看,你究竟是怎麼殺死謝家二人的!這一點我很好奇。”賈曾開門見山問道。
“好奇?連我都很好奇呢!他們二人要是死於壁虎惡靈之手,那也不是我殺的?”覃玲軒仔細打量着面前之人。
“脖子上的壁虎胎記,就是做好的證明了,你不就是那個術士嗎!”賈曾斬釘截鐵道,像是證據確鑿一樣,把覃玲軒當成了“真兇”。
另一方面,他也想弄清楚,覃玲軒的真實身份,到時候,在謝家面前,好溜須拍馬,而不是單純地交人,那樣太被動了。
賈曾嘴角突然揚起了一個很邪惡的笑容,一閃而過。
“你想想看,如果我能驅使壁虎惡靈,那麼,你們還能抓到我嗎?”覃玲軒毫不客氣地回絕到。
賈曾欲言又止,心裏泛起了愁:如果真是如覃玲軒說的那樣,那沒人可以抓住他,可他脖子上的壁虎胎記,確實是跟謝家二人之死,扯上了莫大的關係,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清的。
辦公室內瞬間安靜下來。
“說說你壁虎胎記的來歷吧!”賈曾意味深長地說著,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
覃玲軒並沒有直接給他說明壁虎胎記來歷,而是換了種方式。
他毫不吝嗇地將在異世界的遭遇,一一說給賈曾聽,包括安魂人被分食,以及安魂人和壁虎惡靈,搶奪他脖子上的壁虎胎記,最後再到異世界的坍塌。
賈曾聽得一愣愣的,冷汗像是雨水般,淅淅瀝瀝地灑下,滿是肥肉的大臉,因為緊張,變得通紅。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慌張,如此不安,與那次謝家“屠殺”時候的心情不一樣,這次是直接震擊他靈魂的,他心靈是控制不住的。
“果然是這樣!”覃玲軒心裏像是得到了什麼準確的答案。
“你應該也猜到了,謝家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賈曾扯出一大捲紙巾,瘋狂地擦拭臉上的大汗。
“我知道你想表達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讓我乖乖地做個替罪羊,你好明哲保身嘛!”
“一語中的,是個明白人。”賈曾對着覃玲軒滿意地點了點頭!
“謝家會怎麼對我?”覃玲軒面無表情地問道。
雖然說,落在謝家手上,沒有什麼好結果,他還是希望能從賈曾嘴中,套出點風聲,知己知彼,方能找尋到那一絲轉機。
“就算不追究謝老四的死亡,殺子之仇,你覺得呢?”賈曾情緒恢復后,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放心吧,玲,我會陪着你的,異世界咱們都闖過來了,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冉苒輕輕地拍了拍覃玲軒的肩膀。
冉苒暗下決心:上次“犧牲”的是郈茩,這次,為了兄弟之情,他不會再退縮,也不會再膽怯了。
“惡靈鬼魂無常,卻能有方法消滅,人心叵測,生人更難防啊!”覃玲軒情緒低落着,貼着冉苒的耳朵,輕聲細語。
這段話,他並不想讓賈曾聽到。
“你還真不怕事啊,估計這會兒謝家的人,都快到這裏來了。”賈曾恐嚇道。
“我就是那個殺害謝家二人的術士,你直接把我交給謝家,到時候,我也會在謝玉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冉苒視死如歸,一臉的正經和嚴肅,完全沒有了平常弔兒郎當的樣子。
“放心,你們一個都逃不脫的!”
“賈曾,事情與冉苒無關,謝家要找的人是我,我希望你能放他一條生路!”覃玲軒請求道。
“你覺得,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賈曾質問道。
“有,”覃玲軒壞笑着,“我絕對有資格!”
“哦?這倒是稀奇了!”賈曾不禁來了興緻,一雙賊眼死死地盯着覃玲軒。
“因為,你賈曾在打着自己的算盤。”覃玲軒刻意提高了嗓音,黑溜溜的大眼睛對視着賈曾。
賈曾聽完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獃滯着,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也想從這個壁虎胎記上,分一杯羹……”
“閉嘴,不要再說了!”賈曾情緒激動,他的聲音開始咆哮着。
他不知道,面前的覃玲軒是怎麼看穿他的想法的,心裏對他,起了三分懼意。
“只怕,你是想從我身上掌握到,如何驅使壁虎邪靈的方法,”覃玲軒冷冷地說道,“那樣,你就不會再受制於謝家了吧!”
“住嘴,不要激怒我!”賈曾惱怒地說著,不由捏緊了拳頭。
“如果,我把你這種想法傳達給謝玉,你猜猜看,他該怎麼對你……”
“那是你的一面之詞,並不是我的想法,再說,你覺得謝家會相信你嗎?”
“謝家肯定會信我,因為我的價值,遠比你高,而且,你的想法很危險……”
“你,臨死還想要拉個墊背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只需放了冉苒就行了!”
“你覺得我能直接放了你朋友?你也太高看我賈曾了。”既然覃玲軒完全看破了他的心思,他也直接跟覃玲軒把話挑明了說。
“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只要我配合謝家,你再從中說點好話,想必他們拿冉苒去,也沒什麼作用!”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你還是人嗎?”賈曾低聲細語,彷彿不是對覃玲軒說的,只是自言自語。
“哐當”一聲,門被粗暴地推開了,四個死侍出現在他們面前。
“您幾位來了,快裏邊請。”賈曾低頭哈腰道,那雙賊眼為了表示出迎合之意,都眯成了一條線。
“廢話少說!”帶頭的那個死侍冰冷地吼着,凌厲的雙眼掃視着辦公室內的三人。
他的一席話,嚇得賈曾一時間無言以對,只是驚恐地將身子彎得更低。
“動手!”隨着帶頭死侍一聲令下,其他三個死侍一擁而上,將覃玲軒和冉苒手腳全部捆綁起來。
“慢着,我朋友冉苒是無辜的,希望你們能放了他!”覃玲軒並沒有因為死侍的淫威而懼怕,反而更冷靜。
“覃玲軒,你不可以‘這麼’自私!”冉苒站到覃玲軒身前,直視着死侍。
死侍像是四根柱子,立在辦公室,沒有說話,也沒有接下來的舉動。
“這個就是覃玲軒,是殺死四爺和齊少爺的術士,”賈曾在一旁做着辯解,“而那個小屁孩,什麼都不知道,您幾位抓他去也沒什麼用的。”
死侍們雖然做好了準備,可是聽到術士,心裏不免一驚。
他們交頭接耳着,然後低聲商量一番,暫時還沒有結論。
“我不會做任何掙扎,你們只要放了我朋友,我乖乖地跟你們到謝家,絕對不為難你們,”覃玲軒聲音突然沙啞起來,聽起來十分地詭異,像是鬼魂的聲音,“不然,我要製造混亂出來,你們也吃不了兜着走!”
覃玲軒發出的怪聲,是從一個野鬼身上學來的,他暗想着應該能派上用場,畢竟,在他們眼中,自己可是個恐怖的存在。
“他說得也不無道理,您幾位,不妨參考參考,大人要抓的是他,萬一他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我們都不好交差……”
帶頭的死侍一番醞釀后,走上前,麻利地鬆開冉苒的手腳。
剩餘的三個死侍趕緊上前,他們按住了覃玲軒的肩膀,生怕下一秒,他真的不翼而飛了。
“賈曾,冉苒暫時交給你了,少一根汗毛,後果自負!”覃玲軒冷冷地警告着賈曾。
“玲,我會想辦法的!”冉苒淚眼婆娑。
死侍押解着覃玲軒走出了辦公室,朝着安境司大門口疾馳而去。
望着他們遠去的身影,賈曾不免鬆了一口氣。
他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覃玲軒遵守諾言,不要把他給供出來,要是背叛了謝家,他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覃玲軒聳了聳肩,讓自己保持平靜,重新理了下思緒:從賈曾口中,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是有一點是很可疑的,謝玉好像不是那麼想要他的命,不然,也不會這樣輕而易舉放了冉苒,這裏面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