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自是過來人 第五章 美酒雖好莫貪杯
聽的雷力問話,老闆娘先是一愣,轉而笑意盈盈道“客官!莫要打趣!我這小店向來只賣吃喝!哪裏來的好聽故事!”老闆娘眼神閃爍,避而不見雷力轉頭對着小二沒好氣道:“還有門口的匾額!這風也真是邪乎!是想砸了我的招牌么?”老闆娘表現出不悅。
說話間,老闆娘眼神撇了一下雷力,只見壯漢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銀幣,而這銀幣樣式極為精巧,更顯眼的是那銀幣之上竟有着一個閃電形狀的圖紋,銀色的閃電。
“咦?”老闆娘輕咦了一聲,似乎是有些驚訝,但緊接着便想通了什麼一般負在雷力耳邊輕聲道:“客官,您先坐下,本店白天確實是沒有什麼故事可聽,不過!。。。您要是真想聽!沒準您可以夜晚來碰碰運氣!”雷力聽后,放下手中的酒杯,冷冷道:“結賬!”說罷雷力便轉身離開,走出了酒館大門,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中,這位身穿紫黑色需粗布衣服的黝黑壯漢,闊步走出了朝天酒館。
雷力走後,桌面上留下了先前他手中攥着的那枚銀色錢幣,老闆娘以極快的速度收入囊中,眉眼竟四顧張望,似乎發現沒什麼人在意這邊,便徑直走回了櫃枱,而朝天酒館一如往常的再次營業起來。
。。。
雷鳴盤腿坐在小木屋內,進入忘我狀態,已有一段時間,這期間雷鳴完全沒有聽到或者感覺到任何外界的事物,等到雷鳴醒來,已經又是中午了,雷鳴依稀記得之前風聲陡然變得狂躁,才將自己逼入屋內,而此刻外界仍然是晴空萬里,艷陽高照。
雷鳴從木板床上跳了下來,申了一個大大懶腰,扭動了一下,由於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固定的有些僵硬的腰肢,咯嘣!咯嘣的脛骨鬆動的聲音頻頻傳來,神清氣爽許多,“這鬼天氣!終於是好轉了!”雷鳴聽到外面風聲全無,便猜想外面已經恢復了往常,闊步走出房屋,推開門,豁然開朗,雷鳴覺得什麼事情都未發生,只看到面前的生機勃勃,但是房屋之上的斑斑痕迹,雷鳴卻並未看到。
雷鳴的修鍊,這些年間僅僅是停留在凝神聚息的境界,盤腿而坐,感受天地間的雷力所說的那種元力,雷鳴一直在做,但是感受的卻不是很清晰。
但是每每,雷鳴盤腿而坐之時便會進入幾乎忘我的狀態,究竟為何,雷鳴也是不知,而盤腿修鍊的多數結果便是沒有結果,沒有任何進步,但是無外乎的每一次雷鳴在盤腿修鍊之時必然會被逼入小木屋內,究竟為何雷鳴也是不知,但是就距離上一次最近被逼入小木屋,是在一個月前,夏季剛剛來到之時,晴天竟落下一道霹靂,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雷鳴修鍊的地方附近,雷芒散落滿地都是,樹木也是被雷芒滋出的火花給燃起了火海,無奈之下雷鳴只能再次縮回小木屋。
忽然雷鳴的胸前再次傳來一陣劇痛,“呃啊!”這一次見怪不怪的人劇痛竟讓雷鳴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痛楚,竟似原先痛楚的兩倍之多,雷鳴疼的雙手鈍胸,幾欲窒息,雷鳴強忍着疼痛,踉踉蹌蹌的走回到木屋之中,艱難的來到了木板床前“砰!”一聲身體撞擊在木板上的沉悶聲響,雷鳴便失去了意識,一頭栽了下去,趴在木板上,昏迷了過去。
雷鳴恍然間來到了一個地方,竟似在夢裏一般,夢裏的空間清澈無比,似乎是水面,平靜無波,雷鳴的潛意識裏自己雖然是在做夢,但是卻有着真實的感受,雷鳴自顧迷茫着,但聽空間內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聲音,似乎是一位老者聲音,老者聲音蒼老!而且悠遠“來了!來了就坐下喝兩杯吧!”雷鳴正疑惑間,便看到水面之上陡然出現一個檯子,檯子上放着兩個白玉瓶子,而旁邊竟有着兩樽白玉酒杯,“什麼時候?。。。”雷鳴驚訝的脫口而出,這憑空出現的物品雷鳴竟不知是何時。
“來!坐下吧!”老者話語漸漸清晰,雷鳴聞言便緩步走向了那檯子旁坐下,“喝一杯吧!”只見老者聲音落下,那白玉的瓶子便懸空起來,竟將兩個杯子同時斟滿,一隻白玉樽杯懸浮飛向了雷鳴,只聽老者道:“少年!喝吧!這便是你想要的東西!”雷鳴不明所以,但是這白玉樽杯內散發出的氣息,雷鳴卻十分熟悉一般,彷彿就像是自己一樣。
“喝吧!少年!這就是你想要的力量!你不是一直都在尋找么?”雷鳴遲遲未敢結果酒杯,但聽老者的聲音傳來,雷鳴陡然一驚“你?知道我?”老者笑而不語,聽着老者的聲音雷鳴感覺太過真實,便伸出左手在自己臉上掐了一下“哎呦!”真是的痛感襲來,雷鳴才意識到,這裏雖然是夢境,但又不盡然。
“力量?”雷鳴望着面前的白玉樽杯發起了呆,嘴裏呢喃,臉上表情疑惑,眸光閃爍不定,但是下意識的雷鳴還是端起了酒杯,昂起頭顱一飲而盡,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又何不敢?
“白玉樽杯內盛滿的的晶瑩透亮的液體,而雷鳴端坐在水面之上,玉台之前,這時空間內竟逐漸暗淡了下來,轉而變為一片混沌,雷鳴目不視物,但是卻可以看見先前白色的樽杯此時也沉入了無邊黑暗之中,似乎杯子也變成了黑色。
“少年!感覺如何?”雷鳴喝下了瑩白色的液體,便感覺全身上下,舒暢無比,三千六百個人毛孔無一不暢快,無一不歡樂,周身白色的熒光環繞起來,而雷鳴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一股力量的氣息,自自己體內波動而出。
“感覺!還可以!”雷鳴隨口回答道,“嗯?”老者似乎並不滿意雷鳴的回答,語氣急轉而下“來!來!再喝一杯!”老者話音落下,空間再度恢復了光明,這時可以看到玉台已經變換了顏色,而瓶子和樽杯也變換了顏色,全部變成了黑色。
只見老者話音落下,黑色的樽杯再次懸空,而黑色玉瓶也再度懸空將兩隻樽杯斟滿酒,但這一次酒水的顏色竟是黑色,黑如濃墨,雷鳴幾乎可以看到樽杯之中自己的倒影。
但是倒影之中的雷鳴卻被驚嚇到了,“老了?我?”只見黑色樽杯內的倒影便是蒼老的一位老者,而雷鳴看得出雖然皮膚褶皺,紋理清晰,但是眼神,和樣貌確實是自己無疑。
老者的聲音再度傳來:“少年!來!來!再來一杯!”雷鳴這一次竟有些膽怯了,“這究竟是什麼?白色的酒水感覺喝完以後自己竟如新生一般,但是這黑色的酒水?。。。莫非?。。。”雷鳴不敢繼續猜想,但見光亮之中,對面的那樽酒杯竟似被人端起一般憑空移動進而酒杯上揚,其中的酒水竟被一飲而盡,這時老者聲音傳來“喝吧!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
“力量?”雷鳴再次捫心自問,力量便是無疑自己是最需要的,但是這杯中的倒影如果預示着什麼,那便說明,黑色酒水便是能讓雷鳴蒼老的水。
雷鳴終究還是沒有伸出手,雷鳴等待着,空間再次黑暗,繼而再次光明,石台,酒樽、瓶子的顏色再度變為白玉,雷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就這般雷鳴等待着,老者的聲音入輪迴一般循環的傳出着,雷鳴不斷的然後將杯中的瑩白液體一飲而盡,不知過了多久,雷鳴竟然喝了足足有十幾杯了,這時老者的聲音卻改變了。
“少年!你得到了什麼?”雷鳴感受了一下自身,平平常常,那所謂的力量雷鳴完全沒有感受到,這時雷鳴面前白色的酒樽再度斟滿熒白色的液體,雷鳴本想再度一飲而盡,但是這一次,雷鳴連抬起手端起酒杯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色酒樽緩緩移動到雷鳴面前,雷鳴呆住了,“這是我么?”原本雷鳴以為自己只要喝下白色酒杯的液體,便會繼續變年輕,得到力量,但是,現在倒影在白色樽杯之中的卻是一個白髮蒼蒼,皮膚褶皺的自己,雷鳴這才發覺,不知不覺間,雷鳴老了。
“少年!感覺如何?”老者聲音再度詢問,雷鳴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我!。。。我!。。。”雷鳴欲言,但是天空再度暗了下去。
“黑色!黑色的液體!”雷鳴似乎恍然大悟,那黑色的液體倒影出的不是即將變老的自己,而是那個迷失了真正方向過度追求!力量的自己,而那酒杯的黑色液體,雷鳴敢肯定,喝掉他,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等待,長久的等待,雷鳴度秒如年,終於黑暗過後空間再度亮起,酒杯一如往常的斟滿,雷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伸出那雙蒼老的雙手猛力捧起了黑色的樽杯,一飲而盡,空間靜止了,時間靜止了,一切都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老者的聲音傳來“少年!美酒雖好莫貪杯!我等你多時了!”老者語意滄桑,似乎極有心事,但見雷鳴已經恢復了原樣,聲音里多的是另外一份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