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懵懂的上陌

第五十六章 懵懂的上陌

竹葉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生怕這火氣小姐會牽扯到她,寧上陌小姐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用四個字來形容現在她小姐的模樣最合適不過——‘橫眉怒目’。

回到南苑,寧上陌就看見太師椅上坐着一個人——華蘭瑤。

“怎麼?你這是又來我這偷吃點心來了?”

“誰叫你這有胭脂涼糕了?”

寧上陌一屁股坐在華蘭瑤的對面,一雙纖纖玉手杵着桌子,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的敲擊桌子。

,華蘭瑤發覺上陌的不對頭,湊上跟前說:“上陌,你這是欠別人錢了?還是………是明丞相虐待你了?”

“噗………”一旁的竹葉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換來的卻是兩位大小姐的冷眼,“小…小姐,奴婢去幹活了。”生怕寧上陌會把今天的事算在她頭上,腳底像抹了油一樣,匆匆的離去。

“去你的,你認為我會欠別人錢?”真搞不懂這話她是怎麼說出來的,不過提錢寧上陌她就是一一肚子氣,腦袋裏再次出現明輕言這個人。

“也是,按照你愛財如命的性子怎麼會吃了虧,那是怎麼了??”華蘭瑤抱着好奇心害死貓也不會害死自己的原則一個勁地的刨根問底。

說時遲那時快,突如其來的掌風劈向華蘭瑤手裏的胭脂涼糕。

,“喂喂喂,寧上陌,你不要太過分啊,你竟然敢打我胭脂涼糕的主意。”華蘭瑤‘噌’地的站起來,小心翼翼地的捧着險些慘遭毒手的糕點。

寧上陌也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慢慢地的伸向身後,華蘭瑤見寧上陌這動作,這眼神,以為是要和她動手,忙把胭脂涼糕放在安全的地方,隨後做出一副自我防衛的動作,可是卻聽到一連串的脆聲熟悉的聲音滑過耳畔………

“兩蝶胭脂涼糕、一壺的天泉綠茶這些一共是三百兩黃金,請問華蘭瑤大小姐是想要打欠條還是要給銀票?”寧上陌白暫的手指飛快地的在金算盤上飛舞着,活像一條活了的水蛇。

好傢夥的,這女人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她這三百兩黃金就這麼沒了?這若是大凌所有商家都如她這般“敲詐勒索”,這大凌商戶豈不是富的流油?就是窮的叮噹響,和寧上陌打了這麼多年交道,華藍瑤總結出一句話——商人好可怕。

華蘭瑤思慮半天,緩緩道:“我說寧上陌,咱倆的關係還用提錢嗎?你的不就是我的。”

“那你的呢?”

“這………這當然還是我的了。”華蘭瑤話音未落,腳踩風起,飛快的一溜煙人就沒了,那速度堪比逃命剛才竹葉還要快。

看着飛快離去的華蘭瑤,寧上陌無奈地的搖了搖頭,她這交的都是什麼朋友,她有這麼可怕嗎?不過就是提下錢而已,至於嗎。

而此刻相府的北苑卻是與這南苑截然相反…

珠兒一邊對着鏡子為拓跋燕靈梳頭髮,一邊眉眼飛色道:“公主,奴婢發現個重大的事情。”

“哦?是關於…?””剩下的話拓跋燕靈沒有說出口拓跋燕靈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珠兒看往門外情況的方向。

“公主放心,奴婢已經檢查過,沒有人。”

聽到珠兒的話后,拓跋燕靈鬆了才輕吐一口氣,住進在這相府不比驛館,凡事自然還是小心些為好。

“你剛才說重大的事情是………”

“公主,奴婢發現那寧上陌和明丞相併沒不有是住在一起。”珠兒微微躬腰深吸了口氣,娓娓道來。

坐在椅子上的拓跋燕靈聽到珠兒的話后,露出驚喜訝的神情,過了幾秒,嘴角開始慢慢的勾起,露出一抹若隱若無的冷笑,明清言沒有和那個俗鄙的女人住在一起,她自然開心,越發覺得沒想到輕言和那女人沒有住在一起,看來她住進這相府是住對了。

“珠兒,這件事你做的很好,繼續盯着寧上陌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彙報,我倒要看看輕言和她到底在搞些什麼花招樣。”

“公主,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告訴博格?這樣有利於我們行動。”珠兒被拓跋燕靈這麼一誇,頓時眉飛色舞地的說道。

“他?算了,這件事你我二人足夠了,他來只會添亂。”深色的眸子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拓跋燕靈深深地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陰狠的神情繼續說道:“珠兒,給我挽個簡單點的髮髻,這次我要讓輕言知道誰才是真正能夠配的上他的女人。”

鏡中人的目光似堅定,似狠辣……鏡子中拓跋燕靈目光堅定。

“公主,你好美啊!”梳妝完畢后,珠兒對着鏡子的雙眼裏充滿了艷羨。

只見鏡子裏的那個女人雖梳着一頭簡單的垂鬢分肖髻,膚色略暗,但眉宇間英姿颯爽,一頭簡單的垂鬢分肖髻但卻沒有損壞她半分顏色,反而為她平添了一絲英氣,頗有種女中豪傑的風範。

拓跋燕靈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眉頭輕皺,並沒有因為珠兒的誇讚而感到滿意。

她聽說大凌人對女子都崇尚嬌柔之美,雖說她生在蒙國,風尚所致,對那種走兩步路就喘息不止的女子心存鄙夷,但到底明輕言到底也是大凌人,不免他應該也是喜歡那種女子的。

而那個寧上陌那個女人就是因着她巧言魅惑,裝腔作勢,才會令明輕言對她那般好,她應該就是裝出那副樣子來,才把輕言迷的那般好壞不分吧,!在大殿之上時,竟寧願與北蒙開戰也不願休妻!

想到這,拓跋燕靈攥在袖中的手悄然握緊,奮力向梳妝枱砸去。

隨着噼里啪啦的響聲一同響起的,還有回過神來的珠兒的驚呼聲。

“公主!”

珠兒匆忙上前捧起拓跋燕靈的手,也不知是不是剛剛劃到了哪個稜角,拓跋燕靈的掌心處頓時被劃開了此時出現了一個寸許的小口,冒出細小血珠正在一直不停的往外冒血。

珠兒心頭一凜嚇壞了,急忙去找傷葯出去找到傷葯來給她包紮,而拓跋燕靈其間一句話都不曾說過,靜坐在那裏一直靜靜的看着珠兒忙來忙去,直到傷葯灑到手上,才才突然被這陣忽然的疼痛喚回了神志。

抬手看了眼手上的傷口,拓跋燕靈突然輕聲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怎麼聽怎麼恐怖,連一旁的珠兒都嚇得打了個冷戰,一不小心把傷葯灑多了些,急忙惶誠抬頭看向她拓跋燕靈,卻發現北蒙公主現她的視線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不由大鬆了一口氣。

只是公主到底在想什,她根本不敢過問。么呢……

要說拓跋燕靈的想法要猜其實很簡單,左右離不開那一個人罷了,眼中堅定一閃而過。。比如此刻……

明輕言,你早晚會是我北蒙的駙馬,逃不掉的!

“公主,你沒事吧?”珠兒上完葯,想到剛剛拓跋燕靈反常的舉動,不由擔心地的問道。

“沒事。”

拓跋燕靈此時已經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想到一會兒要去見的人,雙頰微紅,竟透出難得的讓人從她身上看出了一絲屬於少女的的嬌羞感。

“你確定輕言現在在自己的院子裏嗎?”

“確在奴婢確定。”看着拓跋燕靈的樣子,珠兒不由又加了一句,“公主今天這身打扮定會把明相爺迷的神魂顛倒的!”

這的確不是珠兒故意拍馬屁,除了與平時迥異的妝容,拓跋燕靈今日還特意把從北蒙帶來的充滿了異域風情的汨羅長袍穿在了身上,更勾勒出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愈發身體曼妙的曲線,縱使是明相爺那般人物見了,定也是神魂顛倒讓男人產生一種想把這個女人征服的慾望。

聽了珠兒的話,拓跋燕靈輕抬眼皮,風情萬種地的瞪了她一眼,“那還不快走。”她要把她最美麗的樣子給明輕言看。

說著率先站起向著東苑走去,。步履間頗有幾分急切的樣子。

“是!”

此時在相府的東苑也同樣有一位打算出門的人。

“主子,剛剛夫人那麼生氣就走了,你現在上趕着去觸她的霉頭是不是不太好?。”明雨看着在配飾前挑挑揀揀的明輕言,有些無奈的道。

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騷包了。不就一塊玉而已嘛嗎,至於挑這麼長時間嗎?。

而且敢在夫人生氣時上趕着去找罵的,這麼多年來,他也就見過主子一人。

“這是夫妻間的情趣,你這種孤家寡人是不會懂得。”明輕言選了一塊乳白色的溫玉掛在腰間,。滿意地的點頭:,“嗯,這個不錯。”

“主子!”明雨嗓門瞬間變大,眼神也更加幽怨了起來,話說有這麼刺激人的嗎?他爹已經催過他好多次了,現在主子又提!

明輕言見明雨真的急了,也就不再繼續逗弄他。

“好了……你成沒成親關我何事,我現在要去找我的娘子了。你還是繼續去看你爹給你找的嬌娥名冊我府里丫鬟的花名冊吧。!”

說完,明輕言也不再管身後的明雨如何抓狂,轉身悠悠而去。

“輕……”拓跋燕靈剛走到東苑不遠處,就看見他心心念念的人從東苑裏走了出來,正要喚他,卻又見他一個轉身向南面走了過去。

“公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珠兒輕聲問道到,這南面除了寧上陌的院落再無旁的住所,明輕言去了何處毋庸置疑,不禁有些擔憂地看向對拓跋燕靈有些擔心。這南面除了寧上陌的院落再無旁的住所,明輕言去了何處毋庸置疑!

“能怎麼辦,!跟着,。難不成我還會怕了那個女人不成!”拓跋燕靈臉色陰沉。

“是,公主。”珠兒垂下腦袋,連聲稱是,她又怎麼會不了解她家公主的性子,既然看見了,就絕對不會能讓明輕言與寧上陌那個女人單獨在一起的。

“小姐,相爺來了。”此時的寧上陌正悠然躺在屋裏的紫檀木椅上,品着今年剛剛產下的玉曇茶,所謂玉曇玉曇,娶曇花一現之意,極難得到,整個大凌也就是寧上陌這才能看到一二了。

但能看到不代表能喝到,特別是明輕言,他還欠着她許多錢沒還呢,這一口茶他喝的起嗎!

聽到竹葉的稟告,又看了看桌上剛泡好的一壺茶,本來心情不錯的寧上陌頓時有些不耐,這茶可不便宜,那明輕言若是進來了,自己再怎麼厚臉皮也不能不奉他一杯啊。眼睛一轉,果斷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告訴明輕言,今天外面天氣不錯,我在南苑的涼亭招呼他。”

竹葉聽了這話,抬眼看了看外面陰沉沉的天色,不由在心裏淚流滿面。小姐你撒謊敢不敢有點技術含量。

正這麼想着,卻又看寧上陌從門外探進過一個腦袋,衝著她大聲道:“桌子上的那壺茶就在那放着,我馬上就回來。!”

反正和明輕言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須臾便回,想來茶也涼不了。

竹葉剛踏出南苑門,迎頭便遇見了明輕言,磕磕巴巴地將寧上陌交給她的事說與他了之後,福福身子,片刻不敢逗留地直接擦肩而過。

自家主子自己惹不起,可這明相自己也惹不起啊。

明輕言聽到這句話時,只覺好笑,頂着明雨怪異的目光把自己收拾妥當,沒想到寧上陌連一壺茶的時間都不打算和自己聊。哀嘆一聲,倒是也進門去了。不知

“明相如此有空閑到急切的叫我這兒來出來,莫非是打算還錢了?”寧上陌坐在此時已經到了涼亭的小椅處,見着迎面走來的明輕言,君子如玉,風姿卓絕,十分美好,美好到讓她有點想破壞,當然她也確實這麼幹了。

“一直賴賬不還,跟個市井潑皮又有什麼兩樣。”

明輕言聽了這話腳下一個踉蹌,一直維持的風度竟有些也再堅持不下去的衝動了。

“娘子何必動不動就提錢,我們乃是夫妻,怎的如此生分。”明輕言的語氣頗有些無賴的味道。

“親兄弟尚且明算賬,更何況是我們這種關係。”寧上陌眉毛一挑,卻是根本不買他的賬,她們的夫妻關係本就是有名無實,明輕言又不是不知道,時不時地的就跟着她叫她娘子,真真與潑皮無異!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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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婚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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