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賞雨1

第四百三十四章 賞雨1

楊依林接過鄭曉文遞給他的,寫着詩句的紙,他念道:“老天空中撒尿液,落到地上滋溜滅。百姓聞着臊腥味,還說下唄快下唄!”

楊依林念完大笑起來,說,“這算是什麼詩呀!你不好好作詩,你又胡謅不是?看我,”他在紙上畫了一隻揚起來作打狀的手,作為他的下半句話,給了鄭曉文,說,“給你看看,這就是我要說的話。”

鄭曉文接過一看,心裏說:哎喲,你老楊想打人呀,呵呵,你逗着玩兒不是?我就跟着你玩兒個舒心,那咱就雲裏霧裏隨意胡謅着玩吧!

鄭曉文在紙上寫道:楊小子,你要是真生氣了,你完全可以發泄。為發泄你的毒氣,你要是用罵的方法,我就認了。比如,哪怕你罵得,日灰月暗地球兩半!火山噴發天塌地陷!哪怕你罵得,暴雨沖山泥石流!大小行星撞地球!我都不會還嘴。

或者是你為了氣我,一邊罵,一邊丟下鬥雞去玩猴,然後騎上烈馬訓野牛,我都不會和你較勁不會惱。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用畫在紙上的手打人,我一看到你畫的那個圖畫兒手,我惱了!我現在就想去隱身山林采蘑菇,讓你踏遍世界無覓處!

鄭曉文寫完,沉着臉把紙遞給楊依林,說:“給,看吧!”

楊依林接過去一看,他隨即伏在石桌上,在鄭曉文寫的字下面寫道:

鄭妮妮,你別生氣,那是和你鬧玩的。你記住,哪怕你把我楊小子氣得,眉下臉上雨紛紛,八道長河流衣襟。天旋地轉日月昏,星星繞圈地球暈。我都不會用那個畫的手打人,更不會用真手打人!

還有啊,就算是你把我楊小子氣得,我上甩手,下跺腳,惱勁上來嚇得東園花不笑。我吵得小白喵喵喵,我踢得大黑汪汪叫,你愣着眼神把我瞧,我怒氣散盡求你饒!

鄭曉文拿過紙一看,她忍不住了,格格格格笑起來。

楊依林只笑了兩聲,說:“曉文,那手是畫著玩的,我三輩子都不會點你一指頭,別說打了,懂了吧,記住了吧。”

鄭曉文想想說:“三輩子?這輩子是這個樣子,那你說說,我們兩個下一輩子是什麼樣子啊?”

楊依林不加思索地說:“下輩子我們兩個是同學,從小學一年級開始,一直到大學都是同學。”

鄭曉文認真地問:“咱們從小學就開始同學了,那,我們兩個上的是哪個小學啊?”

“‘前進路’小學呀!”楊依林說得跟真的似的。

鄭曉文也問得認真:“那,我們兩個是一個班嗎?”

“不是。”楊依林說,“學校是按生月大小分班的。咱們兩個是同年生,我是元月生,分到了一班。你是二月生,分到了二班。我的年齡比你的年齡大一個月,你可記住啊。”

鄭曉文點點頭:“嗯,我記住了。可是,我們小學畢業了,考那個初中啊?”

“當然是考‘常督促’中學了。”楊依林不待考慮又說了出來。

“那……”鄭曉文在思考,然後問,“在小學時候,我們兩個在一起玩過嗎?”

楊依林說話仍然很順溜:“我們兩個經常在一起玩,你有我這個同學護衛,那些男生、女生都不敢欺負你。不過你的學習特別好,為人也好,女同學們都喜歡和你一起玩。只是,到了中學以後,有的男生想和你說話,我只要是往中間一站,他們馬上就得閉嘴!”

鄭曉文的語速有點快了:“他們要是不閉嘴呢?”

楊依林忽地一下站了起來,照着石凳踢了一腳,說:“他們不閉嘴,就是這個下場!我這只是給你演習一下,我是怕把我的鞋踢壞了,我才踢得輕。要真是那個場合,我踢上一腳,就得讓他們三天不會上學,看他們還敢和你說話!”

鄭曉文格格笑了說:“你可真會裝英雄啊!那你說,我們兩個高中考的是哪個學校啊?”

“咱們兩個一齊考上了重點學校,‘大跨步’高中!我心裏可是真高興啊!”楊依林美滋滋地說。

“在高中里,咱們兩個學習怎麼樣?”鄭曉文問。

楊依林順口回話說:“學習棒着呢,我們兩個都是尖子生,高中畢業,我們兩個同時一步跨進了北大!”

鄭曉文高興了:“真沒想到,我下輩子是北大畢業的呀,太高興了!哎?那為什麼不往清華大學跨步啊?”

“你一說考北大,我就沒有再多想。”楊依林說,“你說報名,我跟着你就一起報名了。”

鄭曉文問:“我們兩個都上大學了,家境怎麼樣啊?”

楊依林說:“咱們兩個的家,都在山區裏的一個小鎮上,父母都是農民。”

鄭曉文又問:“那咱們不發愁學費嗎?”

楊依林輕鬆地笑了說:“放心,那是一百年之後的事兒,到了那個時候,咱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什麼愁都沒有!”

鄭曉文格格笑了說:“對,對,我現在想着,人類越來越進步,咱們的下下輩子,比下輩子的生活還要好上加好呢,不想了,格格格格!”

兩人說著笑着高興着,楊依林的思想先回到了現實。他說:“曉文,咱們已經雲天霧地說了一會兒了,收一下心,現在開始寫雨的減字詩,好嗎?”

鄭曉文拿過紙、筆說:“行,我這下筆就開寫。”

兩人的減字詩都寫成了,楊依林說:“你肯定比我寫得好,讓我先看你的。”他接過鄭曉文遞過來的紙,念道,“珠鏈斷天女唏噓。上蒼揮淚無語。銀河悲篩濾。萬物沐浴,隨地去,水縷,雨。”

楊依林念完生氣地說:“寫減字詩,雨和比雪,雨更難寫一些,但是,你寫的調子稍低一點,我也不會說你,你看看你寫那三句哭,讓人看着直難受!要我說,你寫的不合格,得重寫!”

“你吵吵什麼呀!”鄭曉文說,“雨本來就是比喻淚的嘛。再說,你罰我重寫,我都找不到韻腳了。即是找到韻腳,還得把內容寫出來,字數還受限制,我是真的沒那麼高的水平了。那,讓我看看你寫的,看你寫的有多高興?”

鄭曉文看着楊依林寫的以雨為題的減字詩,她念道:“玩天晶球美自詡。百里珠簾垂趣。流絲掛千緒。濺花飛娛。水萬縷,淚敘。雨。”

鄭曉文看完說:“你還說我呢,你寫的雨,在空中玩足玩夠,下到水坑裏,濺起水花兒正高興着呢,噗喳,來了一個淚水橫流的訴說!你還說我寫的不合格,看看你寫的好到哪裏了?不理你了!”

“寫到最後,我找不到詞兒了,才用了那兩字嘛。”楊依林說。

“那也不行,你已經說過我寫的不合格了,你也寫了淚字,你才得重罰,重寫呢!”鄭曉文說。

楊依林自知詞窮,找不出來更合適的字詞韻腳去修改,他趕快說:“我想想,那字詞韻腳真的很難找,不說那個減字詩的事兒了,換換思緒寫別的。現在就以眼前的‘雲雨花’為內容,寫出點兒感情來,不拘格式隨意寫,開始吧。”

鄭曉文還在彆扭減字詩的事兒,楊依林正在寫雲雨花的內容,她就抖着手中的紙說:“哎,我寫好了!”

“你又敷衍不是?我說隨意寫,那也是正兒八經地隨意寫。你胡謅幾句就想過關呀?拿過來讓我看看。”楊依林說著,他要着鄭曉文手中的紙。

鄭曉文瞪大眼睛說:“誰說我胡謅啦,我是認真寫的七言絕句《雨花仇》,給,看吧。”

楊依林接過去,念道:“當頭赤日略偏西,大朵烏雲密聚集。閃電風雷催陣雨,鮮花頓變落湯雞。”他念完,忍不住嘿嘿笑了搗搗紙說,“這是你認真寫的七言絕句?平仄雖然都對,可我看着不能通過,因為你這句子是搞笑的,不行,給,重寫!再寫,得以愛情為內容!”

“這是我賞雨時候,就想好的句子。”鄭曉文說,“現在你說不算數,我就不想和你計較了。本人詩庫中的詞兒多着呢,再寫一首愛情詩不在話下!”

鄭曉文說著格格笑着,把那張紙反過來,在背面下了《雲雨花》:天雲愛花心恨遠,不惜捨身化雨點。降下吻遍花兒面,為情捐軀終無憾。

楊依林一看鄭曉文寫的這四句,他說:“我看今天你是謅上了,算了,我也不怪你了,乾脆,你把這幾句話的內容擴展成歌詞,譜了曲還能在咱們的歌會上唱呢,寫吧。”

“你把人訓得都摸不着頭緒了。”鄭曉文說,“拿過來你的讓我看看,我參考着你的寫。”

鄭曉文見楊依林寫的是《雷雲喜》,她念道:“夏雷戀黑雲窮追八方終於達目的,定下婚約他高興得目喜眉飛。邀請霧露做伴娘雨做證人凌空主持婚禮,閃電霹靂為伴郎太極天地為大媒。高遠蒼穹做洞房那可是逸樂仙居,日月為燈星星為燭霞做羅帷。

“雷家選擇吉日良辰把雲兒迎娶,車船轎馬隨雲挑雲兒涌淚笑嘻嘻。霎時間過來了迎親好長的隊,響火鞭閃光炮啪啪咚咚歡愉神威。

“雲與娘家難捨難分不住落淚,娶親的雷家心裏急咚咕隆咚聲聲催。雷兄弟敲大鼓呼嗵嗵聲震環宇,風姐妹笙簫笛號呼呼哨哨吹。伴郎伴娘說說笑笑簇擁雲和雷,鑼鼓嗩吶喧天響前後緊相陪。

“雲兒走出娘家門心呀心歡喜,上了轎止了淚轎夫大步快如飛。為看新郎新娘跑出霓虹兩姐妹,簇擁新人入洞房萬里天地盡光輝!”

鄭曉文念完笑了說:“哈哈,想不到你楊小子這麼能謅啊,謅得還就是風雷雲雨交加的氣象,連出場順序排得都很靠譜,你行,你能,你謅不是?咱都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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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戀之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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