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與荊棘中前行

第5章 與荊棘中前行

這個夜晚,註定了曾不凡輾轉反側。不說腹中空空,青年有如神,幾餐不吃就那麼回事,他曾不凡名雖不凡,不過是個凡夫俗子,吃五穀雜糧為生。忍受飢餓為新生,幸好天不至於寒冷,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曾不凡尚且能挺過來。但凡看到在大都市中,青年的那一手梯雲縱,給了曾不凡無限想像,他夢到了自己成了葉孤城,成了西門吹雪,持劍於紫禁城之上,與人奪這天下第一。

清晨,一縷陽光逐漸由樹梢射向曾不凡雙眼,打破了他二十年來最美的夢,他搓了搓雙眼,罵了一聲賊老天擾人清夢,又逐漸平靜。夢境終歸是夢境,只有在現實中強大才是真理,如今有大哥在,什麼都是浮雲。

大哥,大哥,起床了,太陽曬屁股嘍!不凡興緻勃勃,彷彿看到了明天。只是抬頭的那一刻,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瀰漫全身。大哥走了,悄無聲息,沒給他留下一句話。不凡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沮喪,一屁股癱在地上,什麼夢想、前途、未來,通通沒了。

“來一碗刀削麵,要辣”!擺脫了曾不凡的天生,感到眼前清凈了不少,他素來孤單,不太喜歡吵雜的畫面,要不是見曾不凡沒有惡意,他豈能跟隨良久。不過,他還是選擇了一個人來去自由。

一碗熱氣騰騰的刀削麵上來,伴隨着巨辣的味道,是一種享受。讓他暫時忘記了背在身上的兩座大山。在這個早餐店中,他不止看到一個人面帶微笑,食客滿足於食物的美感,會然一笑。老闆看到別人吃的開心,默默一笑。為何他,一笑如此之難?

“大兄弟,不合你口味”?老闆見他擰眉,不由一問。這家店開了十幾年了,算得上老字號,但如今飲食界百花齊放,生意越來越難,老闆決心善待每一位顧客。

“你的刀削麵可以”。天生喝了一口濃湯,將錢壓在碗底,起身就走。

“還真是個怪人”。老闆目送離開,嘀咕一聲,但也明白如今的世界早就不是他之前的認知,他每天看着世界,似乎沒變,驀然回首,早已物是人非。

天生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流浪在街頭,看盡人間冷暖,他選擇當一個漠視者,心中沒有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想法,他安靜的成為一個看客,留意芸芸眾生的酸甜苦辣。

與此同時,不凡進了警局,一把鼻涕一把淚。

“是啊警察同志,我爸媽走的早,我那可憐的哥哥,為了讓我上學,初中沒畢業就輟學了,白天在工地搬磚,晚上擺地攤賣衣服。他說老弟啊,我就算再苦再累也要給咱們家培養一個大學生,如果不讀書,我們家這輩子就別指望着翻身了。那天,突然傳來一個噩耗,我哥在工地出事了,從三樓的架子上摔了下來,經過搶救,人是活下來了,腦子卻落下了毛病,不靈光了。工地的包工頭只給了兩萬塊逼着我們私了,我上天無門,只能將所有苦難往肚子裏咽。不得已,我只有輟了學,帶着哥哥四處尋醫,白天找些活干,為了省錢,晚上只能在公園將就一下,警察姐姐,就在昨天晚上,我哥哥突然從公園不見了,我找啊找,可就是找不到。我知道失蹤人口要滿二十四小時之後才能報警,但我哥哥腦子有病,我怕他出事,也怕他傷害到別人。姐姐,特殊情況,您看能不能特殊處理,我可憐的哥哥,他若出事,我爹娘在地下恐怕也難以瞑目啊……”不凡一邊說,兩行清淚不由落下,那心酸的模樣讓登記的女警察心疼,從桌上的抽紙中抽出幾張紙遞於不凡。

曾不凡不接,只是一個勁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女警察起身,走出辦公桌,來到不凡身前替他抹乾淚水,安慰說你的案子我們已經登記在冊,對於這特殊情況我們會特殊對待,待會我就向上面彙報。

曾不凡抱着女警的腰哽咽,心裏卻樂開了花,女警身上傳來的薰衣草香水真他娘的好聞,還有大哥,我曾不凡認定的人,你休想跑出我的視線。

好了,好了。女警拍了拍他的背,她或許做夢都不會想到這個小年輕正吃着她豆腐。女警重新回到她的位置,遞上一份材料讓曾不凡填寫。

過了幾分鐘,他填寫完畢。又從手機中找出那張在鐘樓的照片,當時只是覺得大哥敲牆樓鍾很帥氣,留着發朋友圈炫耀一下自己大哥的風采,如今卻成為找到大哥的重要線索。女警看了看點點頭,她突然醒悟,問:你哥哥沒手機嗎?

曾不凡早想好就對策,說哥哥喜歡胡亂撥打電話號碼,有好幾次撥打了110和120,所以就不敢給他用了。女警釋然,不疑有他。

“姐姐,我能不能在警局裏等消息,我怕在外面我會瘋掉”。不凡可憐兮兮,一雙婆娑淚水的雙眼讓人難以拒絕。

“人民警察為人民,警局為所有人開放,不過不能影響別人”。女警屬於人美心善的類型,正好被曾不凡有機可乘。不影響別人,那不正好能和女警談情論資。他給大哥取名曾成龍,他叫曾不凡,說父母沒文化,只想着子女能有出息,不像他們一輩子面朝黃土,又訕笑的問出了女警叫鄭雪梨,屬於文職,一般不出警。

他在警局春風得意,順帶着由鄭雪梨蹭了一餐中飯,吃的是食堂,伙食卻不錯。那邊天生遇到了麻煩,被兩個巡路警攔下了,說他弟弟一直在找他。

天生看了他們一眼,淡然說道自己沒有弟弟,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又哪來的弟弟。巡警知天生有病,強硬手段阻攔,逼得他撂下狠話,休怪他無情。

瘦的那位脾氣不太好,雙目圓瞪,警察的威嚴一覽無餘,如果不是看天生身世凄慘,憑着他今天對他身着警服的侮辱,非得教訓這小子不可。胖一些的巡警拍了拍瘦警察的的肩膀,不過是個身世凄涼的尋常老百姓,動怒顯得小家子氣,他道職責所在,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們走,便等上一等,我通知你家屬過來領人。

天生轉念一想,他對這個‘弟弟’有幾分好奇,他自問平日出門不多,即便在江湖包子鋪中接觸的人不少,不過以他的尿性即便你天天來包子鋪消費也別指望着另眼相待,若說這個包子鋪中除了那小姑娘有幾分禮貌,其他兩人的脾氣不敢恭維,如果不是包子確實不錯,僅憑這樣的小吃街老闆,只能淹沒在百家爭鳴的飲食界中。天生想着手段,待會該給自己的‘弟弟’怎樣的一份見面禮才會讓他記憶猶新,以後不至於坑蒙拐騙。

鄭雪梨找同事暫接自己手頭工作,駕車送曾不凡而來,坐在副駕駛上的不凡聞着身旁女人的幽香,又想着一會就能見到大哥,意味着以後能成為一代大俠,到時衣錦還鄉又是怎樣的風光,嘴角溢出一灣口水,倏地右眼狂跳不止。

右眼是跳財眼還是跳災眼,他問雪梨。雪梨說黨員不搞迷信,但是老家的奶奶曾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曾不凡樂極生悲,他一心只向光明看齊,卻忘了黎明前的黑暗讓人畏懼。以大哥寡情的性格,待會見到他時,只覺得背脊生涼。

“雪梨姐姐,我想上廁所”。曾不凡想到了尿遁,什麼大俠,什麼天下第一統統見鬼去吧,活着才是真理。

“你憋一下吧,這不方便”!雪梨的臉紅了紅,以她的個性幸好是在文職。

“死就死吧”!曾不凡挺了挺脊樑,一副慷慨悲歌。

人生路萬萬,既是我的選擇,此中荊棘叢生,我亦迎頭而上。

PS:文章有一個BUG,警務系統中有在冊人口名單,只要查一查就知道曾不凡說謊,這裏因為情節需要,請俠士們嘴下留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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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天生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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