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動手出事

第六十章、動手出事

我當時正忙工作,問他什麼驚喜。兒子在電話中說他爸爸給他寫信了,還寄了生日禮物。

我假裝高興,說我就說嘛!爸爸是愛你的。我馬上到家。

進家門,兒子就拉着我的手趕快把收到的信和禮物給我看。我看的時候,他一遍遍說:“爸爸怎麼知道我喜歡直升飛機。”

我強裝鎮定,說一定是博博給爸爸託夢了。博博高興的說,他前日夢到爸爸了。說時兒子仰着小臉,臉上洋溢着笑容。

晚上任鵬回來,博博又把收到信和禮物的事告訴了他。任鵬聽了問博博,看過後有什麼想法?

博博說他想給他爸爸寫信,可是信封上確沒有寄信人的地址。他問任鵬為什麼爸爸不寫寄信人的地址,是不爸爸以為他不會寫信。他會呀!他三年級就會寫信了。

任鵬不想打擊孩子的信心,說:“寫了信,不一定寄出去。”

博博歪着頭,一臉不解的表情,問:“為什麼不發出去?”

任鵬不直接回答他,說:“有些信寫好了,保存着是一種寄託,也是一種念想,你寫的信保存好,等爸爸回來的時候,拿出來讓他看,他一定幸福。”

博博是懂非懂點頭,收起信時,又嘀咕一句:爸爸會不會給我打電話呀!

任鵬說:“會。”

第二天,博博就接到了所為爸爸的電話。是我讓任鵬扮演的。

博博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有說有笑,並偷偷地告訴我,他要給他爸爸驚喜,爭取考到市一中。

我們母子擊掌。

心想終於把兒子這一關過了,就可以安安心心忙市場的事了。陳老師又打來電話,說博博把王軍推倒了,趕快來學校一趟。

我正算帳,緊張的問陳老師王軍沒事兒吧!陳老師說一句你趕快來吧!就把電話掛了。

剛好任鵬進來了,我就發火,罵博博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又打同學了。這次看我不揍他才怪。

任鵬馬上就說,見了面不許打孩子,他也去。他抓起桌上的包跟了出來。

我說我一人就行,任鵬不理我,徑直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命令我上車。

去的路上,他一直給我做工作,說博博是個懂事的孩子,打同學,一定是同學又說了什麼。

我不聽勸,說就是同學說的不對,也不能打人呀!找老師評理呀!現在家家一個寶貝,你說你萬一把人家孩子打出個事兒來,我們當家長的不但受氣遭人白眼,孩子名聲也不好聽了。

這個時候,任鵬還開玩笑,說問題沒有那麼嚴重。

我爭辯,剛才問陳老師,同學王軍沒事兒吧?陳老師把電話都掛了。一定出大事了。我心煩的抬手捋額前的頭髮,嘀咕,恨死馮偉這王八蛋了。

任鵬卻笑出聲:“不要緊張,有我呢!”

車到學校門口,我就看到陳老師、博博、王軍和他媽媽站在那裏。王軍好像在哭,時不時抬頭抹眼淚。

我猜到博博這丑小子這次給我闖大禍了。一下車,我走近博博,拉住他的胳膊就發火:“為什麼又打王軍了,你是不是這學不想上了。不想上了告訴我呀!你打別人幹什麼?”

兒子一下拽開我的手,仰起帶有怒氣的臉,兩眼含淚,說王軍把他爸爸給他寫的信撿到,當廢紙撕了。

王軍爭辯,說在地上撿的,他以為是廢紙,所以就撕了。

“你就故意的!”博博不依。

“我沒有!”同學王軍力爭據由。

“博博,向同學道歉!”我手指着他命令。

他怒瞪着我,說就不。我氣的抬手就要打他,他突然哭出聲,說那是他爸爸寫的第一封信,他天天都會看。

我的手扎在半空,吼他你的東西不放好,被同學撕了扔了責任在你,給王軍道歉。

“我爸爸如果在,不會這樣!”博博又向我怒吼。

我扎的手又換成指的手式,命令他道歉。任鵬卻拽下我的胳膊,說對孩子凶什麼凶,來了就解決問題。陳老師也說是。

任鵬說完,手拉博博過去問王軍哪兒不舒服。王軍摸着淚不吭氣。他媽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訓任鵬,以後把兒子教育好點,不然遲早是要進監獄的。

任鵬不依了,問王軍媽:“怎麼當家長呢?不會說話就閉嘴,別人也不會把你當啞巴。”

王軍媽發潑了,質問任鵬:“你有什麼資格說,走一邊去。”

任鵬說一句,這你說的,說完拉起我的胳膊,吼一句:我們走,不管。

我一把拽開任鵬的手,王軍媽說要報警,她一下抓王軍的胳膊,王軍痛的哇哭出聲。

正好上課鈴響了,陳老師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我勸陳老師去上課,我帶王軍去醫院。

陳老師同意了,叮囑我再不要吵,帶王軍去醫院好好看看,拉了博博回教室上課。

到醫院,經拍片檢查,王軍右胳膊肘脫臼。在醫生還胳膊肘時,王軍痛的哇哇叫,額頭都出汗了。他媽心痛的居然抹上眼淚了。我這下難受了,一遍遍說著對不起。

脫臼還好了,出醫院門時,我從包中掏出五百元,塞王軍媽手中,說給孩子買點營養品。

王軍媽在抓錢時還問一句,多少?我說五百!她一臉陰沉,抓過裝進包。剛好村支書匆匆進來了,我正要向他老人家問好。他的兩眼卻緊盯着王軍,一走進問是不是骨裂了。王軍就哭哭啼啼告狀,胳膊脫臼。

我和任鵬驚的問這是你孫子。

村支書沒好話,說再大再好的事業,也比不上教育出一個優秀的孩子。

我聽出村支書在諷刺挖苦我。為了照顧他老人家的心情,說:是!是!是。

到了車前,任鵬趕緊拉開車門,讓他們上,誰知村支書撓手攔了輛出租車,坐上揚長而去,把我和任鵬搞得一臉尷尬。

在開車走的時候,任鵬說一句:村支書這人不球行。

我說大小是個村官,端架子二十多年了,有資格。

任鵬沒有回答我,只說句,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我說不行!這次博博必須寫保證書。任鵬卻說他還是個孩子,別把事情鬧僵了。

“放學回來,我怎麼訓,你都別管!”我給任鵬下令。

任鵬聽了我的話,笑着搖搖頭沒吭氣。

*****

博博放學回家,一進門見我沉着臉,就提前解釋了事情的原委,說自從上次與王軍鬧矛盾后,兩人雖不是同桌了,但王軍總在後面使壞,教唆新同桌不要跟他一起玩,說他的壞話。本來那封信在書包里的,怎麼掉地上讓他撿到了。撿到他都看了,他要他不給,說他撿的,又不是偷的搶的,他自行處理。他喊讓他還他,他就是不還,他氣的搶,他就給我撕,他一生氣,一把就把他推倒了。博博說完撅嘴、皺眉、緊張的兩小手互揉捏。

這明擺着是向我表明,他推人沒錯。

我一臉嚴肅,問他:“你的意思,你沒錯!”

“他拿我信,我才推他!”博博居然爭辯。

我問他,誰讓你不把信保存好,不要信掉地上,人家王軍會藉機跟你過不去嗎?

“一定是他偷的!”博博又力爭理由。

我覺得這孩子跟馮偉咋一個樣,錯了就是錯了,還想方設法找各種理由,這是什麼態度,這以後到社會上,遇上什麼事兒,總要較真,不好。

我假設解釋,如果你今天把人家王軍推倒,摔個骨折,你說你不是惹大禍了嗎?既耽誤了人家孩子的學習,還讓人家受病痛折磨的,家裏人還得伺候着,怎麼辦?

一旁的婆婆聽了,居然說這不沒骨折嘛,訓什麼孩子!

這有人給撐腰,博博一聲不吭,轉身去了卧室。我氣的吼一句:你把保證書給我寫了。

回答我的是重重的摔門聲。

我氣的呵一句,給我出來。兒子博博居然隔着門吼,要嫌他不好,他去找他爸爸。

這個殺手鐧,把我呵住了。我裝強勢,呵你敢。

兒子再沒反應,我氣的過去要敲門,被任鵬連抱帶推搡進了另一個卧室。

一進去,任鵬把門關上,摁我坐床上就訓我,說我跟個孩子見識什麼?

我吼:你看看他,做錯事了,卻這個態度。

任鵬居然笑出聲:你這個樣子要是在以前,我早嚇跑了。

我氣的瞪他一眼。

任鵬不生氣,批評我不會解釋問題。說遇上事兒,先弄清楚誰對誰錯,不能什麼事兒,別人錯了,也讓自己的孩子忍錯,孩子表面上是道歉了,可他心裏咋想的,你知道嗎?而是你換種思維,把孩子互換個位置,一問一答,看他咋解釋,或許在某一點,他突然就懂了,也明白了。比兩人爭鋒相對強一百倍。

這下我算是明白了,正端着一杯牛奶去兒子卧室,博博出來了,手中拿着寫好的保證書。待我接時,說了句對不起。

我抬手摸摸兒子頭,明白就好。兒子笑笑,端着牛奶進去了。

與兒子的不悅終於解決了,村支書叫我去村委會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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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婚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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