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兒子心事

第五十九章、兒子心事

她說她早就不同意他倆的事,現在居然拿懷孕來嚇唬她,她沒有閑心,更沒有空,自己解決去。

我說我問你最後一遍,這事你真的不管?

她說不管,懶得管。並把電話掛了。

我手握電話,對望着我的任鵬吼一句:“什麼人嘛?要當奶奶了還不高興!”

任鵬見我動粗,說他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事還是跟他哥商量。

我說你哥怕你嫂子。他說那是過去,現在不一樣。他正要掏出手機給他哥打電話,卧室傳來聲音:“媽!你到底想幹什麼?馮梅懷孕了,這孩子我們必須要!”“不可能!”“不管就不管,你的房子錢我以還你,我不欠你的!””

我和任鵬走過去,站在門口看任豪偉右手拿着電話,左手叉在腰間,馮梅綣縮在床上。

“好!你說的!你沒有我這個兒子!”任豪偉掛了電話,氣的站在窗口望窗外發獃。馮梅則一下坐起來,說這孩子不要了。

我訓她,瞎說什麼呢!婚禮五一舉行,一切費用我出。

馮梅卻一下哭出聲,嫂子你不欠我們馮家的。我委屈的淚水一下湧出眼睛,說這並不是誰欠誰的,嫂子生是馮家人,死是馮家鬼,把你風風光光嫁出去,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馮梅卻一下撲進我懷中,說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說有我呢?振作起來,生活不會向強者低頭。

任豪偉轉身含淚,說謝謝嫂子。

我看出他們兩人身心疲憊,勸他們這兩天休息,市場的事,不用管,閑的無聊,兩人就上街轉着瞅家電,傢具。

出門時,婆婆在另一個卧室叫我過去。我一去,婆婆就罵任豪偉媽真不是東西,彩禮不給,婚房二手的,現在馮梅懷孕了,還這個態度!唉,造的什麼孽嗎?這可怎麼辦?

我安慰婆婆,五一風風光光結婚!我想辦法。轉身走時,向婆婆笑了笑。婆婆卻嘀咕一句:馮偉這天殺的死那兒去了?既使回來我也不認這個兒子。

我風趣,博博可不願意。和任鵬出門。

在回市場的路上,任豪偉爸打來電話,一再替任豪偉媽向我道歉,說舉行婚禮的事,讓我操心儘力,錢他出。

任豪偉爸點頭支持,又有任鵬在身後,我更有了信心。

我把這大好消息告訴馮梅,馮梅卻誇我厲害,終於把任家人拿下了。我說一大家人遇事和氣商量,如果商量不通,那一方退一步不就事兒成了。

馮梅說我肚量大,她哥明白的那天一定會後悔。說時右胳膊環住我脖子,問我恨不恨他哥,我說老了恨不動了。馮梅哈哈哈笑,笑着卻笑出了眼淚。

我替她擦淚,說怎麼哭上了。馮梅這才講了實話,說如果她哥出事那會兒,我一走了之,撒手不管,她都不知道怎麼撐起這個家。說著眼含淚,嘴撇着望我笑。

我抬手摸她頭,說:嫂子才捨不得這個傻裏傻氣的小姑子。

她一下抱緊我,說:“嫂子你真好!”

我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她突然幼稚的問我,孩子像她好,還是像任豪偉好!說時撲閃着一雙大眼睛。我故意抬頭看他們的婚紗照,說:長相遺傳你,脾氣要像任豪偉。

她說我嫌她脾氣不好,我說反正你脾氣就是沒任豪偉好,以後在一起的時候,不要當著眾人就對任豪偉指指點點,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馮梅說任豪偉媽讓她氣得不得不開口!我說忍!忍!再忍!等瓜熟蒂落,她老人家看到孫子就改變態度了。

這丫頭居然說,既然現在就不待見這孩子,生下也不會讓她看一眼,就當沒有這個奶奶。

“這是什麼話?”我睨她一眼。

她鬆開環我脖子的胳膊,說:“我說的可是真的,我的孩子生下,我不讓看,一天都不讓帶。”

我訓她,這話可不能在任豪偉面前說,說了任豪偉心裏不舒服。

馮梅還多嘴,有什麼不舒服的,他現在還生他媽的氣呢?

我問她,是不是在任豪偉耳邊吹枕邊風,說未來婆婆的壞話了。

馮梅爭辯:“我懶得說。”

我說人都有老的一天。馮梅又貧嘴,說她等孩子們長大,戀愛方面的事她絕不插手。

我笑:“說時容易,做時難。”

馮梅爭辯:“我說到做到。”說完把幾張家電傢具、海報讓我看,並指着介紹看中那一個那一款。

我這人對這些不懂什麼,就說只要你喜歡就行。

馮梅則說看上的價格太貴,說著手指給我看,一個液晶電視五十四吋,五千多。

我說買這麼大幹什麼?又不是老了眼睛不好。馮梅說要一步到位,買了至少要用二十年,我說計劃不如變化快。她說再變化再說。

我的手機響了,博博老師打來的,說博博打同學了。我驚得對着電話告訴老師馬上到!

掛了電話換鞋時,我氣的叨叨,博博這孩子越大越不省心了,居然敢打人了。

馮梅生怕我氣沖衝到學校,使用暴力,我出門時,沖我吼,到學校好好說,不能當著老師和同學的面訓孩子,現在的孩子自尊心強。

我擔心的是如果打人家同學打嚴重了,再遇個難纏的家長,那不是麻煩大了。

見我不吭氣,馮梅追出門,再次叮囑:“聽到沒。”

我頭也不回,回句:“我知道。”

到學校,博博愣站在教室門通道處,班主任陳老師正跟被打同學家長說著什麼?看到被打同學頭上裹着沙布,我開始緊張,臉色顯不自在。

剛一走進,被打同學的母親就吼我:“你能不能把你孩子管好,簡直就是一暴徒!”

這叫什麼話,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他打人,必是別人侵犯他了。聽了心裏很氣,我忍着強裝笑,先對老師說辛苦了,又說對不起。

陳老師剛要說咋回事,那家長問我這事怎麼處理?我說醫藥費我全部負責。那家長不依,說掏醫藥費就了事不可能,她兒子若再有什麼不舒服,必須負責!

我也嘴賤,說還能有什麼事。

那家長不依了,說我這叫什麼態度,她如果這會教兒子,頭痛、頭暈、噁心,那要住院,可是不少錢。

這年代不怕沒錢,就怕生病住院,醫院住不起呀!

我馬上解釋:“我的意思,孩子這是點輕傷,不會有大事,你儘管放心。”

陳老師生怕我們吵,說:“不會有事,並且馮遠博和王軍關係一直很好,又是同桌。”說著叫博博過來給同學道歉。

博博嘴撅老高,老師叫,他還不過來,我呵他過來給同桌道歉,他爭辯他沒錯,是他同桌不對,說他爸爸不回來一定死了。

我也是失去理智了,吼那個同學:“胡說什麼呢?他爸爸去外地包工了,不許瞎說。”

那同學居然哇的一聲哭了。那家長不依,吼我:“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然大人孩子都撒謊。”

這是胡言亂語,無事生非。我氣的問怎麼說話呢?那家長怒瞪着我,說真是什麼家長有什麼樣的孩子,無素質。拉起孩子走人。

見陳老師一臉困窘樣,我回擊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讓博博跟陳老師道歉,博博居然說,他不想跟王軍做同桌了。

我吼他:“你打人是錯了知道不,可是做不做同桌又是另一回事。”

“他就一個女人,愛八卦!”博博爭辯。

這話驚得我和陳老師互望,而兒子直望我們,說他要換同桌。

陳老師點頭答應了,但要求他以後有什麼事找老師,可不能打同學。

博博點頭了。

回來的路上,兒子還問我,他爸爸到底在哪裏?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是不是不要他了?

我說:“爸爸在忙着掙錢,等掙上好多錢就回來了。”

兒子卻問一句:事業做的再大,失去親人有什麼用?

我苦澀地手摸兒子頭,說:“爸爸永遠是愛博博的,等吧!”

兒子茫然地望着車外,沒有吭氣。

這事兒發生后,兒子一直悶悶不樂,無奈我給唐月莉打電話,問有沒有馮偉的消息。她說沒有。

我當時就氣的發火:“他還是人嗎?兒子同學說他爸死了,打同學了,到現在整天悶悶不樂的,出個事兒怎麼辦?”

唐月莉安慰我,說讓任鵬多關心關心博博。我又吼她,親生父親能和繼父相比嗎?

見唐月莉不吭氣,我知道自己錯了,先說對不起,又問她我是不是現在心理有問題。

唐月莉說我沒有心理問題,可能是家事太多,壓力大。

這句話算是說到我心坎了,我問她,我現在怎麼做。

她說她儘力去打聽馮偉消息,一有結果就告訴我。

我說著感謝的話,希望馮偉能出現。不然兒子整天悶悶不樂,逃學,厭學咋辦?

唐月莉再次表態她儘力。

沒有馮偉的消息,兒子一從學校回來,吃過飯,就呆卧室,很少出來,既是我去送牛奶水果什麼的,他都不說話。

想到過幾天是兒子生日,我讓任鵬以父親的名義寫了封信,還買了生日禮物,寄到兒子學校。

兒子收到信和禮物,放學一回來,就給我打電話,催我趕快回家,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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