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勢不罷休

第三章、勢不罷休

“不可能!”我抓過電視柜上水杯,怒瞪着馮偉,輕輕鬆手,頓時玻璃渣子四散。

馮偉這王八蛋甩一句神經病,出門走人了。

這樣的結果,我沒有想到。

我把地上的玻璃渣子打掃乾淨,氣的打開電視消磨時間,等到夕陽西下,等到夜幕降臨,等到夜深人靜,馮偉還沒有回來!我還是不死心,決定去馮偉的工地。出了院門,這個大院靜悄悄的。

我膽怯了,生怕此時上街遇上壞人,我返身回屋,抱雙膝坐床上想婆婆,想兒子,想我和馮偉的點點滴滴,淚如雨下。

第二天我還在床上睡着時,聽到有人敲門,一骨碌翻下床,大氣不敢出,躲在門背後。想馮偉來應該有鑰匙的。

正摒住呼吸靜聽時,聽到馮偉喊我的名字。

我生氣,門一開就沒好臉的問他:你來幹什麼?

馮偉不理我,越過我就進房子。

我剛進去,卻看到他從包中掏出一沓百元鈔放到桌上。

“你什麼意思?”我兩手支在茶几上,上半身前傾,望着馮偉問。

“你拿這一萬塊先回去,收麥子時我就回去了!”馮偉說時,把錢向我推了推。

我聽了,盯着那錢笑。

“你笑什麼?”馮偉蔑視的問我。

“你才值一萬呀!在我眼中你值千萬,看來這個女人不大方,我要見見!”我說完拿起那沓錢,在馮偉眼前抖。

馮偉看出我是在諷刺挖苦他們,說我不可理喻。

我聽了把一萬塊錢在掌心拍打着,說:我不可理喻,真是老天不長眼睛,我是偷漢子了,還是拋夫棄子了。

我的突變,馮偉怎麼都沒有想到。他也許是怕我了,也許是良心發現,他軟下口氣問我,到底要幹什麼?

我說:你回我就回,你不回我就不回。

馮偉說:我們都不回,媽媽和博博怎麼辦?

我就問他:你還記得有個媽有個兒子呀!

馮偉緘口不言。

其實我來的時候就想好了,離婚不可能!我不能讓我兒子沒有爸爸。

看到馮偉一臉的茫然。我突然可憐他,求他離開省城,跟我回家,回去我們搞養殖種大棚,照樣可以發家致富。說著放下手中的錢,半蹲下來,抓住馮偉的手乞求,我們回去吧!我不會計較的。

“我們回不到從前了,何必折磨呢?”馮偉的話句句透着那個女人的好。

我氣的一下站起身,歇斯底里,問那個女人多大了,是不比我豐滿、比我懂風情。學個蕩婦那個女人不會,我也會呀!我現在就做給你看。我說著就解自己衣扣。

馮偉一下站起來,吼一聲:夠了。出門走了。

我再一次傷心欲絕,給李嫂打電話,我該怎麼辦?

李嫂給我出主意,既然馮偉給了我錢,又吃又住的,那就耗着,看誰耗過誰。

我聽了李嫂的,餓了上街買飯吃,看到喜歡的衣服鞋子我就買上穿。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天,我想兒子想家了,馮偉也再沒出現過,被逼無奈我去了工地,結果李哥告訴我,馮偉自從我來的那天就再沒來過工地。

我問他,與馮偉想好的那個女人在哪裏?

李哥生怕工友們笑話,帶我走出工地大門。不說馮偉的事,只一個勁的勸我回家,他再勸勸馮偉,爭取收麥子時把馮偉帶回去。

我一聽就說不回去。

李哥問我:你兒子婆婆你不管了。

我說:他都不管,我為什麼管!說完我卻左一把右一把抹淚。

李哥看我這樣,唉聲嘆氣,氣的坐到馬路崖子上抽煙。

我就那麼站他旁邊罵著馮偉,哭的稀里嘩啦。

李哥也許是同情我可憐!他答應帶我去找馮偉。

我問遠嗎?

李哥說不遠,走着去就十分鐘。

一路上,我們都不說話。

在過十字路口時,李哥突然手指前方一棟五層的酒店,我抬頭看到樓頂怡心園賓館五個大字,還看到一樓大匾幅:心美美容院。

我隨口就說:這是個黃窩。

李哥沒有回答我,問我見了馮偉,怎麼說!

此時的我在氣頭上,說當然要大庭廣眾之下鬧一場,讓馮偉和那個女人丟人顯眼。

李哥說鬧不是辦法,靜下心,坐下好好談。

“好好談,不可能,他乾的這種醜事,是個傻女人也不能忍!”我說這話時,聲音有點大,過往的人望我。

李哥望我一眼,拉個臉,沒言語。

隨着一步步走近這個暗髒的窩點,我卻有點緊張了,叮囑李哥,一會兒我鬧時,可給我說幾句公道話。

李哥還是不語。

快到門口,他卻讓我站着等,說他進去叫馮偉。

我說:我要去,我要看看那個女人是個什麼貨色。說時,兩眼冒着怒火望旅館。

李哥生氣了,說:我要胡鬧,他就走人了。

我只好順從,站在原地,看着李哥進去,看着那些進進出出的人。

這一刻,我特希望馮偉出來,出來告訴我,他跟我回去。

可是越這樣想,我的心裏越緊張。

剛好一個騎三輪車賣水果的女人停在我面前。她一停下,就有過往的人買她的水果,那女人滿臉笑容的忙着,一會工夫,賣了五稱,每一稱都是十幾元。

顧客一走,那女人就數錢,數完錢,又擺放水果,蘋果擺的似排隊的列兵,整整齊齊,紅的那面都朝外,煞時惹人眼。

半天見李哥垂頭喪氣出來,我迎上去問,是不馮偉不想見我。

李哥說他找了一遍馮偉不在。

我說李哥騙我,進去這麼大工夫,是不是馮偉躲着我不見就是要離婚。

李哥顯出難為情,說馮偉真的不在!

我問那個女人在吧!

李哥說那個女人也不在。

一想到馮偉和那個女人這會一定在一起,我失去了理智,大步流星衝進酒店,就叫喊馮偉你個王八蛋出來!出來呀!

大庭的所有人望我,保安過來就要拉我出去,我厲呵,你摸一下我試試,我告你們耍流氓。

一個保安去了牆角打電話,好像是對領導報告我鬧事。

我以為接電話的那個人是馮偉,我靜下來等。

結果是個穿着西服的男人從二樓下來。

他還沒到我面前,我就叫喊我要見馮偉,我的男人。

這句話似炸開了鍋,有的人交頭接耳,有的人望着我。

那男人聽了,起先有點愣,生怕我又胡說什麼,說馮偉出去了,明天才能回來。

我一聽就往樓上沖,叫喊着馮偉你出來,你出來。

那人一把拉住我,就往門外拽。

我氣的手撓腳蹬的,喊馮偉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出了酒店門,那小伙就講:大姐別鬧了,你這一鬧,你老公在婚姻之內與別人同居,是要犯法坐牢的。

一聽到坐牢,我的心軟下來了,馮偉是我十一年的老公,孩子的爸,婆婆的心肝寶貝,不能坐牢。

我說讓馮偉出來!我不鬧了,我讓他回家。

那小伙說馮偉真的出去了。

我說是不是跟這個旅館的醜女人出去了。

那小伙沒正面回答,讓我回去。

我說不去,我就坐在這兒等。

李哥也勸我回去,說馮偉回來就去房子了。

我說我兩天沒見他了。

李哥氣的吼一句:“他死不了!”轉身就走。

我怕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李哥一走,萬一這些傢伙把我送進派出所,說是尋釁鬧事,關上個十天半月的,婆婆和兒子怎麼辦?

我轉身走時,叮囑那小伙,告訴馮偉,再不露面,我天天來鬧。

追上李哥,李哥還是那句話,勸我回去。

我說馮偉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李哥又不言語了。

我就問李哥,是不是出門在外打工的男人都會去找女人。

李哥聽了,不望我,就講,出門在外的男人,尤其是年輕的,半年十月的,能不發泄一下嗎?

我一聽就發火,他們半年十月沒發泄,那家裏的女人呢?

李哥沒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卻講工友王某的媳婦與村裏有錢人亂來,工友謝某的媳婦與大伯子亂來。

我聽的瞠目結舌。

李哥又講,他今年打完工,就再不出來了。

我不知說什麼,臨分頭走時,他叮囑我再等等。

我沒有表態。

晚上馮偉也沒出現,第二天,我又去酒店,在門口候了一天。

再次看到那個賣水果的大姐,我就與她談這個小生意咋做!

問完,她問我來這兒幹什麼?

我就說了馮偉的爛事。

那大姐聽了卻說,這男人女人一有了外心,就不在乎家了。

我說我不會把自己的男人輕易讓給別人。

那個大姐搖搖頭沒吭氣。

這天,在太陽落山時,從外面回來的馮偉被我堵在了酒店門口。

他沒有想到,我會找到這兒。

問我是不是李哥說的。

我說你跟我回去,我就告訴你,不然你走那裏我跟哪裏。

馮偉聽了狠狠瞪我一眼,一把拽住我,走向他的車,拉開車門,把我塞進去。

我坐下就諷刺他,跟有錢女人就是好,真是要啥有啥。是不是還給你買別墅、給你生孩子、給你敬孝,給你養老。

馮偉陰着一張臉,不吭氣,開車往住處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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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婚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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