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馮偉出事

第十三章、馮偉出事

那些天在省城的遭遇在腦中浮現,所受的委屈,屈辱,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在就要哭出聲時,我離桌去了卧室淚落如雨。

也許我所說的話,觸動了婆婆,她再沒有提起讓馮偉回來的事。

兒子博博似乎也懂事了好多,每天晚上會給我講學校的趣事。

蔬菜市場收購站順利開業了,我和任鵬還雇了三個工人,主要干搬運和看護市場。李姐負責做飯。收購和批發順利進行。

那個搶了我老公馮偉的女人打來電話,馮偉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他們沒有領結婚證,她沒有義務照顧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我聽了當場就吼,他要是沒有出事,你會讓給我嗎?你還有沒有良心。

那女人就在電話中叨叨,說馮偉和她在一起純粹為了錢,還說馮偉給我十萬,她沒找上門要就不錯了。還問馮偉是不是又給我錢了。

我氣的罵,你除了錢還有什麼,馮偉我不管。

那女人厲害,說她已為馮偉花了二十多萬,現在醫院說了,如果家庭能承擔的起醫療費,他們沒意見,接着住。可她沒錢了,她也儘力了。

“你儘力了就是把半死不活的人推給我是嗎?”我打插斥問。

那女人居然說,她懶得跟我爭辯,馮偉她接回家了,就在上次我去住的地方。

我又打斷她的話,說我不管。

那女人就在電話中下令,那就讓馮偉自生自滅,她在外地學習。

我氣的跟她爭辯,我好好的男人,現在出了事,你把他推給我還是人嗎?

我這才發現,那個醜女人早把電話掛了。

我忘記了這在市場,忘記了任鵬、李姐,還有工人在場,轉身靠在車門上握着手機嗚嗚的哭。

李姐拉我去房子時,我委屈的喊:我們已經離婚了,他為什麼還要纏着我。任鵬跟在我們身後。

進了房子,我還是抹淚表態,馮偉我不會管,我們已經離婚了。

李姐為我打抱不平,罵這都是馮偉做的孽,又罵那個醜女人心太狠,一出事就不管了。

我又一次哭着講去省城,馮偉對我冷漠和欺視。

李姐又講要是她,她非把那女人找到,當眾羞辱丑罵狠打。

我正要講那女人如何如何狡猾?

任鵬打斷我們的講話,說談正事,馮偉怎麼辦?

“不管!”

“不管?怎麼給博博、你婆婆、小姑子交待?”

“我交待什麼?我許艷錯了嗎?是他馮偉自造的!再說他媽有什麼資格說我,他兒子學壞的時候,為什麼不去管不去阻止!”我氣的唾沫星子亂濺,一副潑婦樣,發完牢騷,我被氣的頭都暈。

任鵬生怕李姐又說什麼,讓李姐出去。

李姐一出去,他接杯水給我,問我到底怎麼辦?

“不管!”

“真不管?”任鵬歪着頭問我。

“真不管!”我鎮定地回答完,仰頭喝水。

任鵬不依,雙手抱胸前,來回走,講我如果不管馮偉,馮偉真走了,會後悔一輩子,甚至博博,馮家的人都會恨我。並且搬出他已故的爸媽,說他媽丟了后,他爸都沒放棄,因為夫妻一場。

“可我們夫妻一場,是他背叛了我!”我眼中含着淚歇斯底里。

任鵬走過來,雙手扶我肩:“學會原諒別人,你的煩惱就會少,你就會開心!”

這句話算點醒我了,我撲在任鵬懷中痛哭一場,決定和任鵬去省城接馮偉回來。

爭也爭了,吵也吵了,馮偉的狀況我給李哥講了,拜託他去看看。

就在我和任鵬準備租個大一點的麵包車出發去接馮偉。

李哥打來電話,說那個女人雇了車,又給了他錢,委託他跟車把人送回家。

我氣的罵,她怕什麼?我又不去詐她,讓她也跟來。

李哥說他連那個女人的影子都沒見,是照顧的保姆講的。

我氣的問馮偉現在什麼情況?

李哥說人就像熟睡一樣,很平靜。

我生怕又出現什麼意外,說等我們回去接,然後一起回來。

李哥說不用,他們馬上就出發了,租的車是120,有醫生。大概下午六點到家。

這下我犯愁了,問任鵬和李姐怎麼告訴婆婆,還有兒子。

任鵬說馮偉這種狀況是一月兩月不可能蘇醒的,得需要家人親情呵護,要不就住這兒,車來車往,人來人往的,吵雜聲可以起喚醒作用。

李姐又說我婆婆有心臟病,暫時讓馮偉住這兒也可以。

我覺得在理,至少白天閑下來時,我可以給他講講話。

為了不讓家裏其他人知道,我叮囑知道馮偉為植物人的事不要外講。大家都點頭同意了。

下午七點多,當植物人的馮偉被擋架抬下車時,我卻急得走過去問穿白大褂的大夫,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人家給的答案很模糊,這得看病人的潛意識還有家人的精心呵護。

我不甘心,說他眼睛還睜着呢!他是不是半年一年就好了。

人家搖頭。

說我不在乎他是假的,當馮偉被別人抬着往床上放時,我手摸着軟棉棉的床鋪問大夫,你看這床他睡合適不。

大夫摸一把,表示滿意。

臨走時,我又問大夫,如何伺候病人。

他給我講,兩小時需要翻一次身,每天叩背、按摩、吸痰。

我聽了,讓他示範一下。他臉上現出難為情,我說我給你錢,又說這種病人沒照顧過。

那大夫望我一眼,先是給馮偉翻身,又示範叩背、按摩,看到馮偉像個木偶似得樣子,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送走他們,我不放心馮偉,去了房子。在進門的那一刻,我的腦子中全是我們以前一起的點點滴滴,一起干農活,他給我擦額頭的汗,一起去鎮上,兩人開着電動三輪車,並肩而坐,一起進城買年貨,他總是掂着大小包,買春聯時,兩人瞅着看着,議論着,一臉幸福。

此時,我多麼希望他就是躺着說句話都行。

我走過去,抓住他的手,半蹲下來,把他手挨我臉上,苦訴:我那次如果不要回來,你也不會出事,我那次如果非把你帶回來,你也不會出事。

聽不到他的回應,我搖着他的身子,喊他,你醒來呀!你說話呀!我怎麼給媽,給兒子,給小妹交待。

我爬在床沿上哭得稀里嘩啦,任鵬進來,把我擁在懷中,安慰我,有他呢,讓我別怕!

我的哭泣聲更大,覺得老天對我不公。

馮偉一住在市場,我晚上必須得住這兒。

兒子打來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家?我強裝高興,讓他和婆婆先吃飯,我待會回去。

兒子不高興,問我是不是這會和任鵬叔叔在一起。

我說我和任鵬叔叔在算帳,等會回去。

兒子噢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任鵬問我什麼事?我講兒子催我回家。

他就讓我先回去,吃過飯再回來。

我知道,我不去,婆婆和兒子都認為我和任鵬一定在一起了。

在進家門時,為了不讓兒子和婆婆看出我哭過的痕迹,我先洗了把臉,才進的書房。

進屋的時候,我就看出婆婆一臉嚴肅,兒子也不高興。拉開凳子坐時,叮囑他們以後不用等我,早點吃。

“許艷,你把你的錢收回來,讓任鵬和別人干去!”

婆婆的這句話,驚得我一臉疑惑,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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