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遇到武裝軍
回到S市,沐雲抒還是先去厲寒時家,畢竟還沒離婚呢!她也還是可以名正言順的住那裏吧!
剛剛打開門,就看見沙發上坐着一尊大神,厲寒時那貨難得沒有處理公務,而是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是閉目養神,還是睡著了。
反正他那麼奇葩,有時候一整晚不睡,有時候分分鐘坐凳子上都能睡着。
聽見響聲,厲寒時睜開了眼睛,和沐雲抒四目相對。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兩人臉上,大寫的一個尷尬。
沐雲抒沒有搭理他,逕自提着東西到廚房。
厲寒時主動開口說:“我以為你在老家要多玩些時日。”
沐雲抒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某人當然不想看見我了,生怕我來S市又對付某人的心上人對吧!”
厲寒時一臉聽不懂的樣子:“你在說什麼呀!我一個字都沒聽懂。”
沐雲抒白了他一眼。
厲寒時看着家鄉的菜,忍不住很開心的說:“好久沒有吃到家鄉的味道了,快炒個菜給我吃。”
沐雲抒可不像之前那麼好脾氣,直接甩臉子:“你自己不會炒嗎?你自己不會炒,還可以讓陳觀慧和明庭燦來嘛,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厲寒時耍賴的說:“你是妻子啊!炒個菜沒問題吧!”
沐雲抒“呵呵”兩聲:“妻子兩個字,還能不能配得上呀!我都不敢說。厲總你可別嚇我了。”
厲寒時最大的本事就是適當的時候裝可憐:“我的胃好痛啊!肯定是餓了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把胃餓壞了。”
沐雲抒本來想上前扶他一下,但心裏有氣,直接無視他:“我幫你發個視頻,你別動,讓陳觀慧來救你。”
厲寒時繼續捂住胃,一臉難受的樣子。
好吧!沐雲抒承認她敗了,看見厲寒時這要死不活的樣子,她實在是沒辦法視若無睹。
又給他做了飯菜吃。
晚上的時候,沐雲抒收拾東西,準備去蘇笛家住兩天,就去非洲了。
厲寒時一直看着她,明顯是不想她走,但是很多話他又說不出來。
沐雲抒到了蘇笛家后,蘇笛看着她拿着兩個箱子,皺眉:“你們這是真的要分開了?厲寒時沒留你。”
沐雲抒說:“他可能認清自己的心了吧!他想要的妻子並不是我。”
蘇笛也不再說什麼,反正她覺得,成年人的感情就是這樣,開心就在一起,不開心就分開,有什麼關係。
晚上蘇笛叫了一大桌子菜,給沐雲抒慶祝她即將單身。
沐雲抒吃着菜,感慨說:“這菜真好吃,可是要好長時間吃不到了。”
蘇笛有點狐疑:“這什麼意思?你要回老家,不在S市了?”
沐雲抒深深嘆息一聲:“不是,是我申請去非洲做駐外記者了。”
“什麼?駐外記者,還是非洲,你難道不知道非洲那邊現在有戰亂嗎?聽說還瘟疫肆虐,你是怎麼想的,居然會申請去非洲!”
“小笛,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想做一個戰地記者。”
“你當時想做戰地記者,不是因為厲寒時嗎?現在你和厲寒時都鬧掰了,還去做什麼戰地記者。”
“不是啊!這個理想,雖然是因為厲寒時而衍生的,但其實我真的很喜歡做戰地記者。就算我和厲寒時這輩子都走不到一起去了,我仍然想做戰地記者。這幾天我看了很多那邊傳過來的報道,情況不容樂觀,但是那邊需要記者,把真實的情況公諸於世。”
蘇笛搖搖頭:“我不贊同,太危險了,你在S市好好當一個民生記者不就行了嗎?挺好的呀!”
沐雲抒輕笑:“s市給了我很多美好的回憶,可是現在我很想逃離。小笛,不用為我擔心,其實記者還是挺安全的,有大使館和維和軍人的保護。”
蘇笛也知道沐雲抒的性格,她是那種決定了的事,就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她再多說什麼,也扭轉不了沐雲抒的心。
所以乾脆就不勸了,但是心情還是很低落了,莫名的很懷念,當時厲寒時和沐雲抒,她和明庭燦在一起的觀景。
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四個人都變成這樣。
“來,不醉不休,等你歸來,就是大記者了。”蘇笛鼻子酸酸的。
沐雲抒之前不想跟蘇笛說的原因,也是這個,怕蘇笛難過,捨不得她走,等一下哭哭啼啼的,傷離別。
這頓飯,本來說是要慶祝沐雲抒即將恢復單身的,但是卻變成了送行酒。
蘇笛喝了很多,說了很多關於她們上大學的事情,那個時候的時光真的很開心。
有種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思。
蘇笛喝的酩酊大醉。
沐雲抒只是微醉,她很久都沒有寫信了,但是這一次,她決定寫一封信給厲寒時。
可是一直到天亮,她都不知道寫什麼,只淡淡的寫了三個字“再見了。”然後和那張銀行還有離婚協議書一起放在一個信封袋子裏。
讓蘇笛在她出國后交給厲寒時。
沐雲抒離開的這天,只有蘇笛去機場送她。
蘇笛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一年以後,你就是沐大記者了,在非洲自己照顧好自己。”
沐雲抒點點頭:“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如果遇到什麼事,一定要求助,不要什麼事都自己扛着,你就是個小女人,不是女超人。”
“知道的,如果來的及求助,我一定會求助的。但要是子彈飛過來了,我也沒辦法。”
“呸呸呸,出行第一天,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啊!你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雖然非洲有戰亂,但咱們駐非洲的大使館會保護華夏人的,你只要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好。”
沐雲抒失笑:“你這個樣子,真像賢妻良母在囑咐即將遠行的女兒。以後誰娶了你有福了。”
蘇笛也笑了笑:“我只對自己喜歡的朋友好,雲抒,想想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算不算的也是一種真愛。”
“你不會也想讓別人以為我們是同性戀吧!”
“還別說,如果我們兩個要是同性戀,那真的是解決太多問題了,什麼愛恨情仇不存在的。”
沐雲抒梨渦淺笑:“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蘇笛聽到這句話,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機場的廣播已經在喊沐雲抒的那趟航班,沐雲抒拖着箱子,依依不捨的和蘇笛揮別。
蘇笛看着沐雲抒進了安檢通道,就準備去卓越公司。
明庭燦看見蘇笛氣沖沖的來了,還以為是來找自己麻煩,首先就說一句:“我最近沒惹你啊,紀萱兒也去過她自己的生活區了,我跟她說清楚了。”
蘇笛白了他一眼,我沒空理你,找厲寒時。
明庭燦這才鬆了一口氣:“你是來替雲抒討公道的嗎,其實他們倆之間有誤會,把話說清楚就好了,寒時對陳觀慧根本就沒男女之情了。”
蘇笛不想和明庭燦說話,直接推開厲寒時的辦公室,厲寒時還在開遠視頻呢,蘇笛毫不客氣的把信封袋扔在桌子上。
厲寒時皺着眉頭,結束了遠程視頻。
還沒等厲寒時問,蘇笛就已經先開口了:“這是雲抒讓我交給你的,你打開看看,確認了以後,我就走了,不想看見你們兩個渣男。”
對於躺槍這件事,明庭燦詮釋的很到位。
厲寒時打開袋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份離婚協議書。瞬間就殺氣騰騰的說:“沐雲抒真的是有能耐了,這種事情不自己來,還讓人轉交,她人呢!我真是要好好收拾收拾她才行。”
蘇笛輕描淡寫一句:“不好意思,她去非洲做駐外記者了,不想見你這個渣男。”
“你說什麼?”厲寒時全身卻突然僵硬住了,身體裏的血液都凝滯不前。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感覺不到心臟在跳動了。
她去了非洲?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去非洲。
明庭燦也嚇了一跳,非洲那地方真的條件太艱苦了,去那裏做駐外記者,完全是找罪受。
蘇笛就是想看見厲寒時這樣的表情,目的達到了,迅速就溜了。
明庭燦追上去送蘇笛。
厲寒時點燃一支煙,走到落地窗前,挺拔的剪影,現在卻顯得如此凄涼。
她是故意去非洲送死嗎?以她的性格,她根本不懂得怎麼保護自己,為了挖掘新聞,她說不定會故意走到子彈前面。
他的身體深處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他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連呼吸都變的困難。
這種心痛的感覺,比失去他母親還要強烈。
他真的怕再也見不到沐雲抒了。
明庭燦送完蘇笛回來,推開門,看見痛的蹲在地上的厲寒時,連忙上前詢問:“寒時,你怎麼了。”
“沒事,我沒事。”厲寒時痛的臉色蒼白,這種心痛的感覺,真的比刀割還要摧殘人。
明庭燦有些慌亂,第一次看見厲寒時這麼脆弱:“寒時,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扶我到沙發上坐着。”
明庭燦連忙扶起厲寒時在沙發上坐着。
厲寒時打開電腦說:“庭燦,你打電話去非洲領事館,說我們卓越公司要援助捐助非洲。”
明庭燦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厲寒時是為了沐雲抒,便說了一句:“好,我馬上去辦。”
沐雲抒剛下了飛機,去年被派駐過來的何秀就來接沐雲抒的機。
何秀以前跟沐雲抒打交道不多,覺得報社派一個記者過來有個伴挺好的,但是聽報社的同事說起沐雲抒居然還以殺人嫌疑犯進過警局,她瞬間就不開心了,因為她想要的是一個優秀的盟友。
所以來接機的時候,態度也不怎麼好。
沐雲抒對於何秀的態度,也只是一笑了之,畢竟深處異國,有個同伴總是好的。
何秀看着沐雲抒身上穿的衣服,和帶的箱子就忍不住譏諷道:“沐記者,你以為你來非洲旅遊的么,居然穿成這樣。”
沐雲抒淡淡的笑了笑:“我第一次來非洲,不太懂,以後還請何記者多多指教。”
何秀雖然看不慣沐雲抒,但現在兩個人在非洲也算得上要相依為命,也就沒再說什麼譏諷的話,而是說:“非洲生活很艱苦,你去中國超市看看,有沒有需要買的。咱們住的接待站附近,都沒有中國超市。”
沐雲抒連忙說:“好,謝謝提醒。”
中國超市就在機場斜對面不遠的地方,這個位置算是這裏最繁華的地段了。
最近時常有武裝力量在大街上殺人,導致很多小店鋪都關門了。
經營中國超市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國男人,沐雲抒看見他,顯得格外的親切,進門就用普通話攀談道:“大叔,你在非洲開店多久了。”
店老闆笑嘻嘻的說:“小姑娘,哪的人呀,怎麼這個時候來非洲,非洲現在亂的很,生意都不好做了。”
“我是A市人,在S是工作,駐非洲的記者,今天剛剛到。”
“在S市工作啊!那可是個繁華大都市,你不在安樂窩裏待着,居然會來非洲做駐外記者,真是勇氣可嘉啊!需要點什麼,你挑,我給你打折,如果不方便拿,我送貨上門。”
“謝謝大叔。”
沐雲抒和何秀在貨架上挑選着東西,主要是非洲飯菜吃不慣,何秀提醒着沐雲抒買些辣椒醬。
沐雲抒剛拿了一瓶辣椒醬,門外就響起了一連串的槍擊聲。
超市大叔連忙喊道:“武裝軍來了,快跑。”
沐雲抒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可怕,只是拖着箱子準備和何秀跟着超市大叔跑出去。
三個人剛跑到超市門口,一個被擊斃的中年男人就倒在了沐雲抒身邊。
鮮紅的血,死不瞑目的眼神,都讓沐雲抒為之一怔。
這裏是真的戰場,生命沒有重來。
何秀嚇的尖叫了一聲,說道:“沐記者,你可真是運氣好,剛來第一天,就碰上打仗了,這下我真是被你害死了。”
超市大叔說:“別說了,趕快想辦法逃命吧!”
何秀膽子小,現在怎麼著都不敢出去,一直瑟瑟發抖的躲在超市門口的角落裏。超市大叔似乎也不想管沐雲抒和何秀了,看了兩人一眼,就準備離開。就在超市大叔一腳踏出去的時候,又看見他一直往後退,嘴裏不停的說著英語:“我是中國人。”
拿槍的武裝軍顯然不想對中國人動手,只是用槍逼迫超市大叔蹲在地上。然後又進來四五個武裝軍,一人拿一把槍頂在沐雲抒和何秀頭上,何秀嚇的哭了出來。沐雲抒學着超市大叔的話:“我們是中國人。”然後又說:“我們是中國S市報社的駐非記者。”說著連忙把簽證拿給武裝軍看。
他們對中國人還是有顧慮的,所以槍殺了周圍的幾個非洲人,血都濺到沐雲抒臉上。
一個武裝軍在控制沐雲抒她們,其他武裝軍在超市裏肆意的搶奪東西。
超市大叔抱着頭,唉聲嘆氣的對着沐雲抒說:“非洲是待不下去了,我得想辦法離開才行,本來還指望着發最後一筆財走,誰想到這場內戰越來越瘋狂了。我超市裏的錢,已經被搶走幾十萬了。”
沐雲抒說:“華僑應該有大使館保護的。”
“所以咱們仨現在才沒有倒下啊!但是外面槍林彈雨,子彈大炮是不長眼睛的,它可分辨不出來咱們是不是中國人。再說搶錢這事,大使館還真管不了。”
武裝軍呵斥一聲:“閉嘴”
超市大叔連忙閉嘴了。
沐雲抒拿出手機,想把這一幕拍下來傳回國。
誰知道她才偷偷的拍了幾張,武裝軍就激動的拿槍指着她,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槍頂住沐雲抒的頭,這要是一走火,沐雲抒今兒就倒在這兒了。
超市大叔跟他們交涉着,看起來無果,槍依舊頂着沐雲抒的頭。
何秀指責說:“沐記者,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你是中國記者,你當著非洲武裝軍拍照,不擺明了想曝光他們的罪行嗎?他們能放過咱們嗎?”
沐雲抒的心也懸在了嗓子眼。
就在這時,砰砰砰的幾聲槍響,剛剛還拿槍指着沐雲抒的武裝軍,已經倒在了地上。只見徐枳背着槍進來橫掃敵軍,他的槍法很准,幾乎沒有打偏過,而且他身手敏捷,輕而易舉就躲過了敵軍的子彈,不出一分鐘,超市裏的敵軍已經全部死在了他槍下。
第一次看見這種場景的何秀已經嚇蒙,沐雲抒也是呆若木雞,現在耳朵里都還感覺嗡嗡嗡的作響。
徐枳看着兩個被嚇蒙的姑娘,嘲諷道:“就這點膽子,還來非洲做駐外記者,怎麼不好好的在媽媽懷裏撒嬌呢!”
沐雲抒先反應過來,說:“徐枳,你怎麼在這裏,這麼巧?”
徐枳白了她一眼;“巧什麼巧,蘇笛告訴我你坐的航班,我特意過來接你的,沒想到看見你嚇尿了蹲地上,就你這膽子,快點滾回S市吧!還做什麼駐外記者。”
沐雲抒也是一臉尷尬了:“我剛剛害怕是真的,但是沒尿吧!”
徐枳“噗”笑一聲,這女人也是沒救了。
一旁的何秀忍不住插嘴說:“沐記者,我們快點回記者站吧!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武裝軍殺過來。”
遇見這種英俊瀟洒,又槍法好的徐枳,何秀也忍不住心跳加速,她想找機會打招呼,但是又找不到什麼話題,只好用催沐雲抒的方法了。
沐雲抒回答她說:“好,現在就回記者站。”又對徐枳說:“你在非洲哪裏開廠?等我有空,一定去找你。”
還不等徐枳回話,何秀又忍不住說:“沐記者,這位帥哥既然是你老相識,不如讓他送我們去記者站吧,這一路上肯定不太平,有這位帥哥保護,我們有安全感些。”
沐雲抒肯定是不太好意思的,雖說是老相識,但是讓徐枳送她們過去,心中仍然有些不好意思。
但徐枳瀟洒一笑,巴不得的樣子:“既然美女開口了,我如果不答應,是不是顯得我不會憐香惜玉啊!上車吧!我車就在外面。”
坐在車上,徐枳一雙迷人的眼睛時不時的看一看沐雲抒。
沐雲抒為了避免尷尬,找出一些話題來說:“徐枳,你有女朋友了嗎?”
徐枳嘴角帶着淡淡的邪意:“你想幹嘛,我都聽蘇笛說了,你已經把離婚協議書給厲寒時了,怎麼,想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準備接受我的好意了嗎?”
沐雲抒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白了他一眼:“神經病。”
車裏的氣氛一下子尷尬了。
記者站和衛生站是挨着的,此時的衛生站人特別多,大部分都是受了槍傷的,連空氣里都充斥着鮮血和酒精參雜着的味道,刺鼻又讓人喘不過氣。
何秀在經過衛生站的時候緊緊捂住口鼻:“天氣炎熱,又有這麼多傷患,最容易出現瘟疫了。沐記者,我們要申請換環境才對。”
沐雲抒倒是覺得,這個地方很方便採訪。而且看着那些受傷的黑人小孩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她,心裏就泛濫起一陣陣同情心。
這樣年歲的小孩,要是在S市,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寵愛着的寶貝,那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沐雲抒面帶微笑的看着衛生站里的人,一些人也會和善的笑對沐雲抒。
何秀一轉頭,看見徐枳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沐雲抒,簡直不爽。她現在算是明白了,沐雲抒裝的一手好逼。
記者站在衛生站旁邊,主要是來這裏的駐外記者,通常都會在衛生站幫忙做事,以此來換取記者站的吃喝住行。
衛生站站長走出來,和沐雲抒簡單的打過招呼,就直接讓沐雲抒何秀幫忙去換紗布。
沐雲抒把行李放到宿舍后,才發現徐枳還沒走。
“徐枳,謝謝你,你要不要去忙自己的事情。”
“過河拆橋啊!我救了你一命,又把你送到這裏,你居然轉身就喊我走。”
沐雲抒無言以對,她乾脆不說話了,直接拿着紗布就去幫忙。
徐枳一直在她旁邊各種冷傲的念叨:“帶着口罩,帶着手套,你的手如果受了傷,千萬不要碰到別人的血,衛生站這麼臟,別到處亂碰……”
一到衛生站就忙了一下午,還聽徐枳念叨了一下午,沐雲抒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