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水深火熱

第兩百二十一章水深火熱

梁聚見沈鏡還有心情說笑,無奈道:“我這方面是不太行,不過其他方面不錯吧!而且經你調教過後,明顯有進步了吧?”

沈鏡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回道:“嗯嗯,是的,你對自己認識比較到位。”

梁聚無奈的伸手捏住沈鏡的手,“笑話我是吧?你怕是欠收拾了。”

說話間下人已將飯菜擺好了,梁聚拉着沈鏡坐到餐桌邊,將筷子遞到沈鏡手中,給沈鏡盛了碗湯放在一邊涼着,自己才動了筷子。

沈鏡咽下一口菜,接着剛才的話題說道:“在我看來,皇上不會絕對相信哪一個人的,所以你也不要糾結你到底還得不得皇上的信任了。”

梁聚細細品了一下,覺得沈鏡說的在理,他一邊夾菜給沈鏡,一邊問道:“那依你之見,我之後該怎麼做呢?”

沈鏡回道:“他既然給你差事了,你安安分分做就是,嚴謹點別出差錯,想來他也不會怎樣的。”

梁聚嗯了一聲,沒想到沈鏡話鋒一轉,又道:“但是他到底是皇上的,如果想給你定個罪名,那沒罪也能找到罪名的。”

梁聚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皺眉看着對面的沈鏡,半張着嘴不知該說什麼。

沈鏡往嘴裏塞了一口米飯,無視梁聚的表情,慢悠悠的又接著說道:“而你處事又不夠圓滑,誰知道你說哪句話就會得罪了皇上,到時候被皇上記恨了,你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梁聚眉頭徹底鎖住,“那照你這麼說,我不是註定悲劇了么?”

沈鏡抬頭看着梁聚,眼眸含笑,搖搖頭道:“不不不,這只是其中一種情況,沒準皇上認為你虎頭虎腦的,沒有心機,是個可用的也不是啊可能。”

梁聚無奈,“你還是在調!戲我是吧?”

沈鏡瞠目結舌,“我哪裏表現出調!戲你了,我這是跟你分析情況。那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梁聚點點頭,“分析的對啊!”

“那不就是了。”沈鏡翻了個白眼,繼續吃飯。

“可你分析這些,難道就沒有好的方法可以避免么?”梁聚也繼續吃起飯來。

“我又不是神,又不能提前預測,皇上會對你怎樣那也是看你的表現的,再說他的思想我怎麼左右得了。”沈鏡無語的說道。

沈鏡話落,夾菜的手也頓了一下,眸眼微眯,眼裏有光亮閃過,“不過也不是沒法子。”

“什麼法子?”梁聚急切的開口問道。

“轉行啊!”沈鏡一本正經的說道。

梁聚一時無法理解沈鏡的意思,不過她還沒開口問,沈鏡便接着解釋了,她說道:“如果你不是朝廷命官,那麼和他的交集也就多不到哪裏去了,他也沒什麼心力來防你了。”

梁聚卻是不贊同,“這我當然想過,可是我好不容易憑自己的本事混到如今的地位,這麼放棄豈不是可惜了。而且,我要有能力護你們,如果我再像以前一樣無所事事,你們母子跟着我也不會安心的。”

聽梁聚這麼說,沈鏡倒難免感慨,梁聚變得有擔當了,也不枉她再嫁了一次。

沈鏡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對你來說不甘心。不過我也不是叫你像以前一般無所事事,你可以做生意當老闆的嘛,雖然地位在外人看起來低了些,但吃穿不愁,有什麼不好的?”

沈鏡本也就是突然想到這一點,她越想越覺得可行,所以又接著說道:“再者你說的你現在是我們母子的依靠,所謂伴君如伴虎,你自身都難保,怎麼做我們的依靠?”

沈鏡又覺得自己的說法太絕對了,又接着補充道:“雖然這只是一種可能,沒準也不會發生,但如果想要減小這種可能性,那麼這是個好方法。亦或者你以後強大到皇上缺你不可,那也是可能的。”

梁聚聽了沈鏡的話,心中一時思緒萬千,機械的吃着飯,腦子裏一直在理着自己的思緒。

他想要什麼呢?跟着沈鏡一起做生意,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無關名聲,她到底是不喜歡的。

那麼就要做到強大到讓皇上依仗自己,梁聚突然覺得壓力山大。他又有些糾結,萬一他還沒有強大到皇上缺他不可時就看他不順眼,治了罪就不好了。

這頭梁聚糾結,那頭嚴嘉玉才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剛剛皇上讓她去陪侍,她並未多想,直接就去了,沒想到他是要見梁聚。

嚴嘉玉斷定皇上是故意的,剛剛在御書房,皇上表現出了對她的寵愛,可嚴嘉玉清楚,皇上待自己早不如從前了。他的態度時好時壞,可能興頭來了,突然寵幸她幾天,過後又冷落她好久。

要說現在這種情勢,嚴嘉玉就該斷了對梁聚的痴念,一心一意去討皇上歡心。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內心,今天見到梁聚,她剋制了又克制,才表現的平平常常的。

全是因為嚴嘉玉不免對比,皇上後宮佳麗無數,而梁聚只寵沈鏡一人,這等專情,嚴嘉玉如何能不羨慕沈鏡,如何能輕而易舉將愛慕的心從梁聚身上拿走?

嚴嘉玉揮開腦中這些繁雜的思緒,現在在想,該如何取得皇上的徹底信任,對她能不這樣模稜兩可了?

嚴嘉玉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想不出來什麼好法子。只想到懷孕生子這一條,想到這裏,她又想到了沈鏡,都為梁聚生了一兒一女,一家人多和美啊!

嚴嘉玉一顆心嫉妒極了,隨即又化成了憤恨。正陰沉着臉在內心詛咒着梁聚和沈鏡時,皇上來了。

“愛妃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不成?”

司徒文韶一路示意宮女不要請安,所以他進來的悄無聲息的。看見嚴嘉玉如此表情,心中冷哼了一聲,面上倒是與平常一樣,還露出了些許關切。

嚴嘉玉被突然出現的皇上嚇了一大跳,臉上閃過慌亂,不過倒是迅速的跪拜下來。

“皇上駕到,有失遠迎。”嚴嘉玉嘴裏說著,心裏卻快速的想着措辭。

司徒文韶將嚴嘉玉拉起來,擁着她坐到榻上,若是被其他人看到,難免這嘉妃娘娘真是受寵的緊。

“倒沒有人惹臣妾生氣,是臣妾自己惹自己生氣的。”嚴嘉玉迅速想好了說辭。

“哦,這話怎麼說的?”司徒文韶一臉好奇樣。

“臣妾今日陪同皇上見了梁將軍,難免想起之前臣妾沒有分寸之下和梁將軍講了話,引得別人說三道四,也讓皇上誤會了。平白讓皇上對自己生了嫌隙。”嚴嘉玉委屈巴巴的說道。

司徒文韶聞言笑了一下,說道:“愛妃多慮了,朕可沒有對你生什麼嫌隙。”

司徒文韶雖是笑的,眸色卻是冷的,嚴嘉玉背對着他,當然沒看到。

“皇上這麼說臣妾就放心了,不然臣妾這心啊,一直懸着的。”嚴嘉玉轉身依偎到司徒文韶懷裏,頭靠在司徒文韶胸上。

司徒文韶的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嚴嘉玉的背,眼神冰冷的盯着遠方。兩人都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身體的感受是誠實的。

互相接觸時沒有溫度的感受。

沉默了好一會兒,司徒文韶忽而開口說了句話,“再過幾個月便要選秀了,聽說愛妃家裏還有個妹妹,正好到了年紀。”

司徒文韶話音剛落,明顯感覺到懷裏的嚴嘉玉身子僵硬!了。

嚴嘉玉從司徒文韶懷裏直起身來,看着司徒文韶,小心翼翼的說道:“是有個妹妹,只是她生性頑劣……”

嚴嘉玉話還沒說完,便被司徒文韶打斷了,他說道:“那倒是有趣,朕倒好奇得很,怎麼沒見她進宮來找你玩玩呢?”

嚴嘉玉的話被打斷,有些怔愣,緩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家父怕她無法無天,不給她進宮,怕她惹事。”

司徒文韶哦了一聲,“愛妃越是這麼說,朕就越好奇了。”

嚴嘉玉心裏碰碰的跳着,聽司徒文韶接著說道:“愛妃跟嚴相說說吧,讓令妹進宮來看看你吧!朕也見見。”

嚴嘉玉愣了一下,喏喏的應了聲是。

司徒文韶結束這個話題,又和嚴嘉玉隨意說了幾句話,便起身準備走了。

嚴嘉玉又是一愣,心裏不住的打鼓,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不在這裏留宿?”

“朕答應了嫻妃,要去她那裏。”司徒文韶說著,看了眼嚴嘉玉,又上前摸了摸她的臉,笑着說道:“愛妃好好休息,朕走了。”

“恭送皇上。”嚴嘉玉對着司徒文韶離去的背影說道。

沒過了兩日,嚴嘉玉便讓嚴相將小妹送進了宮,隨即去請了皇上。

嚴嘉玉這兩日都是一臉憂思,妹妹嚴嘉嘉性格雖然大!大咧咧,倒也看出來了,疑惑道:“姐姐你是怎麼了?”

嚴嘉玉嘆了口氣,眼睛盯着妹妹打量,到底沒說什麼。現在只是猜測,她自然不能跟妹妹講,這個妹妹行為乖張,指不定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呢。

不過也沒給嚴嘉玉和妹妹太多獨處的時間,司徒文韶很快就到了,嚴嘉玉只得收起臉上憂思,領妹妹迎皇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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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休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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