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秦司機開的車,從來都是火車

第87章:秦司機開的車,從來都是火車

時值日暮,秦南爵載着花兮與花城宇去了新開的一家餐廳,吃過晚餐后,三人手拉手走在附近一處較為繁華熱鬧的步行街。

天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步行街兩旁燈火通明,然若不夜,小吃攤隨處可見,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小傢伙明明剛剛吃過了晚餐,但是面對這些各具特色的小吃還是忍不出留下了口水,看了眼高大的乾爹,沒敢開口。

小心翼翼的拽了拽花兮的手,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直直的瞅着一個小攤,趁秦南爵不在意的時候,悄咪咪的說了句:“兮兮,我想吃那個。”

花兮笑了笑,將手伸進口袋就準備去掏錢包,但是——沒有。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出門的時候好像根本就沒有想起帶錢包的事情,只好轉身伸手找秦南爵要錢。

秦南爵淡淡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掃過,涼涼的說了句:“這還是你第一回兒向我伸手要錢。”

花兮臉一紅:“……”

“你給不給?”

“給。”秦南爵酷酷的把錢包直接放在了她的手上。

花兮看着手心的錢包,有望了望秦南爵分明的五官,忍不住踮起腳尖,在他的側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然後在秦南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牽着小傢伙走到旁邊的小攤邊買東西去了。

秦南爵看着女人窈窕的身影,眼神中閃過笑意。

秦南爵的手機響起的時候,秦南爵正在一旁看着吃着“不明物體的”小女人和孩子。

電話的來源是未知,秦南爵的第一反應就是掛斷,但在他剛剛掛沒有多久,原號碼又一次打了過來。

秦南爵擰起好看的眉,看了兩眼正吃得不亦樂乎的母子,接通了電話,“哪位?”

電話那頭沉默:“……”

就在秦南爵判定為是騷擾電話,準備掛斷的時候,一道算得上是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竟不知道原來你也有這麼柔情的時候。”

秦南爵的視線在周圍掃視,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但是直覺告訴他,她就在附近,“陳媛?”

“難為秦總現在還能記得我的名字。”陳媛自我嘲諷道。

“你在哪?”沒有找到人,秦南爵有些煩躁。

“我住院一個月之久,你沒有來看過我一次,現在卻心甘情願在這裏看着這個女人吃路邊攤!秦南爵,我愛了你那麼久,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寧願自己手上都不願意去撞你,你卻狠心的廢了我一條腿,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你究竟有沒有心!”

她的聲音凄厲帶着無邊的恨意,“你寧願要一個賤人都不願意要我……”

“你在哪?!”秦南爵加重了語氣,眉頭緊鎖,低沉的聲音夾雜了寒意。

“你從來,沒有這麼關心過我……”陳媛似嘲似諷,“害怕我做出傷害她的事情?秦南爵,你放心,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會把你們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統統還給你們!”

秦南爵面色微沉,那邊已然掛斷了電話,當他試圖回撥的時候,那邊已經顯示了關機。

打電話去醫院,醫院告知,陳媛在三天前已經出院。

秦南爵看着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深幽。

面色無異的回到世界公爵,小傢伙吃飽喝足,睏倦的洗了個澡,就鑽進自己的小窩美夢去了。

花兮洗完澡后,看了會兒書,也有些昏昏欲睡,在被睡魔侵襲之前,她的心中還有些疑惑,今天的秦南爵似乎工作有些忙,現在還在書房。

而書房內,神情頎長偉岸的秦南爵正在查看醫院三天前的監控錄像。

原本陳媛出院去了哪,出院前見了什麼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現在既然判定她會做出一些危機他女人的事情,他萬沒有放任不管的理由。

半夜迷迷糊糊醒來的花兮下意識的伸手去抱秦南爵,卻撲了個空,疑惑的睜開眼睛,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沒有被睡過的痕迹。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凌晨12:20。

他這是忙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休息嗎?

花兮掀開被子起身,打開卧室的門,看着還亮着光線的書房,走了進去。

當她推開書房的門的一瞬間,秦南爵正好關上電腦,準備休息,聽見腳步聲抬起凌厲的眸子,看到的就是她揉着眼睛睡意朦朧的模樣。

在她一步步走近時候,秦南爵伸手將她攬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花兮下意識的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還沒睡醒的聲音帶着幾分的喑啞,“在忙什麼呢?”

“工作上的事情,已經忙完了。”秦南爵避重就輕的回了一句。

“我一個人,睡了一會兒就醒了。”靠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她低低的埋怨了句。

他的身形修長,穿着絲質的睡袍,因為她的動作衣領微微敞開,健碩的胸膛近在眼前,性感的喉結凸起,窗外撩人的月色都比不上眼前的男色撩人半分,她情不自禁的將手伸了過去——

秦南爵身體緊繃了下,握住她作亂的手,低頭,氣息在她的嘴角漾開,“想要了,嗯?”

花兮面上一紅,身體卻在渴求着什麼。

“乖……說出來,就給你。”他的嗓音本就屬於低沉的那款,如今特意的壓低了一些,聲音的尾端勾人,宛若是暗夜中吞噬人心的妖魔。

明明他已經有了反應,卻偏偏要她張口說出那羞人的話,花兮也許憤懣,小脾氣上來了,瞥開視線不理他。

秦南爵低頭看着耍小脾氣的女人,驀然從椅子上站起身,就那樣將人抱着,邁着修長的腿去了卧室。

到了床上,花兮一把扯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裹成了蠶繭。

秦南爵看着她幼稚如同孩童的舉動,低低笑出了聲,坐在床邊去扯她身上的被子,“不睡覺了,還鬧?”

“你睡你的,不要跟我說話。”就像是青春懵懂之時鬧脾氣的少女,哪有半分熟女的氣質。

這小女人被他養的越來越喜歡使小性子了,動不動就給他甩臉子。

大掌從被子的一角伸進去,摸上她的大腿,她想要掙扎,他一個用力將她按住。

“秦南爵,你幹什麼?!”當察覺到他準備褪下她d褲的時候,花兮像是受驚的小獸一樣猛地將頭從被子裏探出來,對着他怒目而視。

秦南爵趁勢掀開被子,將她從裏面撈了出來,醉人的嗓音魅惑道:“不是想要?……滿足你。”

“你無恥,誰想要了,從我身上滾下去。”她怒。

修長的手指向下,穿過一片森林,指尖觸碰到一片躁沼澤的s潤,戲謔道:“水漫金山了,還嘴硬?”

“誰嘴硬了,你才嘴硬。”

“我硬的可不是嘴。”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她的面容,嗓音g引着她的耳膜。

“……”

夜很長,情很暖,星如亮。

……

第二天當她起床的時候,秦南爵早已經去了公司。

花兮坐在餐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吃着飯,沒吃兩口,就沒有了胃口。

“秦總吩咐,花小姐如果不好好吃飯,就不準去上班。”馬仔硬着頭皮在她離開座位之前,小聲說了句。

花兮準備撤椅子的動作一頓,凝眉。

馬仔看出她的不高興,上前做起了和事佬,“秦總說您最近比較操勞,需要多補補,這不一大早就讓人給您專門準備了營養餐。”

後面的話花兮沒怎麼聽進去,全被馬仔轉述的前半句話吸引了,秦南爵口中的“操勞”……

她最近操勞的事情,貌似只有……

想到了秦南爵意有所指的是什麼,耳根泛起了微紅,他倒是什麼話都敢對人說,厚顏無恥都不足以形容。

“知道了。”為防止馬仔再轉述出什麼讓她吐血的話,花兮息事寧人,準備繼續跟早餐奮鬥。

……

病房內,陳媛的聲音尖銳刺耳,“滾出去,我說了我不想吃,你聾了嗎?!”

陳清苑進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怒吼聲伴隨着碗碟碎地的聲音。

對於這個侄女,陳清苑的耐心用盡,如果不是家族那邊的要求,她早就該離開。

“她既然不餓,就隨她去。”陳清苑對着護工說道。

護工是經驗豐富的老人了,遇到難伺候的不少,但是卻沒有見過這種無時無刻都沒有好臉,隨時隨地發脾氣的病人。

原本看她一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就截了肢還有幾分可憐,現在看來當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收拾好地上的東西,護工躲瘟疫一樣的離開。

陳媛看着護工迫不及待離開的背影,憤怒地把桌柜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

陳清苑看着她發瘋的模樣,再好的忍耐也消失殆盡,“陳媛,你發什麼瘋?!”

“我發什麼瘋?”陳媛冷冷的自嘲,重重的捶了一下床,“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說我發什麼瘋?”

“今天的這一切不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沒事去惹秦南爵幹什麼?”在陳清苑看來,她敢開車撞人,秦南爵廢了她一條腿,不顧是禮尚往來。

他們這種人,心從來都是冷的,信奉的也從來都不是什麼以德報怨,而是以暴制暴。

陳媛失聲痛哭,作勢要去拔手上的點滴,陳清苑看出了她的意圖,伸手就給了她一一巴掌。

這一巴掌沒有收力,而是因為憤怒用盡了全力,陳媛的臉上五個手指頭印根根分明。

“你要是想要傷口再一次感染,就繼續這麼折騰!”

陳媛捂住自己的半邊臉,“啊啊”的嘶吼着痛哭起來,凄厲,憤恨。

“我現在這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陳清苑看着她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徹底的失去了耐心,敷衍一句:“你好好養病,等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回家去。”

留下陳媛一個人在病房內聲嘶力竭的哭喊。

直到喊得累了,她仰面躺在病床上,眼睛狠厲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嘴巴張口的喘息着,像是哮喘發作的病人。

半晌,她扯掉點滴的針頭,用針頭在自己那條被截肢的腿根處劃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嫣紅的血珠從傷口處一處,先是薄薄淺淺的一層,然後迅速凝集在一起。

她看着那傷口,卻好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是嘴角上揚,笑了起來。

緊接着她又劃了第二道,第三道……

密密麻麻的傷口將截肢的切口處包裹了起來。

她的笑容也越來越大。

“花兮,我今天所受的一切,一定要你百倍奉還。”

……

花兮從編輯部出來,看時間還早,就想着給秦南爵打個電話,看他下班了沒有。

秦南爵接電話的時候,正跟高層開會議。

看到來電顯示,以手示意打斷了會議,“你們繼續,有什麼事情轉述給楊助理。”

說著,拿起手機,推門走了出去。

會議室外,秦南爵一邊接着電話,一邊伸手阻止了一準備彙報工作的經理,“這個case暫時移交給吳總……”

進了辦公室,接通了電話,花兮將他剛才的話聽了進去,“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沒有。”秦南爵靠在椅背上,聽着她那邊偶爾傳來“呼呼”的風聲和汽車鳴笛的聲音,“下班了?”

“……嗯,今天結束的比較早,我去接你下班怎麼樣?”小女人嬉笑道。

秦南爵聞言揚起好看的眉,接他下班?倒是不錯的注意。

“什麼時候到?”

“嗯……”花兮看了一下時間,大致估算了一下,“半個小時。”

“好,我等夫人來接。”邪肆狂狷的眸子點染着笑意。

掛斷了電話,花兮透過後視鏡看了一下自己的臉,有些紅紅的。

等她出現在大廈樓下的時候,剛一下車,肩膀就被人從後面搭住,她驚詫的轉身,原以為是什麼熟人,卻發現竟然是改在辦公室里的秦南爵。

“你怎麼這麼早就下來了?下班了?”她說的是半個小時到,可是這才二十分鐘而已。

“今天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也不可能告訴小女人,自己是不想她在下面多等,剛掛斷電話沒多久就下來了。

而會議室內還在開會的高層的楊助理要是聽見大boss的話,不知道會不會驚掉下巴,集團那麼多合作意向沒有確定,辦公桌上推積如山的文件還沒搞定,這叫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原本還想着要去你公司參觀一下呢。”她好像還沒有仔細的參觀過。

秦南爵握着她的手,帶着她往裏面走,“想看就去。”

花兮打了退堂鼓,拉住他的手,“不用了,你都下班了,還進去幹什麼,咱們還是早點回家吧。”

她就是一時心血來潮,既然他都忙完了,工作的地方哪有家裏好看。

小女人一句“回家”說的軟軟綿綿,讓秦南爵有種歸屬感。

男俊女俏,兩人在這邊的舉動已經引起了不少員工的注意,從未見過大boss對哪一個女人另眼相看過,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

“秦總?”就在兩人“拉拉扯扯”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略帶遲疑的聲音,花兮聞言當即扭頭望去。

一穿着西裝的中年秦南爵站在兩人的不足兩米的地方,身後跟着一個助理模樣的男人。

“原來真的是您,老遠看着,還以為是我認錯了人……”中年男人如是說道,說話的同時目光卻不禁朝着花兮這邊瞟,帶着幾分的審視,似乎是在猜測兩人的關係。

花兮大方的經受他目光的審視,沖他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秦南爵神情淡然,一手插兜,一手握着她的手,跟中年秦南爵談了幾句,左右都是些生意場上的事情,花兮興緻缺缺,也挺不太明白。

就在花兮以為兩人即將要聊完的時候,秦南爵突然轉過了頭,對着花兮介紹了一句,“這位是格海集團的總經理,吳士宏先生。”

她起初是一怔,然後伸出手,“吳總好。”

吳士宏眯着小眼睛跟她握了下手,抬眸看向秦南爵,“過幾天我們集團有場宴會,屆時還請秦總攜眷大駕光臨。”

“一定。”自始自終秦南爵神情自若。

吳士宏看着兩人一前一後上車離開,直到車駛離了視線,目光都沒有收回來。

身後的助理不解,“吳總在看什麼?”

吳士宏收回視線,悵惘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已經不是我們這些老人可以比擬的了。”

“吳總您正值黃金時期,怎麼說是老了。”

吳士宏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商場征戰久了,那些話是真話,那些是奉承,他還是分得清的。

“剛才那位小姐,是秦總的新歡?”助理好奇的問了一句。

吳士宏沒有回答,只是道:“前些日子聽聞秦南爵跟陳媛解除了婚約,這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情,的確是年輕人最熱衷的,這英雄終究是難過美人關。”

新歡?

看這位的架勢,是心尖,才對。

……

回到世家公爵,花兮趴在床上看着秦南爵看雜誌的側臉,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開口。

秦南爵被她翻來覆去的弄了也沒了看雜誌的心思,眸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想說什麼就說,吞吞吐吐不是在這個時候。”

秦司機開的車,從來都是火車,“污污污污……”

“剛才我給楊助理打了個電話,他說……我今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正在開會,然後……會沒開完你就走人了?”

秦南爵點頭。

花兮沒有想到他這麼誠實,這倒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嗯……你這樣做,你會不會引起董事的不滿?”

“不會。”秦南爵淡淡道。

“哦,好吧。”既然他這麼肯定,她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秦南爵將手中的雜誌收起,雙臂環胸,“問完了?”

“嗯。”

秦南爵忽的湊近,捏了一下她的面頰,低低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問完了,該辦正事了……”

“辦……辦什麼正事?”花兮臉一紅,想到了什麼。

“臉這麼紅,難不成是在想什麼不可描繪的事情?”狂狷的眸子促狹。

俏臉紅彤彤的,這個秦南爵就會戲弄她。

秦南爵看着小女人羞惱的神情,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假意咳嗽了一下,從床邊的抽屜中抽出一本書,拍在了她的頭上。

“兮兮,雖然你可能很想要,但現在還沒天黑,先忍忍。”

花兮:“……”

如果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被戲弄了,她一定是腦子秀逗了,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

秦南爵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秦太太,該學點新知識了,以後睡前照着這本書上東西深造一下,嗯?”

“誰是你太太!”花兮小聲嘟囔一句,這才將視線放到了秦南爵剛才拿來敲自己頭的書上,但是當看到書名的時候,差點驚掉了下巴,憤憤的將書扔到了他的身上。

只見書上醒目的三個大字《洞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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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逆襲,三爺追妻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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