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很想你
第二十章我很想你
摸摸額頭,觸感滾燙。
好在現在人醒了,燒也退了不少。
王媽輕柔地將溫故扶起,“溫小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語氣極是心疼。
溫故的雙眼空洞,淚痕為干,又“嚶嚀”一聲,抱着她哭了起來,小小的身軀蜷縮在王媽的懷裏,一抽一抽地顫抖着。
王媽也不忍心,一下一下地拍着溫故的脊背,“溫小姐,不哭了。”
是不是.想秦先生了?她心裏有了較量,卻不知道這較量錯得離譜。
波士頓,夜晚十點。
秦蘇墨立於別墅的落地窗前,身影淡薄模糊,彷彿從雲端處踏月而來。
盤旋蜿蜒的高架閃爍着點點星光,與車水馬龍的喧囂連成一道道明暗相間的線。市中心的大廈依舊霓霓閃耀,幾十層的高樓鼎端垂着巨幅廣告,每幾秒鐘便更換一次,從華爾街的金融巨鱷,再到世界各地的當紅明星,璀璨亮麗,光怪陸離。
今日時代雜誌的封面,秦蘇墨西裝筆挺,面容俊朗。
他立於窗前,沉着眸子,腦海里儘是那通電話在迴響,“秦先生溫小姐她又生病了,您什麼時候回來呢?”
抿了抿嘴,將行程改了個徹底。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溫故總能影響到他,夜涼如水,心亂如麻,秘書心驚膽戰地看着秦蘇墨的臉色回話,“先生,現在已經沒有去X市的航班。”
“去Slue。”
沉默片刻,秦蘇墨淡淡地開口。
Slue,秦家在美國的私人機場,秘書點了點頭,立即備車,不敢再多作猶豫。
秦先生為了那個溫小姐,難得坐一次私人飛機,還是在深夜時分。
“秦先生,您可算回來了。”
王媽開門,又驚又喜,“會議不是還要開許久?”
秦蘇墨睨了她一眼,王媽自知言多,便閉上了嘴,良久,他開口問道,“她怎麼樣。”
那個她自然是溫故。
“剛剛睡着,過會我正打算去送葯呢,醒的時候嫌苦,愣是沒喝。”王媽舒了一口氣,“先生回來就好,溫小姐這幾天總是在哭,我們也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哭?
秦蘇墨英挺的眉毛皺了皺,“怎麼?”
“興許.是想你了吧。”
他的脖頸一僵,想他?呵。
“我自己去看看。”秦蘇墨的面容陰沉,“把葯給我。”
王媽見狀,本欲再關照幾句,現下也只能將話收得緊緊的,退燒藥,止咳藥,羅列得清清楚楚,“麻煩先生了。”
他不語,只朝邁向寬大的樓梯。
推開卧室的門,溫故正偎在床上,看樣子睡得很不安心,眉毛緊緊皺着,雙手也不放鬆。
不知道為何,秦蘇墨嘆了口氣,才出去幾日,就將自己折騰病了,總是這樣不安生。
他伸手,不過是想探探她額頭的溫度,卻在一剎那,溫故警覺地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像一隻受了驚兔子,試圖甩開他的手臂,重新躲回自己的一方天地。他從她的眼裏又看到了那份驚恐和躲避。
“起來,吃藥。”秦蘇墨的語氣變得硬邦邦。
溫故將頭埋進了被子,有些害怕,不願直視他的臉,夢裏的一切又席捲而來,一幕一幕,本強迫自己忘記,卻又難以承受地再次記起。
“我一會兒再吃,現在我想.睡覺。”
秦蘇墨沉默着看這一舉動,心中的煩躁瞬間被點燃。
他本想好好對她,可她卻作出這副樣子。
秦蘇墨解開領帶,又冷呵一聲,一包沖劑,還裊裊冒着熱氣,盡數灌進了自己的嘴裏。大手掀開被子,將溫故一把扯了起來,她“唔”了一聲,不得不面對他的侵襲,秦蘇墨帶着壓迫的姿勢扣住溫故的腦袋,唇齒糾纏之間,苦澀的藥水從一邊流進了另外一邊,
溫故既驚訝,又吃痛,“.你別這樣。”
含含糊糊之間,她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秦蘇墨終於放手,溫故末了抹嘴角的殘餘,方才他的舉動令她臉紅。
秦蘇墨的眸子微眯,“王媽說你想我,溫故,可我發現好像不是這樣。”
想他她的動作一僵,怎麼可能,她巴不得他離得遠遠的,在美國待上十天半個月,最好以後也都別回來。
房間的燈光微弱,只亮着兩盞床頭燈,秦蘇墨的輪廓依然清晰。
溫故最怕他這個樣子,似笑非笑地壓抑着怒火,彷彿下一秒就會將她撕碎。
“我我真的想你了。”
別無他法,必須討他歡心,秦蘇墨那麼聰明,溫故向來難以掩蓋自己的心事,她的想法永遠被他一擊即中。
多麼可怕。
“連裝都裝不像嗎?”秦蘇墨將手撐在她的兩側,精緻的五官步步逼近,“溫故,不如自己來證明一下所謂的‘想’我,到底有幾分是真的?”
他在她耳邊摩挲,聲音如鬼魅,聽得她渾身發冷。
她下意識想撇過頭,下巴卻被他輕而易舉地鉗住,“怎麼,證明不了?”
沉默,煎熬,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件一件,衣服從身上悉數脫落,直到在他面前,再無遮擋。
溫故知道要怎麼做,惹怒了他,不會比現在好過多少。
眼前的景色太過美妙,秦蘇墨只覺得有一團火從胸口鑽出。
纖細的手直接環住男人的脖子,觸感冰涼,他動了動乾澀的喉嚨,眸子底下已然冒着極需被滅的火
她從未這樣主動過,今夜卻嫵媚得不像樣,輕輕吻着他的臉,他的唇,他的脖頸,氣息溫熱,技巧居然分外嫻熟。
“我想,要你。”
溫故從舌尖輕吐出這句話,勾魂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