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要不要娶我

番外·2 要不要娶我

蕭氏的執行總裁想要安度晚年,兩個年少有為的兒子競相廝殺,不過在人看來,這兩個人一個是主一個是副,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而離綰拿到手的合同,剛好能將自己的心上人——蕭世軒,推上高位。

他坐在厚重的會議桌前,像個沒事人一樣仔細的看着手裏的財務報告,彷彿不知道下面的人都在等他宣佈他弟弟蕭世傑調任副總的位置。

“先生。”蕭世軒身有的總秘書提醒到:“會議開始了。”

蕭世軒抬眼瞟了下空着的位置,說了句:“不急。”

蕭世傑剛想說些什麼,坐在他身旁的人小聲寬慰到:“無妨,等個人而已。副總裁的人選只能是你……”

“抱歉各位,我來晚了。”

“你是誰?這是蕭氏……”

“我知道這是你們蕭氏內部會議。”離綰瞥了一眼多嘴的人,站到會議桌前把包扔到了椅子上:“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離綰,蕭氏新任副總裁。”

說完,那雙弦月似的笑眼看向蕭世軒。

會議室里除了蕭世軒和他的總秘書,其餘的人都坐不住了,開始小聲的在暗地裏討論這個女人是從哪裏鑽出來的。

最不淡定的要數蕭世軒的弟弟,他身上那股可視的怒火就要燒到了離綰身邊,他站起身剛要說些什麼,蕭世軒將財務報表扔在了會議桌上。

不怒而威的雙眼壓制住了會議桌上的喧燥,最後落在眼裏的,只有那一抹鮮紅。

“我正是宣佈,離綰將任職蕭氏集團的副總裁。”

“憑什麼?她從哪冒出來的?這件事爸知道嗎?你不能為了討一個女人歡心便兒戲大事。”

“你的意思……”蕭世軒抬頭看着他:“我在兒戲集團大事?”

“……”

“這件事董事長是點過頭。”說著蕭世軒擺手叫總秘書將瑞麟的電子合同發送給所有人查閱:“你們不是誰都拿瑞麟沒辦法?

離綰做到了,難道不比你們所有人更適合這個位置?”

“她?不是大哥你簽下的?”

“我的人簽下的,和我簽下的有什麼區別?”

“不行。我不同意。”蕭世傑將眼前的電腦推開不去看上面的合同:“這件事沒的商量!太兒戲了!

若是大哥非要報答些什麼,把她娶回家就是了。爸剛好催着你結婚,這樣能幹的兒媳婦他一定會認,雙喜臨門。”

蕭世軒看着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我不是商量,這裏……”蕭世軒將手放到桌上:“是我的地方,我說了算。散會。”

說完蕭世軒轉身離開,臨走的時候還帶走了離綰,原本的‘准副總’想要追上去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人拉住:“董事長都已經點頭了。”

盛怒之下的一雙大手砸碎了眼前的電腦,嚇得原本想要退出會議室的人獃滯的站在原地,看着這人發火。

他不藏不匿喜怒皆形於色的樣子,只會叫人更加覺得他的確不副總的合適人選。

身邊的人攔住他將他拉出門外,他的嘴裏卻還在喊:“他算個什麼東西?!口口聲聲說蕭氏是他親媽和爸創下的基業,有本事叫他那個死媽出來把我踢出蕭氏!”

“好了!你冷靜一些。”

一進辦公室的門他便砸了自己的水晶煙灰缸:“我怎麼冷靜?你教教我怎麼冷靜?!”

“蕭世軒是不會娶那個女人的。”

“為什麼?”

那人拿出手上的平板電腦放到蕭世傑的面前:“我查到了這個離綰,她是綰會所的股東之一,平時也都混跡在那樣的場所。你大哥既然已經坐在總裁的位置上,老爺子就不會叫他娶這樣一個‘閱歷豐富’的女人。”

蕭世軒的弟弟搶過他手上的平板電腦,仔細的看離綰的資料。身邊的人據需說到:“這個女人很有手段,既然你大哥不能娶她……”

“那我娶她就是了?我也是董事長的兒子,嫁進蕭家總比做蕭世軒的情人要好。”

“是。蕭世軒都拿瑞麟沒辦法……這個女人,絕對可以與他抗衡。”

“對,你說的對!加上我媽的在公司的股份,說不定,這天還能變上一變。”

這計謀實在萬全,對於蕭世軒的弟弟和離綰,簡直可以說是雙贏。所以他們找不到離綰拒絕的理由。

但他們算錯的一點是,對面的女人,是離綰。

無論蕭世傑暗示明示,她都勾起紅唇輕輕一笑,就像開在黃泉的彼岸花一樣,溫柔明艷卻也危險。

最後連蕭世傑都沒有發現,自己一步步將自己陷入其中無法自拔,從前以為自己可以利用離綰,現在卻發現自己的心被這個女人緊緊的攥在了手裏。

但偏偏她只跟在蕭世軒的身邊,她的眼睛只有看到蕭世軒的時候才會泛出那樣的光。

在外人看來,他們金童玉女雙劍合璧,兵不血刃所向披靡。

終於在一次晚宴上,蕭世傑看到離綰挽着蕭世軒的手臂,像是藤蔓一樣柔和的依附纏繞在蕭世軒的身邊,在他身側談笑風生。

被紅色禮服包裹住的曼妙身姿,叫他忍不住扯開了領帶解開衣領。

沒過一會,離綰伏在蕭世軒耳邊說了幾句話,轉身自己去了洗手間。蕭世傑看到眼裏,也跟着一起走到了衛生間。

離綰洗了手,站在洗手台前補妝,她很享受可以以一種母庸質疑的態度和光明正大的站在蕭世軒身邊的日子。

“別妄想了,我大哥是不會娶你的。”

是男人的聲音,離綰朝鏡子裏看,看到一張和蕭世軒有幾分相似卻極其討厭的臉:“蕭先生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然後慢條斯理的將口紅放進包里,順帶着還摘下來自己的戒指和手錶。

“我爸現在十分看重蕭世軒,他是不會叫蕭世軒娶一個劣跡斑斑的女人的。我就不一樣了,在他的心裏,我一直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扶不上牆的爛泥。”

說著他一步步逼近離綰,雙手按在洗手台上,將離綰控制在自己的懷裏,看着鏡子中的人,去嗅她耳畔的梨子香,陶醉的眯上了雙眼。

“我娶你,你還是蕭太太。你有才幹我有身份,搬到蕭世軒是必然,這樣你一樣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

離綰並不急着掙脫,淡然的看着鏡子提醒到:“蕭先生,這裏是女洗手間。”

“所以呢?”

“所以,就算我把你打殘,說成是正當防衛也不為過吧?”

見到離綰突然狼視鏡中的自己,像是在看獵物一樣盯着自己不放,蕭世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雖不主張暴力,但也不會任由你這樣的公子哥騷擾。”

說完離綰便以常人所不及的速度抬起手肘撞開蕭世傑,把人撞出去老遠。

正當蕭世傑在好奇這麼瘦弱的人是怎麼使出這麼大的力氣時,離綰轉身活動了下手腕關節,拎起一旁的白瓷花瓶走向倒在地上的他。

“你要幹什麼?”

見到離綰殺相盡露,蕭世傑準備起身還手,卻被花瓶砸倒,順帶着還被抓着胳膊扯起來過肩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足夠結實,蕭世軒只覺得自己的胳膊像是要斷掉了一樣,肋骨也被理石磚撞斷。

離綰迅速撿起花瓶碎片抵在蕭世傑的喉嚨上:“你們家老爺子什麼都肯教給你,就沒有教過你,越美的東西,越危險?”

溫熱的血液從蕭世傑的頭頂流下來,他躺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站在門口等着蕭世傑事成的聽到裏面的聲音不對勁剛想進去,就看到穿戴整齊離綰從裏面走出來,手上還帶着血跡。

她笑得那樣溫柔又如此驚心動魄,不遠處的蕭世軒見到她的手在滴血,放下酒杯快步走到離綰面前,抓起她的手問:“怎麼回事?”

離綰轉頭看向女洗手間:“你弟弟騷擾我,我把他打了一頓。”

蕭世軒看着她的眼睛,隨後脫下自己的外衣套在離綰身上蓋住她的後背和纖細的腰肢:“咱們走吧。”

“嗯。”

……

離綰披着他的外套憂心忡忡的朝窗外看,蕭世軒坐在她身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空間裏的緊張氣息叫人覺得缺氧,蕭世軒問了句:“回家嗎?”

“他說你不會娶我這樣一個劣跡斑斑的女人。”離綰冷不丁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叫蕭世軒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信他?還是信我?”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在車上,離綰跟着蕭世軒這麼多年,卻從來都沒有聽到他說過要娶自己。

綰會所的股東,劣跡斑斑……這些又都是為了什麼呢?

“綰會所是你出資,股東應該是你,而不是我。”

“你喝醉了。”

離綰輕舒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車子駛過車水馬龍的鬧市,蕭世軒見離綰睡著了,沒有再問她想去哪,只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家,抱進自己的房間。

在人前他是說一不二的蕭總,在人後他是個連給她脫鞋都要小心翼翼的男人。

替她蓋好被子,蕭世軒走到酒櫃前倒了杯酒,還沒等酒杯遞到嘴邊,就被人從背後環住:“再喝,你也要醉了。”

蕭世軒放下酒杯,轉身看到倚在自己懷裏的離綰,她光着小腳站在地上,蕭世軒將人整個抱起放在酒柜上坐着:“地上冷。”

她眼神迷離的看着蕭世軒問到:“你到底,會不會娶我啊?”

“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算‘是時候’?”

“……”

見到蕭世軒不說話,離綰失望的冷笑了下,拿起架子上的高腳杯在手上擺弄着:“你啊,不要以為我離綰非你不可。嫁不了你,我總有辦法嫁進蕭家,不行還有你弟弟,再不濟……”

離綰伸手戳在蕭世軒的心窩上:“還有你老爹。”

蕭世軒蹙起眉頭瞪着離綰,只見她放下手上的杯子:“不過我也不稀罕。”

聽到她話語中的酸,蕭世軒突然笑了出來:“你這妖精,看來我又要給替你請律師了。”

“我自己,可以解決。”離綰閉上了雙眼將下巴搭在蕭世軒肩膀上:“以後你的事與我無關,哥哥打算給介紹他們單位的一個小警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不過也踏實。”

蕭世軒抬手握住離綰的雙臂:“你敢?”

離綰看着他:“我為何不敢?”

四目交接,蕭世軒像是在宣誓領土主權一樣突然將人抱進懷裏咬進了她的紅唇。

他暫時還不能娶她,卻也不願意看到她轉身將目光放在別人的人生。

他不斷的侵略,品嘗她的味道,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她是自己的人。只有零距離的接觸,才能確定她無處可逃。

淺灰色的床,冷白色的地板,玻璃窗上的寒霜,都抵不過空氣中氤氳的曖昧氣息。

離綰在這場歡愉的遊戲中睡著了,一直睡到天亮。但太陽也打不穿蕭世軒房間裏厚重的窗帘,離綰就一直停留在昨晚的那場夢中不捨得醒來。

直到被手機鈴聲召喚回現實,她伸手去摸卻沒有摸到手機,只好睜開眼睛抱着被子起身,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手包,在裏面翻出了手機:“喂?”

“姑姑,你什麼時候回來?白將軍又跑到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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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奴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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