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山有木兮

(二)山有木兮

那是三年前。

彼時我21歲,在別人都在為大四畢業焦頭爛額之際,我已成功拿到了博士學位,並已在病毒免疫學領域初露鋒芒。我的導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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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對我作出如此評價:“MissChuwillbecomethemostouts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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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那時的我,或許在自己的領域裏極度敏銳,於愛情一途卻極度遲鈍。

而喬洵,三年前的,那個他,就是在那時進入了我的世界。

我自幼便有些與眾不同的冷靜理性。據母親大人回憶,在別人家的孩子聽大人講格林童話聽的津津有味時,我就已經自己一個人靜靜看注音版《十萬個為什麼》了;在別人家的孩子還在追着動畫片不放時,我就看了無數國外原版紀錄片,英語也不知不覺中漸漸養成。她曾擔憂我長此以往失去了小孩子應有的天真,試圖引導我多接觸些小孩子看的東西,卻被我懟曰:“那麼幼稚那麼無聊的東西,我才不要看!”

而且,用檀苡的話說,更變態的是,我沒有青春叛逆期,對發生的和將要發生的事情皆是先權衡利弊后求最優解。正因如此,我錯過了很多別的孩子青春期的體驗,比如,戀愛。彼時的我除了熱愛的研究外,心無雜念。

直到喬洵出現,這個維持了很久的平衡才出現了絲絲裂痕。

喬洵就像很多小說里描寫的那種所過之處女生皆痴的校草一般,混血面孔,高高瘦瘦,白白凈凈,動靜皆宜。那時我剛博士畢業不久,正在M國P大作為訪問學者進行課題的進一步研究,某個夏日周末的午後,隔壁建築設計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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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讓我幫忙給她的本科三年級學生監個考。恰好無事的我自然應允,吃過午飯,睡過午覺,我悠哉悠哉地到了考場。

於是乎,就遇見了Joe,也就是喬洵。他那時正坐在窗邊,陽光正好,光線從他的碎發間穿出,在臉上恰到好處留下的陰影,襯得他的五官輪廓愈發立體,愈發好看。看見我走進來,他輕笑一聲,用中文說了一句:“來的竟是這麼一個小丫頭。”

我有意留意他,發現那個“小丫頭”也不是隨便叫的,簡歷卡上赫然寫着:喬洵,23歲。後來,我知到了他原是C國與E國混血,15歲孤身一人來到M國讀書,本來讀金融專業,後來竟到了讀不下去的地步,卻在建築設計方面表現不凡,破格轉到了建築設計系。嘖嘖,真是個別緻的少年英才。

只可惜,我無論怎樣也算擔了個老師的輩分在那兒。

P大於師生戀一項上管理素來嚴苛,以至於哪怕只是有些捕風捉影的傳言就足矣讓一個學者捲鋪蓋走人。所以,無論這個師生之名有多麼名不符其實,我與喬洵之間都不可能發生點兒什麼了。

但是,我忽略了一點,我不去找喬洵,並不代表他不會來找我。於是乎,又是一個夏日午後,喬洵在咖啡館截住了我。

“你就是那天監考的老師?”喬洵眼中帶着調笑,語氣特意在“老師”二字上加重了不止一度。

“對啊,怎麼了。”說完這話我不禁猛然回過味來,“你你你。。。你怎麼知道我是C國人的?”

“很簡單啊,那天在考場我說完那句話你看我了。”他頓了一頓,“小老師。”

後面的記憶彷彿刻意模糊了,總之我們聯繫的越來越頻繁,關係越拉越近,直到來到了那條危險的紅線前。

成為,還是拒絕成為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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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何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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