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安排入鳳苑

鳳苑裏，桂嬤嬤指揮着眾人打掃院子，在她看來入不了眼的上不了檔次的物件，安排下人通通扔了，還請來了花藝師精心修剪花草。

看着這原來快成了荒地的地方恢復了往日這般欣欣向榮富有生氣的模樣，桂嬤嬤頓覺欣慰，眼裏藏着絲絲笑意，瞥見角落裏的一堆“雜草”，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你，帶幾個人過去，清理出一片空地來。”桂嬤嬤朝身邊的丫鬟吩咐着。

這樣，夫人的月季就有着落了。

“慢些慢些，若是磕着碰着有你們好受的，仔細你們的皮。”桂嬤嬤厲聲說著，下人陸陸續續把傢具，珍寶首飾等搬進鳳苑。

“芙蓉姐姐，這都快大半天了，怎麼就沒見着小桃呢”。一身綠衣裳的小丫頭，整理着桌上的首飾，小心翼翼放入盒裏，歪着腦袋問了問身邊年長的丫鬟芙蓉。

聽到小丫頭這麼提問，芙蓉的手頓了下，用餘光掃了掃這丫頭，想當初，她也是這麼天真，“小霜兒，你要知道，這人啊，站隊很重要，你要選對了主子，這小日子，也就過得滋潤些，像跟着咱們夫人，現在不就是一起住進這大院子裏了，別傻傻的像小桃一樣不識趣，只怕，小命都不保。”

“芙蓉姐姐，霜兒明白了。”點了點小腦袋，小霜兒垂下眼瞼，不再說話，心底卻有些失望。

“大膽”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厲喝，芙蓉手上的瓷器險些掉下來，不知何時，桂嬤嬤現在她倆身後，小霜兒嚇得小臉一白，低垂着腦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些事兒豈容你們亂嚼舌根子，分不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晚些時候自個兒去領罰。”桂嬤嬤看着面色平靜，聲音卻聽着十分滲人。

“是，嬤嬤，奴婢錯了，下次不敢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如若再犯，絕不輕饒！”冷聲丟下一句，桂嬤嬤便轉身離開。

“以後這兒就是咱們的了，以前夜顏那小賤人真是糟蹋了這麼個好地方。”夜芯來到院中，這兒瞧瞧那兒看看，雙眼放光，激動不已，“往日裏這些看得到摸不着的東西，今日終於歸本小姐所有了，有本小姐在，小賤人你就安心去吧，哈哈哈……”。

“小小姐，您是大家閨秀，言行舉止理當注意些，莫要一口一個賤人，以免落人口實。”看到夜芯在院裏如此模樣，桂嬤嬤忍不住過來說了幾句。

“不怕，若是誰敢說出去，我就把他的舌頭割了喂狗。”夜芯邊說著，邊用眼神惡狠狠地警告下人。下人一個個都不敢與她眼神對視，低頭繼續忙着自個兒的事情。

“再過幾年您就及笄了，關乎婚嫁，這夫家可是極為注重女子禮節的，若有心之人聽了去，在外說三道四，怕是有辱小小姐名聲。”唉，嬌慣壞了，小小年紀竟生着如此狠毒的心思，桂嬤嬤皺着眉，這小小姐總學不會夜雪小姐與夫人的聰明勁，什麼事都明着來。

“桂嬤嬤說的是，芯兒謹記嬤嬤教誨。”提到婚嫁，夜芯才有所收斂。

嬤嬤看了看夜顏母女那兩間房，想起了夫人的囑咐，“春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婢女，春花拿出兜里的兩把鎖，向房門走去。

“未經允許，誰也不準私自踏入，免得沾染了晦氣禍及旁人，違者重罰。”桂嬤嬤說道。

“咔”，夜顏房門外被春花上了鎖，腳步聲漸行漸遠。

“小姐，這可怎麼辦。”小桃焦急地說。

“無礙，這樣一來，倒是沒人會輕易過來打擾，沒人的時候咱們從窗戶出入。”夜顏平靜地收拾着房裏邊的僅有的一些珠寶首飾，“眼下這模樣，只有把這些都典當了我們才能保證正常的衣食住行，鳳苑目前人多了行事不方便，遲早要找另外的地方落腳的。”

夜顏把收拾好的包袱往背上背，與小小的身板相比顯得有些不協調，“你在這候着，尋機出去走動走動，機靈點，以免遭有心之人察覺節外生枝。”

“是，小姐，小桃記住了，您此番出去小心些。”小桃始終放心不下夜顏一人外出。

“嗯。”夜顏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