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盧植教學生

14、盧植教學生

“是!你說的第二條路的確是一條捷徑,一旦順利我們便可以兵鋒直搗張角的老巢,但是憲和你難道就沒想過沒有?我們這次是平定冀州的黃巾,而不是單單隻取張角一人,這其一。其二太行山脈艱澀難走,便是我大軍經過便很是苦難,那我們的糧草輜重又要怎麼走呢?走山路的話糧草最是容易誤期,一旦糧草接濟不上,我大軍便危險了。其三、趙國就真的能一戰而下嗎?一旦不能一戰而下,與趙國比鄰的巨鹿和魏郡的黃巾能坐視不理嗎?到時我們還不是照樣陷入苦戰之中?與其如此冒險,不如我們穩紮穩打來的實在。”盧植當即微笑着不耐其煩的給簡雍等人講解着其中的利弊。

“照先生這麼一說,學生的話語倒是一無是處的。”簡雍聞言略一思索,當即苦笑道。

“也不盡然,若是他人用兵或許會採納憲和的建議,因為你的建議是最能起成效的方略。但是老夫想來用兵以穩為主,雖然這方略只有些許的冒險,但是老夫卻也不敢使用,因為一旦出錯,我數萬大軍便將會有滅頂之災,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既然如此便都依先生所言就是。”簡雍撇了撇嘴,興趣闌珊的道。

“嗯!”盧植應了一聲,旋即朗聲道:“宗中郎,朱司馬聽令!”

“末將在!”宗員和朱武齊聲抱拳喝道。

“射聲營暫留一千騎兵,其餘三千騎兵併入護鮮卑軍騎兵之中,贊歸宗員統轄。射聲營一萬弓箭手暫歸步兵營朱武統轄。明日四更造飯,五更就食,辰時(7至9時)之前便要將軍馬集合完畢,辰時一到大軍立即開拔,膽敢有誤時者,可就地斬殺。”盧植當即威嚴肅穆的冷聲下令道。

“諾!”宗員、朱武聞言心頭一寒,當即朗聲應諾。

“嗯!那二位將軍便先去歇息吧!”盧植點頭微笑道。

“諾!”宗員、朱武再次應諾,然後沖盧植行了一禮,兩人便轉身大步出營而去。

“憲和,你也回去把東西收拾收拾,我們今晚就在營中過夜,免得明日還要來回奔波。”兩人走後,盧植又沖一旁的簡雍笑道。

“怎麼?我還要跟你們一起走啊?”簡雍努着嘴不滿的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你是隨軍司馬,不跟隨大軍同行,像什麼話?”

“你這老頭也真是的,明知道我不會騎馬,如果我坐着馬車走的話,那還不讓所有的兵士心寒?如果我騎着驢子的話,那還不讓兵士們把大牙給笑掉?既然已經定了路線,我就坐着馬車先行,到朝歌等你們怎麼樣?”

“不行,既然已經定了下來,你就不能擅自行動。”

“那你就不怕我墮了咱們大軍的士氣?”

“這個你不用擔心,老夫已經想好了,明日老夫便在營中為你尋一匹尚未成年,且性情良順的馬匹,反正大軍行進,速度也不會太快,你就權當練習騎馬吧!”盧植微笑着道。

“你考慮的還真周到啊!”簡雍聞言嗤之以鼻的道。

“那可不,老夫怎麼會對自己的學生不好呢?”

“得了吧!那咱走吧!再不走,等晚上關了城門就出不來了。”簡雍無奈的笑道。

“老夫就不回去了,還要去太尉府上討要兵符,你就替老夫把東西給拿來就是。”盧植略帶歉意的笑道。

“你這老頭也真會賴人的,自己的東西還要我幫你收拾。”

“反正老夫也沒什麼東西,你就把老夫那套天子所賜的鎧甲拿來就行。”

“好吧!那我就幫幫你了!”

“這才對嘛!你也別什麼東西都帶,只用帶兩套換洗的衣服就行。”

“知道了!知道了!?嗦!”簡雍聞言十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然後便出了營帳。

盧植回頭將榻上的卷宗整理了一番,然後沖門口護衛的兵士交代了一聲,然後便騎馬回雒陽城,找楊彪的父親,太尉楊賜討要虎符去了。所謂虎符是一種青銅或黃金做成的伏虎形狀的令牌,將劈為兩半,其中一半交給將帥,另一半由皇帝保存,只有兩個虎符同時使用,才可以調兵遣將。可是東漢的皇帝大多數都是年紀比較幼小或者不怎麼管事的主,所以虎符一般有最高軍事長官太尉保管,這樣一旦有戰事便可以避免延誤戰機。

簡雍坐着馬車回到家中的時候,陳到和阿朱、阿碧都在家中等他。簡雍剛一進門,他們三個便面色凝重的迎了上來,眼巴巴的看着簡雍。

“別這麼看着我,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簡雍知道他們聚到一起,為的就是能多和自己呆一會,也算是送行吧!

“兄長,你們幾時走啊?”相比於眼巴巴的兩女,陳到當先發問。

“明日一早便要動身了,我是回來收拾東西的。今晚也要在營中過夜,所有一會就要走了。”簡雍拍了拍陳到的肩膀笑道,其實他本想再揉揉陳到的腦袋的,但是由於海拔的問題,還是拍拍肩膀比較順手。

“那阿朱去給公子收拾東西!”阿朱聽了神情一暗,低着頭說了一句,然後便向簡雍的房間走去。

“阿朱別收拾太多,幾件換洗的衣服就行。”

“是!”

“阿碧,你去把你給公子做的,公子這一輩子都穿不上的衣服也收拾一下,公子拿去給盧先生穿。”簡雍這時又笑着對阿碧道。

“才不呢!那是阿碧給公子做的。”阿碧撅着可愛的小嘴道。

“給我做的,你做那麼大幹什麼啊?直接都能把公子給裝進去了。”

“公子現在的衣服阿朱姐姐已經做的了很多,阿碧尋思着公子還要長個子呢!所有就做的大一些了,那知道公子你卻不長了,這能怪我嗎?”

“原來是這樣啊!那敢情是怪我了?”簡雍尷尬的摸着鼻子笑道。

“不怪你怪誰啊?哼!浪費人家的心意,不給你穿了,都送盧先生得了。”阿碧白了簡雍一眼,然後氣鼓鼓的出了正堂,向她們居住的屋子走去。

“小到,為兄明天就要走了!”簡雍看着一旁安安靜靜的陳到,皺着眉頭道。

“小到知道啊!”陳到抓了抓腦袋看着簡雍肯定的道。

此言一出,簡雍頓時無比的鬱悶,本以為以陳到的性格,知道他要去打仗,鐵定要不依不饒的死纏爛打着要跟自己一起去。他本來還準備了一肚子的大道理,準備給陳到灌輸,而且還做好了,一旦文的不行就威逼利誘,那知道陳到卻是異常的平靜,連一句黏人的話都沒有。這頓時讓簡雍有一種千斤打棉花的落差感,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就好像自己不被重視了一樣。

“沒良心的臭小子!河還沒過完,就像把我這個橋給拆了!白疼你了!”簡雍白了陳到一眼,暗自嘟囔了一句,然後便氣鼓鼓的坐在一旁,也不再搭理陳到。

陳到也不多言,嘻嘻一笑,坐在那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榻上不停的塗塗畫畫。

“公子,已經收拾好了!”這時阿朱送屋子中走了出來,手中還提了兩個包袱,送到簡雍的面前後,耐心的沖簡雍道:“公子,這個黃包袱裏面是夏天和春秋的衣服,這個黑色的包袱里是兩件棉衣。”

“用不了那麼多,最多秋天我就回來了。”簡雍伸手接過了包袱,然後微笑着道。

“戰場上的事怎麼說的准?多被上一些總是好的。”阿朱溫聲道。

“那好吧!我聽你的。”簡雍微笑着將兩個包袱放在了一起,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張角在今年的八月間便會去世,張角一死冀州的黃巾軍便成不了氣候了,所有這棉衣就用不着了,可是他又不忍心拒絕阿朱,便只好收了下來。

果然他這麼一說,阿朱頓時露出了一陣舒心的微笑,看的簡雍一呆,隨即底下頭來,暗罵了自己一句。

“給你!”這時阿碧也風風火火的過來了,懷裏還抱着三個大大的包袱,走到簡雍的身前,丟了簡雍一個滿懷。

“阿碧!”阿朱喝了阿碧一聲,然後急忙將簡雍懷中的包袱給取了下來。

“你這丫頭,怎麼弄這麼多啊?”簡雍一邊抓着快要掉地上的包袱,一邊頭疼的問着阿碧。

“你不是不要了嗎?那就一件不留的全送給盧先生。”阿碧氣鼓鼓的道。

“居然做了這多啊!阿碧可真疼公子。”簡雍見這小丫頭生氣了,急忙笑嘻嘻的哄着她。

“哼!還算你有良心!”阿碧聽了這才面色一緩道。

“不跟你們說了,天色不早了,再不出城我話我可就出不去了。”簡雍看了看窗外已經偏西的太陽,長出了一口氣道。

“公子,戰場兇險,你切勿要保重自己啊!”阿朱看着簡雍眼圈微紅的道。

“我會的。”

“公子,阿碧會想你的。”阿碧也紅着眼睛道。

“公子也會想你們的。”

“兄長,再見!”陳到笑嘻嘻的道。

“……”簡雍對陳到十分的傷心,理也不理他便提着包袱出門而去。

陳到不知道簡雍為什麼生氣,鬱悶的只抓腦袋。

三人正要出門相送的時候,簡雍去將包袱一仍,然後滿臉驚慌之色的奔了進來,差點沒撞到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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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玩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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