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大漢最後的精銳

10、大漢最後的精銳

大漢王朝都城洛陽的附近一共有三支軍隊防衛,第一支是由司隸校尉所屬的司隸軍,掌管雒陽周邊的所有戰事。第二支是護衛皇室的禁衛軍,而禁衛軍又分為羽林軍、虎賁軍兩軍,是隸屬於皇帝,護衛皇室安全,應對宮中戰事的軍隊。第三支便是拱衛在雒陽城外的北軍五校,他們的責任是護衛洛陽城以及受皇帝的調遣去征討地方上應付不來的亂軍的隊伍。如今司隸軍在雒陽各個關口拱衛,禁衛軍要護衛皇室的安危,能出動剿滅叛軍的也只有北軍五校了。

北軍五校,顧名思義,便是在洛陽城北約莫有十里的地方的一座五營相連的偌大的營寨。和司隸軍、禁衛軍不一樣,北軍五校可是大漢王朝的真正精銳,他們中間大多數士兵都是由能征慣戰的邊兵組成,且每三年便會換上一批新的士兵。所有士兵們訓練有素,戰鬥力極其彪悍,不僅如此五校中有四校都是以騎兵為主,共有精銳騎兵三萬。所有北軍五校的戰鬥力之強,稱之為大漢第一強軍也絲毫不為過。

北軍五校的長官是年俸祿秩比二千石的校尉,官顯職閑,多以皇族子弟出任,可是這些人卻是光吃飯不幹活,一旦有戰事一個個都告病在家不出。一旦有戰事每校尉下屬有的秩千石的司馬,便成了各校的指揮官了。不過說來也是可笑,北軍五校中的真正實權人物卻是一個秩六百石的北軍中侯,就這麼一個六百石的小官能管住一千石、二千石的大官?那是因為人家是皇帝的親信,皇帝怎麼會任由自己的卧榻之側伏着一隻沒有韁繩的猛虎呢?這個北軍中侯便是這條栓虎的韁繩。

一大早還在賴床的簡雍,就被萬惡的盧老頭給扭着耳朵給叫了起來,一番折騰后,吃過早飯,便一起去軍營。這時簡雍正獨自一個人坐在馬車中養瞌睡,盧植和陳到則是騎着高頭大馬在馬車前先行,本來盧植是不同意簡雍坐馬車的,去軍營不騎馬而坐馬車,這讓兵士們看到了像什麼話?

於是盧植便親自教導簡雍騎術,當他把所有的注意事項都跟簡雍說了一遍,然後和陳到一同千辛萬苦的把簡雍送到了劉辯送的那匹棗紅馬的馬背上,再由牛二拉着馬緩緩的在院子中走幾圈,這本來也沒什麼,可是饒是如此也把簡雍給嚇的抱着馬脖子死活不撒手,不僅如此嘴裏還不停的大喊大叫,一副好像天都要塌了的模樣。

盧植看着簡雍如此不爭氣的模樣,頓時心中大為氣惱,順手打了馬屁股輕輕打了一下。馬匹受了驚嚇開始以牛二為中點呈圓圈奔跑,這下可苦了馬背上的簡雍,嚇的抱着馬脖子抱的更緊了,可是三顛兩簸的瞬間還是將簡雍給顛了下來。落馬的簡雍勃然大怒,指着盧植的鼻子一陣好罵,還說什麼再讓他騎馬,他就去軍營了,也不當這個狗屁隨軍司馬了。盧植當然也不會再讓他騎馬了,就他那騎馬的德行,去了軍營讓士兵一看,不用開打,士兵的氣勢便落了下來,那不是沒事找抽?於是便同意讓簡雍坐着馬車出行。

陳到倒是一個天生做武將的料,那麼高的馬,一下子就上去了,而且還騎着出去轉了一圈。等回來之後美得陳到不亦樂乎,簡雍看了恨的直磨牙,看來自己只有騎驢的命了!盧植看了樂的連連點頭,暗嘆陳到不錯。最後盧植還同意了讓陳到陪同一起去軍營的建議,簡雍見盧植同意了,自己反對也沒用,便只有默認了。

一路無話,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二馬一車便到了北軍五校的營前,營外由碩大的木製欄柵護衛着,欄柵的外圍有拒馬樁,鹿角等等護衛着,欄柵的中間轅門處左右各站着兩名全副武裝的兵士,這時看到有人來,都警惕的看了過來。

在距離轅門二十步外的時候,盧植翻身下馬,陳到也跟着下馬,牛二也停了馬車,回頭喚了簡雍幾句。簡雍聞言驚醒,這才揉了揉依舊有些疼的屁股走出了馬車,低頭一看地面上凌亂的馬蹄印記,而且地步被踩的塵土飛揚,想來是不久之前有大軍從這裏經過。見簡雍下車,盧植這才將手中的韁繩送到了陳到手中,陳到接過韁繩,盧植從懷中取出一面令牌,然後帶着簡雍和陳到便向轅門走去。

“來者止步!軍營重地,閑人不得出入!”三人剛走到距離轅門不過十步的地方,一名兵士便踏前一步,挺着長槍厲聲喝道。剩下的三人這時也都挺着槍,一副警惕的模樣看着盧植等人。

“老夫是盧植!”盧植看到這裏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令牌一亮,朗聲說道。

“參見盧中郎!”帶頭的兵士待看清了令牌后,當即收了長槍,單膝跪地行禮道。那三名兵士也都照樣子行禮。

“不必多禮!”盧植擺了擺手道,說著將中的令牌又放回了懷中。

“謝盧中郎,裏面請!”帶頭兵士道了聲謝,然後起身沖盧植一眾作出了請的手勢。

“嗯!”盧植應了一聲,威儀十足的在前面走着。簡雍看到這裏不屑的撇了撇嘴,顯然對盧植擺譜感到十分的不屑。陳到則是一臉的興奮的跟着走了進去。

三人進了軍營后,有馬夫過來接過了陳到手中的韁繩,帶着馬匹去馬廄。盧植則帶着兩人直奔中軍大帳而去,一路上並沒用兵丁再過來阻擋詢問,軍營十分的巨大,一個營帳連着一個營帳,可是兵士卻不怎麼多,這時在一片空曠的廣地上列着方陣演練着,由於列的是方陣,所有很好計算人數,每個方陣大約有六千人,一共五個方陣,大約有三萬人。雖然是在操練,但是這麼士兵卻看着都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這讓簡雍暗中懷疑,難道這就是大漢王朝的王牌軍?

“中軍大帳,閑雜人等不得擅入!”剛到大帳門口,兩名護衛便將手中的長槍交叉到一起,高聲喝止三人。

“老夫盧植!”盧植沉聲說了一句,然後將令牌亮了出來。

“盧中郎請!”護衛一看令牌,當即收了長槍作出請的手勢。

“嗯~去請步兵和射聲兩校的司馬前來議事!”盧植應了一聲,然後沖護衛說道。

“諾!”左邊的護衛應了聲諾,然後便匆匆而去。

盧植則帶着簡雍和陳到入了中軍大帳,入帳后盧植便在主位上正襟危坐,滿面威嚴。簡雍則對牆壁上掛的羊皮地圖十分的感興趣,跑過去眼巴巴的研究了起來。陳到顯得十分的高興,對什麼都好奇,這裏摸摸那裏碰碰。

“末將步兵營司馬朱武(末將射聲營司馬楊柳),參見盧中郎!”沒過多久,便有兩名大漢闖入大帳中,當即沖首位的盧植朗聲行禮。

“朱司馬,楊司馬,不必多禮,起來回話!”盧植看了看堂下的兩人,然後淡淡的擺手道。

“諾!”兩名司馬齊聲應諾,然後直挺挺的站立在一旁。

簡雍這時也回頭打量着兩人,兩人都是三十多歲的模樣。左邊的是朱武,身材魁梧高大,雄健有力,相貌普通,望之便是當軍人的料。右邊的是楊柳身材不高,顯得也很瘦弱,相貌倒也算的上英俊,可是跟朱武一比,卻絲毫沒用軍人的味道,反倒有點像是個奶油小生。不過他能身為射聲營的司馬,想來也是從血與火的磨鍊中拼殺出來的,所有簡雍也不敢小看他。

“二位司馬,皇甫中郎等人是否已經離開軍營了?”這時盧植突然問道。

“正是!皇甫中郎和朱中郎已經於昨日自太尉處討的虎符,於今日五更便率領屯騎、越騎、長水三營騎兵兩萬五、步兵一萬前往潁川剿匪去了。”聽了盧植的話,楊柳抱拳回道。

“跑的倒快,生怕老夫後悔啊!”盧植聞言心中暗道,旋即沖兩司馬道:“步兵和射聲二營準備的怎麼樣?”

“啟稟中郎,我二營已經準備妥當,只要中郎一聲令下,便可以出兵討伐黃巾賊子!”朱武和楊柳聽后大喜,急忙抱拳齊聲道。作為軍人其實既渴望戰爭又懼怕戰爭,沒用戰爭他們如今建立軍功?可是有戰爭犧牲那也是在所難免的,可是如今其餘三校都去建功立業了,就剩下他們這兩校怎麼能不焦急呢?如果他們沒戰事的話,那以後還怎麼在其餘三校的人面前抬頭做人?所以聽到盧植這麼說,兩人都顯得很興奮。

“很好!你們通知下去,大夥都做好準備,等護鮮卑軍的騎兵一道,我等便出兵冀州,討伐黃巾,為國建功。”

“諾!”朱武和楊柳當即喜聲應諾。

“啟稟盧中郎!營寨外來了數千騎兵,打着護鮮卑軍的旗號!”這時一名兵士進帳報告。

“傳令!大開轅門,迎接護鮮卑軍入營。”盧植聞言喜聲下令。

“諾!”兵士應諾而出。

“我等也去營外迎接宗中郎!”盧植看着堂中的眾人笑道。

“諾!”眾人齊聲應諾,然後在盧植的帶領下,向轅門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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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玩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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