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盧植斗皇甫嵩

9、盧植斗皇甫嵩

終於經過了盧植好一番強力施壓,威逼利誘。簡雍思前想後,左右得失,好一番抉擇后,終於還是讓阿朱給他找來了一件素雅的長衫穿上,頭上還帶着一頂青色的方巾,做出了一副儒雅的文士打扮后,這才十分不情願的跟在盧植的背後,向眾人所人所在的側屋宴席地走去。

進了側屋的時候,曹操和朱俊兩個人已經早已經換上了大觴,開始豪爽的開懷暢飲了起來。他們兩個人都屬於那種真性情的人,所以沒什麼顧忌,再加上簡雍家宴客喝的是簡雍珍藏的杜康美酒,這兩個酒鬼怎麼能不多貪兩杯?相比於豪爽的兩人,皇甫嵩和楊彪就文明的多了,兩個人現在都用的是酒樽,正小口小口的喝着。不過四人卻也都是有說有笑,氣氛比簡雍想的要融洽許多。

盧植和簡雍進來之後,曹操和楊彪急忙起身給盧植見禮,皇甫嵩和朱俊也都沖盧植微微欠身,算是見禮。盧植含笑的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不用多禮。這時簡雍從盧植的背後走了出來,沖一眾四人一一見禮。禮畢,簡雍和盧植也都落坐,不過是盧植居首位坐,而簡雍卻居末位坐。簡雍可不論首位末位,只要有的吃坐那都成,他早餓壞了,坐下之後就開始一陣猛吃,頓時招來了盧植幾個白眼。

“不知盧公為簡兄弟起的何字啊?”曹操最先按捺不住,盧植剛剛坐下后,他便出言發問。

“憲和!”盧植喝了一口酒,微笑着道。

“憲和!憲和!以憲,和於天下!好字!當真是好字!”曹操聽后默念兩句,然後撫掌感嘆道。

“是呀!此字甚妙!如今出征在即,子干兄又為愛徒起此佳字,希望能借子干兄的吉言,我等出師大破黃巾,如此我大漢天下便又可以得享安寧了。”曹操剛讚歎完,皇甫嵩便敬了盧植一樽酒,微笑着道。

“誠如義真之言,則天下幸甚!大漢幸甚!百姓幸甚啊!”盧植飲下皇甫嵩敬的酒,撫須長嘆道

“幸個屁!沒有黃巾怎麼了?朝廷中該胡鬧的還胡鬧,給貪贓的還貪贓,該枉法的還枉法。老百姓該受罪的不還是一樣受罪,那些達官貴人們哪一個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簡雍在一旁悶聲不響吃喝,心中卻是對盧植等人的美好願望嗤之以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席也都殘了,簡雍也吃飽了,可是皇甫嵩和朱俊卻是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楊彪十分的老奸巨猾,一看這架勢便知道這兩位中郎將有事要和盧植商量,他不是軍中之人,在這裏獃著十分不合適,於是便沖三位中郎將告罪,然後在簡雍的陪同下行禮離去。

曹操是何等聰明,他一看楊彪走了,略一尋思便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於是也要告辭,那知道卻被皇甫嵩給留了下來。皇甫嵩此舉一出,朱俊倒還罷了,盧植不禁皺起了眉頭來,但是他也不好發問,更何況朱俊都沒有說什麼,他又何必多言。等簡雍將楊彪送走後,再回到側屋的時候,才發現屋內的氣氛挺凝重的。他也不多事,在自己的位置處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靜觀其變。

“大夥都到齊了,那嵩便之言了。嵩與公偉商議了,明日便率軍前往潁川征討黃巾。所以還請子干兄能多多指導才是。”皇甫嵩十分謙遜的微笑道。

“哼!何必把話說的那麼好聽?你們恐怕不是來向盧植討教的,而是來向盧植要兵的!”盧植一聽便知道其中的關鍵,當即哼了一聲冷笑道。

“子干兄言重了,您現在是征討黃巾的最高統領,嵩和公偉自然都要以您馬首是瞻,出征之前自當討教也不為過。不過這要兵一說也是事實,北軍五校的兵力分配還是需要兄來安排。”皇甫嵩直言不諱道。

“義真乃帥才!公偉乃將才!何須盧植指導?至於兵馬的配備,北軍五校共兵馬八萬,其中屯騎、越騎二營有騎兵兩萬眾,步兵營有步兵三萬,長水、射聲兩營各有步兵一萬,騎兵五千。你等率屯騎、長水二營及步兵營一半人馬。某自率越騎、射聲和步兵營一半。如此則你我兩家各自分一萬五千騎兵和三萬步兵,不是公平的很嗎?這還有什麼好分配的?”盧植面色平靜淡淡的道。

“子干兄又不是不知道,潁川和南陽郡都是地勢都比較平坦,對於騎兵作戰比較有利,而且敵軍數量眾多,就潁川一地的黃巾賊人便有近二十萬眾人,如果不用騎兵來壓制的話,恐怕難以一舉剿滅。更何況兩地相隔甚遠,我等須要兩線作戰,所以俊和義真兄商議,是否能將大部分騎兵讓於我二人統領?”朱俊這時出言笑道。

“按扎你們的意思,難道老夫要對付的張角就是容易對付的角色嗎?張角乃黃巾寇首,正所謂是‘擒賊先擒王’一旦老夫一舉將張角俘獲,那這百萬黃巾軍便不戰自潰,如此豈不是好?老夫倒是有個提議,不如將三萬騎兵都歸入老夫的麾下,老夫一戰滅了張角,豈不省事?”盧植不愧是一代大儒,雖然說不喜歡鬥嘴,但是這一旦鬥起來頓時反客為主將二人來個將軍。

“這、那冀州乃黃巾的根基,豈是一朝一夕便可以隨意攻取的下的?更何況冀州有太行之險,還黃河、漳河、滹沱河之阻,所以十分不利於騎兵的衝殺,大量的騎兵在那裏根本難以發揮實力,所以還請子干兄三思才是。”皇甫嵩見盧植如此,急忙出言道。

“那按照你們的意思,這兵力要怎麼配置呢?”盧植也不是不顧大局之人,說剛才的話也是一時氣憤不過,覺得他們還真拿自己當駑馬來對待了。但是轉念一想,算了,都是為了國家出力,更何況如果用微弱的兵力能大破黃巾的話,那還有誰敢小看我盧子干?想通之後他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嵩和公偉商議,將屯騎、越騎二營歸入我等的統帥,長水、射聲營的騎兵也給我們。其餘的兵馬便由子干兄統領,不知兄覺得怎麼樣?”皇甫嵩聽了盧植的話,暗自鬆了一口氣,當即微笑着問道。

“啊呀!義真兄你可真夠客氣的呀!北軍五校三萬騎兵你們就連一個都不給老夫留下,可真客氣的很啊!”盧植聞言大為氣惱,頓時面帶笑容出言諷刺道。

“呵呵、我等不是還給子干兄留了五萬多的步兵嗎?”皇甫嵩乾笑了兩聲,依舊很執着的道。

“平原作戰,一個騎兵能頂五個步兵,如此說來倒是老夫沾光了!”

“咱們都是為了朝廷出力,子干兄莫要如此小氣嗎!”

“是老夫小氣還是你們小氣啊?騎兵都弄走了讓老夫怎麼辦啊?”

“陛下不是已經召護鮮卑中郎將宗員率騎兵歸來嗎?到時讓他們併入了兄的麾下就是,怎麼能說沒有騎兵可用呢?”

“就算如此,那也才只有五千騎兵好不好?”

“那兄不是還有五萬步兵嗎?加起來已經快超過我們一倍了好不好?”

“……”

“……”

曹操和簡雍本以為留他們兩個人是來商議戰事呢!可是那知道卻是在聽這三個老頭子為了兵力的分配而討價還價,頓時把兩個人給鬱悶的都快哭了,聽了一陣兩人相視搖頭苦笑,然後都打起了瞌睡來。其實皇甫嵩是想商討戰事的,可是前提是要把兵力給確認下來,可是那知道盧植如此的不爽快,就為了騎兵的問題就一直的僵持不下。

經過了一番唇槍舌戰之後,兵力的基本配置才定了下來,皇甫嵩和朱俊率領屯騎、越騎、長水三營再加上三河的預備騎兵,共計騎兵三萬,步兵一萬。盧植統領步兵、射聲二營以及正在回歸的護鮮卑騎兵,共計騎兵一萬,步兵四萬。兵力配置完畢后,皇甫嵩和朱俊都是滿臉的笑意,可見這個結果雖然跟他們預期的不一樣,或者是說他們故意獅子大張口的漫天要價,然後等盧植給他們討價還價。盧植一見兩人得意的樣子,頓時苦着臉一番十分吃虧的表情。

之後五人有對黃巾軍現在的局勢展開了一番探討,可是皇甫嵩和朱俊兩個人明顯對黃巾軍不屑一顧,認為他們都是些烏合之眾,一舉便可擊破。簡雍看到這裏頓時心中打突,黃巾軍可不是什麼烏合之眾,他們是有組織、有紀律、有信仰的恐怖組織,歷史上黃巾軍前期的戰鬥力是十分的彪悍的,大漢王朝的剿賊軍大多是輸多贏少,便是打胡人都毫不含糊的董卓都被黃巾軍殺的灰頭土臉的。不過自從張角死後黃巾軍的戰鬥力便開始大幅度的下降,因為黃巾軍心中的信仰破滅了,他們的‘大賢良師’也會死,一直沒有靈魂的軍隊,便真的成了烏合之眾,可是現在張角還活的很歡實,還做着當皇帝的美夢呢!

“黃巾賊軍雖然是烏合之眾,但是草莽之中也有豪傑,所以在下以為,二位中郎在對付黃巾的時候還是謹慎一些的好。”簡雍這時有意無意的勸諫着皇甫嵩二人。

“憲和之言也不無道理,老夫會注意的。”皇甫嵩聞言笑着應付了一聲,顯然沒怎麼放在心上。

朱俊卻是置若罔聞,簡雍看着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恐怕連聽都沒有聽進去。

簡雍見兩人如此,也不好再多言,只是搖頭笑了笑。

又討論了一會,可是卻也沒有能討論出個子丑寅卯來,因為他們都將黃巾軍視如無物,好像只要兵馬一到黃巾軍便會棄甲投降,望風逃竄一般。天將黑的時候,皇甫嵩和朱俊便起身告辭,曹操也領着曹昂離去。院子中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蘇雙帶着的一眾僕役也都在收拾完東西后便已經回去了。

“老頭!我們什麼時候啟程討伐黃巾?”等盧植和簡雍送走客人,向院子裏走的時候,簡雍不禁出言問道。

“具體的時間還沒有定下來,我們要等護鮮卑中郎將宗員的兵馬從邊境回來,然後再一起出兵冀州。昨日宮中來報,護鮮卑軍也就這幾日便能到洛陽了,明日老夫去軍營問問宗員的行程,早做準備后便兵發冀州。”盧植對簡雍的無禮已經習慣了,所以也就懶得再說他,只是說著情況。

“那我明天就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不然到時又要手忙腳亂的。”

“先不慢,反正還時間,你明天也跟老夫去軍營看看!”

“為什麼我也要去啊?那裏又什麼好看的?”

“因為你現在是老夫的隨軍司馬!至少也要過去跟兵士們混個臉熟!”

“怎麼這麼麻煩啊!我只用協助您老不就行了嗎?”

“以後的政令都要由你傳達,難道送和書稿還要老夫親自去啊!”

“老頭,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拿我等跑腿的了!”

“不然你以為呢?”

“我不幹了行不行?”

“不行!”

“……”

PS:有一位叫幻月的兄弟給我提意見,指出了兩個錯誤都很好,第一個是文章的錯誤,第二個是‘雒陽雖然不算錯,但是大家習慣洛陽兩字’,我想來也是,雒陽是古人的稱號,但是讀者卻是現代人,所以以後就用洛陽了。再次謝過那位兄弟指出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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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玩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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