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最後一章 餘味悠長
我向年代樂隊的朋友們打招呼說回家了。柳一迪成於思等都很開心,問我帶女朋友回來了沒有。我說不但沒有帶回來,反而徹底弄斷了。
“唉,劍哥不要難過,這世上總有一個美女會屬於你的。”柳一迪在後面帶了一個摸頭的表情包。
“世間美女那麼多,天涯何處無芳草。兄弟,加油!”成於思也開始文縐縐的了,後面發了一個擁抱的表情包。
“花香自有蝴蝶來,劍哥不用愁的。”倪聰後面也加了是一個擁抱圖案。
只有茹韻婕沒有冒一個泡,可能忙去了吧。有一群真心相待的朋友真好!
打從明天開始又要進行一周兩次的排練了。
同時我也開始思考調動的問題了,很想調到離自己桃花源小區較近的公園路小學來任教。據說縣城學校之間老師的調動要經過縣wei班子成員的批字首肯和教育ju領導們的研究,兩關都通過了才可以成功。
誰經常和縣wei班子成員經常打交道呢?魏道恆、高芝綺他們是科級幹部,各自都分管了一個部門,和班子成員交往是經常的事。魏道恆與我可算是鐵哥們了,應該找他去。
一天駐海南辦事處主任石經天有事回到了河溪縣,跟我打電話交代我邀請在本縣的本班同學聚一聚,敘敘舊,我自然奉命執行。
第二天晚上,我們便在河溪大酒店聚餐了。在座的除了他們幾個,還有曾經聚會籌備組的幾個成員。當時開心的氣氛就不必過多地描述了。
席散后,我有意搭上魏道恆的小車回家,在路上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他沉思了片刻說試試看。他說試試看,其實就很有把握了。我自然感激不盡,說事成以後會多請他出來喝幾杯酒的。他笑了笑說完全可以。
和小喬的事結束了,《情深不怕情路遠》也在我持續的埋頭創作中收尾了。網絡反響還不是波瀾不驚,也有幾十家網站轉載。評論量也不少,有讚美也有批評,當然我並不在意。世上沒有任何一部作品能讓所有的人都滿意。可喜的是居然有個讀者向我要了微信,還說要請我去橫店影視城做編劇哩。體制內跳到體制外,作為年屆不惑的我不能不說需要很大的勇氣和決心。於是我回復說,容我考慮考慮。
我把焦點文學網的小說連結發給了她,告訴她只有愛是不會忘記的。
小喬也回了信:“舒老師,謝謝你優美的文筆留下了最美好的記憶,我會永遠收藏的。希望你寫出更多的好作品來,我是你的鐵粉。”
“為了不辜負你這個鐵粉,我也很想努力,但是要寫好太難了。好作品多是在激情貫穿始終的情況下完成的。下一部不知何時動筆,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遇到像你一樣讓我傾力傾誠的人。”我如實回復。
“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你一定會遇到的。”小喬發了一個企鵝蹦跳的圖案。
“謝你吉言,但願如此!”我在後面添了兩杯“咖啡”。
幾天後的一個上午,我在臨帖的時候,魏道恆來電話了,他讓我發一段自我介紹以及工作表現業績的文字過去。我自然照做了,把自己的徵文獲獎,還有發表小說的情況都列了進去,心想我這麼紮實能幹,新學校的領導看了一定會接受的。
當天傍晚,我就約魏道恆出來吃夜宵,還約了張勁龐力幾個一起邊吃邊聊。聊着聊着,我就向魏道恆問起自己最關心的話題,調動有沒有戲。
他溫和地說:“你已經上了可以調動的名單,主要領導也簽了字,就等送到教育ju長那簽字照辦,讓人事股按名字變動學校編製了。”
我聽了滿心歡喜,一而再再而三地向魏道恆敬酒,其他兩個也敬他,說他重兄弟義氣,以後有事也請他幫忙。他樂呵呵地說:“只要我能幫得到的事一定為兄弟出力。”
幾個人喝到興盡才散。
有了一份希望,心情沒有之前那麼鬱悶了。無論做什麼都比以前顯得有精神,排練、演出之前老走神偶爾還跑調,現如今格外投入。每次排練回來的路上,茹韻婕依舊和我聊得很親切,被溫柔對待的感覺真好。
可是好心情沒持續多久,幾天後的一個黃昏,一貫隔空造謠罵人的仇禾和他的老婆姜綉禎這回曝出了令我心寒的內容。
仇禾告訴她老婆說這次調動名單上有舒劍的名字,姜綉禎立馬以領導的口吻恨恨地說道:“如果他不來拜見你,絕不能讓他調成功。”
貶損我坑害我,他們已經不需要任何隱瞞了,等於向社會宣告我是他們的死敵。
“可這是縣領導簽署的名單,不好拒絕執行吧。”仇禾深諳此中之道。
“他不來拜見你就放行,難道他就那麼拽?干手能蘸到干鹽么?”這難道不是姜綉禎在實際管理全縣教育事務嗎?干手蘸不到干鹽,不是在索賄嗎?
我聽了心裏直發虛,如何去拜見這對視我為眼中釘的領導夫婦?都撕破臉了,見面還會好嗎?如果我去向他們送禮,以什麼形式見面,多少是個數?給縣領導都沒送禮,送給他這不是扇上級的臉嗎?我的同學魏道恆知道了不就要鄙視我么?要是他們夫婦以此為噱頭來耍弄我,長久以來積聚的英名不就毀於一旦么?
無論如何都不能去投拜他們。
都說消滅敵人最好的方法是化敵為友。我看還是去查問仇禾的微信加他為友吧。於是我向在教育ju任職的朋友打聽到了他的微信號,申請加為微信好友,寫了幾句話:我是被你們夫婦日夜關注的青山鎮小學的舒劍老師,本來與你們毫無糾葛,希望能與你為友,冰釋前嫌。
那天下午又遠遠地聽到仇禾將這件加為好友的事告訴了姜綉禎,她憤怒地說:“你不要加他,他一個普通老師身份那麼低,跟你不是一個檔次的,不要理他,任何方式都不要理。”所以一直沒有彈出“你們已經成為好友,可以聊天啦”的對話框。
幾天之後的上午,我書房在看書時接到魏道恆的來電,他說:“舒老弟,很抱歉,昨天調動名單送到教育ju之後,你的名字被教育ju領導劃掉了,沒有通過。沒有幫到你,非常抱歉!”
我心裏立刻一沉,鼻子一酸想哭,但沒有哭出來,極力剋制自己,盡量裝出平靜無所謂的口氣說:“魏哥,謝謝你的幫忙,沒有調成功不是你的事,是我本人的問題。因為仇禾夫婦一直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你今晚有空么,有就晚上咱們喝一杯,我跟你細細道來。”
他說今晚沒空,等周末吧。我說好的。他安慰我不要難過,今年調不成,那就明年再來。我說好的,謝謝魏哥的關照。說完電話就掛了。
然後我打電話給教育ju的朋友,請他在仇禾面前替我說幾句好話,讓他通融一下。朋友說好的,儘力吧。可之後收到的回復是“不行”二字。
再聯繫高芝綺,據說她和仇禾曾在黨校作為同期學員一起學習過,請她出面說一聲或許事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