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他強迫我
回到家,我把二叔叫到院子中間,頂着大太陽,小聲問:“二叔,我脖子后的那塊皮是在常仙手裏嗎?”
“皮?”二叔愣了下,往我后脖子看了眼,納悶的問:“常仙要你的皮幹啥?”
“你不知道?”我驚道。
他點頭,“當年的事是你爺爺操持的,他沒跟我提過。”
“那這次給常仙當出馬弟子,也是爺爺交代的?”我心裏越來越不安,總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
二叔說:“對,你爺爺說攢夠功德,你就能徹底自由,常家女兒也不會再早夭。”
我連忙順着二叔的話問:“那常家的女兒為什麼會早死?”
二叔苦笑一聲,道:“你爺爺沒說。”
我抱着胳膊蹲下,隱隱有種感覺,爺爺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
這一晚,常璟離沒再來找我,第二天我跟爸爸早早地起來趕火車,折騰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到租的房子。
進門后,爸爸看着我欲言又止,連連嘆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沉默着去把我的衣服都收拾好,推着我出門,像是叮囑出嫁的女兒一樣,“往後跟着他,要收斂點脾氣,別跟他吵架,順着他點。”
說完,他就紅着眼睛關上了門。
我發懵的站在門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常璟離又嚇又哄的帶到了學校附近的小區樓里。
“往後你就跟我住在這裏。”常璟離淡淡道。
看着裝修精緻的兩室一廳,我心裏咯噔一下,這是要同居?
我嚇得說話的聲音都尖了,嚷着說:“我要跟我爸住。”
話音剛落,常璟離就出現在我跟前,伸手捏住我的下巴,雙眼微眯,“難不成你想讓常大勇看着他女兒伺候一條蛇?”
聽見他這話,我有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卯足了力氣推開他,羞憤的大喊說:“鬼才伺候你!”
他呵了一聲,低頭凝着我,原本跟人一樣的黑眼珠竟然開始變得豎長,兩頭尖,中間圓,像是夜裏貓的眼睛:“又不聽話?”
周圍陡然變得陰森,刺骨的陰風往我的骨頭縫裏鑽,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卻聽得我頭皮發麻,腿肚子直哆嗦。
他掐着我下巴的手逐漸用力,鑽心的疼。
心裏的勇氣瞬間被擊散,我認慫,小聲說:“聽話。”
他嘴角微微勾起,眨眼的功夫,眼珠再次變得跟人眼睛一樣,摸着我的頭彷彿在安撫寵物:“乖。”
屋裏氣溫回升,我縮在門邊,剛鬆了口氣,雙腳突然離地,下一刻就被常璟離放到床上,他一隻手摁在我的腦門上,另外一隻手緩慢的解着我的衣服。
我感覺他壓在我腦門上的那隻手有千斤重,壓得我根本動不了。
“我是你的出馬弟子,你不能這樣。”我驚慌道,心跳如雷,憋着勁想要掙脫他,卻一點用都沒有,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為何不能?”
說完,我的褲子已經被脫下。
他就站在床邊,一手壓着我,另外一隻手在我身上煽風點火,看着我臉紅出汗,難耐低吟,出盡洋相。
我又羞又氣,含着眼淚,狠狠的瞪着他:“常璟離,你個混蛋,我恨你。”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所有的自尊都被他用腳踩在地上,碾碎。
“恨我?”他輕聲道:“你該知道,我不曾真正進去。”
我眼淚掉的更凶了,再也受不了,又哭又叫,等到結束,嗓子都啞的發不出聲音。
他的動作很粗魯,我甚至能感覺那個部位火辣辣的疼,弄不好已經出血。
不知過了多久,他鬆開我,將我身下染血的床單抽出來,拿着染血的床單和裝着張大富的瓶子匆匆離開。
在他的身形徹底消失后,我身體上的束縛才消失,我身體顫抖的縮在被子裏,咬着手腕無聲哭了起來。
拿出手機想要給爸爸打電話,可仔細一想,二叔都不是那條蛇的對手,更何況是從來沒有跟爺爺學過本事的爸爸。
沒人能幫我……
我用力的在臉上抹了把,瘸着腿去洗手間洗掉身上的痕迹,把被單扯下來扔進洗衣機。
忙完這些,我也冷靜不少,腦子裏突然響起常璟離剛剛說的話,心中猛地一沉,無論是五年前,還是這段時間,他的確是沒有真正跟我做過夫妻間的事。
不真正行夫妻敦倫之事,哪來的孩子?
二叔之前也說過他沒子孫緣。
所以他之前說纏着我的目的是讓我給他生個孩子,只是一個借口。
我呼吸一窒,跌坐在床上,越想越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算計,畢竟我到現在也想不通當年為啥跟魔怔了似的,要打死那條小蛇。
可是,他又為什麼要纏着我呢?
我怎麼想也想不通,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了。
胡思亂想一整晚,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頭昏腦漲,沒顧上吃早飯,我直接奔去實習的公司。
在公司門口的時候差點跟一個同事撞上,我一個小實習生,誰也得罪不起,邊道歉邊看向對面的人。
“啊!”抬頭的瞬間,我大叫了一聲,哆嗦着腿後退好幾步,驚魂未定的盯着那人。
這是公司銷售部的員工李文浩,平時挺和氣,笑起來蠻陽光的,可現在我看着他皮膚里透着一股子黑霧,就像水蒸氣一樣從他的皮膚里滲出來。
我揉了下眼,再看過去的時候黑霧卻不見了,只能看見他皮膚蠟黃,目光沒有焦距,眼白渾黃。
難道是我看錯了?
聽見我的叫聲,他愣愣的看我一眼,似乎想說話,可半天也沒張開嘴,額頭青筋暴起,憋紅着一張臉,最後絕望的移開目光,進了樓梯間。
我好半天才緩過來,拖着被嚇的酸軟的腿坐到工位上。
一整天,李文浩都沒回公司,同事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想起早上碰見他的樣子,我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快要下班的時候,坐在我旁邊的同事突然驚呼一聲,“你們快來看。”
我嚇了一跳,忙着湊過去,她的電腦屏幕上是一張放大的照片,看清照片的內容,我倒吸一口涼氣。
照片中,李文浩仰躺在地上,兩隻手舉在頭頂上,雙腿彎曲在身前,他的腦袋竟然彎成了肩膀平行的角度。
如果他的脖子是直的,這樣的姿勢,立起來就是在跪地磕頭。
李文浩的表情很是奇怪,他滿臉的眼淚,表情猙獰,乍一看是在驚恐的大哭,可仔細看的話,更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