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莫家老祖
這莫奇，莫缺極為熟悉，是莫陽的跟班，修為倒也不錯，已經是淬體五階，而且得到了一柄品質達到三階的長劍，在莫家年輕一輩中，也算是中上層。
一直跟在莫陽身邊，對莫缺這個正統少主本就是看不起。
不過還從未像今天一樣，明目張胆的上門挑釁，還如此蠻橫，打碎了他的大門。
看來外界對於莫缺修鍊妖術的流言，影響還真是挺大。
莫奇仰着頭，傲然的說道，
“莫缺，你是自己滾還是讓我踢你出去？莫家不收容修鍊妖術的人。”
說到這裏，莫奇提起他的長劍，劍芒吞吐，冷笑道，
“乖乖當一個廢人，起碼還能活命，非要去觸碰妖術禁忌，以為這樣就可以改變命運，沒有你父親，你連一枚護心丹都得不到，十幾年前你就該死了，留着簡直浪費家族資源。”
莫缺聽到這裏，露出一抹帶着寒意的笑容。
即便是他心性超然，聽到這種極具侮辱的言語，也不會一笑而過那麼簡單。
看到莫缺不言語，莫奇朝前一步，長劍發出輕吟，一縷縷寒氣繚繞在劍鋒之上。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莫缺面色平靜，望着那寒氣逼人的劍，淡淡道，
“我沒有修鍊妖術，你若是再咄咄逼人，休怪我不念同族之情。”
說著，莫缺體內的元氣已然涌動起來，一剎那間，周圍有狂風出現。
見到莫缺氣息瞬息變化，莫奇和周圍幾人皆是面色一變，人人都像是見了鬼一般，旋即莫奇怪叫起來。
“還說沒有修鍊妖術，昨日你只是淬體二階，今日居然成了五階，這不是妖術是什麼？你還想與我動手？你我同為淬體五階，但我手中有三階武器，你不是我對手！”
話音剛落，莫奇手中長劍便是寒芒閃動，帶起一抹幽暗如水的劍光，迎面斬來。
莫缺的進步，讓莫奇感覺到心驚肉跳，短短一天時間，居然連破三個小境界，無論這是不是妖術，這都讓莫奇感覺到無比嫉妒和貪婪。
能夠一天突破三個境界的修鍊方法，縱然妖術又如何？實力才是王道！
擊敗莫缺，奪走他的秘密，然後把他扔出青石城。
“莫缺，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一劍而出，莫奇臉龐露出猙獰的笑容，將莫缺逐出莫家，是所有長老的一致意見，即便是家主也反對不得。
“放肆！”
莫缺喝聲如雷，面對銳利的劍鋒，不退反進。
全身氣勢洶湧，元氣磅礴，同時他的手掌朝前抓去，以血肉之軀硬抗那三階兵器。
這一剎那，莫奇笑容凝固，好似迎面而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太古凶獸衝擊。
同為淬體五重，莫缺怎會有那麼大的壓迫感。
他的念頭剛剛冒出，長劍已然被莫缺牢牢抓在手中，掌心一股金光鎮壓了劍氣的銳利，手掌用力之間，直接把這一柄三階長劍奪了過來。
“你……”
不等周圍的人幫忙，他們又看到驚人的一幕，莫缺居然將那三階兵器，直接吞了下來，兩三口直接嚼碎。
“怪物……”
“怪物……這是怪物。”
莫奇面色無比蒼白，眼中滿是驚恐，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那可是一柄三階的長劍啊，削鐵如泥，居然被莫缺給吃了。
“你這妖怪……妖怪!”
這完全超出了莫奇的認知，恐懼使他全身顫慄。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妖怪，我也沒有修鍊妖術！”
煉化了這長劍，莫缺感覺到渾身舒暢，淡淡道，
“滾吧。”
話音剛落，莫奇等人便是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出了院落，不敢回頭看一眼。
他本以為莫缺剛剛成為淬體五階，實力未穩固，並且自己手中還有一柄三階的長劍，輕易可以鎮壓他，卻沒有想到，他引以為傲的劍，居然被莫缺吃了。
莫奇一走，整個院落瞬息安靜，莫缺閉着眼，三階兵器煉化之後的效果，比起淬靈丹而言都是不遑多讓。
對於這種送寶上門，莫缺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收下。
恆古不滅體，只要是寶物，都可以煉化為養分。
“這些人雖然構不成威脅，但也是煩人。”
莫缺思索片刻，他只有一個目標，重歸巔峰，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和這群人的爭執上。
但是現在整個家族的人都認為他修鍊妖術，眾口難逆，麻煩也會不斷。
“既然我一個人說不清，就去找個可以說清的人。”
莫缺看向後山遠處，嘴角微微上揚。
記憶中，莫家有一位老祖，已經有兩百歲，一直在後山深處閉關，想要突破真靈境界。
這位老祖是整個莫家資格最老的人，他說的話，無人敢不聽，也無人敢不信。
與其莫缺去解釋一通，嘴皮子都給磨破了，大家估計也是不信。
還不如去找老祖，讓他直接出來說兩句。
想到這裏，莫缺便立刻動身前往後山深處。
老祖閉關之地，屬於莫家禁地，只有家主和長老可以前去拜訪。
在記憶中，莫家老祖是整個莫家之中，修為最高之人，已是凝靈巔峰，在這種邊陲小城，亦是一方霸主。
不過莫缺並沒有見過這個老祖，因為從幾十年前，他就在後山潛心閉關。
當莫缺來到後山的時候，發現群山環繞，其中形成一個湖泊，有強大的元氣波動，周圍還有着禁制守護。
這裏的確像是有高手閉關了，群山之間一片湖泊，大概就是那老祖所在之地。
怪不得只有家主和長老才能夠前來拜訪，這裏的禁制之強大，凝靈五階之下根本靠近不得。
莫缺伸出手掌，口中吐出一道古老咒語，肉眼可見，前方的禁制發出一陣波動，旋即打開一道大門。
他活了萬年，什麼樣的禁制陣法沒有見過，破解輕而易舉。
“莫缺？”
剛剛進入湖泊之中，便是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
“莫陽？”
莫缺眼眸一凝，莫陽居然先他一步，來到這裏，看他手中握着一塊令牌，估計是他父親給予的，怪不得可以進入這裏。
“你來這裏做什麼？”
莫陽略微震驚之後，便是面色陡然一冷，
“莫缺，你已經不是莫家之人，不得進入這聖地！”
莫陽面色冰冷，莫奇這個傢伙，居然沒有把事辦好，而且莫缺沒有手令，是怎麼打開禁制進來這裏的。
“肅靜……”
湖泊之中，忽然傳來一道充滿威嚴且蒼老的聲音，旋即湖水倒流衝天，其中緩緩走出一道人影。
此人白髮白須，一派仙風道骨模樣，看上去只有五十多歲，但在出現的一剎那，莫陽便是立刻跪了下來。
“見過老祖宗。”
莫缺只是微微鞠躬，並沒有像莫陽一般行跪拜大禮。
此刻，那老祖一步出現在二人面前，雖氣息內斂，卻仍舊讓二人感覺到高山不可攀登。
淡淡看了莫陽一眼，老祖的目光停留在莫缺身上，片刻后眼眸之中精芒閃動，
“好奇特的小傢伙，一身浩然正氣，根骨天賦都屬上乘，你這種體質，居然如此純凈無半點雜質，實在讓老夫驚喜。”
莫家老祖，修為凝靈巔峰，自然是一眼看出莫缺的變化，恆古不滅體本就是無上的煉體功法，洗滌自身之後，身軀如璞玉。
加上帝天萬年培養而來的強者心性，莫缺自然一身浩然正氣。
微微一笑，莫缺沒有回應，只是點了點頭。
“你是誰的兒子？”
老祖笑容滿面，可以看出，他對莫缺極為讚賞。
此刻莫陽還跪在地上，老祖甚至沒有讓他起來。
“我叫莫缺，父親是莫霄。”
莫缺淡淡說道。
“莫霄？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啊，沒想到他生得出你這個兒子，還真是莫家之福，好好修鍊，未來你的成就不比老夫差。”
聽得老祖對莫缺大肆讚賞，跪在地上的莫陽牙關緊咬，眼中充滿了無盡的嫉妒，這個體弱多病，靠着藥物才能存活的傢伙，怎會得到老祖的欣賞。
要知道，整個莫家，多年來都沒有人得到過老祖這樣的稱讚。
“你起來吧，說吧，你們二人前來，所為何事？”
聞言，莫陽站了起來，率先對着老祖恭敬說道，
“城中家族武鬥會即將來臨，我是前來請老祖宗賜功法，好為莫家爭光。”
老祖眉頭一挑，旋即大手一動，在莫陽面前便是出現三本懸浮半空的古書。
其中有拳法，刀法，劍法，皆是人級中等的功法。
以九霄大陸的功法，神級，天級，地級，人級。
人級功法最普通，不過達到中等的人級功法，修鍊大成之後，也可以增強不少實力。
莫陽立刻上前，抓住了一本刀法，滿臉興奮，這一門刀法修鍊大成，很可能讓他順利突破凝靈境。
“莫缺，你不選嗎？”
莫缺看了一眼剩下的拳法和劍法，搖了搖頭，他的目的並不是這些，而且，他並不需要。
看到莫缺這般，莫陽冷笑一聲，
“老祖，莫缺修鍊妖術，根本不配學習這些功法，他已經被逐出莫家，再也不是莫家人了。”
聽得莫陽言語，莫家老祖眼眸瞪大，旋即肉眼可見，他額頭上青筋條條綻出，似乎一頭怒極的老獅子。
“什麼妖術，莫缺一身正氣，何來妖術之說，是誰不分青紅皂白將他逐出家門的？可曾問過老夫？”
老祖忽然態度大變，讓莫陽嚇得跪倒在地上，冷汗濕透了後背。
而莫缺卻是微微一笑，看來老祖還是一個暴脾氣。
此刻莫家老祖氣憤，是因為他閉關幾十年都無法突破真靈境，本就心中有氣，如今知道莫缺這麼一個好苗子居然被逐出家門，這怒氣便是立刻爆發開來。
將好苗子給趕出門，這不是自毀家族未來？
而且莫缺有沒有修鍊妖術，老祖這活了兩百年的人會看不出來嗎？
若人人都如莫缺，他情願整個家族上下都去修妖術。
此刻莫缺對着老祖淡淡說道，
“我來此處也是為了這事，請老祖出關，洗清我的冤屈。”
此話一出，莫陽面色瞬間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