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事,還是故事(修改再續)

第一章 故事,還是故事(修改再續)

手機站電腦站據我那終日裏透着古怪的父親烏天寶講,我出生於1966年,屬馬,卻沒有一點馬的脾氣,一點也急不起來,是個天生的慢性子。

據我父親烏天寶說,他是在外地出生,後由祖父帶回老家鎮巴之後養大成*人。祖父母回來時帶回了那件黑乎乎的古怪東西“奇門盈縮辟邪甲”,並作傳家之寶給年幼的父親玩耍。

我祖父烏光宗當年正是聽了肖子生的勸告,投身軍旅;我祖母寧芫倩不知用了什麼詭計,竟然也女扮男裝的進入了烏光宗的所在的部隊,兩人一齊參加了著名的中國遠征軍,在入緬作戰的過程中兩人組成了“夫妻連”,在槍林彈雨中有了愛情的結晶。

在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喋血大遠征之後,祖父母回家,回家時便帶回了已經一歲的兒子烏天寶,與馬大麻子比鄰而居。

祖父的本意是想通過參軍尋求到一些關於日本忍者和軸畫的下落,但他不知在緬北的叢林中遇到了什麼,從此之後隻字不提尋找軸畫之事,也不許祖母提及此事,似乎這件事根本就與他們無關。祖父母在參加遠征軍的那段日子裏倒底遇到了什麼,一直成了後來我和弟弟心中的一個天大的謎團。

其時,馬大麻子被白香香所逼,不得已終於安家落戶結婚生子。馬大麻子在白香香生下孩子之後“大不安逸”,因為白香香給他生了一個大胖閨女,有重男輕女封建思想的馬大麻子自然不滿意,屢屢努力想再次“造人”,結果一連生了三個閨女,最後一次終於生了一個男孩,不料這個男孩生下來就已經死了,馬大麻子只好將死嬰拎出去埋了。白香香後來卻又沒能來一個“老蚌生珠”,馬大麻子想抱一個兒子的願望終於如肥皂泡一般破滅。

我祖父烏光宗說,這是因為馬大麻子家宅的風水大有問題。原來雖然兩家比鄰而居,但兩家的房屋所處地勢迥異,烏家居右馬家居左,烏家右側是一個小山坡,而馬家左側是一個深陷的窪地。祖父後來說:“正所謂‘乾地生男,坤地成女’,山為乾,澤為坤,所以馬家所處之地宜生女。”

馬大麻子自然對此嗤之以鼻,卻又恨祖父不早點告訴自己。然而祖父與祖母兩人耽於修道,卻對生男生女之事不感興趣,雖然佔着生男的寶地,卻未再為烏家添得一男半女。

自然我憑藉這裝神弄鬼的本事混得幾頓飽飯不說,還掙得了滿滿一把鈔票。我要用這些錢給老爸老媽治病,給外祖父母賣回口糧,給弟弟那混帳小子交學費。(明天接上)

這小子到了四五歲,已經熟四書五經,打算盤更是練到盲打心算的地步。我更是被這小子遠遠的拋在了後面。祖父母和我父母一商量,決定把這小子送到縣城的高小去深造。不料這小子就象屁股上着了火,連連跳級,到六歲的時候已經念完高小,成了當時村裡唯一的高中生。

馬大麻子說到做到,幾年後便將大女兒馬嫣然嫁給了烏天寶。我祖父烏光宗說,這是天作之合,沒有什麼不妥。我出生的時候,祖父卜了一卦,得到“大有”,因此便給我舉了一個很有學問的名字“烏大有”。

然而正是這一年,祖父母不知道又遭了什麼邪,突然不辭而別,人間蒸發,我們只能猜測兩位老人家又是躲進深山老林修道去了。祖父母這一走,家裏突然冷清了許多,而禍事也就接踵而來,先是我母親馬嫣然幹活時不小心滾下山坡摔斷了腿,而後父親烏天寶也落下個咯血的毛病,骨瘦如柴,失去了從事木工活的能力。

我穿着祖母那件稍小的道衣,背起祖父傳給爸爸的那件古怪的東西,又拿起祖父那柄毛都快要掉光的馬尾拂塵,順便拿了一疊符紙,就上了路。各位看官,我這舉動可是早已胸有成竹,我研究過“奇門盈縮辟邪甲”那些古怪的變化和上面符咒,又聽外祖父馬大麻子說起當年這件寶貝救了百餘條性命的故事,自然就知道這件東西有辟邪的大用,再者說了,“辟邪”這兩個字我還是認得的。

外祖父母搬到我家之後,一家人五口人等着要吃飯,還有一個在外書的混蛋小子,我們一家人都急得快要發瘋。眼看家裏已經窮得揭不開鍋沒有辦法,年滿十六歲的我只得獨挑大樑。父親首先對我說道:“大有,你還是學一項手藝吧!三元壩的王木匠跟我很好,你去跟他學。空了的時候我也可以教你。”我心裏老大彆扭,他也真是的,自己喜歡的事硬捺在我頭上,也不管我願不願。

每當我問起地獄寺發生的事的時候,他總是顛三倒四,聽得我稀里糊塗,莫明其妙。他說當年花雨農曾經霸佔了地獄寺十多年,也沒能再找到任何入口進入地獄寺盜取寶物,最後花雨農挖掘了一條很深的隧道,直入山腹之中,卻仍然一無所獲。那些曾經被我祖父和外祖父親眼所見的寶藏和詭秘的地下玄宮似乎根本便不存在。所以這種事聽得我便想做夢一般,最後乾脆自己到了天鍋凼上面的地獄寺查看究竟。結果依然一物所獲,什麼“黑土地”的吹奏樂器的石人,連刻有“地獄寺”三個字的山門也都全無蹤影。

而我的外祖父馬大麻子和外祖母白香香也已年邁多病,自顧不暇。我母姐的那幾個姐妹卻又一個個都是白眼狼,拚命將贍養兩位老人的責任往我們家推。最後兩位老人乾脆搬到了我們家住了下來。

因此我心不甘情不願的頂嘴道:“說句爸爸你不愛聽的話,我不喜歡干這種沒有前途的事!”父親氣得又咳出一口血來,母親一邊給父親捶背,一邊氣得直罵我“沒得孝心”,我說:“我知道怎麼做事,你們等着我掙錢回來養你們。”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烏天寶和馬大麻子的大閨女馬嫣然青梅竹馬,從小一起玩耍直到長大成*人。更由於祖父母常常外出修道,時常將烏天寶寄養在馬大麻子家裏,簡直就成了馬大麻子的半個親生的兒子。馬大麻子常常看着越長越高的烏天寶道:“給老子,你老漢兒不曉得啷個生的你!生出來給老子連話都不會說!還一天到晚伙倒老子的大妹姐耍,二天老子逗把大妹姐嫁給你!”

然而我出生在這樣的家裏可就慘了,連續耽擱了上學書的機會,直到十年後,我弟弟出生之後才有空得到祖父母的親傳,認得了幾籮筐大字。我弟弟出生時,祖父又卜了一卦,得到“乾”卦,他說:“乾卦各爻均以龍稱之,龍能潛能隱,善於變化,自強而不息,寓意甚佳。”因此給弟弟取了一個“烏小龍”的名字。

原來不知何故,烏天寶生來不會說四川話,而是一口北方口音,後來我和我的弟弟也遺傳了他的這個基因,四川話只會說一句“給老子”,因此一直被三元壩的鄉民視為異類,屢屢遭人白眼。

而就在當天正午,三元壩姓陳的那家“七老八十”的老不死的老太爺死了,正要找人做法事。因此我決定來個半真半假,收拾裝扮一番,便到了陳家,吹噓自己是烏家的傳人,又將我祖父烏光宗的本事海吹一通,然後又將“奇門辟邪甲”拿出來給大家瞧。陳家的人見我道貌岸然,倒能說會道,先有了七八分相信。又見辟邪甲善能變化,最後竟然從裏面能伸出一隻手來,都感到不可思議,更對我刮目相看。

之後我把祖父敬神祈告那些儀式搬將出來,亦步亦趨,照葫蘆畫瓢,靈活應用,竟然也將超度亡靈的排場弄得似模似樣。陳家的人看后都說:“給老子,莫看這姓烏的娃二年紀不大,硬還是有兩篾塊!”

因此我認定是我外祖父馬大麻子不折不扣地向我撒了一個彌天大謊。但外祖父見我仍不相信,他便叫我第二天再去找他談話,第二天他給我看了一樣東西,這東西竟然是一大塊蛇蛻。外祖父馬大麻子說:“給老子!你看看這是啥子家什?”我親眼所見這張蛇蛻上面竟然有把掌大的鱗甲,不禁嚇了一跳。外祖父道:“這是老子當年撿到的,那根大烏肌桿兒拖的皮,你說是不是真的?”我自然張口結舌,不知所云。

然而為我取名之後,祖父母卻忽然遠遁,完全將我們父子二人拋棄了。父親烏天寶從小對書識字大感苦惱,卻對木瓦泥石大感興趣,而祖父母耽於修道,也就聽之任之。烏天寶學了一身精湛的木工手藝,養家餬口倒也不在話下。不過他實在不愛護烏家的“傳家之寶”,竟在上面cha滿了木工用具,好好的一件寶物竟然被他糟蹋成這幅德性,實在讓人始料未及。母親馬嫣然卻是一個典型的農家婦女,粗手大腳,整日裏幹着農活,不知疲倦。父母親的勤苦耐勞,省吃儉用,在災荒之年將我慢慢拉扯長大。

俗話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在那個年頭,家裏有兩個半大小子,幾乎吃死了我的娘和老子。當時正在特殊時期剛過,大家剛剛從階級鬥爭之中解放出來,生產力慢慢恢復。父母親用勤勞的雙手,飽一頓餓一頓,總算養活了我們兩個。在閑暇時間裏,我要幫着母親做些農活,而弟弟則跟着祖父念書,這小子比我小了十歲,認的字卻比我多了幾大籮筐。這也難怪,這小子從小聰明絕頂,頗有些過目不忘,過耳成誦的本事。祖父見這小子心性聰明,自然也願意教他,自然也就將我冷落。不過,祖父教給他的只有幾樣東西:四書五經和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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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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