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我感覺到全都回來了
聽了朱苛的話,何進那是一個開心。
何進現在雖然自比舞陽侯樊噲,但是他跟樊噲的距離,差的是大唐和西天的距離,就這麼兩三下子,何進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哪裏?
“賢侄,你就放寬了心,雖然某在朝堂孤身一人,但是某扛得起這天地,朱老將軍的事情,就包在某的身上!”
何進現在就像是一個喝多了酒的人,擺着胸脯向著朱苛打保證。
“大將軍,小侄找你不是為了家父,只是希望大將軍能夠讓小侄跟在叔父身邊,為叔父出謀划擦,小侄說了,家父的事情,大將軍不應該插手!”
要感嘆朱苛和何進兩個人關係遞進的快,轉眼睛從三公子和大將軍的稱呼,一下子飆升到了賢侄叔父的地步!“好,好……”何進抓住了朱苛的手面對着朱苛問道:“賢侄這幾年都在哪裏行走?
可曾取字?”
朱苛恭敬地起身,走到了廳堂大殿的中間,抱拳朝着何進回答道:“小侄一直都在四方求學,前幾年一直都在燕趙地區,出門太早,還未取字!”
眼前何進和朱苛的這一套,其實是何進在考察朱苛的學問,才會有了這麼正式的一套,朱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眼亮。
“限制英雄少年,怎能不取字?”
何進聽了之後,愣了愣,想到自己自從妹妹嫁給劉宏之後,都取了字——遂高,這朱苛怎麼能不取字。
“賢侄,你叫朱苛,看你成熟穩重,做事有條有理,就叫容厚吧,你覺得怎麼樣?”
我曹,不愧是屠夫出生,取字還真的是有一套,你他娘的還敢不敢再厲害一點,容厚,他娘的老子的名字都已經這麼丑了,還去一個這麼丑的字……不過卻是單膝跪地,抱着雙手說道:“容厚,寬容厚度,有容乃大,小侄一定會遵從大將軍囑咐,不斷學習,努力做一個容厚之人。”
朱苛說著番話的時候,是不卑不亢,臉不紅面不赤,聽的身邊的袁紹都打了一個踉蹌。
“好好,希望賢侄成長的快一點,到時候好在朝堂上面多多為某分擔一點壓力……”……二更天的更聲已經敲過三刻鐘,朱苛才跟給自己去了一個容厚的字的大將軍告別,腆着大肚子從大將軍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三輛馬車,拉的慢慢的都是金銀珠寶,可比去何進家之前帶的要多得多。
大將軍何進的家門前,朱苛已經走遠,袁紹還是獃獃的站在門前,看着那些徹夜排隊的人,順便又踢打了一個,心中想着朱苛為什麼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就討的何進的喜歡!思來想去,就是想不到一個結果,他在今天就充當了一個見證者,見證了這一切而已。
朱苛醉洶洶的朝着城南舊街走去,身後跟着三輛馬車,六個車夫。
“站住,什麼人,不知道京城晚上禁宵?”
話音未落,就已經走出來了一人,他年輕,他活力,他渾身都帶着一股子的英俊氣息,擦穿着一身白色的盔甲,腰間別著一把短劍,屁股下面還騎着一匹白色的馬,在月光下,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白馬王子。
朱苛醉昏昏的酒立馬醒了一半,想了想自己這是在雒陽,不是在成都,可是這打扮不是趙雲嗎?
他什麼時候成了洛陽的禁衛軍?
“在下左中郎將朱?y之子,朱苛,今日去大將軍府邸做客,天晚歸家,打擾將軍,還望抱歉。”
不管對方是誰,笑臉賠上,總是最正確的選擇。
“哪怕就是大將軍也不行,大漢的宵禁,豈是你這一個罪臣之子能夠挑釁的!”
誰知道眼前的這個白袍將軍並不買賬,還口口聲聲的說朱苛是罪臣之後。
朱苛好歹也是剛剛立了戰功之人,再加上在何進的府上把何進喝了幾聲叔父,還喝了幾碗酒水,感覺有些飄。
“哼,一個只會在京城裏耀武揚威的狗,老子可是剛剛背會波才腦袋的人呢,你有什麼本事在老子的面前指手畫腳。”
朱苛搖晃着身體,在典韋的耳邊嘀咕道。
喝的醉洶洶的人,哪裏知道他的這句話說的聲音有多大。
那個白袍將軍大聲吼道:“你說什麼?”
不僅僅是他,還有他身邊將士們可全部都聽見了!“啊,什麼,沒什麼,沒什麼?”
“你以為你在外面殺了幾個賊兵,就很了不起嗎?
告訴你,保護着京城的安慰,才是我等最高的榮譽!”
這白袍將軍不依不饒的罵道,還長槍一揮,幾十個人迅速把朱苛他們包圍了起來。
這時,朱苛的酒,全部都醒了,粗略的把前因後果捋一捋,發現眼前的這個人不僅僅不賣大將軍何進的賬,甚至知道自己砍下波才的腦袋,也不為所動?
這人是誰?
王子服?
董承?
不對,現在這兩個人還沒有這麼高的位置,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將軍,我們初次進京城,不知道京城中的規矩,還望這位將軍能夠網開一面,放了我等!”
不是朱苛怕事,而是在京城這地方不能惹事,尤其是朱苛的老爹朱?y現在正在囚車內,往京城裏面押呢?
“哼,方才的狂傲去了哪裏里?
來,你不是砍下了賊首的腦袋嗎?
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誰知道這個小將軍並不買朱苛的賬,把手中的長槍交給了身邊的將士們,跳下戰馬,來打了朱苛的身邊,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身邊的那些將士們,則是把朱苛眾人圍在了中間,看樣子害怕朱苛等人逃跑。
狂傲呀,這傢伙有些狂傲,看樣子是想要跟朱苛切磋一下,看看朱可到底有什麼本事吧。
朱苛會不會跟這個小夥子動手呢?
笑話?
朱苛是那麼怕事的人嗎?
哼,朱苛是那種腎上腺分泌過度的人嗎?
是那種會衝上去跟人拚命的人嗎?
“典大哥,你上!”
朱苛用手拉着站在身後典韋。
這個時候的典韋,真的他娘的太不給面子了,雙手抱在一切,哪裏還是一個大漢的樣子,簡直就是他娘的一個大娘們。
典韋就是一個大娘們~“典大哥,你不上讓我上嗎?”
朱苛弱小的雙手抓着典韋雄壯的胸膛上面的衣服,衝著典韋喊道。
“俺,俺……”典韋被朱苛這麼一擊,也有點發慌,顫抖着身體,不知道要說什麼,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兩隻手慌裏慌張的。
這就是典韋,這就是那個能夠戰神呂布差不多排名在一起的人?
這不是秦舞陽的轉世吧?
一遇到事情就慌慌張張不知所以,絕壁是秦舞陽的轉世。
眼看着這個白袍將軍的長槍距離朱苛越來越近,朱苛心裏面那個怕呀,他娘的老子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對面一槍戳過來,也可能就要了命。
“典韋,你個憨貨,他娘的,都是一個腦袋頂着兩個肩膀,你他娘的怕甚?”
朱苛都被典韋氣的都凌亂了,人體構造都說反了。
“三公子,你這侍衛已經怕了,京城的威壓,你們這些從鄉下來的人可以承受得住?”
這個白胖將軍在距離朱苛三步的位置,聽了下來,舉着手中的長槍,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你知道那燕國猛士秦舞陽嗎?
他到了秦國的京城,都能夠被壓得奔潰,何況我大漢的京師,何況是爾等這些鄉野村夫!什麼情況?
白袍將軍跟花疼勾搭在了一起?
他們兩個人通靈呢?
我的主角光環哪裏去了?
朱苛繼續在自己的內心裏面詛咒道。
“典韋,你聽到了嗎?
他說你不如秦舞陽,你他娘的不如秦舞陽……”這一刻,朱苛忘記了他在進京城的時候給自己說的那些約束,什麼進了京城就不能有行伍氣息,進了京城不能有丘八樣子,統統都拋棄了。
“啊!”
典韋突然吼了一聲,把朱苛和白胖將軍都驚了一呆。
“你要幹什麼?”
白袍將軍被典韋的聲波攻擊打了個措手不及。
只看見典韋的雙手舉在空中,吼了聲:“俺也不知道俺要幹什麼~”一聲傻大春的狂吼。
熟悉的味道,那種久違的感覺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那個久違的典韋回來了。
怎麼感覺這句話這麼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