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 沒人能將我們分開

180.第180章 沒人能將我們分開

第180章沒人能將我們分開

陸子弦知陸督軍只中意那些名門閨秀,現下陸督軍過來,大概是他剛經過花園時,被夜神給吸引了住。

都說隔代親,何況陸督軍早到了當爺爺的年紀,看到那麼可愛漂亮的一個娃子,不喜歡才怪的。

陸督軍懷着一顆好奇心,朝內廳走來,他是想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生出那麼聰明可愛的孩子?

虞晨被陸督軍瞧得有些不自在,起身朝陸督軍拂禮道:“見過督軍大人!”

陸督軍見虞晨知書達理,一點沒有小家子氣笑道:“姑娘真是好心計,用兒子作餌,將我一家人耍得團團轉!”

虞晨被陸督軍的話給驚到,剛想解釋時,陸子弦開口道:“父親,這是我跟她的事,您就不要過問了!”

陸督軍臉一沉:“你是我兒子,你的事,我能不過問嗎?把那孩子留下,將這女人送走!”

虞晨沒想到陸督軍會來這一招,不過這些年,像陸督軍這樣的人,她見得多了。

“孩子是我生的,沒人能將我們分開!”

陸督軍剛才還覺虞晨知書達理的,現下看來,是他高看了這女人。這女人只是偽裝的好罷了,差點就被她騙過。

陸督軍見虞晨一副不為所動地,手一揮,立馬有持槍衛卒上來。

虞晨瞥了眼那些持槍的衛卒,眸光轉向陸子弦,見陸子弦正在按腦穴,暗自嘆起氣。

就在虞晨走神間,陸子弦一把攥住虞晨的手說:“我們走!”

虞晨望着陸子弦攥着自己的手,愣了住。

陸督軍也沒料到兒子會跟他叫板,指着陸子弦說:“你敢踏出這個門,就別再回來!”

陸子弦唇角勾勾,帶着虞晨出了府門,陸督軍被氣得當場暈過去。

虞晨被陸子弦攥到了府外,虞晨揮開陸子弦的手說:“要走你自己走,我兒子還在這裏的!”

陸子弦確實想離開這裏。

他又不是真的陸子弦,為毛要受這身份束縛在此,只要離開陸府,大千世界,哪裏不好容身的?

見虞晨不肯走,陸子弦道:“放心,陸夫人那麼喜歡你兒子,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再說了,這位督軍雖在生氣,但不過是因為我讓他失了面子上而已,等他想通了,就會找人來尋我!”

虞晨沒想到陸子弦是這麼個打算。

可是為人子女不能這麼大逆不道的,朝陸子弦說:“回去吧,有本事就說服二老,我把夜神先放在這!”

虞晨說時原地消失。

許久不用遁地術,虞晨這會也不知怎的突然慪氣用了遁地術。

“少爺,大帥暈倒了!”

府里的下人朝陸子弦喊道。

陸子弦身軀一頓,適才知自己惹了禍。想到虞晨剛說得那些話,趕緊跑回府。

陸督軍氣血攻心,好在府里有軍醫,替他打了一針后,現下已幽幽醒來。

陸夫人沒想到這對父子會因為虞晨而扛上,領着夜神來到陸督軍床前,“阿生,叫爺爺!”

阿神瞧着這個肥頭大肚的中年男人愣了住。

陸督軍原本還氣呼呼地,可一見夜神這副神情,忍不住想起陸子弦小時候,朝夜神伸手說:“是爺爺不對,爺爺不該逼走你母親的!”

夜神一聽虞晨走了,“哇”的大哭起。

陸夫人見夜神哭得眼淚鼻涕一大坨心都化了,趕緊喚人將夜神帶下去,坐在床邊勸起陸督軍:“你也是的,都這把年紀了跟孩子慪什麼氣。那姑娘我見過,我覺得人家除了家世差了些,其他條件都不錯。再說了,這是友賢自己的選擇,我們做父母的還是尊重他的選擇吧!”

陸督軍沉默起。

別看陸督軍在外呼風喚雨,權傾一方的,在家裏他還是很聽陸夫人話的。

陸夫人與他是青梅竹馬,在他還是個不起眼的人物時就跟了他,風裏來雨里去多年,後來他當了督軍,陸夫人就留在老宅主事,連督軍府都不呆,說是老宅清靜,其實是不干涉他的軍務。

為了能讓陸家香火綿延,前後替陸督軍娶了九房姨太,這麼大肚量的女人,除了她也沒得誰了。

“阿娟,你說得對!”陸督軍握着陸夫人的手說。

這時候,陸子弦走進屋,見陸督軍躺在床上,慚愧地道:“兒子知錯了,兒子以後都聽你們的!”

陸子弦從陸督軍屋裏出來時,下人告訴他說:“少爺,阿生小少爺一直在哭鬧,我們幾個怎麼都哄不住!”

陸子弦這會氣虞晨把這麼個棘手的小東西留給了自己,趕緊去找夜神。

夜神哭得一抽一抽地,一見陸子弦就問:“我要娘親!”

陸子弦望着夜神眼淚汩汩的,心口莫名的作痛起。

他在想,或許這孩子就是他的兒子。

他有些氣虞晨地抱住夜神道:“想不想,早點見到你娘?”

夜神愣愣地點頭。

陸子弦唇角揚揚道:“那就聽叔叔的!”

夜神感覺自己被算計了。

不過他是因為要見娘親才中計的,倒也沒同陸子弦計較。

陸子弦哄了夜神一會,居然和夜神一起睡著了,第二天醒來,見小傢伙窩在他懷裏,心裏萌生出一股暖意,陸子弦想,這莫非就是常人說的血親之情。

他忍不住在夜神額頭上親了下,不時感應到夜神體內那屬於樹的魂魄,似乎要破印而出。

陸子弦趕緊替夜神重新封印,在替夜神封印那一半魂魄的時候,陸子弦感覺夜神的魂魄其實非常強大,倒是可惜了這麼個天才娃子,被虞晨扔在那種地方,他決定,從今往後要好好引導夜神。

虞晨離開陸府後,忽然覺得天下之大,竟沒有她的安身處,她此時坐在一座廢棄的屋檐上,晃着一雙小腿,望着天頂處的半輪月牙走神。

她為了夜冥陌來到這個世界,在這等了他二千多年,現在他醒了,卻已記不得她。

想想都覺難受。

她把夜神留給他,是想藉著夜神讓他憶起點什麼?

虞晨相信,他們是父子,總有相通的地方。

忽然,一陣詭異的笑聲傳來。虞晨下意識地握緊赤魂尺。

出現笑聲的地方邪氣森森,虞晨猜想那一定是個惡靈。

虞晨恍神間,那惡靈已朝她飛來,“好香甜的靈魂,我已許久沒嘗過這種靈魂!”

虞晨想,難道冥界的鬼差請假了?像這種惡靈,早該捉去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見虞晨不為所動,那惡靈嗤笑着朝虞晨又近了一步,就在它打算將虞晨一口吞下間,虞晨手中的赤魂尺緋光一閃,灼傷了惡靈的眼睛。

“好利害的尺子!”惡靈意識到自己遇到了惹不起的人,夾起尾巴就跑。

虞晨本不想多事,可是見這惡靈逃到了一戶人家裏去,沒一會,那戶人家中傳來啼哭聲:“不好了,大小姐過世了!”

虞晨剛想進屋瞧瞧,就見那惡靈竄了出來。

惡靈此時已是一副女人裝束,很明顯,他剛吸食了女子的魂魄,凝化出了人樣。

不過惡靈還是很忌諱虞晨。

虞晨抱着赤魂尺問惡靈說:“為何不入地府投胎?你這樣食人魂魄,是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

“你以為我不想嗎?想我大仇未報,死不足惜!”惡靈用女人的聲音說。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吸食活人魂魄,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只會讓你越陷越深,聽我一句勸,放下吧,回頭終有岸!”

惡靈冷哼一聲:“別跟我說這些,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姓陸的一家還沒死的,陸程轅活得尤其瀟洒,你讓我怎麼甘心?”

虞晨一聽“姓陸的”就想起陸督軍。

“你說的可是陸督軍?”

“呵,他現在已經是督軍了,真是了不起!”

惡靈冷笑說。

“你跟他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陸程轅,他就是忘恩負義,薄情寡義之徒,當年若不是我爹救了他,他早死在土匪的槍口下。”

“都已是陳年舊事,還記着做什麼?”虞晨開導惡靈說。

“他對我無情也就算,可他卻害死我爹,我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惡靈越說越激動,連同身周的陰氣也越來越盛。

這時傳來了三清鈴聲。

惡靈難受地捂住耳朵。

虞晨見她被仇恨蒙蔽了心,也算是個可憐之人,對她起了憐憫,將錦囊打開說:“進去躲一躲!”

那惡靈猶豫片刻后,化作一團黑霧,飛入虞晨的錦囊中。

惡靈剛進錦囊,一位道士手持三清鈴出現在虞晨跟前。

那道士掃了眼虞晨,見虞晨身上氣息怪異,卻不是他早見的氣息,眉頭一擰說:“深更半夜的,姑娘一個人在此做甚?”

虞晨指指頭頂處的月牙:“賞月啊!道長不也有閑心在此賞月!”

道士細細打量了虞晨一番,沒發現異常,這才往不遠處的那戶人家望去。

惡靈剛從那戶人家出來,自然留了氣息在那裏。

“此處鬼怪甚多,姑娘一人在外,還是小心為妙!”那道士說時,腳尖一踮,上了屋檐,隨後踩着一片片的屋瓦,進了那戶人家。

那道士一走,虞晨將惡靈放出來道:“那道士說,這裏鬼怪甚多,可是你一人作的怪?”

惡靈知虞晨是好人,擺手道:“不瞞姑娘,我們這些人死後成了孤魂野鬼,是那宅主人替我們安葬了屍體,也就打哪時起,我們都為那宅主人所用。”

虞晨順着惡靈指的宅子望去,見那宅子陰氣頗重,一眼瞧出,有人在宅中養屍,這景象,倒是有點像薛宅。

薛家養屍是為了鎮壓惡靈,這位宅主人卻以屍來控制惡靈。

“那宅里住着何人?”

“那人姓錢,叫錢無欠!專替人收屍的!”

虞晨總覺這個叫錢無欠的人可疑。

說話間,三清鈴鈴聲又響起。

虞晨只能將惡靈又收回自己的錦囊中。

繼而進了那戶人家,那道士已在屋中開壇作法,想來是那道士也發現那姑娘已被惡靈食了魂魄。

虞晨本不想管惡靈的,可又覺這惡靈着實可憐,若是能度化她不時為一件功德。

道士傳音給虞晨說:“貧道知姑道也是修行中人,何必為了一隻惡鬼,毀了自己的名聲!”

虞晨身軀一頓,見自己藏得這麼牢實,還是被道士瞧出身份,身影一閃進了屋中。

屋裏的人已被道士施了定身符,一個個像木頭似地立在屋內

屋中間擺着具棺材,棺材裏躺着個周身發黑的女人。

那女人一看就是被吸了魂魄,死時大變了模樣。

虞晨暗自嘆氣,指尖一點,將惡靈召了出來,繼而將被惡靈吞食的女子魂魄取了出來,放回棺中。

棺里的屍體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本貌,可是惡靈失了魂魄后,沒一會就失了身形,成了一團黑黑的影子。

虞晨對惡靈道:“只要你誠心悔過,我會為你重置一副身軀的!”

那惡靈已感知虞晨的善意,朝虞晨道:“多謝姑娘!”

道士已收法,見惡靈在虞晨手裏,手中桃木劍一揮,朝虞晨手裏的惡靈刺來。

虞晨持着惡靈避開,那道士撲了個空。

道士不悅地道:“這隻惡鬼若不就地處決,遲早會惹出大禍!”

虞晨知道士也是好意,隨手畫了道血符,往惡靈身上一貼說:“這是魂血咒,只有我能化解,若她再行惡,我就用魂血咒滅了她,若她能改邪歸正,還望道長放她一馬!”

“無量壽佛!”道士朝虞晨念叨了一句后原地消失。

那道士一走,這宅里的人相繼活了過來。

虞晨見之趕緊離開,她是怕被人當成妖怪。

其實惡靈剛吸食的這位姑娘早就得了絕症,這些年一直半死不活的。

惡靈是覺,這姑娘這樣活着還不如死了的好,每天瞧着姑娘的家人圍着姑娘打轉,湯藥一口接一口地灌下卻仍不抵事。

惡靈乾脆替這姑娘解去痛苦,讓她一死百了,孰不知這種做法已違反了陰律。

虞晨對惡靈道:“萬物皆有自己的歸處,你自以為替她解了痛苦,卻未必是她想要的結果,說不定她還盼着等病好了,能跟家人在一起的!”

惡靈經虞晨這麼一勸,終於明白自己做錯了。

眼見天快亮了,惡靈對虞晨說:“我得回自己的身體裏去!姑娘,後悔有期!”

惡靈說時化成一團黑霧,往不遠處的宅子飛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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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緣福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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