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所謂血斗
“是,謹遵門主法旨。”
因為這個美艷的女人表態了,所以名叫孫劉玉的大管家連忙揮手,實意手下們開始進行血斗的工作,並且他還留了一個心眼,沒有讓自己的侄子第一個上場,畢竟他也知道,所謂的魘狼在他這個侄子面前有多無力。
畢竟他侄子可是從小修鍊武功,在自己不間斷給他供應各類珍貴藥材的情況下,不到12歲就練出內力,自此成為了一名真正的習武之人,一雙鐵掌更是摧金斷玉,一掌下去,連一塊大青石都能夠拍成數塊,也就更別提這種平凡的畜生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這個該死的門主突然到了這裏,他都打算在今天一天之內結束這可笑的血斗,即是讓這些雜碎在殺了魘狼之後捉對廝殺,最後由自己的侄子成為這一城之地的血鬥勝利者,成為這一代弟子當中的頭號人物獲得天擇門的大力支持,並藉此機會把那個女人所修功法的下半部要過來。
到了那時候,天擇門的門主也就該換一換了,畢竟連這種泡在女人堆里的廢物都能成為先天強者,那麼自己這種勤修不輟,每天都服用大量珍貴藥材的勤奮者,也一定能夠成為所謂的先天吧?
到時候撤去這愚蠢的血斗,大力發展門人弟子,掌管這一洲之地,號令諸王,豈不美哉。
是的,雖然孫劉玉他身為天擇門的大管事,但他其實是從心底里看不上這所謂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選拔方式的,在他看來收弟子是不需要再給他們的家人銀子的,而且弟子們有一口飽飯吃就可以了,他們也沒那個資格去追求武道的頂端。
而且這個天擇門門主雖然說是要追求武道的頂端。但是自己自從加入這天擇門之後,就沒看到這個門主有過修鍊的舉動,每天就知道和女人廝混。而且他雖然功至先天,並且統領一洲之地,但胸無大志,搞什麼血斗之類的可笑把戲。不知道安穩的發展門派,廣收弟子,每天就知道說什麼‘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屁話。
再看看另一個州的先天高手,青雲門的玄機子,手下門徒不知凡幾,一整個州都是他青雲門的弟子,錢也全都用到了正地方上去,本人更是勤修不輟,一心想要修得長生。這樣才是一門之主,先天宗師的氣度!
而這傢伙不僅把好好的一個天擇門敗壞成這個樣子,還變成了一個婊子來羞辱我……
大管事本來就蠢蠢欲動的心,在看到美艷女人笑着‘羞辱’他的時候,就更加的活躍了,彷彿他執掌天擇門的日期,已經近在眼前了。
而他既然取消了自己侄子第一個上場的機會,那麼就必然有其他的人頂上,而這個頂替他上場的人,則是一臉陰霾的公交車司機。
他看着那些把自己往籠子外面拖的天擇門人驚恐的大叫,如同小孩子一樣的往籠子裏縮,彷彿這樣就能夠躲掉一樣。
“不要!我不要!我還要見女兒!我不要!”
但是這些沉默的天擇門人可不會管這個,他們抓住捆住他的鐐銬,使勁的把他往外拖着,完全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度,任由這個大叔怎樣哀嚎求情,他們都不為所動。
“該死……”
李珂看着感同身受,但他卻又無能為力,16歲的身體不管從那個角度來說都不會是成年人的對手,也就更不用說被鎖的結結實實的籠子了。
他就算是想幫,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幫。只能像看着之前幾個人被拉出去一樣,無力的看着這個大叔瘋狂的掙扎。
“廢物!連一個素人都拉不出來。要你們何用!”
但是今天的孫劉玉可沒這麼好的雅興去看這些素人狼狽的樣子,以及聆聽他們各種各樣的哀嚎,他憤怒的把這些辦事不利的弟子推開,一把抓住了公交車司機腿上的鎖鏈,然後輕輕一拉,司機的手就從木籠的柱子上被拽了下來,甚至還少了兩片指甲。而且還沒等司機疼的叫出來,他就一甩胳膊,把司機扔進了這個廣場的空地當中,讓這名已經是中年人的司機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
“放魘狼!”
隱晦的看了一眼看台上摟着兩個侍女喝酒的天擇門門主,孫劉玉握了握拳頭,也不管被他摔斷了幾根骨頭的中年人是否還能站起來,就讓自己的手下打開了魘狼的籠子,放出了一隻頭生雙角的畜生。
這隻畜生一出場就看向了不斷哀嚎求饒的公交司機,長滿了尖牙的大嘴也開始往下流出大量的涎水,把它腳下的沙土飛快的打濕一片。
魘狼,最喜歡那些深陷恐懼的人了。
所以在它被天擇門弟子放開的時候,它沒有第一時間撲到公交車司機身上大快朵頤,而是慢悠悠的走向了公交車司機,並在到達他的身邊后也不咬他,而是圍繞着他的身體轉圈,甚至還很好心的舔掉了他手指上的血跡。
“誰………誰來……”
但是這個中年人很顯然不喜歡這樣的好心,本來就恐懼的他現在更是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連動一根手指都困難萬分,只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身邊的人,期望着有誰能來救他。
至於奮起反抗這個選項,在他被恐懼所縈繞的心靈當中,根本就不存在。
李珂看到這一幕之後憤怒的敲了一下籠子,然後對着那個和昨天晚上自己搭話的少年大聲問了起來。
“你昨天告訴我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少年有些迷茫的看了他一眼,但他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李珂所要的也正是他的這個反應。於是他不再猶豫,儘可能的把自己的身體往籠子外探,並且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大聲的喊了起來。
“不要害怕它!想一些值得你活下去的事!它就無法傷害你了!”
他從來都沒想到自己能夠發出這麼大的聲音,而周邊的人也沒料到他能叫的這麼大聲,紛紛皺着眉看向了他。
就連看台上的那個美艷女子也不例外,她舉起酒碗的時候看了李珂一眼,像是對李珂說話一樣的喃喃自語。
“還挺有善心的嘛,但就是蠢了點,畢竟這些畜生……”
她一口喝光了酒碗裏的酒後,放下了酒杯,看向了眼睛中出現希望,但卻被魘狼一口咬斷喉嚨的中年人,說出了她的下半句話。
“…可是能聽懂人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