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出頭
“還想摸我的手,你個老色鬼,看我不拿刀砍你豬蹄。”,程一白罵的氣喘。
冬瓜拖了很遠,以防她半路折回去,無奈,“師姐,是我們有求於人。”
程一白把衣衫扯正,“那又怎樣,照打!”
“還有,幹嘛給我買紫色的衣服。”
冬瓜拍自己腦瓜,怎麼忘了!
這人幹嘛,買錯個色而已,內疚的要自殘啦?
“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不喜歡這個色。”,程一白摸冬瓜被發的位置,別打傻了才好,本來就不是很聰明。
冬瓜感動的一塌糊塗。
“呦,誰要摸你的手,這可是大事,要出人命的。”
兩人回頭。
“衛雲青?”,程一白記得他,害她摔趴了。他後面還跟着楚和。
衛雲青把前面的頭髮甩到背後,正式自我介紹,“正是在下。”
“呵,人命,怎麼?你要幫我報仇?”,程一白自認為他們的友誼還沒那麼深。
“那還輪不到——我。”,衛雲青拉長微音。
“就你這一嗓子,恐怕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想,有人已經提着大刀過來了。”,衛雲青吹吹指甲。
“和兒,你可別學她,一點都不溫柔。”,衛雲青
楚和捂住嘴巴,咯咯笑。
衛雲青看呆了,他的和兒連笑聲都那麼好聽。
程一白這顆心燃着熊熊烈火,擼袖子。
冬瓜腦仁疼,拉住一白,“那個師姐,美人計不行,我們換一計,換一計。”
“你還有別的計?”,可以啊,還是有點厲害的,程一白刮目相看。
只是隨口一說,轉移她的注意力,突然對他這麼期待,冬瓜憋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主意。
程一白還在期待,什麼計?什麼計啊?
“笨,這民間有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衛雲青提點。
“對,就是,就這計!”,冬瓜得救了,激動肯定。
對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她大把錢,程一白用手捂住冬瓜臉頰,“我們家冬瓜最聰明了。”,接着自己往客棧方向走。
“師姐,等等我。”
衛雲青歪了嘴,“明明是我想的!”
楚和看他們鬥氣,覺得有趣,秦王喜歡這樣的女子嗎?
客棧被官兵團團圍住,程一白一頭扎進去。
“站住!”,官兵拔劍。
哎呦,這劍明晃晃的,程一白急剎車,舉起雙手,驚魂未定,“兄台何事拔刀?”
“辦案,閑雜人等一律不得近內。”
“哦呵,不進,我不進!”,程一白調頭把冬瓜擰過身,這計也不急於一時。
“程姑娘”,凌風從客棧門口看見冬瓜,身邊有個姑娘蒙面的姑娘,但能讓他寸步不離的也只有她了,小跑過來。
程一白和冬瓜齊刷刷轉身。
“凌侍衛啊,好巧啊”,程一白揮手打招呼。
凌風示意官兵放他們進來,“王爺在等你。”
“等我?”
程一白走進去,跪了一地的人,個個都在發抖。
秦陽坐在那側對着那一地人,氣勢凌人,“他哪只手碰了你”
“王爺饒命啊,小的真的頭髮絲都沒碰那位姑娘的。”,仙居的掌柜哭的凄慘。
這哭的,殺豬呢。秦陽來真的?程一白驚悚,“他沒有碰到我啦!”
“是嗎?”,秦陽居高臨下看着他,茶水在冒熱氣。
“千真萬確!”,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淚。
秦陽有這麼可怕,嗯,好像確實挺可怕的!
程一白髮現秦陽兩個點,性情陰晴不定,喜歡喝茶。看着我幹嘛,
“當然是真的啦!”
秦陽這才罷休,“昨日入住名單上的人都在這了,需要查什麼?”
“都在這?”,程一白總發現秦陽身上還是有的有點優點的。
程一白每個人都仔仔細細審視,不對啊,這巴掌印都沒她臉上的大呢。
冬瓜也發現了,“師姐,這些人的作案兇器都不對啊。”
“昨夜誰值更?”,程一白蹲在掌柜面前。
“小六”,掌柜用顫巍巍手指着他身後穿着藍粗布衣的小夥子。
小夥子害怕,在抖。
她有那麼可怕嗎?程一白探出頭看着他,“別怕,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昨夜你有沒有看見有人樓上的天字號房間。”
凌風注意到秦陽臉上有微妙的變化。
小伙不敢抬頭,一直搖頭,“沒,沒看見?”
“你確定?”,程一白不死心,沒人進,那她臉上的巴掌印鬼打的嗎。
小夥子抬頭,目光炯炯有神,“確定,我不敢偷懶,每個夜裏都很仔細小心守着。”
“對,我們小六做事從不含糊。”,掌柜幫忙說話。
“哎,都散了吧。”,程一白心煩意亂,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所有人不敢動。
“凌風收到秦陽的示意,“都退下吧。”
程一白坐在秦陽對座,喝茶解解渴,手撩起面巾,巴掌印還在。
秦陽注意到了,寒氣迸發,被子又被捏碎了一個,粉碎。
“咳咳咳”,這寒氣透過來,程一白心都縮起來,嗆到了。
秦陽站起來,要過去給她順氣。
程一白同時站起來,躲在冬瓜後面,咳聲不斷,又哪招這貨了?
“說,誰打的你?”,秦陽原以為她要遮蓋面容,他倒要看看誰敢動她。
程一白壓住面紗,在不清楚秦陽抽什麼風前,絕不向前一步,“不知道?醒來就這樣了。”
醒來?秦陽腦子一下轉不過來,她身旁有暗衛,絕無人能傷她分毫。昨天……秦陽附在後身的左手摩挲。
要名單是在找,“兇手?”
“過來”,秦陽透過面紗看不清。
在不知道他的意圖前,她是不會動的,“有話直說,就在這裏說。”
不聽話了。硬的使不開,軟的更是不吃,秦陽踏步往門口有,
“想要查兇手,來秦王府找我。”
“師姐,他的意思是他要幫我們查嗎?”
“聽着是這麼回事”,一白鬆開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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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剛剛暗衛來報,這次程姑娘沒有去正門,直接找牆爬了。”,凌風說完就自覺退下。
“哎呦,有錢就不一樣,牆上的磚都多幾塊,高牆深院。”,程一白拍掉手上的灰。
這牆爬的越來越順手,這王府吧,怎麼看都不順眼。一白一路走走看看,房間挺多的,看樣子都沒人。不,是整個王府都沒幾個活的。
一白熟門熟路找到客廳,“我來了。”
.“坐”
真無聊,天天在家喝茶,懶散王爺一個。一白坐他對面。
“在想什麼?”,別以為那小眼神他沒看見。
“你不是說幫我找真兇嗎。怎麼找?”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秦陽一再追問,程一白拳頭在握。
“我在想你最好真的去你所說,能找到真兇。”,一白隨口一說。
“撒謊。”
真的要吐血了,程一白扶額,
“我在想你天天這麼閑。”
“我很忙的。”,是時候讓她好好了解了解自己了,她的印象對他很重要,秦陽薄唇抿一口茶。
“現在可以說了吧。”,這茶換了,一白拿起茶杯聞茶香,這茶好喝,回甜。
“我從不做賠本生意。”,秦陽貪婪地看着她。
一白無畏他眼神,這世間又買就有賣,淡淡說到,“不賣身”
秦陽嗤笑,“你倒是看得起自己。”
程一白給了個你以為的眼神,別想再占她便宜,捅得了第一刀,第二刀只會更順手。
“一個月時間,每天卯時幫我磨墨,每天一個時辰。”
“五天”
秦陽料到她會講價,還挺聰明的,一下坎到五天,“可以。”
“這麼簡單?”,程一白有點懷疑啊
“你覺得你能幹什麼?”,秦陽故意抬高語調。
真沒想到,居然有人看不起她,一白把手拍在桌子上,“聽過我彈琴沒,山可崩,天地泣。”
秦陽在這場對視中,敗退。
“不信?不信拉倒,我會的太多了,說出來嚇死你,所以只說了這一樣。”,一白心虛,身為太白弟子,她怎麼就……
秦陽不做聲,走出了客廳。
程一白被晾在了一邊。這人傲嬌,真是一大堆缺點,一白搖頭。
協議達成,回家!程一白從正門走出去,走到門外,轉身回頭,那裏有讓她不舒服的東西。
門匾哪去了?一白以為自己花眼了,往回走走,還真不見了。
“大哥,你家門牌丟了?”,一白不敢相信這王府居然會不掛門匾。
“王爺下令摘了。”,守門的一個侍衛答到。
摘了?還是個古怪的人,惹不起的主。
今天穿的有點多了,天氣一天比一天熱。
秦陽的傷看起來應該也沒大礙了,等過幾天就可以回太白了吧。
師兄怎麼還不回來?凝草還沒找到嗎?會不會遇到危險了,不不不,應該不會的,師兄武功那麼高。
還是拿去給啊笙煉丹了,嗨,她什麼時候才能學武功啊?她也想耍劍,威風凜凜的樣子。
劍!向南天去哪了?她怎麼把他給忘了?不是說幫她查的嗎,怎麼消息沒了,人影也沒了?
程一白調頭,“問秦陽。”
“明天再問吧,他剛剛變臉了”,程一白又調頭
“還是明天再在問吧。嗯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