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真兇
遠遠看見王府的門匾,一白就想往回走了。
“程姑娘,怎麼了?”,凌風見她不走了。
程一白也說不上來,煩躁,
“你先進去,我等會進去。”
凌風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王爺吩咐了,務必帶你回王府。”
“我又不會跑路,你着什麼急!”,一白不安感強烈。
“你快進去啊!”,被人盯着的感覺很不爽,一白推一把凌風。
凌風一步三回頭。
一白沒好氣了,“你出嫁呢!”
凌風傻眼了。他還是先進去吧,程姑娘應該不會食言的。
“人呢?”,秦陽冷臉。
凌風暗暗流汗,“程姑娘已經在門外了,說是等一會再進來。”
“等會?”,秦陽把玩手中的茶杯,不明其意。
一個暗衛出現在房間,
“王爺,程姑娘從外牆爬進來了。”
顧笙更加好奇這位“他的人”了,吹了吹杯中茶,嘴角始終微笑。
秦陽不明。
“王爺,上次程姑娘就是在門口暈倒的,還有這次她……”,凌風想起來一件事,但他的想法只是推測。
“說”
“這次她也是跟在下到了王府門口,可遲遲不進來,一直盯着門匾看,程姑娘似乎害怕那塊門匾。”
有腳步聲在靠近。
“退下”,秦陽放下茶杯。
程一白捂着腰進來,親娘,這王府的牆也太高了,
“你找我”,一白自己找了凳子坐下。
咦?“啊笙”,她以為這裏只有秦陽呢
“啊笙你怎麼在這。”,一白興奮。
顧笙也想不到,程姑娘原來是小白,
“秦王爺請我來。”
“阿笙,我跟你說,仙居的燒雞跟你做的一樣好吃。”,一白完全看不見其他人。
站一旁的凌風見他家主子的臉像個染布坊的布,色越上越重,“嗯哼”
程一白被打斷,想起秦陽叫自己來的,收斂情緒,“說吧,賠多少?”
秦陽覺得好笑,他秦王府缺這點錢?
“誰告訴你賠錢的,凌風?”
“王爺,我……”,凌風啞巴吃黃連啊,他家王爺怎麼這麼不了解他。
秦陽一個冷眼看過去,凌風合上他的嘴,微笑,好吧,他說的!
“你就說吧,叫我來幹嘛?”,程一白不想與他糾纏。
“怎麼進來的?”,秦陽給她倒杯茶。
“走進來的啊”,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我怕進來的,呵。
“怎麼找到這的?”,王府這麼大,從她進來到這,如果不熟路根本就找不到這,秦陽不認為她還記得這裏的路。
嘿,說到這個就厲害了,一白的四十五度抬下巴,“風水格局懂不,太白絕學。”
顧笙笑出了聲,“嗯,着實厲害呢。”
程一白傲嬌的眼神,在看到秦陽毫無波瀾的臉,被無視了。真想跟他打一架,一天天很厲害的樣子,動不動給她甩臉。
“說吧,你到底想幹嘛!”,程一白心裏那個氣啊,要不讓他捅回一刀,她吻回來,她怕疼,而且那她更虧。
“凌風帶她出去。”
程一白站起來,一腳踩在凳子上,右手撐在膝蓋,頭往秦陽歪過去,“沒事你叫我來,閑的嗎?”
凌風心都提到嗓子上,挑釁!
顧笙泰若自然,這茶,不錯!
秦陽幽幽地看着一白,眼裏是她的倒影。
一白有點撐不住了,想往後縮。秦陽的臉靠近。
程一白本能退後,沒穩住,完了,疼!罷了,這一下下去,會不會就可以扯平了。
沒摔下去?一白睜開閉着眼,躺倒在了秦陽的懷裏!
一白掙紮起來,拉開兩人距離,整個人都貼牆上了。
當他洪水猛獸?秦陽的眼神透露絲絲危險氣息。
“小白先出去。”,顧笙發話。
一白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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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兩人默不作聲。
先開口的那一方,註定失去主導權。
“當年她怎麼樣?”,秦陽眼下一片陰影。
顧笙沒想到小白就是他口中的人,語氣平靜平緩,
“內丹盡碎”
“放棄吧,即便她忘記了,太白也容不下你。”,他從不理世事,人間傳聞,多少也聽到一些。
“不放棄,如何。”,秦陽看他,眼神已經告訴他答案。
“不如何,若你看到那時的那個她,或許你就會知道你現在決定是錯的。”,他不曾見一個人,一個女子傷到那般地步。
秦陽站起來,背對着顧笙,“我們都是一類人。”
秦陽離開。
“對啊,我們都是同一類人。”,顧笙暗了神色離開,留下一壺已經涼了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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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程一白第一次認真觀察這大的不像樣的王府,嘖嘖嘖,這裝潢,這氣派,有錢!
哎呦喂,還有個湖!這風水!
這湖……
這湖……
“小白,在看什麼?”,顧笙走過來,笑容像和煦的春風。
“啊笙,你過來看看,這湖是不是缺了點什麼東西。”
顧笙搖頭,“我可不懂風水。”
程一白百思不得其解,“不是風水,這王府的風水已是極致的好了,缺什麼呢?”
“你好好想,我肚子餓了,要去吃燒雞羅。”
“別呀,我們一起吃,啊笙,等等我嘛。”
小白嬉笑,顧笙笑的爽朗。
秦陽站在遠處,這輩子,他只要她一人,別人都不可以。
春天了,雪已經完全融開,萬物生長。
顧笙要回去了。
“啊笙,你說我真的不用再吃點葯什麼的,你要不再給我開兩劑。”
顧笙坐在馬上,“我這倒是有劑新研究的藥方,要不要試試?”
陽光從顧笙的背面照下來,她的啊笙像個仙人,真好看!
“新藥方?又有新藥方了?給我用的嗎?”
“毒老鼠用的,最近葯田裏的的老鼠讓我頭疼的很。”,顧笙笑的乾淨,無害。
程一白笑噎,“客氣,走吧,天黑了不好走,容易掉崖。”
“哈哈哈”,顧笙夾馬,馬兒慢悠悠走出去。
果然,這主人什麼樣吧,這訓的馬就什麼樣。程一白目送他離開,還真捨不得,她怎麼就這麼重感情呢。
王府。
“王爺,這是顧神醫派人送過來的,說是如果程姑娘再有暈倒的狀況就給按這個藥方抓藥。”,凌風遞給秦陽一張藥方,退下。
多是安神的藥材,秦陽對着藥方,一坐就是一整天。
“王爺,不需要傳膳食嗎?”,凌風在門外。
“王爺?”,凌風推門而去,屋內空蕩蕩,桌上的藥方還在,去找程姑娘了嗎。
最近吃的好。睡得也好,程一白抱住被子睡覺,正香。
秦陽站在床邊,俯身把一白的手放好,被子鋪開蓋好。
“我該拿你怎麼辦?”,秦陽撫摸一白的臉,痴痴看看着她瘦小的小臉。
一白感覺到溫暖,臉靠近來源,把臉放在上面,真暖和。
秦陽被她的憨樣逗笑,手沒動。
春困真是要人命,程一白日上三桿才起來,洗臉梳妝。
“我的臉?”,程一白從凳子上摔下來。
“冬瓜,冬瓜”
冬瓜聽到尖叫聲,闖進門,“師姐!怎麼了,怎麼了?”
冬瓜手裏的劍已經拔出來了,除了師姐,沒人?“師姐,怎麼了。”
程一白用手指着自己的臉,“我的臉!”,一白再照照鏡子,不敢置信,哪個不要命的敢打她!
冬瓜瞪大雙眼,“師姐,誰打的你?”,那麼大的一個巴掌印,他把手放在一白臉上比劃,比他的手還要大啊。
那麼大的巴掌印在一白臉上,有點滑稽,冬瓜忽然覺得有點好笑,不敢笑,憋着辛苦。
程一白一巴掌打掉他的手,還給她笑,“等老娘查真兇,吊起來打!”,牙磨咿呀響。
臉上的紅印消不下去,一白找了塊白面紗蒙住半邊臉,可是這塊面紗跟她身上的衣服真的搭出了……別具風格……
冬瓜看到這一身搭配,笑的直不起身,眼淚擠出來,指着她的手指發抖,“師姐,你這樣走出去,會被扔雞蛋,爛大白菜的。”
“笑的很開心嚯。”,程一白只露出一雙眼睛,彎彎的。
冬瓜汗毛都出來了,不敢了,“我去給你買女裝,現在就去。”
程一白換了女裝,蒙上面紗,在客棧櫃枱那,拋媚眼!
“掌柜,你就把昨天入住的名單給我看一眼嘛”,只有名單,一白就能逐一排查。
掌柜色眯眯的,伸出手,去碰一白白嫩的手,語氣陰柔,“不行哦,行有行規。”
快要碰到的那一刻,程一白不着痕迹,抬手用蘭花指把一絲髮繞到耳後。
手都不讓摸,掌柜變臉,“姑娘,我還要做生意呢。”
廢大半口水,**都用上了,居然不行!程一白眼冒火光,閉上眼,手往櫃枱一拍,
“嘭!”
“你給還是不給!”,程一白扯着嗓子。
整個客棧的人嚇的一顫,菜從筷子掉下來,所有安靜了下來。
“咋地?你還能打我不成?”,掌柜吹鬍子瞪眼。
程一白二話不說撩起袖子,打你就打你,還要選日子啦。
冬瓜要看一白要暴走了,一個箭步,一隻手橫在一白脖子上往外走,另一隻手指着腦袋,“不好意思,我妹妹她這不好使。”
掌柜不屑,“哼,不跟腦子不好的人計較!”
程一白火力全開,飛腳過去,不夠長,“你丫的說誰的腦子不好,誰腦子不好。你給我等着!”
掌柜甩手,毫不在意,“大家繼續吃喝。”
人被拉遠了,還能聽到餘音,客棧里的人繼續吃的吃,喝的喝,今天算是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