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百無聊賴的葉飛開着車在大街上逛着,準備先熟悉下濱海現在的路況,畢竟自己離開這裏快6年了,但是對這座城市有着抹不去的感情,太多太多的原因吧。
“這裏原來有個老家肉餅,又開了一段這裏原來是一家大型的百貨超市。那個東北角好像是個燒烤店,自己還跳過幾次課去吃呢。那邊……”葉飛自言自語的說著。物是人非,一切都變了,唯獨不變的是自己這顆受傷的心。
那怎麼那麼多的人,人還是愛熱鬧。葉飛停下車準備過去看看,什麼事那麼熱鬧。可是人太多根本擠着不進去。
“怎麼辦,你看這個女人怎麼捂着大肚子蹲在這。”一個人說著,
“是不是要生孩子了”另一個人說著;
“要不要叫救護車”一對夫婦中的一個男人說著;
“死傢伙,你是不是想找打,我當初生孩子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你那麼著急。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孕婦了,快說不說和你沒完。”那對婦女說著;
葉飛心想,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人,人家都危在旦夕還有心思吵架,真是一群無知的人。
“大家讓讓,這個我老婆,大家讓讓,裏面的那人是我老婆.”葉飛喊了兩聲,人群里讓開一條路,葉飛沖了進去,連衣裙看見一個穿着粉紅色孕婦服的女人,手裏提着一些嬰兒用品。上身一件純凈的針織衫,清秀的臉龐,烏黑的長發。臉上儘是痛苦的表情,流露出哀求的眼神。葉飛過去準備抱起準備走時,一陣陣腥味,不好大概是羊水破了。葉飛迅速脫下外套套在她的腹部,徑直衝到了自己車上放下后,自己去開車,一路上還不停的安慰着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啊。
葉飛不知道醫院在哪,就按照原來濱海人民醫院開去。
“謝天謝地,還好醫院沒搬走。”葉飛慶幸的同時抱着孕婦衝進醫院。
“醫生,醫生,快點這裏一個孕婦,快點啊。”葉飛底格里斯的喊着,這時那個孕婦捂着肚子,可是卻沒有叫喊,而是獃獃的望着葉飛,這時葉飛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慌忙的問着她有沒有事吧。孕婦沒有說話,而是一個勁的哭,跑道二樓時醫生推着手推車跑了過來。葉飛把孕婦放到車上后,可是手卻被她緊緊的抓住。葉飛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得跟着車一直產房門口,手才被分開。
“等着我好嗎?”那個孕婦用了很大勇氣說出了那句話。
葉飛這時實在是不知道有什麼理由拒絕。就答應了,產房的門慢慢的關住,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慢慢的落地了。順着牆慢慢的坐了下去。
“剛送來產婦的那個男人,過來把住院手續辦一下。”一個戴着眼鏡,年齡看着20多歲的護士喊着。葉飛拖着疲憊的身體走了過去。
“產婦姓名?”護士問道;
“不知道”葉飛有氣無力的答道;
“你的姓名,不會不知道了吧。”護士有點氣憤的問道;
“葉飛”
“和產婦的關係,別不好意思說啊,什麼情人,二奶之類的。”護士有點厭煩問道;
“沒關係”葉飛有氣無力的答道;
那個護士惡狠狠地瞪了葉飛一眼,嘴裏還喃喃的說:“現在的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辦事圖痛快,完事了提了褲子就走人,真是苦了我們這些女人了。”葉飛這時精疲力盡根本沒有一點反駁的力氣了,心想,算了越描越黑。
“電話,聯繫地址。”那個護士又問着
地址,勝利路景帝花園7單元3號樓2單元
“哎呀,還是白領啊。不行現在人面獸心的白領太多了,我不得不防下,我打電話確認下。”護士問完拿起電話照着那個號碼打過去,嘟的一聲,葉飛的手機就響了。
“算你良心發現,沒騙人。”護士扶了扶眼鏡。
“交下住院押金吧那個護士說、
葉秋拿出錢包,一看就算全部拿出來也不夠啊,心想不是還有一張銀行卡,這下正好用上。把銀行卡掏出了遞給了那個護士。
“輸下你的密碼”護士問着;
“六個8,你幫着輸下。”葉飛說著;
“哎呀,還是個大款啊,大款就了不起,就可以這麼不顧人家死活,都到預產期了,你不讓他到處亂跑。”那個護士還是不依不饒的說著說著把卡遞給了葉飛。
葉飛想自己都辦了那麼多,就一下子把這些手續,和責任書一下都簽了算了。
“我……”葉飛心想這是什麼事,自己本來是幫人家,這下被人家罵的禽獸不如了。哎這個社會為什麼變成這樣了,這時的葉飛不想解釋了,找到了一個長椅子,坐下,就這麼坐着居然睡著了。
哇哇哇,幾聲孩子的哭聲一下子把葉飛從睡夢中驚醒。這時才注意到長椅子上多了一對老年夫婦,老年人似乎臉上非常的着急。這個老年婦女怎麼那麼像自己剛送進去那個孕婦,那個老頭大肚翩翩,顯得很富態。”
“誰是剛才送來孩子那個孕婦的親屬。”葉飛和那對老年夫婦一起站了起來。葉飛一臉的詫異。
“恭喜你們是個女孩,3.6公斤,母女平安。”從產房出來那個護士喊着。兩個老人的表情一下子緩和了好多。但是看見葉飛在那小心議論着什麼,葉飛也聽不清楚。
這時產房門打開,把那個孕婦送了出來。暖暖你沒事吧,把媽嚇死了。也許是生產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對不起,產婦現在很虛弱,她需要休息。”一個護士在一邊吩咐着。
葉飛跟着他們一起到了病房后,葉飛本來想在走廊打聲招呼就走了。可是根本沒有機會。到病房后。葉飛看着這對老年夫婦說完了。
“這位姑娘,你現在順利生產,祝賀你,我的任務完成了,我也該走了。”葉飛說完準備轉身走時,看見從產婦的眼神露路出來的很誠懇的謝意。
“等等,你這個畜生,把我們暖暖害的這麼苦,啊、現在連孩子都生下了,你拍拍屁股就想走,哪有那麼容易得事。”那個年老的婦女站起來罵道;
“這位大媽,我想你是誤會了……”葉飛還沒說完;
啪的一巴掌落在了臉上,葉飛有點生氣,想想自己做的什麼事啊。救人還救出毛病了。
“這位先生你快走,謝謝你。”那個產婦用自己僅有的一點力氣喊道;
葉飛也不說,看看眼前的這個老年婦女,抓起衣服緩緩的走下樓。正準備出樓梯口時,那個收費女護士快步的走了出來。
“葉先生,等等。”
葉飛聽見有人叫她,停住腳步,可是這個穿着橫條紋的藍白相間的條紋衫,搭配白色帆布鞋,簡單而清爽。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準備轉身走時。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剛才那個收費的女孩,我叫江艷秋。”這個女人一來就介紹自己。
葉飛並不是一個花痴,自然也對這個女孩沒多大興趣,只是象徵性的恩了一聲。就在自己走向寶馬車時。
“怎麼這麼沒禮貌,有錢人都像你這樣嗎?”江艷秋有點生氣的說著。葉飛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的名字你不是都知道了,還叫了一聲,還要我怎麼介紹。”葉飛沒好氣說著;
“祝賀你當爸爸了。”江艷秋說;
葉飛瞪了江燕秋一眼,說:“重申一遍,我不是那個女人的男人,自然不是那個孩子的父親,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走了。你要是回家順路的話我可以稍你一段。”
“我不是隨便女人”江燕秋不好意思的說著並低下了頭。
“我也不是個隨便的男人。”葉飛回了一句,上了寶馬車,長出了一口氣,今天的事真的太多了。
“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沒風度啊,就說了一句就生氣了。”江燕秋說著;
“要麼上車,要麼我走了。”葉飛下達了命令。江燕秋歡快的跑着坐在了寶馬的副駕駛座位上。
“真是好車,我倒是找個男朋友、一定要開這樣的好車。”說完瞅了瞅葉飛,看葉飛沒說話。
“你有沒有女朋友啊,我還是單身呢”江燕秋說完有點臉紅,葉飛沒回答,這哪是什麼說話,簡直是裸的表白。想想自己晚上去哪,腦袋突然出現一個詞語妖嬈巴黎。
………
一路上江燕秋像個小鳥一樣說話,葉飛只能做個忠實的觀眾,覺得也沒茶話的必要。
“你這是要去哪?”江燕秋好奇的問着葉飛。
“妖嬈巴黎”葉飛答道;
“你去喝酒買醉,還是去找女……”話到嘴邊了,江燕秋沒又說出口。
“你把我送到解放路那個入口那就行了,你一直走就可以看見那地方了。字很大很容易找的。”江燕秋還是解釋着;
“恩”葉飛答應了一聲。
“就是這,就是這。”江燕秋喊着;
聽下車,江燕秋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沒說就下車了。看着遠去的車心裏很不是滋味。
果然像江燕秋說的,妖嬈巴黎的牌子很大,很好找,聽下車。就聽見了那裏面勁爆的音樂,這裏確是年輕人的天堂,而如此熱鬧喧嘩音樂凡塵男女留連忘返,隨心所欲的伊甸園。男女在這裏相互吸引,相互挑逗,相互媚惑着對方。
心中充滿了**的火焰,極力想把對方揉入自己的身子中去。佔有與被佔有在這裏找到了融通,找到了結合,找到了升華。
葉飛進去坐在了吧枱邊,要了一杯啤酒。這時一女身着紅色夏奈爾時裝,小蠻腰上配着小羊皮,緞制與金屬混編多鏈式腰帶,身上不時飄來一陣淡淡的經典的夏奈爾香水味,把她襯托的格外性感迷人,走到葉飛旁邊坐了下來。
“先生,一個人嗎,可以請我喝杯酒嗎?”那個妖嬈的女孩說了;還從嘴裏往葉飛臉上吐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煙圈。
“服務員,這位小姐的喝酒我請了,她喝什麼給她拿什麼,算我的。”葉飛對着服務員吩咐道。然後拿着酒杯往裏面走了幾步,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就這這時,火爆的音樂沒變得靜悄悄的。接着隨着DJ一聲介紹,一個男人登場,那個背影葉飛怎麼覺得那麼熟悉,接着台下高呼:阿阿K……隨着那個年輕人的一個STOP手勢,全場沒了一點聲音。
“這首歌獻歌我最愛最愛最愛最愛最愛最愛的兄弟阿飛,不管他現在身在和何處,祝福他過的很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忘記這個曾將睡在我上鋪的兄弟。我每年都會唱這首歌獻給他,今年這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也是獻給他。”一連說了7個最愛,葉飛也聽出了自己在這個小子心中的地位。
說完台下一片的歡呼,隨着音樂的深入,葉飛在也受不了這種氣氛了,放聲大哭起來,這時酒吧枱那個服務員和那個女孩都注意到這個男人的表情。
葉飛脫掉了外套,沖開了所有的人,快到舞台時。“阿K”葉飛失聲的叫着;
突然音樂中斷了,那個年輕人盯着葉飛,突然問道;
“是飛哥嗎?”葉飛忍不住的點了點頭,眼淚一個盡情的留着。阿K抱着結他跳了下來和葉飛緊緊的抱着。舞池裏的男男女女被這個意外、弄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阿K不住的用手狠狠的敲打着葉飛的背,兩人就這樣一直緊緊相擁。阿K突然拉着葉飛的手走上了舞台,拿着話筒。
“這個就是我老給大家說的飛哥,可以說沒有飛哥,就沒有我阿K的今天。我的結他,我唱的歌都他教的。在我最迷茫的時候,就是這位飛哥給我指明了方向……葉飛拍了怕讓他別說了。
台下的好多都是阿K的鐵杆FANs聽見他這麼說,好多都默默的擦着眼淚。就在這台下的一起喊:“飛哥,阿K來一首,飛哥,阿K來一首,飛哥,阿K來一首……”
葉飛沒有推脫,阿K從後台又拿了一把結他,遞給葉飛,葉飛調了下結他后,和阿K一個眼神的交流。
“那我就把這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送給千千萬萬個睡在你們上鋪的兄弟。”葉飛含着眼淚說著,結他聲隨着音樂響起……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無聲無息的你,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如今再沒人問起,分給我煙抽的兄弟,分給我快樂的往昔,你總是猜不對我手裏的硬幣,搖搖頭說這太神秘,你來的信寫的越來越客氣,關於愛情你隻字不提,你說你現在有很多的朋友,卻再也不為那些事憂愁,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睡在我寂寞的回憶,那些日子裏你總說起的女孩,是否送了你她的髮帶,你說每當你回頭看夕陽紅,每當你又聽到晚鐘,從前的點點滴滴會湧起,在你來不及難過的心裏,你問我幾時能一起回去,看看我們的宿舍我們的過去,你刻在牆上的字依然清晰,從那時候起就沒有人能擦去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睡在我寂寞的回憶,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如今再沒人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