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龍軍做了一個美夢
ZD鎮附近很美,到處都是小橋流水,橋邊有很多漂亮別緻的住宅區和高檔別墅區,其中就有韋子玉的一套別墅,這裏即使是在冬季你也可以看到滿目的綠意蔥蔥,晚上也不例外。這裏的街道也沒有市區那麼繁雜,但是霓虹燈依然閃耀,車和行人匆匆,只是少了市區的那種快節奏。路兩邊種着許多不知名的樹木,樹木背後除了住宅區就是大大小小的廠房,每天每平米租金四毛錢,這裏有很多私營業主租下一兩間當庫房或車間的,比如劉善良現在所在的幾家雕塑公司。
劉善良自從被毛麗和韋子玉從江蘇解救回來后就開始找工作,但是沒有一家雕塑公司願意收留他,因為他的工資要求對這些老闆們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誰聽說過給一個21歲的小學生開月薪三千元以上工資的?除非這人腦子發燒。劉善良原先的那套說辭現在對他找工作一點忙也幫不上了,他再也回不到當初只給500元工資就心滿意足的心境了。別說月薪現在人家給他開到月薪1500他都不樂意,所以他上哪找工作去呀?
到古銅傳奇公司?去了,他去了三次,結果連老闆的面都見不上,最後一次一個泥塑部的主管說;“你可以過來包點泥塑活干,不過每件活必須要給我的抽30%,保證你天天有活干。”劉善良一問價格,泥塑浮雕200元一平米,圓雕人物即便自己做浮雕一天一平米扣掉一半也只有100元一天,何況他根本一天做不了一平米。圓雕就更不可能賺到一天100,就算天天有活干也不過月薪拋去吃喝房租,最多能賺到平均每天50塊的收入?還不敢保證能不能按時拿到錢。劉善良想想就覺得生活是多麼的殘酷,想想當初玩個小姐都要這世界簡直他媽的太可笑了。想來想去,劉善良覺得還是給人家干點工吧。
劉善良想媽媽了,想師傅了,也想龍軍了,更想毛麗。他一直想給他們打電話,他想跟龍軍說他錯了,希望龍軍幫幫他,可是他始終沒有這個勇氣。他倒是給韋子玉打過一個電話,他記得韋子玉給他說過,只要混得不好就跟她說一聲,公司隨時歡迎他。可是電話一通,劉善良卻說自己混得還可以,就是想問問公司現在怎麼樣了?
“靠!真他媽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虛偽。”劉善良自己罵自己。
ZD鎮有個蘭州拉麵館,離劉善良所租房子不遠,劉善良這段時間就天天在這裏吃4元錢的小份拉麵,吃完飯後就出去幹活或在大街上逛到12點后回他那個200元租的陋室里去睡覺。他現在已經開始給幾家小的雕塑公司做點工,干一天中午還管一頓飯,只是這活不是天天有,但維持生活是沒問題了。但是他以前做活的速度不是很快,現在的這些小公司要求的都是速度,他根本沒法達到人家的要求,因此受氣也是在所難免。不過劉善良是個樂天派,他不是沒吃過苦,現在即使再苦也比再甘肅好多了,怎麼說一個月也不止150元的工資呀?何況,劉善良現在每天晚上都有女人陪他睡覺,雖然這個女人是個小姐,名義上是跟他合租的關係,實際上應該算同居女友。因為他們晚上是睡在一張床上的,而且劉善良可以隨便搞。雖然同居對象的職業卑微點,但怎麼說也是個女人,不但幫他洗衣服還讓他免費搞,只是讓他承擔每個月200元的房租和12點以後回去而已。
吃完拉麵,劉善良喝完牛肉湯出了拉麵館打算像往常一樣四處逛逛熬到12點回去,因為12點之前他的同居女又還要接客,所以他要晚點回去,免得影響女友做生意。
剛走出拉麵館,劉善良就看到了華萍和丫丫從不遠處走來,他不好意思見華萍,趕緊又退回了拉麵館。
華萍就領着丫丫在馬路上悠閑地逛着。她從來沒有這麼舒心過,和龍軍再樹林裏**了五次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累。她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也很好,雖然不是那麼完美,但她很滿足了。愛一個人真她奶奶的好幸福,華萍現在滿腦子都是龍軍的樣子,不知不覺領着丫丫來到了一個小橋邊,橋下的水不敢恭維,如果有人掉下去,估計不被淹死也會被熏死,因為這些水都是生活污水居多。而橋對面,就是一個很熱鬧的農貿市場。
此時是上海的下午八點,正是一些在市區單位的上班族下班高峰期,農貿市場裏有菜市,所以這裏的人很多。一些農民為了省兩個攤位錢都不進市場賣東西直接把攤擺在了市場外,他們主要是賣菜的,也有賣日用百貨和古玩字畫的,一路延伸到了橋上,所以整個道路變得擁擠不堪,這可能就是上海的有些道路經常堵車的原因之一吧。
走到橋頭,華萍對興高采烈的丫丫說;“丫丫,想不想讓爸爸和我們永遠在一起?”
丫丫瞪着兩個大眼睛說;“當然想。”
華萍說;“那丫丫以後要牢牢記住爸爸的電話號碼,沒事就給爸爸打電話,好嗎?”
“媽媽,我早就記住了,爸爸的手機號是丫丫眨巴着兩隻大眼睛說著話,她好像很明白媽媽的意思,也好像很清楚這個撿來的爸爸真的很愛她,她覺得大人們總小看了她,其實她懂得媽媽的陰謀詭計咧。她不但知道媽媽的陰謀詭計,還知道爸爸喜歡吃媽媽做的飯,喜歡和媽媽光着屁股在床上,在樹林裏打架,爸爸還喜歡丫丫叫他爸爸,所以她早就把爸爸的手機號碼牢牢的記住了,只要爸爸很長時間不回家,丫丫就會給爸爸打電話。
不知不覺,華萍和丫丫過了橋來到了那些擺地攤的農民跟前,兩個年輕夫妻旁邊圍了很多人,華萍和丫丫湊到跟前發現,倆夫妻是賣鵪鶉的。丫丫以為大人們買鵪鶉是拿來玩的,也趴到旁邊指着籠子裏的一隻亂竄的鵪鶉說;“阿姨我要買這隻。”那年輕媳婦順手就從籠子離抓出了那隻鵪鶉......一眨眼的功夫,丫丫眼看着那隻剛才還在籠子離四處亂竄的小鳥在她一聲令下之後被眼前這個阿姨掐斷了頭並且活剝了羽毛去除了內臟......丫丫嚇得拉着媽媽就跑。
在一個老太太的攤位前丫丫停住了腳步。這老太太是賣狗的,只見她的腳底下放着一個紙箱,箱子裏有幾隻可愛的小土狗扒在箱子的邊沿上四處張望。其中一隻很瘦小,但是卻很可愛,全身雪白,睜着兩隻黑豆般的小眼睛,怯怯的眼神。可能是有點抑鬱不合群吧,老太太把它揪出箱子扔在一邊,看來是想要將它賤價處理了。小狗怯怯縮縮地搖擺着爬到箱子旁邊,老太太有點厭煩地把它拎起來又放到了一邊,很可憐的樣子。看得出丫丫卻很喜歡那小狗,拉着華萍的手呆在小狗旁就是不走。可能人天生都習慣同情弱者吧,又或者丫丫擔心這老太太會像剛才的那個阿姨一樣會把小狗的頭掐了皮剝了,丫丫再也不敢說我要買這隻了。
“奶奶,你要殺他嗎?”丫丫最終還是忍不住要問。c.手機看
老太太說;“小丫頭,狗狗是人最好的朋友,不能殺的。”丫丫樂了,逗玩着小狗纏着華萍非要買下來。
這時,華萍卻忽然在想,一個人的命運和狗何其相似啊!在我們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裏,被拋棄的始終是弱者。弱者是沒有權力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與強者競爭的,因為弱者就是弱者,他們的存在除了被強者強食,看不出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因為他們軟弱的起點就已經註定了他們今後坎坷的命運,就算他們後天得到好心人或者強者的救助,但誰又能救助它一輩子呢?看丫丫抱着小狗親昵的樣子,華萍決定養下這隻小狗,心想丫丫經常一個人在家也沒個伴,看着小狗還算乾淨,買下也好,好讓丫丫有個伴。一問才十五塊錢,沒猶豫就買下了。
小橋下的岸邊,七八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在跟幾個男人在那裏調笑,笑聲傳到了橋上。華萍似乎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曾經一起在風塵中混過幾天的姐妹。很明顯,那是小姐們跟嫖客在講價錢,華萍感慨,沒想到她們已經淪落到小巷裏賣了。
在2004年的上海,這樣的地方和場景到處都是,這些小姐主要是接待那些老婆不在身邊的農民工兄弟的和城市低收入人群的,當然我們不能說現在的的人都道德敗壞了,也不能說現在到處都是黑社會在操縱這些婦女賣*淫。實際情況是,政府認同了這些行為,而最關鍵是女人們現在的思想都開放到了一種無可想像的地步,連農村的村婦都開放到明白跟男人結婚就等於長期賣*淫的道理了。與其嫁個土不垃圾只會玩老牛推車做*愛時還不刷牙幹完事就知道扯呼嚕第二天還要給他們洗衣服做飯看孩子下地幹活的男人,還不如做一個讓上千個男人用不同的姿勢不同的器具做完還有不同的錢收的小姐呢。他們都不願意被男人壓迫,卻不得不叉開大腿讓男人壓迫,混好了弄個幾十萬回老家蓋兩套房子養個小白臉過完下半輩子,混不好的反正也是活了一輩子,混唄,混死去球,不外乎吃飯睡覺做*愛,誰不都是這樣過的?想通點就是,她們和那些富太太的區別在於;她們被無數男人日,而富太太們只是被一個或幾個男人日,沒什麼區別。
實際上,她們的生活好不到哪裏去。如果在旺季,有點姿色的每天能接客二十次,每次50元,被人抽掉20的保護費,扣除每月例假,房租,伙食,一個月也就能搞到萬把塊錢。但是有幾個人能經得住一天20次的炮轟呢?碰到幾個厲害的,一炮就轟的腰酸背疼爬不起來了,哪裏還有力氣再接客?那些姿色不好的可就不好混了,一天賺到的錢還不夠吃飯交房租,為了攢倆錢就免費讓房東搞讓飯館老闆搞,這還要看人家樂意不樂意呢。另外這些地方的社會保護勢力也不止一家,為了爭奪地盤經常開打,一鬧警察就插手,警察一插手就沒有客人敢來玩了,哪裏還有錢賺呀。
不堪回首啊!華萍差點就成為她們中的一員,想想真是可怕。
“媽媽,我們就叫它豆豆吧?”丫丫喜歡小狗兩隻黑豆般的小眼睛。
“好,就叫豆豆。”華萍覺得這名字挺好聽的。
看着丫丫抱着小狗豆豆的高興親昵樣,華萍也替丫丫高興,正要掏錢。但是,但是......隨着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瞬間就發生了,華萍的大腦忽然間失去了意識,變得一片空白......
警笛聲傳來,現場亂成了一鍋粥,劉善良在拉麵館門口目睹了剛才的一切,他的腿都軟了。
......醫院的牆總是雪白的,而人總是慘白的,華萍更是。華萍被龍軍的電話吵醒了,她看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獃著,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哪裏?看着長長的過道沒有一個人影,她打開手機一看是龍軍的號碼,熱淚噴涌而出,雙手顫抖着接通了電話,她慶幸手機是好的,她想說話可是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急的她把手指伸進了嘴裏摳。
“哇!——”她感覺一坨異物飛出.....頓時嚎啕大哭。就知道哭了......她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了,她想說什麼呢?怎麼腦子裏一片空白,眼淚卻止不住地流,說什麼呢?
“......華萍!華萍!怎麼啦?!你別哭!你急死我了,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呀?媽的你別哭了行不行!——”龍軍終於等來了華萍的電話,但是華萍的哭聲搞的他心情大亂,他知道肯定有事發生了,到底什麼事?這華萍就這麼哭,真是急死人了,忍不住大吼。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丫丫呢,丫丫在哪?”龍軍預感可能丫丫出事了。
“丫丫,丫丫......丫丫呢?我的丫丫呢?丫丫沒有啦!哇!——”華萍又是哭,她想起來了,丫丫是被車撞了出去......或許,或許,或許她命大,或許她還活着。華萍瘋了,她不斷地抓扯着自己的頭髮,使勁地想;
“丫丫!——”華萍大聲地吼叫,在醫院的過道里瘋跑,象只無頭的蒼蠅一樣見門就推。
“你安靜點,病人還在搶救,你這樣大吵大鬧的影響大夫做手術。”一個護士從一間房子裏探出頭來叫道。
華萍一時間腦子又是一片空白,這時一個警察出現了,跟她說道;“你放心,你女兒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你說,只是什麼!”華萍拽着警察緊張地問道。警察說道;“你放心,那個騎摩托車的司機我們已經抓到,我們會讓他賠償你的一切損失的。”
“我靠!我想知道我女兒到底怎麼樣啦!嗚嗚嗚嗚......”華萍終於想起來了,她清楚地記得丫丫當時正抱着那隻雪白的小狗在玩耍,她正要掏錢買下那隻小狗,抬頭只見一輛摩托車從遠處疾馳而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當她看到後面追着幾輛警方的摩托車時,她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此時,她才發現她的丫丫被摩托車撞得找不見了。
“你,你們,你們是罪魁禍首.嗚嗚嗚......要不是你們在馬路上追他,他會撞到我女兒嗎?你們才是罪魁禍首,我要你們賠我女兒!——”華萍哭着喊着拽着警察的衣袖喊道。
警察皺着眉頭說;“小姐,請你不要這麼激動,那人是無照駕駛,我們這也是正常執法,跟我們沒有關係。”
“小姐?你媽才是小姐!我,我草你馬!——我不管,你賠我女兒,你們賠我女兒!——”華萍要瘋了,已經瘋了。
“目前,你女兒一隻手.....大部分皮膚組織被嚴重破壞......”華萍直接暈死了過去。
華萍的手機一直沒有關,龍軍知道果真是丫丫出事了,搭着出租在最近的幾家醫院挨個找,趕到醫院的時候華萍昏死過去還沒有醒來,他把華萍安置好后問了問丫丫的情況后自己也進了手術室,因為他下面疼得讓他幾次差點暈倒,醫生問他有沒有吃什麼東西?他疼得滿頭冒汗半天說;
“醫生,我吃了兩片偉哥,下面漲的快要爆炸了,疼的要命,先想個辦法讓我止疼吧,不然我就要死了。”醫生一聽,看着龍軍慘白的臉,更加無動於衷了。龍軍則看着大夫慢悠悠不緊不慢的樣子,直接昏死過去。
龍軍昏死過去后,醫生用先進的男科檢驗設備給龍軍做了一個生殖器全面檢查,檢查發現龍軍的輸精管天然堵塞,並且這個堵塞物處於生長期,如果不清除會影響到他的性生活。醫生覺得這個東西必須清除,但是看龍軍始終醒不過來,就去找華萍,他以為華萍是龍軍的親屬。但是華萍也一直昏迷不醒,為了不耽誤治療,醫生沒經病人本人同意就給他做了一個輸精管疏通手術,他覺得這種小手術風險不大,就算出事患者也追究不到什麼責任,大不了患者不願意就給他免費做一次結紮手術得了。另外,醫生又給龍軍的小弟弟放了的血,這才讓龍軍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晚,龍軍做了一個美美的美夢。
在新疆南山牧場,龍軍騎着馬兒奔跑在草原上,遠處白雪皚皚的山峰下是綠色的山林。山坡上,那一群群白羊和藍天上的白雲融為一體,分不清是雲還是羊。龍軍揮着鞭兒朝羊群飛奔,因為那放羊人是他心愛的女人。
隨着羊群越來越近,龍軍發現,放羊人很多,全是身着素衣甩着馬鞭的美女,有梅玲,華萍,韋子玉,毛麗,李丹,陳芸芸,還有那些曾經跟他風流快活的女人小姐們。龍軍狂笑,哈哈哈......韋小寶算個球,他才七個老婆,我龍軍至少有一個連!
正笑着,羊群里跑出一群的孩子,男男女女,為首的就是丫丫,她們一路喊着;“爸爸,爸爸,爸爸......”狂奔而來,蜂擁而至。
龍軍從夢裏笑道的病床上,華萍就呆在他旁邊傻傻地看着,她知道龍軍肯定做了一個美夢,而且還是跟孩子有關的夢。因為龍軍嘴裏說的夢話是;“孩兒們,爸爸給你們講故事。”那表情老搞笑。
就在十幾分鐘前,華萍醒了,醫生看她冷靜下來就讓華萍補簽手術單。這時華萍才知道,龍軍也動了手術,而且還是輸精管疏通手術。她終於明白,原來自己和龍軍一直做*愛沒有用安全套不出事的原因是龍軍天生輸精管堵塞,他自己肯定知道這事,所以龍軍才敢說;“華萍,只要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就跟你結婚。”感情這傢伙早就知道他們隨便怎麼干都不會懷孕的,害得華萍費盡心思想給他懷個孩子也一直沒見有反應,這下她終於明白這其中的玄機了。
華萍剛才給醫生囑咐不要把做手術的事告訴龍軍,並說;“我一直想再生一個孩子。”醫生明白華萍的意思,答應不把此事告訴龍軍。
華萍決定要讓龍軍擁有一個她們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