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變身藍靈獸
聽到這個回答，梅生咽了咽口水。
“一千五百米？也就是說我們要在這走上一千五百米？”
“怎麼？不是你選擇走進去的嗎？”
“沒——什麼，挺——好的……”
梅生收了收手，這要是一直摸下去，那她可有的摸了。
“還有，我們不止要走一千五百米，因為這是第一條路，還要再轉兩條路。”
“……”
“為什麼不說話？”
“我是覺得，我們還是迅速到達我們要到的地方比較妥，呵呵。”
聽到有三個一千五百米的樹洞要鑽，梅生雙腿着實有點發軟，不是因為路太長（她曾經可是常常做五公里的徒步旅行的，每年冷眼跟着那些到她的地盤做環島比賽的大富豪們屁股後面拍照，可不是白乾的，大腿肌反正是練成了），而是因為藤洞下面的路均是由粗壯的藤條或樹榦相結，每一步都是要跨過去或者跳過去而不是小步走過去，她可從來沒有這樣跳着走上三里的路程。
既然路是自己選擇的，那就走吧，而且這可是人生做夢都夢不到的路。
“科學家先生，藍靈們都走這樣的路嗎？這可是夠隱蔽的。如果一個過客在這路上發生了什麼意外那可怎麼辦？能被及時發現嗎？哦，或者這裏面全是攝像頭，哦，不對，或者這條路就是為了做隱秘的事才建成這個樣子的，或者這條路是科學家您的專用通道…………”
藍木突然甩起靈發，不行，這樣走下去不知道要聽這個聒噪的人類問多少問題。
梅生看見藍木突作此狀，頓時默聲。
我哪裏說錯了嗎？它不會發怒了吧？怪獸們的脾氣都是很暴躁的，它該不會要將我……？
揣測未盡，一艘飛行器忽然進入餘光，原來藍木在召喚神器。
梅生長舒一口氣，眼睛眯起，微微一笑，跟着藍木跳上了飛行器。
從一個藤洞出來轉向另一個藤洞時，梅生遠遠地瞥見了一眼靈獸宮的中央大殿——靈王殿就隱秘地坐落在這迷藤之中。那是一個淺灰色橢圓形或者說蛋形建築，遠遠看上去就像即將着陸的氣球，當然也像即將起飛的樣子。靈王殿旁邊也是一些大大小小的氣球樓。
……
等到藍木帶着梅生到達隱院時，靈王已經在那了。
最後一個藤洞的出口就在隱院的下面，梅生藉著藍木的靈發爬上來，進入一個淡綠色小型宮殿，同樣是一個圓形建築。梅生把這些圓形建築統稱為樓，不過它們裏面跟人類的樓房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不是如凌亂的蛛網，就是像彼此不相連的神經突觸。
藍木指示她走進一個小而透明的蛋形實驗間，兩個藍靈獸確認她準備好后，只見藍木開始啟動一個裝置，梅生即刻覺得全身被一種逐漸蔓延生長的東西包裹，像是一身柔軟的衣服正在融進自己的身體，舒服又怪異。她連忙閉上眼睛，等待睜開后出現在眼前的那個全新的自己。
梅生走進一個小而透明的蛋形實驗間，靈王確認她準備好后，只見藍木開始啟動一個裝置，漸漸地，梅生覺得全身被一種逐漸蔓延生長的東西包裹，像是一身柔軟的衣服正在融進自己的身體，舒服又怪異。她知道自己在變化了，連忙閉上眼睛，等待睜開后看到那個全新的自己。
“Over。”藍木點了兩下控制器，蛋形屋竟然也消失了。
“丑是丑了點，不過現在你走出去，沒有誰會把你當作異類的，頂多是覺得你發育出了問題。”藍木流利道，此刻的漢語水平接近二級了。
發育出了問題？那會是個什麼長相？
梅生眼皮抖動着，遲遲不敢睜開。
藍木表情雖然只是微微一動，但是她能感覺出來他心裏已經笑得人仰獸翻了，終於睜開眼睛向靈王投去詢證的目光。
“看來你是想哥哥了。”靈王先是看向藍木接着又轉向梅生，“Nice，你可能會一炮而紅。”
這些人類的話從兩個靈獸口中說出來當真怪異，或者怪物也追星？
應該不會太誇張、太突出，這兩個怪物不會讓她在這過於顯眼。她引獸注目，他們認為那是危險的事情。
梅生仔細打量着自己的身體和四肢，看見自己現在變成怪物的樣子，竟然覺得脫胎換骨一般甚是開心，兒時變身超能人打怪升級的夢想正在一步步實現。看着自己的手臂又加長了大約二十厘米，雙腳也長出了大蹼，她不禁晃動起四肢，擺弄起雙手雙腳，戳戳頭部大蒲扇一般的魚鰭、甩甩後腦勺上耷拉下來的大尾巴。接着忙試着跳到一處低斜的聖樹旁，將大腳掌踩上去，用爪子抓過去，雖然四指和四趾在樹上勉強撐了兩秒的時間，梅生還是由於重心不穩摔了個四仰八叉，想用這接上來的四肢發力比遠程操控小飛機還難，尤其那長長的爪子，根本不聽她的使喚。
不過這並沒有使梅生喪氣，她相信很快就能和這身皮囊融合得很好，而且穿上這藍靈的皮囊后竟然覺得甚是舒爽，那感覺——就像失去了感覺一般，相當舒服，之前她一直覺得這裏的溫度要比地球上低出二十度。
“不錯不錯，這什麼材質的？感覺很輕呢，而且還能自動調節體溫，而且看上去韌性也很好，容易破嗎？”
梅生根本不是在向兩個靈獸請教問題，因為她已經自己動起爪子去掐這身皮。
“哇，果然很結實，戳不破的！”
現在唯一遺憾的就是感覺不到那條擺動的頭髮和身上的魚鰭。
“可這頭髮甩得也太假了，我絲毫感覺不到它。”梅生遺憾地說道。
“過來。”藍木說。
“伸出手。”
梅生伸出手，藍木握着她的手做了一個手勢，只見這假髮向上甩去，直接攀住了高處的樹藤。梅生大感驚訝，接下來藍木又教給她好幾個手勢，沒想到頭髮分別做出了和這兩個怪物幾乎一樣的動作，甩、揮、上下前後移動、孔雀開屏，她也可以。
“原來是活的，不是擺設。”梅生喜不自勝，把這些手勢翻來覆去的做。
“那這身魚鰭，哦是靈鰭，這身靈鰭怎麼動呢？我們會常常去海里游泳嗎？”
“當你需要用它們的時候自然就知道怎麼用了。”
“這麼神奇？好，那我就等着吧。”
梅生想起來人們經常罵人的一句話，別以為你披着人皮就是人了，可她此時真的有這種感覺，穿上藍靈的皮，自己就是一個靈獸了，雖然遠不夠格。
……
“接下來是最重要的步驟。”
藍木讓梅生進入金字塔形屋，待她閉上眼睛后把一根類似上次他倆從頭髮觸鬚里取出來的光針插入她的大腦皮層，這根針就像病毒一樣侵入梅生的中央系統，以至於她瞬間癱瘓——昏迷了過去。
半晌之後，梅生慢慢醒了過來。
“歡迎醒來。”
“發生了什麼？我……”
說到一半，梅生突然停住，像死機了的電腦顯示屏。
“你在說……我在說……”
她才意識到剛才靈王說的是藍靈獸語，而她回復也是用的同樣的語言。
“對，你已經用短短的時間掌握了一門外種物語，也正是因為不走正路、投機取巧，所以你整個大腦，剛剛承受不住，昏迷了過去。”
“啊哈哈，對啊，我竟然一時忘了，你們也有自己的語言。”這個新靈獸瞬間站了起來，“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和你說話，用你們的語言，你們的語言！”
顯然這讓她激動不已，甚至比自己穿越到另一個星球還難以置信。
兩個靈獸目不轉睛地盯着這個人類，看起來她的發音相當難聽的樣子。
梅生閉上眼睛，以前所未有的專註度調動起自己的大腦，細細放映、匹配、咀嚼那些全新的語言要素。
“靈發，豹獸，救我，名字，聖樹，科技處……聖地磁核、磁核，磁核是什麼意思？怎麼還會有新詞彙闖進來了呢？啊，頭好暈，看來得慢慢來。
我要說點什麼，我要說什麼，哎，你有什麼想了解的快問我啊——給我點事情——話題——沒有？你們應該多了解一點我這個新居民嘛。”
梅生又切換成地球語，“你們的語言過於簡少，我真怕你聽不明白我的意思。”
她儘可能不讓嘴巴閑着，好像要把藍靈獸的語言全說一遍，就在此刻。
“靈王，你們的語言真的過於簡單，詞彙量過少，這樣會很不方便我們通話的，就是溝通交流、表情達意，比如，我現在這個動作，在漢語裏就有‘拖，拉，拽’可以表示，還有這個，‘笑，微笑，抿嘴笑，咧嘴笑，奸笑，獰笑，冷笑，爆笑，哈哈大笑，又哭又笑……’”
梅生還沒有說完，只見靈王閃電般地收回自己的右胳膊，梅生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用力拉住靈王的胳膊，這下即刻摔了個狗啃屎，兩側的靈鰭完全沒有幫上忙，難道這還沒到該用它們的時候嗎？梅生嗷嗷地叫着。
“那這分別叫什麼？——自食其果，複雜的代價。”
兩個怪物搖擺着頭髮走去了。
“哎，你們別走啊，複雜代表着科技文明的發展程度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