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妖丹
可是越是修鍊，氣息凝滯越多，那麼黑子痛苦也就成幾何倍數增加。
直到他再次痛得昏迷過去，一連持續幾次，直到有一次他蘇醒之後，再次嗅到棕熊嘴裏異香，他才終於突破了第二道穴關。
如此黑子一共突破了十幾道穴關，最終才徹底打通了一道逆行經脈。
自此他的經脈內便有一條若有若無的靈氣再流動。
此時黑子觀察自己修為，已經是築基圓滿了。
只要突破一步，便可達成結丹境界了。
“這是什麼地方？”。
皇甫嫣然木然轉回，暮色之下，她那張原本就美麗到令人窒息面孔，恢復了以往冷漠、
這才是無痕心中熟悉的畫仙子。
在那個畫框中，她表情便始終保存着一種令人若近若離高貴感。
呃！無痕再一次看痴了。
甚至忘記了她問了自己什麼。
“我們現在哪裏？”皇甫嫣然又重複一次。
無痕這才恍惚過神，解釋道：“我們正處於時空矩陣內...”、
說道這，無痕才意識到自己和她目前處境。
皇甫嫣然蛾眉緊蹙道：“可是脫離了位面之外？”。
無痕無奈點頭。
皇甫嫣然驚愕道：“我們怎麼會來到這裏？在我昏迷這段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着一臉迷茫她，無痕只能將之前發生自玄天宗一幕幕說了出來。
“什麼？我會嫁給他？不肯能的”皇甫嫣然面露一絲緊張之色。
“當日，我之所以離開宴賓樓，目的就是為了躲避這場政治聯姻，因為....我...”皇甫嫣然說道這，語聲有些哽咽。
許久之後她才續道：“我無法違背和他誓言”。
或許是下定某種決定，皇甫嫣然情緒恢復了冷靜。
無痕一直盯着她，注視着她表情中哪怕極其微小改變。
皇甫嫣然朝他身邊靠過來，恢復以往高貴冷漠氣質。
似乎察覺出她心思那一刻有些難以捉摸。
不過對於那個藍衣書生和她之前情感，無痕還是很清楚的。
因此對於皇甫嫣然這個答案並不懷疑。
只是皇甫嫣然卻似乎略微有些心虛掃了他一眼，她確實隱瞞了一些事情，尤其是自己曾經進入過天運輪的事情，對於無痕隻字未提。
無痕雖然早就知道答案，可是心中還是略感失望。
他沉默一會兒，才道：“都怨我，若不是我的魯莽，也不會將你拽進這裏”。
皇甫嫣然微微搖頭：“不是你....是那個暗影首領，是他用蠱蟲迷惑了我”。
暗影首領？無痕驚詫莫名：“那不是你父皇的影子衛嗎？難道長老會已經滲透到了影子衛之內？那他們勢力也太過於恐怖了”。
“不是他們..是”皇甫嫣然情緒有些起伏，似乎想起某種令她痛苦經歷。
“是父皇，他指示”她糾結許久才繼續解釋說：“他指示了影子衛對我進行監視，而影子衛頭領趁機做了這件事”。
啊？無痕無比震驚盯着她，他實在無法相信，一個父親怎麼如此對待自己女兒，即便是公主殿下不喜歡嫁給林志澤，阻撓了他政治聯姻也不能下如此毒手啊。
就在無痕無比震驚下，皇甫嫣然繼續回憶起這幾日經歷的事情說：“我被影子衛擄走之後，他告訴我很多事情，包括我的出身和身世”。
“什麼意思？你的身份不就是公主殿下嗎”無痕越聽越糊塗了。
皇甫嫣然搖頭：“現在我不是帝國長公主了，我的身份只是卑微的....”。
說道這，皇甫嫣然便忍受不住用手捂住面頰，痛哭起來。
她給與無痕一直都是一個女強人姿態，無痕還是第一次見她像個弱女子一樣哭泣。
尤其是哭得如此傷心。
無痕下意識用手摟住她，安撫說：“別傷心了，一個公主而已，不是就不是，有什麼了不起的”。
皇甫嫣然聞言，微微抬起頭盯着他，那狹長睫毛上帶着一顆顆晶瑩淚珠，第一次，他們彼此相距如此之近，近到無痕都可以聽到她的呼吸聲，還有心跳聲。無痕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唾沫，或許這個微小動作，擾動了她的心緒，她重新低下頭，繼續哭泣。
這一次無痕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手撫摸她秀髮，等待着她將內心委屈發泄出來。
直到她哭幹了眼淚之後，重新抬起那紅腫臉頰時，無痕驚愕發現她似乎破相了。
不過美人即便是臉哭腫了，也帶着那種令人憐愛魅力。
她盯着無痕道：“你憎恨婕妤嗎？”。
呃？無痕一怔，他沒想到，皇甫嫣然再這個時候提起那個妖孽女人。
婕妤可是整個位面最為傳奇女人，若說憎恨她的人，可謂大街小巷隨手一抓便是一沓。
雖然他們都曾未見過這個女子，可是他們卻聽過她傳奇故事。
一個禍害兩個王朝女人，簡直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妖孽。
無痕思忖許久，才搖頭道：“一開始遇見她，我確實很憎惡她，尤其是當她將我玩弄於鼓掌之上，可是自從仙城那事情之後，我便看開了，婕妤是一個陰謀家，並且是一個極其強大對手，我對她是充滿尊敬的”。
無痕嘴上這麼說，其實內心卻另外一番想法。
要知道再九次轉世中，婕妤用她那變態的智慧以及未來預知能力。將自己生機差點斷絕。
他怎能不怨恨她，只是無痕敏銳洞察到皇甫嫣然提及婕妤這個名字時，情緒有些異樣波動。
因此他才故意隱瞞內心真實想法。
“真的嗎？你真的不憎恨她”皇甫嫣然似乎很緊張無痕對於婕妤看法，這讓無痕感到十分怪異。
按理說，她對於婕妤應該也有些憎惡的，畢竟在仙城那些時日，婕妤幾次三番想要害死她。
“呃”無痕沉吟一下“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皇甫嫣然竟然激動落淚：“謝謝你”。
無痕聽到這一句話，更加莫名其妙起來：“為何要謝我？”。
皇甫嫣然抽泣道：“我知道你是欺騙我，世上根本沒有人不憎恨婕妤那個妖孽女子，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原諒她”。
無痕訝異了許久才盯着她，狐疑道：“你和婕妤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甫嫣然沉默一會兒，才悠悠道：“暗影告訴我一個事情，那是關於婕妤和我出身的”。
啊？無痕吃驚盯着她，似乎從她表情已經預感到她即將要說出的話。
可是無痕還是不敢去想像。
畢竟皇甫嫣然和那個被稱之千年妖孽的女子之間實在相差太大了。
皇甫嫣然哽咽許久，顯然是鼓足了很大勇氣才繼續說：“他告訴我，我其實是婕妤的女兒”。
即便無痕早就有所預感了，可是最終聽到答案還是感覺到莫名震驚。
“婕妤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嗎？”無痕努力是自己理智保持冷靜。
“開始我也是這麼詢問暗影”皇甫嫣然長吁一口氣，似乎說出這個秘密，她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後來他拿出了證據，那就是當年我被抱走之後襁褓，以及還有那個撫養我母親....”皇甫嫣然說著，便從懷中拿出一個巾帕，上面娟秀着兩個字婕妤。
“就憑這個？”無痕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結果。
皇甫嫣然搖頭：“我還見到母后，她其實並沒有死，而是到了莽荒之地隱居，我到達那裏的時候，她已經快油盡燈枯了，是她親口告訴了我真相”。
啊？這一次無痕再也沒有任何質疑了。
連當事人都親口承認的事情，還有什麼可以質疑的。
現在無痕終於明白，為何一個比男人都強勢女子，為何會變得如此懦弱，哭得像是一個小家碧玉般。
原來她再這一段時間內經歷這麼多事情。
無痕長嘆一口氣，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不知該說些什麼話來勸慰她。
就在此時，皇甫嫣然抬起頭，盯着他，狹長眼眸中帶着一絲絲迷離之色。
“你會嫌棄我的身份嗎？”皇甫嫣然一副不自信表情，眼睛裏面充滿渴望和期待。
“我？”無痕微微凝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樣問題。
“算了，我知道人人知曉我是婕妤女兒，便會嫌棄我的”皇甫嫣然一臉落寞表情道。
“不...無論你是什麼人女兒都不重要，你永遠都是我心中畫仙子”無痕幾乎是篤誓的舉起雙手、
皇甫嫣然驀然轉回，一雙狹長眼眸充滿奇異光彩。
就在無痕一不留神間，她竟然主動送上了雙唇。
一股難言感知瞬間涌遍了無痕周身，他幾乎手腳都在顫抖，內心幾乎被一口氣憋過去。
接着皇甫嫣然便收回了嘴唇，面帶着一絲絲羞澀眼神盯着他說：“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你說得對，我是誰的女兒並不重要，我就是皇甫嫣然，無論是帝國長公主殿下，還是妖孽之女都不重要了，我要做我自己”。
此言一出，無痕幾乎怔住了，女人心思變化也快了點吧。
剛才還哭得生不如死，這一瞬間，便成為女強人了。
無痕盯着她，那已經恢復自信高貴表情，又用手摸了摸一下還略帶着了一絲絲清香嘴唇，懷疑剛才發生一幕是真實的嗎？
“走吧，我們想辦法找到出口，至少不應該困死這裏”皇甫嫣然似乎徹底從內心桎梏解脫了，恢復以往行動力；
她可是親自處決了自己叛亂堂兄，又聯和長老會一起拯救了仙祖轉世，她做出很多事情，就連男兒也難以做到。
因此這樣女人絕不會單純依靠一個男人來守護的。
無痕看着她逐漸遠離背影，無奈嘆息一聲，他知道，剛才一幕或許又是一個夢。
他和她之間無論到了何時，都似乎隔着天地那麼遙遠距離。
無痕再次感慨一聲，便御劍朝着這個莫名小千世界探索下去。
他們各自朝着一方向，努力找尋小千世界出口。
走在這片鬱鬱蔥蔥草原上，無痕幾乎無需釋放出六識，便可一覽無餘。
因為這裏最高草葉也不過一米，幾百里一目可見，都是翠綠色牧草。
偶爾幾個小生物活躍其中，也是偶爾一閃便失去蹤跡。
總之再這樣地方，根本不可能存在什麼空間裂痕，或是異界出口之類的。
無痕繼續沿着這個方向向前，努力穿梭過草原之地。
接着便來到一處湖泊，這裏水質清澈，一目可見湖底。
此時一尾紅魚遊盪再水池內，帶着一抹輕靈殷紅，給與這清脆世界多了一抹亮彩。
看到這樣悠閑美麗景色，無痕也情不自禁駐足多看了幾眼。
就在此時，那湖泊內紅魚竟然突兀竄起，朝着無痕噴出一道水珠。
開始無痕還以為它只是戲耍，可是當水珠臨近，他面色驟變，下意識運轉起先天罡氣，形成一道力盾阻擋在面前。
可是那水珠卻還是一顆顆擊打着那力盾發齣劇烈波動。
好強大靈性。
無痕身軀一晃，竟然被這小小魚兒吐出水珠擊打連續退了數步。
這紅魚不簡單。
無痕重新收斂了對於紅魚的輕視之心，再次俯瞰向湖底。
此時那紅魚搖動尾巴，正自調整姿態，似乎還要躍出水面發動攻擊。
無痕詫異不解，不知道它為何要主動攻擊自己。
隨之他展開一道法咒，一道金色光圈覆蓋在湖泊之上。
接着那紅魚的身形便無法衝出，而它自水下噴出水珠還是將那道力盾給衝擊產生極大波動。
無痕盯着那條小紅魚，實在搞不清它是何種靈獸。
為何自己無法看清楚它的靈級。
似乎它就是一個平常的紅魚。
然而平常魚怎麼會擁有如此強大靈性攻擊。
要知道現在無痕先天罡氣力盾，幾乎可以抵擋住天階強者攻擊。
難道這小紅魚靈性已經堪稱天階？
這是無痕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來的。
要知道，無論妖獸，還是靈獸，其修鍊大都是體修，他們身軀一般都比人族強大。
那麼他們體型便會隨着境界提升而變得龐大。
因為像這麼小妖獸或是靈獸，其品階最多也就是妖丹期。
可是這小東西攻擊力卻足以滅殺一個靈境強者了。
如此強悍靈性，使得無痕不得不對這條小紅魚產生興緻。
他眯起眼睛，仔細觀察這條小紅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