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凝氣衝擊
黑子聽她一口一個醜惡傢伙，頓時氣得幾乎昏厥過去。他掙扎爬向老嫗說：“不要求她，我們走，大不了一死而已”。
老嫗卻惡狠狠盯了他一眼，那美人冷笑一聲：“看到嗎？這樣東西也值得一枚三還丹？”。
老嫗再次沖她跪拜說：“老身願意付多續期三十年為代價”。
美人聞言凝眉盯着老嫗道：“你真的願意繼續為本小姐服務三十年？”。
老嫗沉重點了點頭道：“只要小姐肯以三還丹救他”。
美人眼睛微微眯起，似乎進入一種沉思狀態下。
“好吧....我去嘗試一下，但我不敢保證能夠討得到”。
“老身靜聽小姐佳音”說完，老嫗便轉回，伸手抓起黑子，邁步走出地窟。
當老嫗回到水瀑前，黑子一臉狐疑盯着她問：“你答應她什麼條件了？”。
老嫗掃了他一眼，冷冷道：“那是我和她的事情，於你無關”。
黑子頓時覺着有些委屈道：“我不想你受委屈”。
老嫗輕蔑掃了他一眼說：“就憑你？小子記住說大話要有實力的，不是單憑几句大話便可唬住別人的”。
黑子怔了一下，然後衝著老嫗道：“婆婆，我...對不起”。
黑子原本還想爭辯幾句，可是看到老嫗那雙昏黃眼睛，不有着脫口而出。
老嫗眼神冷漠掃了他一眼，“想復仇，就記住忍耐，你的仇人都很強大，以你現在修為根本報不了仇的”。
說完，老嫗便轉身離開了。
而黑子則是被那隻大棕熊叼着返回洞窟內。
黑子和棕熊早已熟悉了，彼此相互依偎着再牆角。
黑子撫摸着棕熊鬃毛問：“棕兄，你跟了婆婆很久嗎？”。
棕熊很靈氣點了點頭。
黑子又問：“婆婆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修為一定很高嗎？”。
棕熊似乎沒有聽懂，微微一怔，才搖頭。
黑子也不管棕熊表現，繼續自言自語道：“婆婆長相有些凶，可是人卻很好，可是那個小姐長相美到極致，人卻極其兇惡”。
棕熊似乎又聽懂了，急忙點頭。
黑子見狀又道：“你也見過那個小姐？”。
棕熊似乎有些心理芥蒂拚命點頭。
“她欺負過你？”黑子氣惱道。
棕熊再次怔了一下，腦袋壓低不再說話。
黑子狠狠拍了一下地面說：“我最看不上她對婆婆那樣頤指氣使模樣了，不知道婆婆說得三十年是什麼意思”。
棕熊此時徹底無法跟隨黑子思維了，只能壓低腦袋躺在他身旁酣睡起來。
黑子眯起眼睛盯着洞窟外那一道水簾，心中回憶着那個地窟小姐一舉一動，以及和婆婆交談細節，想要探出一些東西。
然而最終他還是未能想出，婆婆那所謂三十年究竟是什麼意思。
總之能夠打動了小姐的話，那一定是很重分量的。
接着黑子便俯身在棕熊腦袋上，開始昏沉入睡。
這一覺睡了很久，直到他蘇醒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地窟內了。
身旁棕熊也早已杳無蹤跡了。
而站在自己身旁的，則是一群丫鬟。
她們個個長得燕肥環瘦的，十分養眼。
“這裏是什麼地方”黑子努力昂起頭，卻又被人按住。
“不要亂動，你剛剛服用了三還丹，需要靜養”其中一個丫鬟十分警覺伸手按住他肩膀。
三還丹？黑子有些迷茫道：“我不是再山洞內嗎？”。
嘻嘻！聞言，小丫鬟抿嘴一笑說：“那都是十天前的事情了，你被鬼剎送來的時候早就昏迷不醒了，是小姐吩咐我們照顧你的”。
什麼？小姐！黑子腦海中忽得想起那個蛇蠍美人來。
難道婆婆已經和她達成交易？
婆婆那三十年究竟是什麼？
這一直都是黑子心中一個謎團。
“婆婆在哪裏？”黑子努力挺起身軀，追問她。
那丫鬟急忙緊張用手按住他胸腹說：“你若亂動沉了靜脈，我也不負責”。
聞言黑子無奈躺回去，不過眼神卻依舊直勾勾盯着她。
或許是被黑子眼睛盯着有些心虛，那丫鬟道：“你說得婆婆可是鬼剎，她自然是為小姐做事情去了”。
“做什麼事情？”黑子急忙追問。
“我不能說，再說，以我們身份也沒資格不知道小姐事情”丫鬟凝眉解釋說。
黑子盯着丫鬟，也知道她們並未說謊。
於是便重新躺下，眼睛盯着窗外，心中說不出苦楚。
不知道婆婆為拯救自己究竟付出了什麼。
三十年？難道婆婆要給那小姐當奴僕三十年嗎？
黑子思緒凌亂想着，便有渾渾噩噩睡著了。
當他再次蘇醒時，發覺自己身上那些百布條早已經解開，還有那些看護自己丫鬟也都不見了、
而呆在自己身旁的只有那隻棕熊，而此時他所在地方也不是什麼屋子，而是洞窟內。
黑子一翻身竟然站立起來，甚至雙腳也能行走了、他急忙激動跑到棕熊身旁，向他展示自己行動。
棕熊卻一臉鬱悶樣子，神色很差。
黑子立刻停止了動作，急忙撫摸着棕熊道：“婆婆呢？”。
棕熊搖頭，碩大眼睛裏面隱含着淚水。
黑子急忙衝出洞窟，發現外面婆婆茅草廬早已人去樓空了。
黑子依舊不甘心衝到草廬內。
接着便再一個石桌上看到一張紙，還有一本小冊子。
紙上寫着：我走了，棕熊留給你作伴吧，我知道你身負血海深仇，因此我把這本鬼剎訣傳授於你，只要你照着修鍊，相信不出三十年，你便擁有殺死仇恨勢力。
好了...就這些，草廬以及這裏一切都留給你了，鬼剎訣修成五重天之後，便帶着棕熊一起離開吧。
一行輕飄字跡之後，便是婆婆那枯乾手掌印記。
黑子拿着手中紙張，奔出了草廬，衝著虛空大喊：婆婆。
他很清楚，婆婆為何離開，她是用自己為那個小姐服務三十年了。
想到婆婆那麼大年紀還要伺候人，黑子便覺着心中鬱悶不已。於是他便沖向洞窟，朝着那日推動岩壁狠狠踹了起來。
可惜他的行為並未開啟機關，相反還被牆壁反震紅腫了腳。
黑子眼下並未重新修鍊，因此體內靈氣盡散，他已經是一個凡人了。
黑子一把拽着棕熊說：“幫我撞開它”。
棕熊聞言，就壓低了身軀，用身軀去撞擊岩壁。
可是無論它多麼用力，即便把整個岩壁都撞出裂痕了，可是這堵牆始終無法打開。
此時黑子看到整個洞窟都似乎要塌陷了，於是便阻止了棕熊動作。
他帶着棕熊走出洞窟，站在水瀑前，回憶着婆婆每日行走過軌跡。
悲憫昂天狂吼起來。
棕熊也似乎被他情緒感染，也一起發出低沉獸嘯。
可是無論他們如何吼叫，婆婆也沒有再出現過。
從這一刻起，這裏只有黑子和棕熊一起相依為伴。
他們白天一起到山中狩獵，晚間一起進洞窟睡覺。
一時間似乎忘記外界一切，過起了隱居生活。
黑子並沒有忘記復仇，因此再這段時間內，他每日都會打坐調息，還有修鍊鬼剎訣。
無奈他體內之前打通經脈都必須重新修鍊，使得黑子只能一步步從練氣，築基，再到凝丹每一個步驟都可避免。
黑子開始有些沮喪，尤其是當他費盡心力去修鍊，竟然只是達到九層凝氣時，便有些熬不住了。
不過仇恨怒火，卻讓他繼續堅持下去。
要知道練氣這可是他十歲之前修鍊的法訣，再受傷之前，他已經到了結丹後期，準備要突破元嬰了。
無奈最終還是被人打破丹府，修為重新跌落至最底層。
這種落差感，使得黑子重修無比痛苦。
尤其是當他感受不到進境那一刻，他幾乎就要放棄了。
每一次到此時，他都會還記得那日婆婆對他說的話，你若沒有絕對毅力，就不要去報仇，做一個凡人也不錯。
婆婆我絕不會忘記家仇的。
黑子努力挺起身軀，雙手繼續迴轉，掌心相互交錯。
一縷縷凝氣自掌心凝聚，最後形成一個鬼魅印記。
這就是鬼剎築基靈印。
看到這一刻鬼印誕生，黑子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絲微笑。完成築基，他便算是重新踏上修真之路了。
這一刻黑子感覺數十日努力辛苦都沒有白費，總算得到回報。
由於黑子已經完成一次築基了，因此他體內並沒有派出多少雜質。
相反還多了一灘類似於靈氣香泉。
隨着黑子達成築基，他也終於開始正式修鍊鬼剎訣。
鬼剎訣別看名字有些恐怖，確是一種極為高深，正宗修真法門。
鬼剎，只是因為婆婆外貌醜惡，才會被人將其功法命名為鬼剎。
婆婆也是一個豁達的人，既然別人這麼稱呼她，她也就默認了。
鬼剎訣源自一個隱士異人，婆婆再很小時候隨着祖父去山中採藥，無意間跌落懸崖，恰好掉進一個隱士異人修真洞府。
從哪個洞府內，她獲得隱士異人修真法門。
置於那個隱士異人名號，婆婆並未提及，甚至在鬼剎訣中也找不到任何記載。
不過婆婆告誡過他，鬼剎門絕對不可以招惹四聖宗。
黑子不知道這四聖宗和鬼剎訣以及那個神秘隱士異人之間有什麼關係。
據他揣測，或許那個隱士異人就是四聖宗的、
四聖宗，黑子還是聽過的，據說是一個比玄陰宗還要龐大勢力。
對於四聖宗，黑子所知不多。
因此他也沒有過多去思考這些事情，眼下他將一切心思都放在修鍊鬼剎訣之上。
這鬼剎訣和自己之前修鍊那些購買自商區內修真法訣迥異，它從一開始便反其道而行。
那就是別人修鍊是將靈氣存於丹府氣海，而鬼剎訣卻是將氣息散於全身。
除此之外，還需要逆行經脈，每日都要承受極其艱難逆行之苦。
黑子有時都再懷疑，這是婆婆故意再整自己。
世上哪有如此恐怖修鍊方式，他的修鍊法訣每一次逆轉，都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痛苦。
甚至黑子有時都會痛昏厥過去。
若不是內心執着相信婆婆不會害自己，黑子真沒有勇氣堅持下去。
黑子體內鬼剎訣又運轉一周天，額頭青筋迸起，額頭豆大汗珠便噼里啪啦落下。
隨着那經脈逆行，他手臂開始痙攣，接着便是小腿抽筋，再之後便是五臟六腑產生類似於無數鼠蟻再裏面啃咬感覺。
黑子痛苦連呼吸都產生停滯，嘴角滲透着一絲絲黑血，雙臂扭曲幾乎讓他身軀捲起。
就在此時，黑子感覺左肩處突兀腫脹起來，接着就是砰的一聲脆響，伴隨着殷紅色血漬噴濺而出。
黑子再一次痛昏迷過去。
這時，棕熊走到他身旁，大舌頭不停舔着他左肩處崩開傷口。
說也奇怪，大棕熊舌頭甜食之後，他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速度癒合。
當棕熊收回舌頭，黑子便重新蘇醒，他痛苦掙紮起身，盯着棕熊道：“我快堅持不下去了，我不是不相信婆婆，可是這功法太痛苦了”。
棕熊似乎沒有聽明白，用舌頭在他臉上舔了一下。
黑子立刻凝眉，然後也伸出舌頭舔了舔，“怎麼有股藥材味道”。
接着他便自棕熊嘴裏看到一個果核，似乎是一個神秘果子吃后剩下的。
黑子幫它將果核拿出來，然後輕撫着棕熊說：“棕兄，放心，我不會放棄的，哪怕再痛苦，我也會堅持的”。
棕熊像是鼓勵的朝着他身上蹭了蹭。
接着黑子再次起身修鍊鬼剎訣，這一次讓他感覺無比意外的是，自己體內數日逆行痛苦驟然消失了。不僅如此，逆行線路中似乎還開啟一道穴關，那些讓他極度痛苦練氣正是從這一個穴關傳入最終散去身軀內的。
穴關位置正好就在左肩處。
難道剛才我突破穴關？
黑子莫名激動起來，他雙手用力揉了揉剛才破開血肉，此時竟然都結痂了。
還有觸手地方，還微微有點異香，竟然和棕熊嘴裏味道差不多。
黑子也並沒有在意，仍然繼續修鍊，這一次他一直持續很久都沒有遭遇痛苦。直到凝氣衝擊到下腹一處穴關又被阻滯。
接着習慣性痙攣，以及痛苦又宛如潮水般襲來。
黑子有了第一次經驗，自然不再畏懼這一次。
他急忙運轉了鬼剎訣，開始修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