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緣千里來相會

第四章 有緣千里來相會

風兒習習,鳥兒歡唱,躺在竹椅上乘涼的金寶難以平息心中那團愈燒愈烈的妒火,欺騙無知婦女的淺薄行為竟被描述得如此纏綿悱惻,號稱人間絕色的顏傾城明明就是個欺世盜名的放蕩公子。

金寶越想越來氣,懲奸除惡的光榮事業被這傢伙攪得烏煙瘴氣不見天日,這樣下去不知還會荼毒多少無知婦女。民風樸實的彩玉國既有無恥淫僧,又有採花浪子,金寶無法坐視不管,決定重出江湖剷除罪惡的根源。

烈日炎炎,打扮成村姑的金寶混入淫僧橫行的寺廟,像模像樣地求了支簽,跟在大姑娘小媳婦身後湧向隔壁的狹小房間。密不透風的小屋瀰漫著**的氣息,煽情的迷香撩撥得人心跳加速,桌上的盆栽乍看上去只是普通的仙人掌,實則是某件器官的寫照。對此金寶嗤之以鼻,看慣了各種真槍實彈的場面,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許久,一位身形猥瑣的胖和尚意猶未盡的剔着滿嘴黃牙,攥着袖子蹭了把油光光的嘴,揉着渾圓的肚皮晃悠悠的走進小屋。見着白髮蒼蒼滿臉褶子的老太太頭也不抬亂講一通,碰到稍有姿色的婦人卻又故弄玄虛誇大其詞。眼看一位少婦就要着了他的道,金寶急中生智嬌吟出聲。

“哎呦,我的心窩好疼哦!”金寶微蹙秀眉,那模樣看起來甚是動人,淫僧果然把持不住,推開愁容滿面的少婦探身前來問個究竟。

“姑娘的身子可有不適?”淫僧瞅着金寶白皙如玉的脖頸,急不可耐地搓着雙手,狡猾奸詐的綠豆眼迸射出淫邪之光,恨不能當即把她撲倒在地。

“是啊,胸口疼哪!”金寶那雙纖纖玉手順勢攀上他的肩膀,花蜜般甜膩的嬌喘一直酥到骨子裏去,“還請高僧施展法力,為小女子解除病痛!”

“出家人慈悲為懷,怎能忍見姑娘這般痛苦!”淫僧眉開眼笑的扶住金寶,心裏美得冒泡,迫不及待地趕走等着解簽的婦女,附在佳人耳畔輕聲細語,“後院有處清凈的地方非常適合療傷,老衲哪怕再也下不了床,也會好好為姑娘醫治的。”

混合著劣質米酒和蒜臭的口氣令人窒息,金寶咬緊牙關努力擠出一抹笑容,柔若無骨的依偎着他步入罪惡的老巢。穿過一條野草叢生的幽深小徑,斑駁陳舊的木門欲拒還迎的虛掩着,淫僧急切的拖着金寶進了房間,指着牆上一幅幅不堪入目的春宮圖胡扯八道:“老衲這就傳送功力給你,待會兒你的胸口就不疼啦!”

淫僧忙不迭地褪去衣衫,嘴角的痦子淫蕩的跳動着,金寶忍住嘔吐的衝動,輕移蓮步仔細研究那些高超技術的分解圖,故作天真的皺眉道:“他們是在玩雜耍吧,哪能治病呀!”

“姑娘呦,這是陰陽調和的最高境界,你若嘗過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就再也忘不了老衲嘍!”淫僧反覆舔舐着晦暗的唇,針芒般的眼神來回掃視着金寶豐盈曼妙的身段,饑渴地吞咽着口水,“好姑娘,別磨蹭了,看過百遍也比不上實幹一場,快來……”

“你,行嗎?”金寶輕蔑地掃了他一眼,陰冷的笑讓人不寒而慄,“老娘都到這兒了,當然要看清楚才行,你那話兒只怕不夠用啊,軟得就像熟透了的柿子,掃興啊掃興!”

淫僧怔怔地盯着原形畢露的金寶,臉色忽青忽白憤而跳腳:“誰,誰說老子軟了,你,你這臭娘們涮我玩哪!”

金寶雙手叉腰斜睨向他:“膀粗腰圓不一定會舞,底盤不穩就一定會虛,耍不起來還充什麼勇猛壯漢,不如閹了丟去喂狗。”

“啊呀呀……”淫僧恨得咬牙切齒,顧不得系好褲腰帶,餓虎掏心似的撲向金寶,“老子今兒個就讓你這臭婆娘見識什麼是男人,不整得你跪地求饒老子以後管你叫娘!”

金寶並沒把他放在眼裏,這種好吃懶做的米蟲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對手。然而,當那淫僧欺身而至一把抓住她的時候,金寶心裏頓時涼了半截,手腕上的蠻力就像是老虎鉗子夾得她動彈不得,他想對付自己簡直就是三根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穩。

金寶額頭上的冷汗刷刷直流,年份不詳的彩玉國可不比二十一世紀的家鄉到處都是缺乏運動普遍三高的老男人,搞不好就碰到個深藏不漏的高手。落在淫僧手裏可不是鬧着玩的,簡直比死還鬱悶哪!

淫僧色迷迷地舔着嘴巴,餓虎撲羊似的推倒金寶,不安分的雙手直接進入主題撕開她的裙子,金寶花容失色竭力反抗,心裏打定主意,就算咬舌自盡也絕不能被這淫僧侮辱,只是白白浪費了穿越的大好機會,榮華富貴還沒來得及享受……

忽然,野豬般哼哼唧唧的淫僧騰地飛了起來,好像被只無形的手揪住腦袋扔出去似的,在半空中翻滾了兩圈半重重地摔落在地,鬼哭狼嚎的叫了幾聲漸漸沒了氣息。金寶瞠目結舌地看向微微顫動的那兩扇窗,狹小的房間除了她和摔成肉餅的淫僧再無他人,大白天的難道真有鬼么?

“是誰?鬼鬼祟祟算什麼英雄好漢!”金寶才不信邪,從小到大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遇到這種詭異的事,說不定是黑吃黑的勾當,與其提心弔膽心神不寧,不如主動出擊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

窗外的樹葉沙沙作響,似是嘲笑她被淫僧嚇破了膽,僥倖脫離魔爪還不快逃,居然還有心情質問誰是她的救命恩人。金寶打開房門追了出去,雜草叢生的院落連個狗影子都沒有,哪兒來的什麼人呢!隱隱作痛的手腕提醒她絕不能輕易放過那個無惡不作的淫僧,不把他打成殘廢也得讓他變成太監,看他以後還敢凌辱良家婦女!

金寶掉轉過頭,還沒來得及踹那淫僧一腳,卻見房裏平白無故多出個人,頓覺頭皮發麻寒毛直豎。背對着她的高挑男子津津有味地研究畫上高難度的動作,不時發出一兩聲讚歎,金寶心下一驚,打倒了個淫僧,居然又來了個變態,趁對方轉身之前,金寶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隻待與之搏命。

“姑娘去而復返,可是為了與在下研習這出神入化的十八般武藝?”高挑男子指着牆上一幅幅誇張怪誕的圖畫,扭頭看向作勢砍人的金寶微微一笑,“原來姑娘喜歡刺激點的,在下明白了。”

金寶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只覺口乾舌燥心跳加速,男人長成這樣簡直就是禍害,媚眼如絲劍眉似墨,鼻如懸膽口似櫻桃,潔白無暇的粉嫩肌膚透着桃花般的紅暈,修長健碩的完美身材散發出無可抵擋的魅力,他的嘴巴一張一合,似是在嬌嗔:“來呀,佔有我吧!還愣在那幹嘛,**一刻值千金……”

金寶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難免有些恍惚,聯想起他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身份,不由脫口而出:“你是神仙嗎?”

美男楞了一下,緩緩走向木頭人金寶,嘴角漾起醉人的笑意:“姑娘真會說笑,在下一介凡夫俗子,豈敢高攀神明之位,姑娘莫非是被嚇糊塗了?”

空氣中瀰漫著淡雅的蘭花香氣,絕美的容顏令人頭暈目眩,溫婉的男聲如同月下纏綿的吟唱,撩撥着心弦久久難以平復。金寶用力擰了把自己的大腿,強烈的痛楚及時喚醒她的意識,狼狽地甩了甩頭,接連後退數步,警惕地瞪着他:“你究竟是什麼人?是不是和淫僧一夥的?”

美男下意識地看向趴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淫僧,不屑一顧地皺了皺眉:“在下和他相比,可謂天壤之別。他的本事無非是誘哄無知婦人施以淫威,在下卻有能耐讓佳人主動投懷送抱,姑娘既已對在下動了心,何不寬衣解帶盡享魚水之歡!”

金寶胸口一涼,低頭一看,只見那雙銀蛇般靈巧的手正把玩着她內衣的鬆緊帶,美男柔美的笑了笑:“這倒是新奇得很,以前從沒見過呢!”

“呸!你這淫賊離我遠點!”金寶匆忙捂住胸前那片春光,惱羞成怒的沖他吼道,“我可不是任人輕薄的柔弱女子,再敢往前一步,我就砍斷你的狼爪!”

“可惜啊可惜,多少佳人爭先恐後只為片刻溫存,難得今日大發慈悲姑娘卻不領情!”美男故作訝異地眨了眨春水蕩漾的雙眸,施捨的口吻聽起來很欠扁,金寶正要發飆,美男話鋒陡然一轉,“懲奸除惡的行當並不適合姑娘,還是乖乖回家繡花品茶吧,下次就不一定這麼幸運了!”

金寶怔怔地望着他翩然離去的背影,這位時而輕浮放蕩時而義正言辭的絕世美男,究竟是為人不齒的採花賊還是正氣凜然的獨行俠?然而,更讓金寶糾結的是,她忘了問他叫什麼名字,日後若想再見到他,只能寄望於虛無縹緲的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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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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