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一切都會過去
幾乎沒有懸念,魏婉就被逮捕了。
直到到了警局,魏婉也沒想明白自己繞了七拐八彎做的事,怎麼警察局這麼快就查出來了?她甚至都不是嫌疑人,直接定了罪。
她還沒來得及查昨晚是誰綁了她,就被直接送進了警局。
正在醫院看季言清的季彰突然被總助通知,魏婉被抓進了警局。
“什麼?原因呢?”
總助把來龍去脈說了。
“警局那邊我們的人不能用了?”
總助搖搖頭。
“這件事已經捅到了總局那裏,我們的人壓不住了。”
魏婉這個神經病,做事怎麼沒腦子!季彰抿了抿唇,開口:
“去打點一下獄警。”
出再大事,魏婉還是名義上的他夫人,讓自己正牌夫人過得太慘,說不過去。
季彰現在也分不出心思來為魏婉周旋,季言清出事以來一直躺在醫院裏,醫生說她傷口不是特別嚴重,好治。
但不好治的是,季言清現在鬱結成疾,一直悶着,對身體各方面都不好,很容易因為此帶來很多併發症。這次的傷本不至於昏迷,是她心理原因導致她心臟供血不足,造成昏迷。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不能再失去另一個。
季彰知道季言清鬱結的原因是蔣君博,但是一想到季言悅把小王冠還給他的那一幕,季彰就做不出來拆散她和蔣君博的事。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能解決。
總助還沒走,季彰交代:
“瑞士那邊的醫院安排好了沒有?”
“已經安排好了。”
季彰點點頭,看了看還在昏迷的季言清。
不要再待在N市了,離開這裏,言清,忘了他吧。
這段時間季家發生了太多事,已經支離破碎經不起折騰了。
-
季言悅在家養傷這段日子,看看劇,養養花,閑的都快長毛。
恩……如果不算每晚被蔣君博折騰的話……
從那一晚季言悅吃了熊心豹子膽之後,蔣君博就像是解開了什麼封印。變成了一個**氣的老鬼,不論多晚回來都忍不住,再這樣下去季言悅就要給他下軍令狀了!
感覺身體被掏空……
她在家不怎麼關注動態,就連魏婉進去的事也是蔣君博告訴她才知道。
他這段日子,除了被蔣君博壓榨一下,大概是她這前二十幾年過的最舒心的日子。
魏婉這樣的人怎麼樣,對她來說無關痛癢。
脖子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天下》那邊也殺青,張元問她要不要去殺青宴。
去,當然要去,這部劇於她息息相關,這麼艱難終於殺青了,她怎麼能缺席。
殺青宴定在一個酒店裏,沒搞什麼看着好看,什麼也吃不飽的酒會,直接搞了幾十桌席面在大廳,熱熱鬧鬧的結束。
季言悅到的時候殺青宴已經開始,還是坐在桌上的場控瞟到站在門口的季言悅,扯着嗓子,人聲蓋過鬧哄哄的大廳,朝她揮手:
“哎,季編劇,這呢。”
廳里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向她看過來,一半是看她,一半是看她身旁。
只是讓她們失望了,蔣君博今晚工作室有事來不了。
季言悅點點頭,向著張靈那桌走過去,張靈早就給她留了位置。
張靈看了看還纏着繃帶的手問:
“還好么?”
季言悅晃了晃手:
“沒事。”
轉頭看向桌上的各位輕輕舉杯:
“這段日子辛苦大家了。”
她手上有傷不能喝酒,以果汁代酒。桌上的人紛紛舉杯,不知道有人從哪找來的話筒塞進季言悅手裏。
季言悅看向張靈,眼神示意“什麼意思?”
“剛才導演,製片,都說了總結陳詞,你作為這部劇的編劇也要例行陳詞。”
聽了解釋,季言悅更是把話筒直接塞在張靈懷裏:
“不不不,這個陳詞應該蔣君博來做。”
張靈搖搖頭,重新把話筒塞回去:
“你才是這個劇的主編劇,你花的心思大家有目共睹。”
季言悅環視大廳一圈,大家都在看着她,等着她說話。
握着話筒的手緊了緊,她自認這部劇在劇本上,沒有人花的心思比她多,由她來做陳詞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季言悅緩緩起身,她本來就坐在最前面一桌,現在一轉身直接面對全體劇組人員。
季言悅深吸了口氣開口:
“不瞞大家說,《天下》是我正式進入編劇行業的第一部劇,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所以我也想盡我最大的努力把這部劇做到最好。我很榮幸,一開始就能和張靈導演合作,能和在場每一個為這部劇努力的人合作。謝謝你們對這部劇的付出。”
席上開始有人鼓掌,季言悅接着往下說:
“這部劇從劇本階段就走的很艱難,到了拍攝的最後甚至還被臨時撤資,差點讓這部劇半途而廢。這件事確實因我而起,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在此也向在坐的各位鄭重道歉。”
說著季言悅離開座位稍微往後退了一步,向著面前所有人鞠了一個90度的標準躬。
女孩小小瘦瘦的身子,一手綁着繃帶另一隻手拿着話筒。
在場的都是內部人,撤資之後又是怎麼注資的都知道,再說這個問題,怎麼算錯都算不到她頭上。
季言悅直起身子繼續說:
“但好在,現在一切都已經順利完成。”
季言悅拿起桌上的酒杯:
“這一杯,敬各位。祝《天下》收視長虹。”
安靜的席面上,所有人都舉杯,向著季言悅。
這一杯,敬你我。
季言悅把話筒還了,場面又重新開始熱鬧起來。
酒過三巡,就在季言悅打算隨便找個理由撤的時候,蔣君博突然到了現場。
張靈招呼人給蔣君博加了張椅子在季言悅身邊坐下。今天高興,桌上的人也都喝嗨了,看見蔣君博來,都起着哄的要罰酒。
季言悅悄悄問他:
“你怎麼來了?”
蔣君博一邊應付着桌面上這幫人,一邊在桌邊悄悄回季言悅:
“來接你回家。”
來接你回家,回哪個家?回我們的家。
這次她是真的要有家了。
她和蔣君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