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親密接觸

東海西部海域，某島嶼無名小鎮。

小鎮中間的餐館內，中午本應該人多的時候，反常的是，除了中間一桌的6個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空蕩蕩的餐館內，氣氛壓抑，只有酒水穿過喉嚨發出的聲音。

咕嚕，咕嚕

“船長，我們要怎麼辦？”猛灌了一口酒，說話的男人有着一條穿臉而過的巨大傷疤，傷口還在不停的滲血出來，猙獰恐怖的傷口擋不住他的惴惴不安。破爛的衣衫穿在身上，勉強能遮住主要部位，露出的身體部分，不少刀傷槍傷就隨意的包紮着。

“怎麼辦，怎麼辦，他么的當然是吃飽飯，繼續招募人手了。”說話的是一個棕色頭髮，紅色眼睛的大漢，他的神色也不比剛才問話的人好到哪兒去，左肩上一道貫穿傷把繃帶染的血紅。

其他的四個人只顧埋頭吃喝，好補充身體所需的能量。

只看6人身上的傷口就可以知道這是一夥亡命之徒，身上各自大小不一的傷口和疤痕預示着這些人經歷過的戰鬥多不勝數。

不過現在看6人神色惶惶，猶如喪家之犬，想必是遇到了大麻煩。

“赤眼老大，那些該死的海賊為什麼和海軍一樣一直盯着我們不放，我們只不過是劫掠了一搜商船。”一個相貌年輕的海賊率先清空了杯子裏的酒，想到自己的遭遇憤憤不平。

赤眼海賊團團長菲克，每次殺戮眼睛就會變的血紅，所以稱之為‘赤眼’菲克，懸賞1千8百萬貝利，原來是盤踞在東海的一波大海賊，半年前突然消失。

消失的赤眼海賊團踏足偉大航路，剛一出現在偉大航路就被海軍伏擊，只有核心團伙的十幾人僥倖逃脫。

據說某知名大海賊曾說過：自己選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下去！

所以，哪怕海軍強大無比，赤眼一夥還是奉行不拋棄、不放棄的戰略思想，用非常成熟的無數前輩奉行的戰術：苟就完事了。

苟到最後果然出現了轉機，在他們逃亡的過程中遇到一艘商船。一番戰鬥，把膽敢抵抗的人全部殺光后以為贏得了曙光，沒想到是噩夢的開始。

商船是地下世界大佬JOKER勢力的走私船，動了大佬的東西還想跑。

作為一直只在東海興風作浪的海賊哪裏明白JOKER的恐怖，還對那個大佬很是嘲諷了一番。

有句古話說的好：不作死就不會死！裝了個嗶，作了個大死還想跑？

於是這個在偉大航路名不經傳的小海賊團遭遇了滅頂之災，經過一番苦戰，眼看就要團滅，一波GG的時候，老天保佑一場暴風雨救了他們，僥倖逃脫的赤眼一夥不得不冒險回到了東海。

最後，只剩下6個人，還是人人帶傷。

赤眼海賊團剛消失半年，小鎮警察亭的懸賞令還沒摘下。所以當一夥六人從船上下來，出現在小鎮時，就被觀察員認出來，大多數人已經去臨時避難所避難。

整個小鎮已經空了出來，餐館的老闆沒來得及逃走就被抓到只好乖乖做飯。

法蘭卡是接到小鎮警察亭的電話，才緊急集結隊伍，準備把一年前在這裏興風作浪的赤眼一夥一網打盡。

三下五除二，菲克吃完食物，站起來大聲宣佈：“小的們，補充完食物，我們就在這個小鎮招募水手，老子可是‘赤眼’菲克，東海恐怖的大海賊，怎能為了一點小小的挫折就拋棄叱吒大海的夢想。”

偷瞄了一眼顛倒山的方向，繼續了他的演講。

“等我們招集起人手，就向那些卑鄙只會偷襲的海軍、海賊還有那些鬣狗們復仇，讓他們也嘗一下我們的厲害。”

菲克說的慷慨激昂，然而下面的副船長和4個小弟早就嚇破膽，哪裏敢接茬，只顧埋頭和面前的食物奮鬥。

赤眼團長本來好多話一下子憋在心口，竟然連個捧哏都沒有，下面還怎麼發揮。

該配合我表演的你演視而不見！

嗎的，老子只是吹下牛皮，又不是真的去找海軍還有那伙要錢不要命的鬣狗們拚命。

要不是自己手下實在沒人，真想把這幾個不爭氣的傢伙丟去海里餵魚。

看到櫃枱裏面瑟瑟發抖的餐館老闆，菲克眼神一亮：“喂喂，你做的料理很不錯，來做我的廚師長好了。”

餐館的老闆直接嚇傻了，我飯做的不錯真的是對不起了啊，下次我一定改，絕壁不會做那麼好吃的！

“對不起閣下，請放過小的吧，放過我吧！”當場就給跪下了。

被一個平民拒絕的菲克已經出離的憤怒了，拿起旁邊的刀一下子把櫃枱劈碎。

“你一個小小的廚師膽敢違抗偉大的菲克船長的命令，違抗命令的人可是要被處死的。”

正在這時，餐館門口有人出現。

“你要處死誰？‘赤眼’菲克。”

正是身披正義大氅的海軍第77基地上校，法蘭卡。

接到當地駐守警察的報信，法蘭卡緊急集結隊伍，緊趕慢趕，終於把赤眼一夥堵在餐館裏。

赤眼一夥被突然出現的海軍嚇得魂飛魄散，飯也顧不得吃了，把武器全拿在手上，聚在一起。

仔細的辨認了一下，看到不是偉大航路的海軍，集體鬆了一口氣。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棄抵抗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

“啊咧咧，原來是老熟人法蘭卡上校啊，半年沒見口氣還是那麼大啊，等你抓到我再說吧！”

另一邊，小鎮岸邊的碼頭上，莫森百無聊賴的待在船上。

萬萬沒想到，老奸巨猾的上校竟然留他駐守軍艦，還美其名曰責任重大，不了疏忽。

“套路玩的這麼溜，活該你30了還沒女朋友。”

這是莫森兩年來第一次隨戰鬥部隊的軍艦出海，本來滿心歡喜終於可以殺一波海賊證明一下自己。

順帶也看看有沒有機會逮住豪豬海賊團，這兩年來莫森犧牲了所有的空閑時間這麼拚命的鍛煉是為了什麼，還不都是親手手刃敵人，為養父母報仇！

然而天不遂人願，兩年內每次基地一次出動莫森都會去打聽消息，沒有一次是追擊豪豬海賊團。

後來莫森才從法蘭卡那裏得到消息，豪豬海賊團好像跑到了其他海軍基地負責的海域。

第77海軍基地並沒有跨區域追捕的資格，所以此事只能暫時擱淺。

這次追擊海賊開來的路上，法蘭卡已經通知了追捕對象是赤眼海賊團。

莫森在船上還在想着，和1千800萬的海賊交手是什麼感覺，他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尾。

靠岸后他被直接命令駐守軍艦，這可是正式任務，軍令如山，即使再不情願也只好服從。

軍艦的旁邊是一艘破舊的商船，船上的桅杆早就斷裂兩半，最上面的船艙，不少木板都被吹散，斷裂的痕迹更是多不勝數，甲板上有幾個破洞甚至可以看到下面的船艙。

靠着軍艦的一面，有幾個被炮彈打破的大窟窿，最深的一個甚至可以看到龍骨。裏面還有不少的海水還沒清除出來，讓人覺得這艘船竟然還沒有沉沒真是海神保佑。

靠近船的岸邊正站着幾個持槍的士兵看守，等到把赤眼一夥緝拿或擊殺就會進行清繳！

此時遠處傳開了槍聲和隱約的打鬥聲！

守船士兵中一個絡腮鬍的中年大叔跟莫森打趣：“莫森小鬼，等戰鬥結束清繳這艘商船時可不要偷懶哦。”

“喂喂，大叔，可不要小瞧了莫森！”

“噗哈哈哈，莫森雜務兵可是全基地最勤快的雜務兵！”

莫森滿頭黑線，不理會這幾個閑的沒事的老兵油子。隨手把槍和長刀放在甲板上，轉身盤坐，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突然，莫森耳朵抖動幾下，神情一震，精緻的小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人算不如天算，這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啊。”

遠處一千米左右的地方，一道灰塵升起的煙霧正在往岸邊蔓延，煙霧的前面是一個兩米多的大漢正在往岸邊狂奔，後面不時還夾雜着槍聲叫罵聲，正是‘赤眼’菲克。

莫森拿起旁邊的長刀，一個跳躍下船，直奔菲克而去，速度竟是還要快三分。

“命里有時終須有啊，你們守着船，這頭功歸我了！”聲音傳來時人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了。

無名小鎮，鎮南300米的一個小巷內，莫森好整以暇的等着逃亡的赤眼。

“10，9……6……2，1。”

當莫森默數到1的時候，巷口拐角處一個手握長刀的大漢正好出現。

“等你好久了赤眼，受死！”

人隨聲動，聲未停，人已至！

開山！！

這是莫森練的最熟悉也是最強的一招，雙手握刀，當頭劈下。

對面的菲克被突然出現的海軍嚇了一跳，豐富的經驗讓他下意識的舉刀橫在胸前。

嘭！！

巨大的碰撞聲傳來，菲克被震退三步，莫森也後退一步。

普通的制式長刀碰撞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豁口，果然質地一般。

此時菲克的左肩已經完全被獻血染紅，無力的垂着，單手能格擋住莫森力量最大的直劈，實力不過不容小覷。

“小鬼，報上名來，你值得本大爺全力一戰。”

“廢話真多。”

不給菲克恢復的機會，單手握刀，弓步上削。

“找死！”

這次菲克不閃不避，持刀直刺莫森腦門，赫然打的是以傷換命的注意。

“小心！”遠處有人大吼。

“嘿嘿，上當了！”

這只是個虛招，莫森突然收刀，微微錯身。快要有他身體長的大刀劈了一個寂寞，強大的慣性使菲克腳步一個踉蹌。

“疾·升龍！！”

“緋紅亂舞！！”

砰砰，哐哐……

一陣金鐵交鳴聲，兩人錯身分開。

莫森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一些，不得不說，他低估了這個懸賞1千8百萬貝利的海賊。這種無數場戰鬥積累的經驗形成的本能，在實力相當時想要乾脆利落的擊敗還是需要磨練。

莫森看着胸前和左臂上兩道傷口，打敗基地副官膨脹的心一下就給扎憋氣了！

苟着一時爽，一直苟一直爽，真香！！

“沒想到我最後竟然倒一個小鬼手裏，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不用謝，請叫我紅領巾。”

莫森的目光悠遠，神情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