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瘋狂的小鬼，最強雜務兵
海圓歷1506年，10月1日！東海海軍第77支部操場，凌晨5點！
操場的一角，一個瘦弱模糊的身影透着星光，雙手握刀，對着前方不停的劈砍。
唰！唰！唰！
刀身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
“981，982，983……”
莫森一邊練習刀法，一邊自己心裏默數！
在數到1000的時候，莫森的刀法突然一變，由原來的劈砍變成了直刺。
吱！
更加刺耳的風聲在夜色穿出好遠，像厲鬼的尖叫，透着朦朧的夜色，陰森可怖！
利刃斬破空氣的破空聲，以及莫森低喝聲交織在一起，為這個靜謐的操場添了一絲活力。
咳，說利刃其實稍顯誇張，因為他手裏是一把沒開刃的木刀。
劈、斬、削、刺、撩、掃等每個基礎動作全部練完一千遍之後，莫森又把所有動作合在一塊連貫起來。
仍然是基礎動作，也只能是基礎刀式，甚至連刀法都算不上。因為，他當雜物兵雖然能跟着操練，但是海軍支部並沒有什麼成型的刀法。
對於最基層的海軍來說，刀法遠不如一隻槍來的實在的多。
畢竟這是最弱之東海，百分之99的海賊都可以一槍放倒，更何況新世界不少大海賊的海賊團里還有狙擊手這一職業呢。
基於穿越前男人對於槍的夢想和認知，所以莫森槍的練習也沒有放下。
生存的技能，誰會嫌多呢？
“訓練可真是苦啊，還好這個世界人的潛力上限和身體強度遠超地球人。”所有基礎刀式練完后，莫森就地躺了下來，“這副身體貌似天賦還不錯的樣子，要不然老子一個宅男空虛的身體可支撐不下來。”
這半年來，莫森深刻體驗到了這個世界人的變態體質。
就拿他自己來說，自從進了海軍基地，除了日常的雜務：洗衣，拖地，廚房打雜等，平時恨不得把所有時間都拿出來操練自己。
就連睡覺，這半年也都是每天睡5個小時。
這種強度的訓練，擱在地球別說放一個少年身上，就是一個鐵人也給練廢了。
他偏不。
每次當他筋疲力盡時，只休息十分鐘就感覺身體有恢復了不少力氣。
當莫森以為已經突破身體極限之後，身體就會告訴他：不，你沒突破！
打臉了兄弟，扎心了老鐵！
所以，這些技巧性的訓練雖然重要，體能的訓練莫森做的更多。
他雖然不懂六式和霸氣的原理，但他知道身體才是一切的根本，包括惡魔果實在內，都要依賴體力來支撐。
這半年來，他快速竄高十公分的身高和增加的20公斤體重就足以證明他的體能訓練有多優秀。
他寬大的藍色海軍褲下，每個他自己做的綁腿足有5公斤，除了洗澡之外從不脫下。
這半年來，整個基地的人基本上快被他挑戰了一個遍。從一開始只能和一個普通士兵旗鼓相當，到後來的士官也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已經可以在上尉手中支撐不少回合了。
他的槍技更是能排進支部前五，準的可怕。兩百米外打一顆熟雞蛋，說打雞蛋黃決不打雞蛋白，有槍在手他連上校法蘭卡都想挑戰一下。
莫森的努力贏得了基地所有的士兵的尊重，甚至就連老兵們都被帶的勤奮起來。
任何時候，朝着夢想努力拚搏的人都值得被尊敬，更何況是朝着夢想拚命呢！
“我可不想被一個12歲的小鬼打敗，那絕對是我當兵生涯中的恥辱！”基地某上尉一次輪休喝醉后如是說。
莫森拍了拍手，把木刀放在一旁，這是自己的第60把刀，平均三天練廢一把。每次去跟軍需官領取新的木刀都會被怒視嘲諷一番，簡直被列為最不受軍需官歡迎的人物。
“真是個小氣鬼，只是木刀而已，至於像防賊一樣嗎！”
吐槽一聲，莫森把地上的用來平時訓練的50斤石頭背上，開始負重蛙跳。
石頭是他自己搗鼓出來，剛好適合背在身上的。這也是他自己獨特的鍛煉技巧，有一次他在練習完基礎刀式全身酸軟時，突發奇想的進行體能訓練。
沒想到效果會出乎意料的好，力量，體質緩慢增加的那種感覺簡直爽到無法呼吸。比上輩子宅男時看着小電影，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之不可描述的事還要爽好幾倍。
而且不用擔心體能訓練之後刀法出現用力不穩出現的偏差。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95，96，97……130，131……”
聲音漸行漸遠，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
…………
嘟！！嘟！！
緊急的警報鈴聲響徹第77基地，隨後是上校法蘭卡的聲音。
“全體集合，除了值班的士兵，全體操場集合，緊急任務！！”
海軍宿舍。
正在打掃衛生的莫森，聽到廣播聲，一下子把手上的掃帚扔到一旁。
飛速的跑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把自己的長刀背上，拿起長槍和其他的士兵一塊跑去操場集合。
也可是自己在基地的兩年內第三次聽到全體集合，可惜前兩次都把自己剔除了，這次絕不能錯過。
十分鐘后，除了執勤的士兵所有人都已經集合完畢。
披着正義大氅的法蘭卡上校走到列好的方隊面前站定。
“報告上校，作戰部隊已全部集結完畢，應到280人，實到……實到281人。”副官辛德瑞爾結巴了一下，才報告完畢。
法蘭卡的額頭出現了幾道黑線，看着方隊最後吊著的小尾巴，大吼道：“混蛋，莫森小鬼，這次出戰不需要雜務兵，特別是見習雜務兵。”
身高一米7的莫森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還真是個小不點，往前看去都是後腦勺。
“上校閣下，這已經是您第29次說不需要雜務兵了，可是每次戰鬥回來，我都會打掃軍艦。”
“…………”
尷尬的沉默！
“上校閣下，我已經14歲了，而且你作為教導我刀術的長官，我的實力您最清楚不過。”
“沒有一個強者是被訓練出來的，不通過實戰永遠成不了強者……”
“辛德瑞爾，莫森出列。”法蘭卡打斷莫森的話，“不許用槍，打敗辛德瑞安，就證明你有登船作戰的資格，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啊咧，派我上會不會太欺負小鬼了哈哈。”副官辛德瑞爾上尉是基地內實力僅次於法蘭卡上校的人，派他上場的話這不是欺負人嗎。
“真的嗎上校，說話算話！”
“喂喂，小鬼，給我適可而止啊，你以為站在這裏的是誰，老子可是號稱‘海賊屠夫’的辛德瑞爾啊。”副官一臉的不爽，你那臉上喜悅的表情是要鬧哪樣？是你小子太飄，還是當老子拿不動刀？
“上尉閣下，我準備好了！”握刀在手，莫森並不理會副官的話，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可不能溜走。
畢竟，自從半年前和上校法蘭卡打過一場之後他已經有半年沒和人交過手了。
辛德瑞爾要是還把自己當成一年前的自己，可是要吃大虧的。
“小鬼，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可不會對你客氣！”
副官閣下明顯是被氣到了，被一個進入基地才兩年的小鬼輕視了，簡直是叔叔能忍……叔叔他也忍不了。
上尉的長刀並不是海軍制式長刀，這是他一次追捕海賊中繳獲的一柄快刀，其鋒利不下於良快刀50工，飲恨於這把刀的海賊不下雙十之數。
“刀名‘風竹’，其鋒利不輸良快刀，小心了小鬼！這可不是你之前的過家家，我可不會放水！”一刀在手的辛德瑞爾氣息變得危險起來，提醒莫森道。
莫森的眼神明亮，說起來可能沒人信，這是他來到海賊世界第一次跟人用真正的武器交手，想起之前交手不了幾招就廢了的木頭刀，簡直都是淚！
第一次真兵實戰，莫森反而有點興奮！
“見習雜務兵莫森，請賜教！”
教字音未落，莫森一個急沖，三米遠的位置轉瞬跨過，雙手握刀，斜切副官的右臂。
踏前斬！！！
辛德瑞爾明顯被這速度和詭異的角度嚇了一跳，反應也慢的半拍。
叮！
令人牙磣的剛鐵交錯聲響起，握刀倉促格擋的副官被擊退了七八步，幾乎站立不住。
另一旁的莫森收刀站立，其實也被自己快速增長的實力嚇了一嚇！沒有大戰三百回合，沒有你來我往招式滿天飛，實力差距過大時戰鬥就是這麼簡單。
所有海軍戰士的眼球全部飛出，嘴巴張開到快要脫臼。
“哇喔，真是個了不得的小鬼。”
“沒想到兩年前那個瘦弱的小鬼已經這麼厲害了，上校閣下真是收了個怪物回來呢！”
“好厲害……一下就擊敗了辛德瑞爾副官。”
“我上的話可擋不住這一刀！”
“真是廢話，基地里估計只有上校能擋住這一刀吧！”
士兵們的討論聲讓辛德瑞爾本來憋紅的臉變得更黑，看了一下心口位置被劃破的衣服，尚且心有餘悸！剛才如果他被擊退的過程中，莫森直刺再深幾厘米，他可能直接涼涼了。
裝嗶不成反被草！
法蘭卡上校的眼珠子也完全跳了出來，和士兵們的神情如出一轍，顯然也被莫森的進步驚到了。
“半年前切磋時，還可以借體術打個旗鼓相當，現在……打擾了，惹不起惹不起！”
他和辛德瑞爾可是經常攪基……呸，經常打來打去，自己可沒有一擊擊敗副官的能力。
擺出一副早就料到智珠在握的表情，彷彿剛才目瞪狗呆的不是自己一樣，“不錯，小鬼，從現在起你就是海軍第77基地的正式士兵了。”
“現在，歸隊吧！”
“遵命，上校。”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