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請柬
“先生您好,請出示您的請柬。”兩位高挑的迎賓美女,笑容可掬地站在門前,將楚簫和李沫嫣攔在門外。
這裏是陽山市最為豪華的酒店,兩位老爺子又直接包了一整層。
肯定是要對來賓進行明確篩選的。
但是……
楚簫瞪大眼睛,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像是煙熏妝一樣,一臉驚訝:“老爺子昨天叫我來的時候,可沒說有請柬啊!”
偏偏想來也沒什麼問題,請柬這種東西,當然不會是老人家自己發放的,又怎麼可能隨身帶着?
隨口一提,忘了請柬這種事,雖然不太靠譜,但還是很正常的。
楚簫捂臉,明明是自己強勢回歸,為什麼這兩天總被打臉。
昨晚,被李沫嫣搞得一晚沒睡好。
別誤會,只是請教醫術,沒有其他發展。
但是與楚簫的頹態截然不同,李沫嫣一臉的興奮加躍躍欲試——當然,原因有些不同尋常。
“沒有請柬還進去什麼,走啊咱們回去繼續。”李沫嫣眼睛閃閃發亮,她對昨晚的事情尚還意猶未盡,“沈老的身體,一時半會不會出問題的。”
楚簫渾身一顫,頓時猛地搖頭:“長者的邀請怎麼能不放在心上,就算是等我也要進去!”
“這不是嫣兒嘛,沒想到你竟然會來這裏。”正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從身後走來,眉飛色舞,“沒有請柬嗎,我可以帶你進去啊。”
楚簫頓時喜上眉梢,轉身伸手握住來人的雙手一陣猛晃,“兄弟你來的及時啊,快幫個小忙,帶我們倆進去。”
來人笑容瞬間僵硬,硬生生甩了好多次才吧手甩出來,咧着嘴:“你誰啊,我為什麼要帶你進去!”
“我是嫣兒的朋友啊,是不是小老妹兒~誒?”轉頭才發現,李沫嫣一臉的黑線,而且還帶着厭惡。
根據對妹子的了解和自戀的典型,肯定不會是厭惡自己。
那麼……這位仁兄?
還未等楚簫繼續八卦,李沫嫣突然靠近,環手將楚簫的手臂圈在胸前,樣子十分親密。
最過分的是,本不出眾的兩顆肉團,在緊緊的擠壓下爆發出驚人的彈性,讓楚簫瞬間機靈了起來。
腦中迅速閃過各種念頭:壞了,自己要被當盾牌用了。
“蘇放,你死心吧,他是我男朋友。”李沫嫣完全不走程序,直接宣誓主權,順便還將楚簫的手臂,抱得更加緊實。
楚簫呲牙,看來不用解釋什麼了,說不清的。
果不其然,蘇放頓時臉色陰沉下來,“兄弟,做什麼的?敢截我的胡。”
楚簫直咧嘴,“普通人,一個小診所的醫生而已。”
說著動了動手臂,好好享受了一番極具彈性的體驗。
李沫嫣頓時雙頰飛紅,卻硬挺着毫不退縮。
而這一幕在蘇放看來,就像是一對狗男女在自己面前秀恩愛,頓時雙眼凶光畢露。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他是海天葯業的繼承人,人稱小西門慶。”李沫嫣小聲在楚簫耳邊說道,“本來他就對我有些興趣,最近他們又正在和墨歸葯業搶奪我們醫院的供貨資格,所以更加……”
“你竟然寧願接受這種廢物,也不選擇我嗎?”蘇放牙齒咬得嘎吱直響。
楚簫擺擺手,懶得跟他爭論,“說完了沒,說完了趕快進去,我還要等能帶我進去的人呢。”
蘇放一拳打在棉花上,頓時有吐血的衝動。
“小子,給你個機會,立刻滾,否則我讓你在陽山市再也接不到任何一批葯。”他不服,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醫生,自己就是用錢砸,也能砸死他!“就算是用錢砸,我也能砸死你!”
楚簫扇扇耳朵,“每天聽些沒營養的話,簡直污染耳朵,有能耐你打死我?”
蘇放一口老血險些吐出來,這麼流氓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你快用錢砸我,砸的開心我現在就走。”楚簫眨眨眼,自己缺錢啊,對方要能砸自己幾個億,他完全不介意走一走。
平移又用不了多少能量。
“算了,不逗你了。”遠處,陳瑛迎面而來,楚簫懶得再和這位小西門慶糾纏,隨意的擺擺手,“別再跟我放什麼大話,告訴你父親,楚簫回來了。”
“他要敢幫你對付我,我敬他是條漢子。”迎向陳瑛的楚簫毫不留情地說到,“三年了,還不長記性。”
蘇放抬起的手指,頓時僵在半空,他想起父親曾經告訴他的事情:“你不是問為什麼咱們企業規模陡然縮小一倍么?因為三年前,有過一個流氓來。”
“流氓……神醫……”蘇放瞳孔瞬間緊縮,“是他!”
拿出電話,撥號。
“喂,父親……”
另一邊,楚簫極為誇張地張開雙臂將陳瑛擁在懷裏。
“小姐姐,你再不來,我就要蹲在門外了。”楚簫一邊訴苦,一邊享受着美女在懷的觸感。
一隻手伸到他的耳朵上,用力一擰。
“疼疼疼,我錯了大小姐,放手放手。”楚簫對李沫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總不能對着女人發威吧,也太沒品了那樣。
陳瑛紅着臉,梳理了梳理散亂的頭髮,“不好意思啊,昨天忘記了還有請柬這麼一回事……”
“沒事沒事,”楚簫揉着耳朵,“能進去就好,其他無所謂的。”
陳瑛點點頭,“對了,你最好強勢一些……接下來可能會有很多人針對你。”
進門之前,陳瑛突然拋出這麼一句話來。
楚簫咧嘴,笑得特別誇張,“針對我?我就怕他們不針對我。”
“不知道三年了,他們對我,到底還有幾分畏懼?”
宴是好宴,人卻不一定是好人。
楚簫的前來,讓太多的人眼色瞬變。
尤其是當陳老爺子向眾人表示,楚簫是他的救命恩人之時。
蘇放在台下和一個中年人竊竊私語。
“該死,他竟然和陳家搭上線了。”蘇燁是蘇放的父親,海天葯業的當家人,知道自己兒子和楚簫對上之時,並沒有太多的其他想法。
本來就有仇,又怕什麼多一些少一些。
“葉老哥,咱們可是說好了,這次雙方決不能向他提供藥品。”蘇燁轉頭向身旁的禿頭大漢說到。
大漢抓抓頭,“放心蘇老弟,咱們兩家雖然有競爭,可我也從不對外人提供幫助,何況是和咱們不對付的外人。”
大漢來自墨歸葯業,據他所說,雖然自己是管事的,頂頭上司卻另有其人。
然而,這和蘇燁無關,他只是需要能給楚簫帶來阻礙。
“這次他必然是要為沈老醫治的,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憑空操作。”蘇燁狠狠咬牙。
自家雖然是走葯路,可畢竟是商人,如果讓楚簫一次聯通陳、沈兩家,隨後要報復自己的話,必然承受不住。
他抬頭看去,四周有太多熟人帶着生面孔。
“看來都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啊。”蘇燁咬咬牙,轉頭對蘇放說到:“快,去吧維卡斯叫來,沈家的支持,我們必須拿到。”
蘇放遲疑片刻,疑惑到:“維卡斯只是個西醫,沈老這病不是有好多西醫專家,都表示無能為力嗎?”
“而且,維卡斯的出場費真的……”
蘇燁狠狠一拍扶手,隨後點着蘇放的頭嘆氣:“唉,你為什麼總是沒點長遠的眼光呢,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接手產業。”
“在醫藥界工作這麼多年,我難道不知道沈老這病症,不是西醫能有效治療的?”蘇燁雙眼看向台上的兩位老人,“可西醫治不好,難道中醫就可以了?這麼多年來,那些中醫的水平誰不是心知肚明。”
“所以,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治療好沈老,維卡斯是貴,我要的就是他貴,他不貴我還沒辦法讓沈老看出我的誠意,只有他名氣夠大,出場夠難,才能顯示出我的存在!”蘇燁狠狠咬牙,“世界前百的醫師,我倒要看看誰有我這底氣!”
蘇放領命而去。
另一邊,楚簫僵硬地笑着。
只是給老人一個面子,誰想到竟然是這麼大的場面。
倒不是因為其他……實在是兩個老爺子太高調了,自己陪着他們在高台上,有點過於突出。
“哈哈,楚小哥倒是實在人,我們兩個老頭子這麼啰嗦,也沒嫌棄。”沈老爺子樂呵呵地笑到,若不是李沫嫣之前多次提醒,真的完全看不出是個病人。
“哪裏哪裏,老爺子這種心態,才是最值得稱道的。”倒不是恭維,實在是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這種心態,確實很不容易。
老爺子整個人斜躺在椅子上,倒不是因為不知禮,而是身體無法直立。
中醫自古有經脈淤堵的說法,做法也不過金針刺穴加以疏通,可沈老爺子不太一樣,不知為何,他的經脈整個打結了!
經脈是個定義上的東西,沒有實體,自然不可能打結,但偏偏除了打結,根本沒辦法形容老爺子現在的身體狀況。
明明暢通,卻有各種淤堵跡象,這樣的情況怪不得那些老醫生毫無辦法。
老爺子眯着眼,“唉,一年多了,都要習慣了,看你和小瑛兒一起來的,難道是老陳的孫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