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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宴的暈倒讓大家都嚇了一跳。顧大夫在車上掀開了他的衣服,發現他後背上有一條長長的淤青,觸目驚心。
顧大夫一邊催促開車的人再開快一些,一邊不斷地說:“簡直不要命了。”
殷舒曼看着江凌宴始終緊緊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心中鈍痛,問:“大夫,他怎麼樣了?”
大夫搖了搖頭:“他本來就活不久了,今天執意出來,還受了傷,我只能儘力而為了。”
殷舒曼的心沉了一下。
他活不久了嗎?
江凌宴被抬進江宅的時候,江家又是一片混亂。
“大夫,凌宴怎麼樣?”陳氏是哭着進來的,卓茵就陪在她旁邊。
看到殷舒曼,卓茵面露恨色:“你為什麼還在這裏?”
陳氏指着她說:“來人!把這個害人精關起來!”
看到昏迷中的江凌宴一直抓着殷舒曼的手,陳氏的臉色變了變。
卓茵上前想要把江凌宴的手掰開,卻沒想到他抓得很緊,怎麼也掰不開。身為江凌宴現在的太太,看到他昏迷中抓着另外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殷舒曼,她的臉色非常難看。
她對身邊的丫環說:“還不來幫忙?”
“夠了!還讓老夫看病了?”顧大夫大喝一聲制止了混亂。
陳氏擔心着江凌宴,不敢再出聲。
“江先生需要安靜,這麼多人在裏面幹什麼?全都給我出去!”說完,他還特意補充了一句,“這裏只要我一個大夫。”
這段時間,學西醫的卓茵跟顧大夫發生過很多次爭執。卓茵仗着自己是留洋回來的,心高氣傲,很看不起顧大夫這樣的老中醫,兩人之前就鬧得很不愉快。
江凌宴在床上躺着,情況未知,這時候大夫最大,沒有人敢違抗。
卓茵想留下來卻被陳氏拉着走了。
殷舒曼掙脫不了手腕上的手,猶豫了一會兒,留了下來。
顧大夫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話。
屏息等顧大夫診完脈后,殷舒曼忍不住問:“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他這次是疼暈過去的,應該很快會醒過來,只是能活的日子不長嘍。”顧大夫收拾了東西說,“我去給他開藥,你看着,不要吵他。”
大約是他吩咐過了,在這之後一直沒有人進來。
殷舒曼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複雜地看着江凌宴。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生氣。
他能活的日子不長了……
怎麼會呢?江凌宴這樣的厲害又狠心的人,怎麼會活不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