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醫院總是讓人覺得悶沉,也就如人常說:“在醫院待久了,沒病也會憋出病。”
可也有種說法,人逢喜事精神爽。
李睿在醫院待的幾天,卻精神煥發。
今天李睿的朋友早早就到了醫院,來接李睿出院。
“睿哥,出院手續都已經辦妥了。我就先回去了,你注意休養。”楊亦希將手裏的出院資料收拾的整整齊齊,放在了床頭柜上。
“別呀,等下讓喬政先送你回去。”
“對啊,嫂子,我等會先送你回去。”喬政好心說道。
“不了,我坐地鐵很方便。”楊亦希面上擠出一點笑。
楊亦希向來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被改變,何況她並不喜歡喬政這樣的稱呼。做同一輛車指不定再問什麼,會衍生尷尬。
不等喬政和李睿開口,楊亦希背上背包走出了門外。
她懂,李睿是個好男孩。
但,楊亦希希望他們永遠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別看了,人家已經走遠了。”喬政試圖用聲音拉回李睿追隨楊亦希的眼神,繼續說道。“不過,小睿,這個姑娘確實是盛世美顏哎!就是看樣子很難搞定!”
“你懂什麼?人家心裏炙熱的很!”
喬政拍着李睿的肩膀“兄弟,你被她迷暈了吧?就她皮笑肉不笑的臉還能有炙熱的心?”
“是你了解她還是我了解她?”李睿心有不服說道。
“你是病人,你說什麼都有理應!”喬政拿着出院物品。“走吧……睿英雄!”
喬政與李睿是發小,愛打架的喬政沒少讓李睿為他頭破血流。
所以喬政說,只要他還沒有餓死,就會有李睿一口飯吃。這話聽起來很俗,但足以說明他們的關係。
此次住院,李睿昨天才告知喬政,並要求今天才能來醫院。
坐在副駕駛的李睿,想起在醫院度過的日子。
有一次中午,李睿午休並沒有睡着,只是閉目養神而已。
一旁的楊亦希在拿床頭櫃的杯子時,膝蓋狠狠地撞在了鐵床上。她疼的直跳腳,用手輕輕拍了鐵床,“就是你,疼死我了。”
李睿睜開眼那一刻,她瞬間挺直站着,忍住了疼痛,若無其事一般。
李睿問她,怎麼了?
楊亦希說:“我看下醫院病床是用啥材質做的。”邊說邊拿走正在拍打床的右手。
李睿憋了很大勁才沒有笑出來。
還有一次晚上,他們一起吃飯。點餐的時候,她說她不喜歡吃肉。
外賣來的時候,楊亦希卻吃了三個雞腿。
喬政看着副駕駛一人獨自發笑的李睿,無奈的搖頭。“小睿,你中毒可不淺啊!”
“瞎扯!我只是覺得好笑。”李睿含笑。
“那也是跟她有關吧?小睿你可別用情太深,她應該是冷血女孩。別到最後捨命又傷神啥也沒有撈着。”
“哎!我說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行行行,祝你們白頭偕老~”李睿祝福的心不甘情不願。
李睿的笑容充滿了自信。“謝謝~會如你所願的!”
從醫院回來已是晌午,陽台上的茉莉花被幸小美和舒月照顧的特別好。
雖因公受傷,但終究無大礙。
楊亦希吃完午飯便回公司上班,到公司也正是上班時間,兩點。
剛進公司門,前台文員便開始關心道:“楊亦希你還好吧?那群員工真的是禽獸,欺負一個女孩子家家。”
接下來也有同事相繼發出同樣的關心。
楊亦希的回答都是一致的,“還好,只是皮外傷。”
公司同事之間本就是傳達消息最快的群體,閑暇之時總是需要找點話題來當作點心,才不會顯得工作乏味。
這種關心當然少不了劉愛民。
“希希呀!你終於回來了,你不在的日子同事可挂念你了。那位英雄也出院了吧?我心裏一直擔心着他呢!”
“出院了。”楊亦希冷言相對。
“你看你看,還在生我的氣。”劉愛民愧疚的笑,將一盒巧克力遞給楊亦希。“你看,我特意給你買的巧克力。”
“上次的都還沒有吃完,您拿回去自己吃吧。”
“不會壞的,不會壞的,留着慢慢吃。”劉愛民執意將巧克力給楊亦希。
其實楊亦希心中早就不責怪劉愛民了,她連蓄意打他的人都能原諒,怎麼會不原諒劉愛民。
再說,劉愛民除了表面虛偽,也不是沒有優點。
至少,楊亦希一點都不討厭他。
劉愛民在對楊亦希的一番關心后,談起了諒解書一事。
楊亦希在醫院期間,那三個員工的家屬曾一起來過公司,乞求公司能說服楊亦希能出一份諒解書。
家屬們也試圖打聽楊亦希和李睿所在的醫院,公司考慮家屬的情緒不敢告知,害怕再出什麼亂子。
從出事那天起,家屬們天天早上比公司員工還要來得早,晚上走的也比他們晚。
“剛剛在會議室的就是他們家屬嗎?”楊亦希剛路過聽到會議室有些異常的吵鬧,原以為是公司培訓會。
“對!不過你不要去,那麼多人,你招架不住。”
現在理虧的是他方,楊亦希當然不會害怕。
走到會議室,家屬們老的已是兩鬢白髮,少的還是懷中之嬰。他們眼中流露出着心酸,試圖在爭取最後一絲希望。
楊亦希走到他們人群中,眼裏竟是萬般同情。“大家好,我是楊亦希,也是當天的受害者……”
沒等楊亦希將話說完,會議再度陷入混亂。
一位老太太在她面前跪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救救我兒子……”眼淚立馬佈滿皺紋的了臉流了下來。
還有一位大約四五歲的男孩也跪在了楊亦希面前,“求求姐姐救救我爺爺,我已經沒有爸爸了,我不能沒有爺爺了……”男孩哭的有些抽泣。
或許,那三位工廠員工是身上擔子最重的,所以他們才是最絕望的。也就因此,他們才會一時激動傷害楊亦希。
此時,楊亦希眼眶內已泛紅。“你們都回去吧,我保證他們都會安然無恙的回家。”
當然接下來就是一系列感激的話,“你真是個好姑娘”,“你是菩薩心腸”等等之類的話。
楊亦希再向劉愛民請了半天假。
顯然,劉愛民知道她請假的緣由。
李睿手機顯示是楊亦希來電,他知電話與諒解書一事有關,也僅僅與它有關。但,心還是不由自主快速跳動着。
自從將楊亦希添加到通訊錄,就未接到過李睿的電話,今天是第一次。
“睿哥,下午你有空嗎?”
“有空~有空。”
在李睿看來,楊亦希在電話里的聲音更為動聽。
“那麻煩睿哥跟我一起去趟派出所,我們一起出個諒解書。”
工廠的員工,臉上不再有當初的憤怒,更多的是愧疚。
面對員工的道歉,楊亦希面無表情,聲音也冷凝到極致。
畢竟來自員工們的傷害,情有可原,也情可不原。
楊亦希回來乘李睿的車,她只是坐在了後排座椅。“睿哥,真的謝謝你。”
“希希,你太客氣了。”李睿從中央後視鏡瞄了一眼楊亦希。
“我知道他們把你傷的這麼重,還需要你無條件原諒他們,挺為難你的。”
“不會不會,他們如果受到什麼法律制裁,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
楊亦希沒有再回應。
楊亦希的來電鈴聲是聖誕之歌,這個聲音總會讓人聽后心情好三分。
是幸小美的來電。
“希希,睿哥不是今天出院嗎?今天忙了一天都忘記問候下他。”
“對的,睿哥今天已經出院了。我們剛從派出所寫完諒解書出來。”
“諒解書?什麼諒解書?”幸小美提高了嗓門。
“這個見面後跟你說。”
“好吧,晚上叫睿哥一起吃飯唄!感謝下人家,我請客。”
幸小美的聲音大到正在駕駛的李睿聽的一清二楚。
“好好好,一起吃飯。”李睿大聲回應。
李睿知道倘若不抓住機會回應,楊亦希定會拒絕。
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誰都懂。
李睿高興了,葉寒則相反。
就在掛了電話以後,葉寒則把幸小美喊去了辦公室。
葉寒說:“幸小美,從今天開始你需要盡到做女朋友的責任與義務。”
“嗯……好。”
幸小美也不知為何會答好,況且也沒有答應葉寒做他女朋友啊!
相由心聲,聲由心發,在幸小美心中不早就享受着葉寒女朋友稱號的喜悅了嗎?
“那今天的義務就是晚上陪我去看電影。”與女朋友一起看電影是一件極其浪漫之事,葉寒卻用命令的口吻說了出來。
“寒哥,今天不行……今天我有事。”
“首先改掉你以後對我的稱呼,不要寒哥寒哥的叫。還有,我現在是你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才是最重要的事。”葉寒這般“欺負”幸小美,心裏樂開了花,葉寒卻喜不行於色。
“那叫你什麼?”
“隨便!”
“我今天我說好了請睿哥吃飯,這次是他救了希希。要不你也一起去吧?就在我們小區附近的轉角餐廳。”
楊亦希避開了稱呼的話題,她實屬想不出更好的昵稱。曾有“老公”一稱呼閃過腦袋,但只是閃過。說出來,會盡失女孩的矜持吧?
幸小美這幾日面對葉寒的心跳穩定多了,當然除了直視葉寒。
“不去。叫我老公也可以!”葉寒似笑非笑,總讓楊亦希辨不清玩笑與否。
“叫…叫…老公會不會太早了?”
幸小美心裏可不這麼想,叫葉寒老公一定能讓不少情敵知難而退,況且這也是心想事成。
“不早,反正結婚才會這麼叫,不如早點。不然等結婚後改稱呼,多麻煩。”
“那萬一不結婚呢?”
“不結婚你也不虧,霸佔了別人老公稱呼這麼多年。”
跟編程IT去鬥智斗邏輯能力那可是以卵擊石,他們可是能把霸道合理化,也能無稽之談變成有理可循。
明明是葉寒在“欺負”幸小美,卻讓幸小美感覺佔了便宜。
“我回去上班了。”幸小美深知再討論下去,她不過也是在言語輸給葉寒。
轉角餐廳,僅僅只因餐廳身處轉角之處,以此命名。
餐廳裝修佈置很簡單,不過聽說口味極佳。
照顧到李睿還是位痊癒的病人,今天的菜均是以清淡為主。
“睿哥,喝點什麼酒?”
“小美,你忘記睿哥還是病人啦?不能喝酒!”舒月緊接幸小美的話。
幸小美剛點菜還嘴巴念叨病人以清淡為主,一說到酒全忘了。
“對對對,睿哥不能喝酒…嘿嘿~”
幸小美為自己點了一瓶紅酒,畢竟酒對她來說是美好的食物。
就在幸小美拿着酒杯倒酒之時,悄無聲息旁邊多了一個人。
是葉寒。
“寒…哥,你不是說不來的嗎?”幸小美既驚訝又滿是歡喜。
“不歡迎?”
“當~然歡迎!”
“給我也倒一杯紅酒吧!”葉寒拿着旁邊的杯子遞給幸小美。
“哥,你不是等下要開車嗎?”舒月關心道。
“我要晚點才開車回去,喝點沒事。”
這家店很人性的在菜上完後送了一盤窩窩頭。
葉寒順手就夾了兩個窩窩頭在幸小美碗裏。“快吃。”
在座一張張打着疑問的臉,這麼多好吃營養的菜,唯獨命令她吃窩窩頭,何況哪有男朋友這般命令語氣要求女朋友吃東西的。
總之,窩窩頭也不算難吃。幸小美怎會當眾拒絕葉寒美意,大口大口吃起了窩窩頭。
“吃這個很容易飽哎!”幸小美嘴裏的窩窩頭還在轉動,咬字也就不那麼清楚了。
“那就是吃飽咯!”葉寒挑了下眉,露出得意的笑容。緊接着拿起手中的酒,“大家慢慢吃,我先幹了。我現在和小美先走,錢已經付過了。”
葉寒此番操作,誰都是意料之外的。
但因為他是葉寒,也就合情合理了。
葉寒左手拿着幸小美的包,右手拉着幸小美的左手,急匆匆離開了餐廳。
“這這……什麼情況?兩個人都沒有吃飯呢!”舒月一臉茫然。
“月月,我告訴你啊!愛情相比較於食物更能充饑。有時候愛情是萬能的哦!”李睿似乎很了解愛情,此時露出的笑容卻有三分愛情的味道。
或是因為半個小時前,天空飄過一陣雨,走在街上有些涼意。
可惜不是寒冷的冬天,不然得上演一幕電視劇情節,男主角脫下外套給女主角披上,然後男主角凍的直打哆嗦。
無奈,這正是夏季,都只穿了一件T桖。在人來人往的深圳街頭,光着膀子那可是眾矢之的事情。
葉寒緊緊握着幸小美的手,至少手心是暖和的。
電影名,你是我的初戀。
就如,幸小美是葉寒的初戀。
旁邊座的女孩總是時不時的瞄眼葉寒,葉寒的美貌絲毫不遜色電影男主角,應該是更好看。
葉寒對着電影屏幕目不轉睛。
幸小美時而側過臉偷看葉寒。
一直維持着這種氛圍,直到電影有一個屏幕,男主彎下身子親吻女主。幸小美頓時把葉寒幻想成男主,自己是女主。
“你也想來個親吻啊?”葉寒打破了幸小美的幻想。
“不不……想,我……”幸小美害怕被葉寒看出了心思,緊張的語無倫次。
“不想你吞什麼口水。”
沒等幸小美回應,葉寒的吻輕輕的落在了幸小美的唇上。
即便幸小美的心緊張的都要從口中跳了出來,還是不忘閉上眼睛享受此刻柔軟的吻。
旁邊的女孩羨慕的眼神看着幸小美,當然也是嫉妒的。為什麼女主角不是我?
初吻大概都會小心翼翼,葉寒的吻很溫柔。
他們享受當下,誰都不願意結束。
五分鐘后,葉寒輕輕放開幸小美的嘴巴,“我又幫你實現了一個心愿!”
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與葉寒四目相對,連他臉上的毛孔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眼睛如嬰兒般清澈,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明明是他獻的吻!
得了便宜又賣乖!
“明明就是你親我,我才不想呢!”
“剛是誰閉着眼睛享受呢?”
“那是……不想看你的臉。”
幸小美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嘴巴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堵住了。
是葉寒的嘴巴。
不能再閉着眼睛了,葉寒又得說是享受了。
天吶!葉寒的睫毛怎麼能這麼好看。
快被淪陷了!
正在欣賞葉寒睫毛,一直手輕輕遮在了幸小美的眼睛。
是葉寒的手。
他示意着幸小美應該接吻時候閉着眼睛。
鄰座的女生已經忘記了電影存在,似乎旁邊這個畫面勝過電影。嘴巴還輕聲嘀咕着:“這個男的真帥。”
這個鄰座女生旁邊坐着一位年齡相仿的男性,扔下一句話便中途退場了。“今天你是來看男人,不是來看電影的。”
鄰座女生也尷尬中途離場。
幸小美和葉寒相視一笑,意味深長。
電影院的空調總是開的很低,幸小美的手已凍冰涼。
葉寒摟住幸小美的肩,幸小美頭依靠在葉寒的肩膀。
電影結束已是十一點。
街上的人也少了許多。
“寒哥,為什麼你會選擇我?”
幸小美能感受到來自葉寒所有愛,即便是霸道的。它也總是暖暖的,也是不踏實的。因為喜歡他的千千萬,為何他們並無太多接觸與了解,就選擇於她?
“幹嘛?不自信?”
“嗯……”幸小美小聲回應。倘若不老實交代,怎能得到葉寒真實答案。
“你在挑衣服會選擇認為最貴的,最漂亮的還是最合適的。”
誰說戀愛中女人智商為零,幸小美就能聽出葉寒言外之意。“你說你覺得我是最合適的?可是你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合適?”
“那不試試怎麼知道你認為合適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合適。”
葉寒所言,有道理可循。
“那萬一相處以後,發現我不合適了怎麼辦?”幸小美索性把能想到的疑問一次性問了出來。
“我做的選擇就沒有錯過。”
葉寒肯定的回答不知道算不算給了幸小美一顆定心丸,至少心裏踏實了幾分。
葉寒堅持送幸小美回家。
在門口葉寒將幸小美再一次擁入懷中,“明天我要去福建半個月。我們公司即將在福建成立一個分公司。”葉寒說。
“嗯……”幸小美找不到更好的回應。
葉寒輕輕摁了下幸小美的頭,“你就知道嗯……沒有一點捨不得。”
“捨不得……”幸小美嘟着嘴巴撒嬌。
“快進去休息吧!”葉寒看着手錶,時間已不早。
葉寒等幸小美進家門才轉身離開。
楊亦希和舒月像個娛樂記者般躺在沙發,等待採訪娛樂八卦。
“回來啦,大嫂。”舒月似笑非笑,言外之意剛剛跟我哥出去幹嘛去了?
“你們還沒有睡呢?”幸小美脫下鞋說道。
“沒,舒月說等你回來聽聽浪漫愛情故事。”楊亦希躺在沙發上,臉上貼滿了黃瓜。
“對對對,今天跟我哥幹嘛去了?”
舒月迅速倒了一杯水給幸小美,算是賄賂,你得告訴我實情。
“看電影去了啊,那個最近上映的你是我的初戀。”
“這麼煽情的電影,有沒有應景接吻了?”楊亦希直擊主題。
“接了啊!”幸小美毫不遮掩,此時還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據我所知,我哥哥把初吻整整留了二十幾年。今天這麼輕易被你奪走啦!”舒月驚訝至極。
葉寒從上高中就不缺女孩狂追猛追,他一心只讀聖賢書。直到上大學,室友們都戀愛了,他也堅持考證。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大家在盛傳葉寒對女人不感興趣。
現在工作了,葉寒媽媽開始催促葉寒帶女朋友回家。他永遠都說,還沒有遇到合適的,不想將就。
明明是葉寒先吻的她,為何是說她奪走了葉寒的吻。幸小美不服氣說道:“哎,月月,你偏心了!是你哥先吻的我。”
“看不出來啊!我哥~。我姑姑知道肯定得高興不得了。”
“你可別告訴你姑姑啊!”幸小美突然緊張了起來。
“你放心~這種事我可不能由我告訴我姑姑,得我哥自己說。”
“算你識大局。”幸小美算是安心了。“我去洗澡,你們也快去睡覺吧。”
這晚,幸小美不禁回想起電影院,葉寒霸道又柔軟的吻,興奮的心情被無限放大。
幸小美拿起手機,想發消息給葉寒的念頭再一次從心頭拔起。
最後找了一個還算合理的理由“寒哥,你到家了嗎?”
時間已是深夜一點,幸小美做好了葉寒已睡着不會回微信的心裏準備。
當下發生的比想像的結果要好,叫意外喜。
葉寒此時正在收拾去福建的行李。
手機在一分鐘之類收到葉寒回信,“你的關心還真遲鈍,如果去福建估計都已經到了。”
幸小美嘴角上揚,這麼晚還能收到葉寒的微信,這是多大的幸運。“寒哥,還沒有睡呢?在幹嘛呢?”
“在收拾行李。再叫寒哥,不回你微信了。”
“哦。”
葉寒邊收拾行李邊嘴巴嘀咕:“笨丫頭,都幾點了還不睡。”
葉寒沒有再回幸小美的微信,他想讓幸小美早點休息。
幸小美的手機沒有再響起了,她後悔自己為只回一個“哦”字,把話題聊到了盡頭。
葉寒早上七點半的飛機。
幸小美醒來打開手機,是葉寒一條未讀微信。“我現在在去福建路上了。”
幸小美知葉寒在飛機上無法收到她此時發的消息,但還是第一時間回:“一路順風。”
從深圳到福建的飛航時間僅需要兩個小時。
幸小美到公司上班沒過多久便收到葉寒的消息。
他說我已安全抵達福州長樂機場。
葉寒選了最適合的角度拍了一張福州機場的照片給幸小美。
福州在葉寒的鏡頭下很美。
沒有葉寒的辦公室,格外乏味。幸小美習慣性抬頭看着葉寒辦公室,只是那張椅子已人空,幸小美眼神流露出不知名的失落。